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兵王在都市

722.第724章 你還是我兄弟嗎?

蘇櫻為什麽要會那把鑰匙,這就是莫邪征東把她帶回來的目的。

她要搞清楚蘇櫻的來曆,和為什麽要偷這把鑰匙。

莫邪征東相信,在她的手段下,隻要她想知道什麽,就算是鐵人也得把說出來,更何況一個區區小女孩

但事實卻讓偉大的樓蘭王感到有些沒麵子,因為把蘇櫻帶回來後,她竟然沒問出任何有價值的問題。

這倒不是說蘇櫻就像寧死不屈服的烈士那樣牙硬,實在是因為隻要莫邪征東稍微對她來點小手段,她就會及時昏死過去,任由別人怎麽摧殘她,都沒有反應。

這是一種神奇的自我催眠法,特別適合於危險性極高的地下黨,哪怕是莫邪征東對此也無可奈何,隻能暫時囚禁她,等把她帶回地下古城後,再慢慢來。

隻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莫邪征東心係孩子而忽略蘇櫻時,那個小丫頭片子不知道怎麽搞的竟然解開了穴道,還偷走了她的經書。

莫邪征東從沒有這麽沒麵子,從沒有這樣憤怒過,青銅麵具下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殺意,就像一股黑煙那樣飄向門口。

不管蘇櫻跑多麽快,哪怕快的像逝去的時間,莫邪征東也有把握在一個呼吸間把她抓回來。

快攔住這惡婆娘

蘇櫻在搶先閃出房間時喊出的這句話,更激怒了莫邪征東誓把她斃與掌下的決心。

你可以罵一個女孩子是瘋子,是弱智甚至可以罵她是不要臉,但怎麽可以罵她是惡婆娘呢

惡婆娘是有對和男人有過那種關係的婦女昵稱人家現在還是完璧之身好不好

悔人清譽者,殺無赦

莫邪征東電閃般飄到房門口時,就已經斷定剛才蘇櫻這句話虛張聲勢了,因為依著她的本領,完全可以聽出外麵走廊中除了蘇櫻外,就連螞蟻都沒有一隻。

莫邪征東已經飄出了房門口,向樓梯倉皇跑去的蘇櫻已經被她視線鎖定,就像一隻可怕的大蝙蝠那樣,她正要腳尖不點地的飛過去,一掌把這小丫頭劈死在地時,忽然就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孩子的哭聲:哇

房間內有人,要傷害孩子

聽到孩子的哭聲後,莫邪征東雙眸瞳孔驟然一縮起,猛地明白蘇櫻剛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了:蘇櫻早就算定世間沒有誰能擋住莫邪征東,所以根本沒有打算讓人在走廊中阻攔她,而是趁著她撲出房間時,讓人去傷害孩子。

莫邪征東可以去追殺蘇櫻,那死丫頭跑的雖然快,也有把握在最短的時間內追上她,但那樣的話,孩子就有可能會被傷害。

她的腳步再快,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首尾相顧的。

她也可以放棄追趕蘇櫻,先回去救孩子可那樣,蘇櫻就會趁機逃之夭夭。

莫邪征東忽然麵臨一個選擇:失去安歸經,或者失去孩子。

這也是蘇櫻在賭,賭她會把孩子放在重要的位置上。

蘇櫻賭贏了,莫邪征東在孩子哭聲剛傳來,身形微微凝滯一下後,就如同一隻大蝙蝠那樣,腳尖在地上輕蹭了一下,迅速盤旋著衝進了客房內。

蘇櫻趕緊趁機躥下了樓梯,用最快的速度,隻感覺心跳的快要蹦出來。

經書失去了還能再找回來,但孩子如果一旦出事,那就悔之晚矣了。

莫邪征東不敢想象她在告訴高飛,說他兒子出事後會是一種什麽樣的反應。

他肯定以為我是故意的,因為沒有誰能在我手裏傷害到孩子莫邪征東心裏這樣想著,用最快的速度飛進客房,撲進了臥室,身形猛地頓住。

孩子仍然在窗上熟睡,小臉浮上一抹紅色,恬靜的就像一個蘋果,臥室前麵的陽台窗戶打開了一扇,一個玩具芭比娃娃就在窗下的地板上。

孩子沒事,剛才那聲哭,是芭比娃娃發出來的,是敵人故意用來引誘她放棄追趕蘇櫻的手段。

唉。

意識到自己上當後,莫邪征東輕輕的歎了口氣,緩步走進了窗口向外看去。

這是酒店的三樓,外麵路邊的梧桐樹就在窗外隨風搖曳,下麵車水馬龍,人行道上行人如織淩晨時分,正是拉斯維加斯最為活躍的時間段,根本無法看出剛才是誰打開了窗戶。

莫邪征東站在窗前靜靜的望著這一切,許久後嘴角翹起了一絲冷笑,揮手關上了窗戶。

高飛討厭死了恩佐哥,揮起金蛇怪劍刺向他咽喉時沒有絲毫留情,甚至都懶得讓這個敗類在絕望中慢慢死去,隻想讓他盡快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別再給人填堵。

