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兵王在都市

696.第698章 秦紫陽懷孕了!

美國這邊黑夜來臨時,華夏這邊卻是朝陽初升。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京華上空的天少有的湛藍,還飄著朵朵白雲,一年中絕大部分都喝風吃沙子的小鳥們,也為這個好天氣而在樹梢上歡快的叫著,蹦跳著。

經過院方的細心療養後,葉心傷和鐵屠的傷勢恢複的很快,現在已經能下地行走了,這得益於他們自身素質的強大。

在他們的要求下,他們已經從那座神秘的地下醫院,轉移到了301醫院。

沒有誰喜歡總是呆在上百米的地下,尤其是鐵屠,現在隻要提到地下這兩個字,他的嘴角都會條件反射般的抽幾下。

恐怕在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無法忘記在成吉思汗陵所遭遇的那一切了。

做為特殊人士,他們倆人的病房被安排在醫院的最後方,一個單獨的小院中。

小院不大,裏麵長著一棵數十年的蘋果樹,夏秋兩季時,老蘋果樹茂盛的枝葉就會把整個小院全被覆蓋。

倆人沒有說話,各自坐在一張躺椅上眯縫著眼曬太陽。

吱呀一聲,小院的木門開了,秦紫陽拎著一個小保溫桶,一個方便袋走了進來。

保溫桶內盛著的是雞湯,方便袋內裝著包子油條,這是葉心傷倆人的早餐。

相比起一個多月之前,秦紫陽明顯消瘦了很多,顯得下巴更尖,狹長的眼睛更長,卻仍舊保持著她本身那種獨特的另類美。

葉心傷睜開了眼睛,鐵屠卻像是睡著了,發出了輕輕的鼾聲。

吃飯了,你們洗過臉了沒有

秦紫陽把飯盒放在石桌上,打開了保溫桶的蓋子。

當然洗過了,每天早上起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必須得打掃個人衛生,這可是你一再囑咐的。

葉心傷笑了笑,滿口的白牙整齊,光澤:住院的這段日子內,在秦紫陽的強烈要求下,他和鐵屠都被迫戒了煙,雖說沒煙吸的滋味很難受,但看在能保持口腔清潔的份上,忍了。

嗯,還不錯。

秦紫陽盛了兩碗雞湯,衝鐵屠叫道:喂,大塊頭,醒醒,吃飯了。

鐵屠眼睛也沒睜開,淡淡的問:有煙嗎

秦紫陽很幹脆的回答:沒有

鐵屠這才睜眼,用力吸了下鼻子說:可我嗅到了煙草的味道,秦紫陽,你不許我們倆人吸煙,自己卻偷著吸,這算什麽道理

哪兒有我怎麽沒有嗅出來

秦紫陽抬起胳膊,放在鼻子下麵嗅了下時,眼裏閃過了一絲慌亂。

哦,不吸煙我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了,你們先吃,我等會。

鐵屠打了個哈欠,重新閉上了眼睛。

不吃拉倒,還求你嗎

秦紫陽不滿的撇了撇嘴,端起一個小碗拿著調羹,坐在葉心傷麵前的椅子上:張嘴,我喂你。

葉心傷掃了鐵屠一眼,小聲說:不用了吧,我自己可以的。

秦紫陽俏臉一沉:怎麽,不稀罕我喂你

哪敢,哪敢,我是求之不得啊。

葉心傷慌忙張開嘴,任由秦紫陽像喂兒子那樣的喂飯。

人們常說表麵越是正經的家夥,骨子裏就越是悶掃葉心傷肯定就是這樣的人,平時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一副正人君子模樣,可此時每喝一口雞湯,就含情脈脈的看秦紫陽一眼。

小半碗雞湯下去後,秦紫陽實在受不了葉心傷這炙熱的眼神,心裏一晃手一哆嗦,調羹裏的雞湯灑在了他身上。

偏偏這時,鐵屠那邊傳來了一聲若有若無的輕笑,秦紫陽臉色發紅,趕緊把小碗放在石桌上:嗨,還是你自己來吧,免得被某個電燈泡在肚子裏恥笑。

鐵屠很冤枉:我哪有恥笑你們隻是想到一件有趣的事兒罷了。還說我是電燈泡,你以為我真願意每天看你們在這兒秀恩愛啊我早就說去別的房間,不是你怕心傷晚上沒人陪說話,死活不讓我走

一鐵塊似的大男人,啥時候變得這樣伶牙俐齒了看來是跟高飛學的吧

秦紫陽嗔怒的一瞪眼:再敢這樣囉嗦,信不信我隻給心傷一個人吸煙

鐵屠閉嘴,舉手做了個投降的手勢。

陽光曬在葉心傷臉上,散發出了更加濃鬱的幸福:紫陽,秦叔叔那邊處理的怎麽樣了

孫天揚出逃後,秦六甲事敗,當局該怎麽處理他,已經成了秦紫陽最大的心事。

聽葉心傷提起自己老爸後,秦紫陽鬆了口氣低聲說:結果已經下來了,他病退,被安排在了西山榮軍療養院。

今年五十歲的秦六甲,在官場上來說算是小年輕,位居中將高位,正值當打之年,前途一片輝煌,如果不是犯了原則性的錯誤,他怎麽可能被病退

但這已經是秦紫陽所求到的最佳結果了,也幸虧是高家在關鍵時候拉了他一把,要不然他這時候就沒資格去療養院了,把牢底坐穿才是他的下場。

葉心傷牽起秦紫陽的手,拍了拍她手背安慰道:嗯,能夠全身而退也不錯,看來國家還是很重視他此前做過的貢獻。我能理解秦叔叔當前的心情,從忙碌中一下變成終日無所事事,肯定會產生失落等負麵情緒,就像我和老鐵在這兒養傷不能吸煙,隻要熬過一段日子,心態自然就能放平了。

