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兵王在都市

第1073章 你會選擇誰?

正如莫邪征東所說的這樣,顏紅在被那個少尉暗算後,到死表現的都很鎮定,從容,沒有一絲恐懼,有得隻是一點點的不舍。

她把死當做了一種解脫。

也許,紅姐早就想離開這個世界了:她沒有在意她的人,受組織上的控製,更是在對忘憂粉上癮後,學會了以自殘而從中獲取滿足。

當一個風華正茂的女人,得不到男人的愛情滋潤,無法向世人展露她傲人的美麗專指紅姐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穿短裙啥的了,被人當做傀儡控製著,那她就成了一具行屍走肉,活著也隻能說是活著,而沒有其他任何意義。

顏紅也許早就想死了,隻是卻沒有鼓起自殺的勇氣,畢竟她是一個愛美的女人,很難接受各種死亡的方式,以及死後讓人恐怖的樣子。

這個愛美的小女人,最擔心的就是怕別人看到她的醜陋。

隻是當那個少尉一刺刺穿她身子,生命隨著血液的淌出而消失時,她才霍然清醒:原來死亡根本不可怕,隻是稍微疼一下,就像她的第一次那樣,然後就會徹底平靜下來。

紅姐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看穿了死亡,所以才能做到在死亡麵前坦然處之,隻有一點舍不得,舍不得在她生命中某段最開心的時刻。

紅姐舍不得的那一段最開心的時刻,無疑就是剛認識高飛的那段日子。

那時候,她是高飛女朋友的後媽其實那時候高飛和沈銀冰還不是男女朋友,隻是雇傭關係,所以談不上什麽亂不亂的,卻和他有了那種齷齪的關係,刺激還甜蜜。

她是笑著離開這個世界的,在死之前也知道她所救的高飛,並不是真的高飛。但她不在乎,因為無論高飛是真的還是假的,她都做到了她一直想做,卻沒有做的事情,這輩子可以說是沒有遺憾了。

莫邪征東把顏紅之死的全過程說完時,沈銀冰已經哭倒在了高飛的懷中。

高飛緊緊攬著她的肩頭,神色木然的盯著案幾,眼裏卻跳躍著仇恨的火焰。

莫邪征東沒有說出顏紅臨死前,所說的所有話專指她承認和高飛有了那層關係,因為她不想那個可憐的小女人,在死後還要受到沈銀冰的譴責,讓高飛陷於難堪之中。

其實顏紅並沒有做錯什麽,她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小女人,奉命嫁給蘇北山後,就一直在守活寡,和被重金扮演後女男朋友角色的高飛發生關係,這也不是什麽大逆不道的事。

不過事情雖然可以這樣做,但卻不能說出來,尤其是在她死後。

莫邪征東自己去飲水機麵前接了杯水,轉身看著高飛倆人:如果你們想把她接回內地去,我可以帶你們找到埋葬她的那個山洞。

莫邪征東在說顏紅之死的前後過程時,一直沒有提到上官風鈴。

那是安歸王的母親,和高飛有著說不清的關係,就算要說,也隻能對高飛一個人說。

高飛拿過案幾下的抽紙,遞給了沈銀冰,低聲問道:你想怎麽做

沈銀冰是顏紅的後女,她的後事自然得由沈銀冰說了算。

沈銀冰用抽紙擦了擦眼睛,輕吸了下鼻子,紅腫的眼睛看著抽紙盒愣了很久,才嗓音沙啞的說:紅姐既然走的很安心,那麽就讓她留在叢林中吧,她在天之靈肯定會同意的。

沈銀冰的父母先後去世,但他們好像都沒有入土為安。

假如老蘇夫妻倆能像普通夫妻那樣,死後同穴,那麽沈銀冰肯定會把顏紅帶回內地,把她和父母合葬。

可現在老蘇夫妻的屍體都不知道在哪兒,把顏紅帶回內地,和留她在這兒,還有什麽區別嗎

莫邪征東點了點頭:嗯,這邊青山綠水,一年四季常青的,說起來算是個風水極佳的好地方,能夠留在這兒也是個不錯的歸宿。

沈銀冰再次擦了下眼睛後,忽然站起身給莫邪征東,深深彎腰鞠了一躬:謝謝你。

她這是在謝謝莫邪征東,能夠幫她安葬顏紅。

莫邪征東坦然受了沈銀冰這一禮,對高飛說:高飛,我有些話要單獨對你說。

那就去我的房間吧。

高飛能猜出,莫邪征東要和他說安歸王的事了,看了沈銀冰一眼,起身快步走向了門口。

高飛開門走出507號房時,一個人恰好從電梯內走了出來,是個光頭。

葉心傷。

在外麵轉悠到深夜的葉心傷,也打探到了一些邊角消息,在乘坐電梯上來時還琢磨,是不是該和沈銀冰說說呢,沒想到去看到有人從她房間走了出來。

葉心傷先是一愣,隨即激動了起來:啊,高飛,你回來了

你是

高飛卻從沒有見過葉心傷當前的形象,一時間沒有想到他是誰,但隨後就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來了:心傷,你是心傷