高飛揮劍刺向焦恩佐時,何經理眼裏閃過一絲不忍。

雖說他對焦恩佐沒啥好感,可卻很佩服恩佐哥的智商,覺得一個陰謀詭計層出不窮冷血果斷不要臉的人就這樣死去,的確有些可惜了。

沒有誰來救焦恩佐,包括高飛在內的人都以為他死定了,就在劍尖突射到他咽喉之前,焦恩佐忽然動了,腦袋猛地一偏的同時,右手中的刀子及時拍在金蛇怪劍的劍刃上,腳下就像踩著滑車那樣,一下就滑倒了高雅身邊。

高飛一劍刺空,劍尖叮的一聲刺在了牆壁上,直接刺穿了牆紙。

在焦恩佐抬刀拍開劍身時,高飛的心突地往下一沉:他竟然是個高手。

也唯有高手,才能在間不容發間,用一把普通的短刀格開了金蛇怪劍。

如果換做一般人來做的話,拿刀格開怪劍的角度稍微不對,削鐵如泥的金蛇怪劍也能削斷短刀,直接刺進他的咽喉。

焦恩佐做到了,剛才看似很普通的那一格,實際上蘊含了武技中的拖字決,還能在同一瞬間閃到了一旁。

誰都沒有想到,剛才看起來好像隨時都會被虐死的焦恩佐,竟然是深藏不露的武學高手,平時他那幅斯文樣子,隻是一張虛偽的麵具,在遭遇生命危險時,才露出真正的嘴臉,抬手就把高雅脖子勒住,反握著短刀橫在了他咽喉下。

焦恩佐忽然變了。

是精神狀態變了,無論是眼神還是氣質,都散發出一種淩厲的精明,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的神色,望著仍舊保持著擊劍動作的高飛,緩聲道:高飛,我相信你要殺我應該費不了多大的力氣,可我不相信你真不顧你親兄弟的死活。

焦恩佐說完這句話時,像個傻瓜那樣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的高雅,此時才清醒了過來,下意識的掙紮著嘶聲罵道:焦恩佐,你這個混帳東西,你敢呃

焦恩佐懶得和高雅廢話,也任由他掙紮,隻是用刀子割破了他的皮膚。

高雅身子猛地一頓,嘎聲問道:焦恩佐,你真敢對我動手

焦恩佐笑的很溫柔,或者幹脆說很陰險,右手微微用力,讓刀刃再次深入一絲:嗬嗬,高二少,你覺得呢

我草泥馬,你這個表子養的

高雅嘶聲罵出這句話時,脖子上的鮮血已經淌在了白襯衣上,在燈光下顯得分外刺眼。

他呆了一下,忽然感覺到焦恩佐散發出的戾氣,終於明白人家不是在和他開玩笑了。

發現高雅在這兒出現後,高飛就斷定他也參與了對自己的陰謀,礙於大家是一奶同胞的份上,隻能選擇無視他,當他不存在。

現在卻不能這樣了,高飛必須正視高雅,要不然他就得死。

說實話,對這個虛偽陰毒的親兄弟,高飛沒有一點好感,甚至都覺得有一天,如果有人當著他的麵幹掉高雅,也許他都不會伸手。

可是這樣想歸這樣想,當這一幕真的來臨後,高飛卻不能這樣做。

眼前仿佛出現了方小艇撫屍大哭的一幕,和看著他的那充滿怨恨的眼神,以及泣血的嘶聲大叫:高飛,就算高雅錯的太多,但他終究是你親兄弟啊,親兄弟啊

眼角猛地抽了幾下,高飛慢慢收回刺進牆紙的怪劍,正麵看向了高雅。

正所謂小人是經常以自己的心去度君子之腹的,如果把高雅兄弟倆調換一下位置,他肯定會非常愉快的說:請,請動手,我保證不會阻攔你,因為我想他死已經很久了。

高雅臉色死人般的蒼白,手腳冰冷,看著高飛的眼神裏,慢慢浮上極度的哀求之色,啞聲道:哥哥,快救救我,救救我我我還不想死

我是你哥

高飛沉默片刻後才開始說話,就覺得自己聲音忽然那樣的陌生,好像不是他本人說話那樣,還嘿嘿冷笑了兩下,眼睛發紅的向前逼進一步,緩緩說道:你還記得我是你哥咯咯,很不錯,你還記得我是你哥是你參與了要謀殺我兒子把我引到這兒來要除去的一係列陰謀吧

不不是,我承認

高雅全身顫抖,汗如雨下,嘶聲道:是我混帳,是我一時腦子進水了哥,請原諒我,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做了,救我

高飛以前還以為,高雅對付他隻是拒絕他爭奪高家的一切,卻從沒有意識到,他這個親兄弟竟然想要他的命。

他問出剛才的那兩個問題,隻能說是靈機一動試探高雅而已,卻沒想到高二少承認了。

心灰意冷。

這次高飛真正心灰意冷了,隨即就浮上無法壓抑的怒氣,霍地抬起怪劍,聲音有些發抖的喝道:高雅,為了保住你當前在高家的地位,你至於要對我,對我的兒子也置於死地嗎

高雅淚如雨下:哥,我錯了,我再也不了,求求你救救我,殺了這個瘋子

你暗算我,我不怪你,可你斷斷不該打孩子的主意,你放心的去吧,我會替你報仇的

高飛一咬牙,怪劍橫掃攸地刺向焦恩佐。

焦恩佐左肘一托高雅左肋,用他的腦袋及時封住了劍尖,歇斯底裏的陰聲笑著:高飛,有本事你就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