小小老婆,乖乖回家

敢動我的女人,後果自負

王強不得不承認自己在看到那滿滿幾箱子的錢的時候的確放鬆了一些警惕,卻沒有想到自己這麽輕易地就被一群人圍了起來,但是多年混黑道也不是白混的。

他故意做出十分淡定的樣子說:“季先生,您肯定不希望喬安安有任何不測吧?我身上可是帶著有快捷撥號的手機,隻要輕輕一按,我那邊的人就會讓喬安安不再存在人世上。”

季慕斯冷冷一笑,如果不是百分百確定不會失手,他有怎麽會讓暗門的人輕易現身在陽光之下,聲音猶如來自地獄的魔王。

隻聽他冷冷地說:“你當然可以試試看你的手機還能不能聯絡,不過,再次之前,我不得不問你,在動我的女人之前做好死的覺悟了嗎?”

季慕斯一開口王強就暗道不妙,恐怕自己早就已經落入了對方的圈套,原本以為有喬安安在手不擔心對方不會乖乖聽話,而且他也確實一直都有小心留意著,宗政澈和慕斯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喬家,當然他也想過對方一定會動用一些力量,卻不想竟然能不知不覺地在自己的手機上動了手腳。

其實,如果王強知道的話,就會發現自己願望季慕斯和宗政澈了,他們兩個的確是沒有動任何手腳在他的手機上,隻不過宗政澈在交易之前打了個電話,讓他電話卡所在的通信公司終止了他卡的服務罷了。

這也是為了避免暗門出現的時候讓王強太過警惕直接聯係羅莎莎,雖然對方是個女子,但是從那個猖狂的笑中也可以推斷出來她必然不是什麽有善心存在的人。

雖然看起來已經被逼到了絕路上,但是王強還是故意裝作淡定的樣子,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地形看看有沒有適合自己脫身的方法,現在關鍵的問題已經不在錢身上了,最重要的還是要保證好自己的性命才可以。

這個交易的地方是他自己精心挑選的,當然也給自己留了退路,隻不過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竟然會突然出去這麽多人封住自己的退路。

所以也隻能虛張聲勢地說:“即使沒有手機,如果我這麽久還不聯係我的搭檔的話,他也一樣會撕票的。季先生恐怕比起錢更心疼的是喬安安本人吧?”

“沒錯。不過王強,我剛剛問過你,敢動我的女人有沒有做好死的覺悟,你還沒有回答我。”季慕斯的聲音再次下降了幾度,就連空氣似乎也隨之一起凍結了一般,王強隻感覺到從脊背開始不斷地湧出來冷汗。

做混混這麽久也不是沒有遇見過危險的時候,卻還是第一次遇見一個人單憑語氣就可以讓他從內心底產生了退意,看來這一次還真的是惹錯人了呢。

季慕斯才不管王強那些心理活動,更加生冷地說:“如果你沒有做好覺悟也沒關係,因為我不會讓你死得那麽輕鬆的,你會在漫長的折磨中慢慢地做好覺悟。”

如果說剛剛他還是一個劊子手,現在的季慕斯就是一個殘暴的魔王,話語中明顯可以聽出死並不是真正可怕的事情,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這一刻,王強的內心裏真正地產生了後悔的心情,但是卻也晚了,因為季慕斯馬上說道:“給我活捉,隻要不死就行。”

“是。”整齊劃一的聲音,讓王強再次明白眼前的這些人絕對不會是道上隨隨便便雇來的小混混那麽簡單,縱使反應再怎麽遲鈍,也知道這一次他是凶多吉少了。

但是作為一隻過街老鼠,他總是給自己留著最後的餘地,這一次也不例外,終於在慕斯下命令的瞬間,他找到了一個缺口,迅速地跑了出去。

眾人大驚,然後迅速反應過來開始追逐,季慕斯也是沒有想到王強在最後還能夠做困獸之鬥,也暗恨自己不小心,這裏距離那個廢棄的半拉子樓並不遠,如果王強是回去通風報信的話那麽安安恐怕危險了。

一麵在內心裏祈求宗政澈動作夠快,一麵也迅速地向那個廢棄的半拉子樓進發,試圖可以幫上什麽忙,當然臨走的時候他也沒有忘記命令暗門的人繼續追蹤王強,一定不能這麽簡單地放過他。

說完就再也沒有看這邊的情況,而是迅速發動車子趕往那棟廢棄的半拉子樓,雖然在地圖上看起來並不是特別遠的距離,但是七拐八拐也是需要很多時間的,所以他現在必須分秒必爭。

這邊宗政澈也的確沒有讓季慕斯失望,他以最快的速度最隱秘的方式感到了那個廢棄的半拉子樓。

不過要想在這裏找到喬安安也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畢竟這是一整棟廢棄的樓,並非一個工廠那麽簡單,開始根據暗門回報安安就被囚禁在這座樓第二層盡頭的房間,但是剛剛宗政澈小心去確認過安安的確已經被轉移了。

