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兵王在都市

673.第675章 歡迎光臨寒舍!

白天的拉斯維加斯看上去和別的都市沒什麽兩樣,腳步匆匆的上班族,路邊商店叫賣大減價的聲音都給人一種千篇一律的感覺。

但當夜晚來臨,霓虹燈亮起後,這座被沙漠環繞的城市,就仿佛是一個從睡夢中蘇醒的美女那樣,抬手打著哈欠,緩緩扭著她柔軟的腰肢,輕輕一甩長發,充分釋放出了她獨特的魅力。

整個城市,在街燈亮起後,徹底的複活了。

拉斯維加斯的不夜城稱號,可不是吹出來的,不管天氣怎麽樣,路邊的行人要比白天多了幾倍,路上到處都是巡邏的警察。

被冠有眾多這城那城稱號的拉斯維加斯,還有另外一個稱號:犯罪之都。

所以像昨天晚上在街頭發生的那起槍擊案件,在這兒可以說是很平常,就算親眼目睹過那一幕的人們,也早就忘記了。

別人已經忘記,做為不該忘記的當事人高飛,也忘記了。

他在想另外一些煩心的事:後天就是妮兒的婚禮了,他還需要去參加嗎

高飛在飛來美國之前,就已經打算好先參加白板和芭芭拉的婚禮,然後再和詹姆斯一起去參加妮兒的婚禮。

可是現在,詹姆斯這沒人性的卻把他一個人撇下,連夜乘坐飛機趕回德國去和卡特裏娜親熱去了,隻剩下他一個人在大街上晃悠。

當然了,大猩猩和猴子還在白板的私人會所內。

高飛卻不想回去,隻想找個地方靜靜的待一晚上,仔細考慮一番,是不是去參加妮兒的婚禮。

開始想去參加妮兒的婚禮,是想帶著虛偽的麵具去祝福她,畢竟人家為了他,做了很多事,不顧離子基金其他高層的反對,惡意打擊了春樹大和這兩家集團。

更何況在此之前,高飛在外蒙遇險時,人家妮兒也親自飛到了外蒙,全力以赴的尋找他下落正所謂最難消受美人恩,妮兒幫了高飛這麽多盡管他固執的以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做的,現在人家要結婚了,高飛怎麽好意思的不來參加婚禮

隻是當老頭和詹姆斯先後離開後,高飛豪邁過後,心情低落到了低穀。

尤其是一個人走在陌生城市的街頭,這種孤獨加大了對故鄉的思念。

順著路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高飛把搭在肩膀上的背包提了一下,抬頭看向了前麵大樓上那麵龐大的顯示器。

上麵正在播放著一台模特秀,有著傲人身材的模特們,穿著稀奇古怪的衣服,扭著腰肢邁著貓步,在t型台上走來走去,每一個轉身回頭,發絲飄起間媚眼橫生。

法科有

就在高飛直愣愣的盯著那邊模特走秀時,左邊路口拐角傳來男人的罵聲,和女人的苦苦哀求:求求你們通融一下吧,等我賣了煙後,肯定會把這兩晚的管理費都交給你們。

高飛扭頭看去,就看到三個身高體重的年輕人,正在推搡一個老年婦人。

老婦人更在和其中一個爭搶著什麽,那是一個不大的木頭箱子,隨著倆人的爭搶,裏麵有東西掉在了地上,是香煙。

這是一個晚上出來在街頭賣煙的老婦人,這幾個所謂收管理費的,應該就是這個片區收保護費的小混混。

在夜市上收保護費,這是全世界每個城市都存在的現象,尤其是在犯罪率最高的拉斯維加斯,就是警察看到也不會多看一眼的。

那邊就停著一輛警車,兩個警車倚在車頭上,吸煙看著這邊,不時的還笑著指點一下。

任何一個城市,都有兩個管理層,一個是官方的,一個是地下的,這是自古以來就約定成俗的,就像既然有白天,那麽就得有黑夜那樣。

兩者之間的關係,就像華夏的八卦圖,陰陽相符,互有默契,誰也離不了誰這種關係說起來很詭異,其實是真實存在的。

更何況,這下在街頭收保護費的小混混,會定期孝順這片區域的警方,所以就算警察就在不遠處,這些小混混也不用忌憚。

滾開,沒錢就拿煙來抵數

年輕人抬腳,一下把老婦人蹬了出去,罵罵咧咧的把箱子裏的香煙都拿出來,塞進了他帶來的口袋中。

他兩個同夥叼著煙站在一旁,笑嗬嗬的看著。

年輕人把木箱子狠狠砸在了地上,又用腳跺了幾下,這才指著癱倒在地上的老婦人罵道:老東西,以後不許你來這兒賣東西,除非交上管理費,要不然見你一次就搶一次走,我們走。

在年輕人欺負老婦人時,最少有幾十個行人經過他們身邊,不過卻沒有誰多管閑事,也沒有誰停步圍觀,反而加快了腳步。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適合這個城市。