希望他能這樣豁達吧。

他比我們都聰明。

葉心傷鬆開秦紫陽,笑著說:所以啊,你也得放開心,看你這段日子憔悴的厲害。

我沒事。

秦紫陽強笑著張了張嘴,卻沒說什麽,隻是給自己默默盛了一碗雞湯。

鐵屠終於忍受不住雞湯和肉包的美味了,坐起來走到石桌前,抓起一個包子塞到嘴裏,幾下就咽了下去。

又沒人和你搶,怎麽吃相比豬還難看。

秦紫陽喝了口雞湯,滿臉都是譏諷的正要挖苦鐵屠時,卻忽然抬手捂住了嘴巴,發出了幾聲幹嘔。

葉心傷一愣,慌忙問道:紫陽,你怎麽了,哪兒不舒服

秦紫陽左手捂著嘴巴,右手擺了擺,站起身飛快的衝進了房間。

望著秦紫陽的背影,鐵屠若有所思,再看向葉心傷時,眼裏閃過一抹黯然,心中歎了口氣,又拿起了一個包子。

在葉心傷的關心守望中,秦紫陽幾分鍾後走了出來,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精神還算可以:紫陽,你到底是怎麽了,去找醫生看看吧。

不用了,沒事,可能是雞湯太膩了,有些受不了。

秦紫陽強笑著搖了搖頭,坐了下來。

既然膩了,那就別喝了。

嗯。你們喝,等會兒我去餐廳吃點清淡的東西。

秦紫陽很乖巧的點了點頭,又替葉心傷盛了一碗雞湯,拿起保溫桶蓋子剛要蓋上,卻又忽然嘔的一聲,趕緊抬手捂住嘴巴,再次飛快的去了。

葉心傷去端碗的手頓了下,隨即緊緊攥了起來,手背上青筋突起。

他就算是再傻,也開始明白什麽了。

唉。

鐵屠眼神複雜的看了眼葉心傷,端起小碗喝了口雞湯,淡淡的說:心傷,這是一個你和紫陽倆人都無法麵對的現實,就看你要怎麽處理了。

葉心傷眼神茫然,抬頭看著明晃晃的太陽,喃喃的說:什麽現實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鐵屠猶豫了下,冷冷的說: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葉心傷嘴角劇烈抽了幾下,忽然猛地一拍桌子,瞪目大喝道:鐵屠,你這是什麽意思啊逃避我逃避什麽了

不等鐵屠回答,葉心傷繼續喝道:你怎麽會有那種想法你你的思想也太齷齪了吧我和你相交這麽多年了,為什麽一直沒有看出來呢你你此時心裏是不是在恥笑我,是不是

鐵屠雙眼微微眯起,淡然道:是,又能怎麽樣

你混蛋,你有什麽資格恥笑我,有什麽資格

葉心傷大吼著,騰地站起,拿起盛著雞湯的小碗,狠狠砸向了鐵屠的腦袋。

鐵屠卻沒有躲閃不鏽鋼的小碗重重砸在他額頭上,不算涼的雞湯,和血絲混合著從他臉上淌了下來,他卻沒事人一樣仍然坐在那兒。

葉心傷愣住,眼裏的瘋狂神色攸地消散,嘎聲道:老鐵,你你怎麽不躲

我為什麽要躲我長這麽大,還沒有喝過混合了人血的雞湯,尤其是我自己的血,今天終於找到機會了。

鐵屠冷笑一聲,抬手擦了嚓淌到臉上的湯汁,伸出舌頭舔了下,吧嗒著嘴巴喃喃的說:味道不怎麽樣,有些腥,看來下次得多放點大料才成。

你你

葉心傷抬手指著鐵屠,身子劇烈顫抖了幾下,無力的坐了下來。

心傷,有些事是躲不過去的,盡管它發生的很無奈,可無論你怎麽逃避,最後都得解決它。而且,解決的越早,就越好。

鐵屠抬起衣袖擦了擦臉時,秦紫陽清冷的聲音從門口那邊傳來:老鐵說的沒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得解決。

葉心傷根本不敢回頭去看秦紫陽,隻是強笑著澀聲說:哈,發生什麽事了你和老鐵都搞得和真事似的,我怎麽就不知道呢

那我來告訴你。

秦紫陽快步走到石桌前,彎腰伸出雙手捧起葉心傷的臉,看著他的眼睛,幾乎一字一頓的說:我懷孕了,孩子,是高飛的。

葉心傷可不是那種毛頭小夥子了,如果從秦紫陽的兩次意外反應中還看不出她已經懷孕,那他可就白活這麽大了。

但是,當秦紫陽捧著他的臉,鄭重其事的告訴他說,她懷孕了,孩子是高飛的後,葉心傷的腦子裏還是轟的一聲響。

他多麽希望,他剛才看到的隻是假象。

說出讓自己憔悴的真相後,秦紫陽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鬆開手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