現在的他還無法知道喬安安被囚禁在第幾層,除了他們已經知道的羅莎莎還有沒有其他人在裏邊,一切都是要小心為上的。宗政澈並不敢帶其他人,隻好獨自一層一層地找,又要十分小心翼翼避免被任何人發現。

但是在廢棄的半拉子樓裏想要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如今已經被拆遷了大半,加上偶爾有混混來這裏聚眾打架的半拉子樓已經更加破破爛爛了,分不出具體的房間和原本的格局,這其實也加大了不被發現的困難。

宗政澈每上一層都要十分小心,雖然心裏急迫,但是動作卻還是輕緩的。他沒有學過什麽具體的格鬥技,隻不過一直保持著去健身房鍛煉的習慣也讓他整個人的身體素質要遠遠高於其他人。

移動起來十分迅速,但是又留心不弄出聲響,眼睛還要尋找著哪裏有喬安安的影子,他行動起來就好像一直敏捷的豹子。

其實之所以宗政澈這麽緩慢地移動還有原因是因為他知道一旦慕斯那邊結束了交易,成功地製服了王強,就會有暗門的人和慕斯一起趕過來支援自己。

在找人和隱蔽這點上都比自己更是行家,所以他要做的與其說是救人,不如說是一定不能打草驚蛇,當然如果能夠救出安安就最好了。

宗政澈還不知道季慕斯那邊的情況,為了避免被人發現,他已經將自己的手機調成了靜音,在這樣空洞的空間裏,再小的聲音都會引起注意。所以自然也沒有看到慕斯發給自己的警告短信,仍舊是一層層地尋找著。

季慕斯此時也是全速在往這邊趕過來,雖然留下王強肯定始終是個禍端,但是也隻能交給暗門的人了。安安的這邊,才是最不能出現任何差錯的一邊。

終於,在宗政澈一點點的摸索之下,終於在廢棄的半拉子樓的五層找到了一絲突破,走廊盡頭的房間緊緊閉著門,這在廢棄的半拉子樓裏可以算的上是比較奇怪的了。

宗政澈更為謹慎了,連呼吸都開始控製得小心翼翼地,一點點湊到那個禁閉的門前,透過門之間的縫隙,果然可以看到喬安安就躺在地上,還保持著被綁著的姿態。

逆著光並看不大清楚她現在的狀況和臉色好不好,但是肯定是比較狼狽的,想到這裏心裏就忍不住心疼一番,如果當時自己將安安送到門內就好了,後麵的事情就根本沒有發生的機會了。

看著安安那樣狼狽的倒在那裏,心裏就忍不住一陣絞痛,這個女子,自從出現在他的生命裏,就一直被不好的事情纏繞著,而且他也曾經那樣的傷害過她。

在他的記憶裏,喬安安的臉上微微露出的那種微笑,就好像這個世界將最好的全部都給了他一樣,他們之間已經錯過太多,他不能再失去她。

還記得五年前他失去她的時候有多麽的痛苦,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隻經曆一次就好了,如果是迫不得已,他願意用他自己的幸福,用他自己的一切來換取安安的快樂,幸福。

他的心被這種感覺撕的痛不可澈,他必須極力的忍耐,才能克製自己才不會直接衝進去。

屋子裏另外一個女子自然就是羅莎莎了,即使到了現在她也並沒有讓安安好過的意思,似乎休息足夠了。

站起身蹲到被捆綁著的喬安安的麵前說:“你很得意吧?今天你就要被人救走了。你看有錢就是好,即使是綁架,一億元的贖金也很輕易就可以籌集到,所以你根本不知道我們這些人的疾苦吧?所以你就一直高高在上,其實你不過是一個靠美色和來換取資本的賤人罷了。”

羅莎莎的聲音很大,帶著這些日子一點點累積起來的猖狂,在空曠並且安靜的半拉子樓裏就顯得尤為響亮,讓宗政澈的內心一下子就騰升起了怒火。

這是純粹的侮辱和對人自尊的踐踏,一想到安安被綁架之後幾乎每日都要麵臨這樣的情況,宗政澈就恨不得把羅莎莎大卸八塊。在他的信條裏,原本就不存在對女子的憐惜,更不要說一個傷害自己心愛的女子的人了。

但是任憑宗政澈怎麽豎起耳朵仔細傾聽,也沒有聽到喬安安的回應。喬安安不是懶得回應,她現在是真的疲倦了,連日以來的折磨,不管是精神上的還是上的。

說自己絲毫都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羅莎莎根本不給自己任何喘息的機會,也完全聽不進自己所說的任何一句話。如今喬安安能夠做的全部就是不去激怒她,不讓羅莎莎進一步地虐待自己。

但是羅莎莎豈是簡單的沉默就可以與之對峙的,她的心理早就因為一係列的變動變得極端並且激烈了,如今情緒更是變化莫測,不知道如何才能夠順心順意。

看到喬安安這樣沉默的樣子,加上一想到今日過後自己就再也不能將對方踩在腳下。甚至,一旦離開了這個廢棄的半拉子樓,重新回到她裝修華美的家裏,她就可以再次變成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樣想著,內心的憤恨又開始源源不斷地滋生出來,忍不住伸手再次給了喬安安兩個耳光。