高飛也沒管,仍然站在原處冷眼旁觀,他現在沒心情也沒興趣管別人的事。

幾個人年輕人經過他身邊時,其中一個橫了他一眼,挑釁神色十足。

高飛微微一笑,再次看向了遠處那個大屏幕。

黃皮猴子。

那個有著一身驕傲白皮膚的小混混,嗤笑著把嘴裏的煙頭吐在了他腳下:在他們欺負老婦人時,別人都有多遠就躲多遠,倒是這個亞洲男人沒事人似的站在原地,這讓他感到很不爽。

上帝可以作證,白人小混混在罵出這句話時,僅僅是出於一種白人對有色人種的固有偏見,並沒有打算教訓一個不懂事的亞裔青年,哥幾個隻是收保護費而已,可不是那種誅殺異族的種族歧視者。

高飛低頭看向了他,淡淡的問:你剛才說什麽

高飛身在異國他鄉,心情一般時不屑多管閑事,並不代表他喜歡外國人辱罵他。

正要追上同伴的白人小混混,聞言一愣,停住了腳步,上下打量了高飛一眼,嗬嗬笑道:我說,你是個黃皮猴子。

黃皮猴子,是西方白人對黃皮膚人種的一種羞辱稱呼。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把煙還給我吧。

這時候,那個被推了個跟頭的老婦人,踉蹌著追了上來。

白人小混混另外兩個同伴,看到他好像要和高飛發生爭執後,都走了回來,圍在了高飛身邊,其中一個看也沒看老婦人一眼,抬手就把她推倒在了地上,怪笑一聲問道:麥克,怎麽了

叫麥克的小混混,聳聳肩抬起右手,食指點著高飛的雄膛上:我說他是個黃皮猴子,他說沒聽清楚,讓我再說一遍。哈,哈哈,黃皮猴子,這次你可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

高飛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聽清楚了那就滾啊

麥克笑容一收,剛說到這兒,高飛猛地抓主了他伸著的食指,猛地向上一掰

隨著喀嚓一聲輕響,麥克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呼,右手食指被高飛硬生生的掰斷,貼在了手背上。

不等麥克慘呼聲落下,高飛右腳狠狠踢在了他膝彎處,直接把他踢得跪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

麥克左手捂著右手,大聲慘嚎著,身子篩糠似的哆嗦。

麥克兩個同伴大驚,一愣後其中一個大吼著揮拳砸向高飛的麵目。

對付這種不入流的小混混,高飛都懶的正眼看一下,抬手抓主這人的手腕,向斜刺裏一帶,右腳已然抬起,重重踢在了他後背上年輕人鬥牛一般的向前撞去,砰的一聲,腦袋撞在了不鏽鋼垃圾箱上,雙眼一翻竟然昏了過去。

最後那個臉色的變,蹭地就從腰間拿出一把刀,嘴裏吼叫著撲了過來。

高飛輕喝聲中身子騰空而去,左腳踢在了他手腕上,右腳踹在了他額頭上,直接把他踢了個跟頭。

要說這人的反應速度也還可以,被踢了個跟頭後,還沒有爬起來,又從懷裏掏出了一把手槍,對著高飛就打開了保險,剛要扣下扳機,高飛已經搶先一步,右腳腳尖踢在了從半空中落下的刀子把上。

咻的一聲厲嘯,那把刀子就像長了眼睛那樣,篤的一聲刺在了小混混的手腕上。

啪噠一聲,手槍落在了地上,小混混捧著幾乎被貫穿的右腕,恐懼的嘶聲喊叫起來。

也就是幾秒鍾的事兒,高飛就把三個小混混全部放倒在了地上。

剛才三個小混混在欺負賣煙老婦人時,不遠處有兩個警察沒有多管閑事,倚在警車上吸著煙的看熱鬧,現在看到他們被高飛放倒在地上後,卻吹起了哨子,拿著警棍向這邊跑了過來。

官方之所以放任麥克等人的存在,就是借用他們來管轄老婦人這種官方不好管的人官方一旦收老婦人的稅,老婦人就會動用法律武器來和官方討要個說法,從中提取額外收入。

所以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麥克等人既是他們的編外管理人員,又是額外收入的來源現在編外人員被襲,他們當然不會再置之不理了。

高飛可以用強硬手段來教訓麥克等人,卻不能對付警察。

最起碼,不能在明麵上對付警察,要不然就會遭到國家機器的製裁。

高飛很清楚這個道理,就在他轉身準備快快閃人時,從地上撿起裝著香煙袋子的老婦人,卻忽然拉住他的手,向一條小巷內跑去:快,年輕人,跟我來

高飛也沒多想,跟著老婦人就跑進了小巷內。

別看老婦人的年齡不小了,跑路卻很矯健,對附近地形又很熟悉,扯著高飛在小巷被七轉八拐,很快就甩開了那倆警察。

任何一座城市,哪怕它是號稱不夜城遍地黃金的拉斯維加斯,也有它黑暗的一麵:在高樓林立的後麵,總是會有一片專供窮人落腳的貧民窟。

老婦人就住在貧民窟中,一整片地上滿是汙水,看起來好像廢棄手工作坊的地方。

彎彎繞繞的在貧民窟內走了老大一段路後,老婦人才打開了一扇鐵門:年輕人,歡迎光臨寒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