廢話,我當然是葉心傷了,嘿

葉心傷在乍見高飛安然無恙,開心之下並沒有察覺到高飛瞬間的呆愣,快步走過來抬手在他肩膀上砸了一拳,隨即張開手狠狠抱了他一下,嗬嗬笑道:嘿嘿,能看到你活蹦亂跳的,必須的好好喝幾杯咦,這位是

葉心傷看到了隨後走出房間的莫邪征東。

心傷,這是我我的一個朋友,我們有點事要談,等會兒我再和你說。

高飛不便把莫邪征東介紹給葉心傷,但卻為能在這兒看到他而開心,還有感動。

葉心傷自己一屁股的麻煩,卻能在第一時間為了他趕來嶺南,這才是兄弟。

真正的兄弟,也許不會經常在一起喝酒,泡馬子,在你得意時他可能很久都沒有消息,不過在你失意,受到某種挫折時,他肯定會及時出現在你麵前,拿出所有能幫你的東西,然後摟著你的肩膀說,要和你比撒尿誰會尿的更遠些。

葉心傷也沒有多想,用力點頭:好,那我等你

葉心傷,你先來我房間,我有話和你說。

眼睛紅腫的沈銀冰,跟在莫邪征東後麵出現在了門口。

看出沈銀冰神色不對勁後,葉心傷終於意識到哪兒不對勁了,慢慢點了點頭。

輕輕砸了葉心傷肩膀一拳,高飛拿出磁卡,打開了自己的客房。

關上客房門後,莫邪征東抬手就把臉上的麵具撕了下來,隨手扔在了沙發上,雙手搓著白玉般的麵頰,喃喃的抱怨道:戴著這種東西,真是難受死了。

莫邪征東在俄羅斯時,曾經告訴高飛,說她除了戴她的青銅麵具之外,從來都不會易容化妝,更不屑戴這種難受的皮製麵具。

不過自從高飛給她也用薑汁化妝,她寧可冒著皮膚過敏也想享受高飛的服務後,就不再那樣固執了,這次來嶺南特意戴上了一張皮製麵具。

男人總是能在不知不覺間改變一個女人,前提是這個女人甘心被他所改變。

這兒有上好的茉莉花茶,我給你泡一杯,你去洗洗臉吧。

昂,別太濃了。

莫邪征東答應了聲,走進了洗手間內。

等她再出來時,屋子裏已經飄蕩起了茉莉花的茶香。

等她坐下後,高飛把茶杯推到了她麵前。

端起茶杯,輕輕吹了下上麵漂浮著的茶葉,莫邪征東細細抿了一口,這才看著高飛:在我說這些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

高飛點上了一顆煙,看著嫋嫋騰起的青煙:你說,隻要我能回答的,我就不會隱瞞你。

莫邪征東很直接了當的問道:你愛安歸王嗎

不等高飛回答,她又接著問:如果,如果讓你在我,和安歸王沈銀冰三人中間,必須選擇一個人做為妻子的話,你會選擇誰

高飛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是樓蘭王,怎麽會像所有女孩子那樣,問這種幼稚的問題

莫邪征東淡淡的說:因為我也是女人,我也喜歡上了你,更知道你是那種特花心的男人,所以才會問這個幼稚的問題。你不用問為什麽,隻需回答就是了。

高飛搖頭:我回答不出。

為什麽回答不出

莫邪征東皺眉:是你都愛,還是都不愛

高飛吸了口煙,沉默了很久,才緩緩的說:你,和安歸王,都是那種高高在上的,特別強勢的女人。而且按照你所說的那樣,你和她都不屬於人道,一個是修羅,一個是魔道,我隻是個凡夫俗子,真沒有把握駕馭你們之間任何一個人。

莫邪征東的眉頭舒展開來,語氣卻冷了許多:哦,我明白了,你選擇沈銀冰。

高飛倒是沒有否認,坦然道:還是根據你的說法,沈銀冰好像也不完全是人道,她介於半人半修羅,不過她終究更像正常人。我和她在一起時,會感到特別輕鬆。和你,嗯,怎麽說呢,真要是結為夫妻,也可能是那種相敬如賓的吧

相敬如賓,是指夫妻間互相敬重,就像與賓客相處一樣。

這在古代是很值得提倡的一種夫妻感情,不過兩口子要是整天像與賓客相處那樣客氣,就好像太死板無趣了些。

晚上,丈夫說:娘子,咱們早早歇息了吧娘子,我給你寬衣吧娘子,我是上麵好呢,還是在下麵好娘子,力氣大了吧

娘子說:夫君,謝謝你給奴家寬衣,謝謝你在奴家下麵,不要對奴家手下留情

如果夫妻間真是這樣,那也太沒意思了。

真正的夫妻之間關係,其實就該像網絡上流傳的那樣,媳婦手指頭一勾:來,小子,還不速速寬衣,伺候哀家

男人就會說:遵懿旨,朕觀前方那個黑洞洞,定是那賊人的巢穴,待朕殺上前去,把它殺個幹幹淨淨

這才是真正的夫妻生活,輕鬆隨意不正經,卻在粗俗中透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