怕什麽?反正去交易的是王強,又不是自己,等到對方看到喬安安這副樣子的時候她和王強早就已經遠走高飛了。殺人滅口她的的確確是不敢的,但是適當地暴力和折磨她可是不在話下。

但是令羅莎莎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現在她所做的事情並不是沒有人看到的,在門外的宗政澈開始的時候還能夠按捺住自己的心情在外麵看著,等待著季慕斯的人前來共同營救。

但是看到這一幕卻再也無法忍耐了,一腳踢開房門走了進去。大概在理智的人也會那麽個死穴,喬安安就是宗政澈的死穴,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感性完全高於了理智,讓他也忘記了要稍安勿躁。卻不想衝動往往會造成難以挽回的後果。

不過,哪怕是真的知道,在那一刻,也根本不會考慮到吧?畢竟有哪一個男人會在一旁忍氣吞聲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受人折磨?

所以,有些時候,衝動隻是一個必然的產物,而並非是衝動的人本身的不自控。

在宗政澈踢掉房門衝進來的刹那,羅莎莎和喬安安都非常驚訝,但是羅莎莎卻很快地反應了過來,拿出王強留給自己的匕首,再一把將被捆綁在地完全不能動彈的喬安安拉到自己的身前挾持過來。隻要有這麽好的一個盾牌擋在自己麵前,她有什麽可害怕的?

“喲,我還以為是誰?這不是宗政少爺嗎?堂堂T市龍頭集團的繼承人,怎麽會到這個廢棄的半拉子樓裏來呢?”語氣中的嘲諷一覽無餘,羅莎莎已經完全喪心病狂了,將匕首架在喬安安的脖子附近,得意地問。

看到喬安安現在受製於人,而且生命安全也不能得到保證,宗政澈一邊在心中暗自後悔自己剛才的衝動,一邊小心不要惹怒現在明顯精神狀態並不穩定的羅莎莎,語氣和緩地說:“我們已經同意了用一億元來交易,現在季慕斯也已經把錢給了王強,我是來接安安的,還請你把她交給我。”

“交易成功?”羅莎莎露出疑惑的表情,轉了轉腦筋然後說:“堂堂T市龍頭企業的繼承人,宗大少爺,原來也是會騙人的嗎?還是這麽拙劣的謊言!我沒有收到王強的聯係,而且你剛剛進門的方式可一點都不像你所說的那麽簡單輕柔啊。”

羅莎莎一邊說著,一邊假裝移動著自己的匕首,在喬安安的四周遊離著,看得宗政澈心驚肉跳,羅莎莎似乎很滿意眼前這種狀態以及宗政澈的表情,陰狠地說:“你說,如果我一個不小心,萬一傷到了喬安安的話是不是就不好了呢?”

“有什麽事情都好商量,如果你要錢的話更多我也可以給你,隻要你不傷害她。”宗政澈現在還哪裏敢有任何輕舉妄動,至於對方提出什麽條件他也不會介意的,隻要安安能夠是平安無恙的就好了。

“宗政澈?”喬安安此刻也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極其嘶啞地喚了一聲,就馬上被羅莎莎惡狠狠地製止了。

宗政澈更為心疼,剛剛隻是在門外,逆著光加上這座已經廢棄的半拉子樓的光線十分不好,隻能看到喬安安是被綁著的,但是其他的情況卻看不清楚。

如今走進來之後,才發現喬安安的情況豈止是不好,是非常不好,她的兩麵臉頰都厚厚地腫了起來,想來是眼前這個女子的傑作,頭發披散下來,嘴角還留有一絲血跡,就連身上看得到皮膚的地方也有著大大小小的淤青。

很難想象,這些日子她是如何煎熬過來的。更重要的,在被羅莎莎嗬斥不能出聲之後,喬安安竟然還是扯出了一個微笑,雖然很可能是強顏歡笑,但是落在宗政澈的眼裏依舊是那樣溫暖的,充滿樂觀的。

越是這個樣子,越是讓人心疼。女子最不好的一個品質大概就是堅強了,因為堅強,會有太多人不知道該去心疼。幸好,宗政澈想,自己發現了這個女子那麽脆弱的一麵,知道她值得自己用整個世界來好好疼愛。

看著羅莎莎眼睛裏的陰狠,宗政澈即使有非常多的話堵在喉嚨處如今也根本不敢說出口,隻希望不要再說出什麽讓對方再次對喬安安動手才是。

羅莎莎看到不再多說話,也開始小心地在心裏想著眼前的情況。她的手機還在座位旁邊的包包裏,裏麵的電話早就已經調到了最大的鈴聲,如果說王強有什麽情況一定會第一時間給自己打電話。

現在電話根本沒有想起過,要麽就是王強交易失敗根本沒來得及通知自己就已經被抓了,要麽就是王強拿著成交的錢一個人逃之夭夭了。不管哪一種,現在她能夠依靠的就僅僅隻有自己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