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兵王在都市

第1587章 她死了,你會心疼嗎?

何秀城努力要做的事,就是整垮破軍。

為了實現這個目標,他為破軍精心挑選了高飛這個強大的敵人。

其實何秀城與高飛之間,不但沒有深仇大恨,而且他還很欣賞高飛,這與高飛是否霸占了廖水粉,並沒有太大的原因。

如果沒有破軍存在的話,何秀城敢保證,他跟高飛會成為惺惺惜惺惺的好朋友。

不過現在,高飛卻隻能被他當做整垮破軍的工具。

這也是為什麽在河底古墓時,他明明可以讓銀金花殺掉高飛,卻不許她動手的原因同時,這也是他心甘情願讓出河底古墓的事實。

當然了,高飛能否領略他這番好意的前提,那就是必須得活下來,而且還不能被銀金花所控製。

何秀城與高飛之間的矛盾,說起來很糾結:高飛現在已經視他為必須幹掉的敵人,而他卻希望高飛能好好的活下去,最起碼在破軍被整垮之前,他是這樣的心思。

銀金花很明白何秀城的心思,也有著跟他一樣的心思:那就是高飛必須得闖過這一關。

倆人都希望高飛能闖過這一關,就是籍此來確定高飛的能力。

但他們希望高飛活下來的最終目的卻不同:何秀城希望他活下來,就是為了能夠跟他並肩作戰整垮破軍。

而銀金花呢,則要通過控製他來壯大破軍。

銀金花既然能控製住何秀城,那麽她同樣能控製住高飛,因為她有殺手鐧:這兩個男人,都中了她的青人蠱蠱。

關於青人蠱的傳說還有一個,銀金花沒有告訴何秀城,那就是假如她這個放蠱者要是死了的話,那麽中蠱者,也很快就會悲慘的死去。

青人蠱之所以稱之為青人蠱,就是因為有著同生共死的特點。

真正的青人,難道不是同生共死的嗎

聽何秀城說出這句心裏話後,銀金花又笑了:嗬嗬,秀城,你有沒有發現,我們跟高飛三個人的關係,原來是那樣的不一般。

人死了,再不一般的關係,也就變得一般了。

何秀城從沙發上站起來,轉身走向了臥室:看來,我在這地方呆不了多久了,等廖水粉的死訊傳來,我就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

廖水粉死了,你會心疼嗎

銀金花忽然問道。

以前,肯定會。

何秀城在走進臥室前,扭頭看了眼銀金花,低聲說:但現在,決不會了。

因為,你現在已經明白了過來,以前你那樣癡迷於她,隻是因為她與我有七分神似之處,是活生生的另外一個人。

銀金花望著關上的房門,慢慢坐在了沙發上,喃喃說道:知道我已經給高飛種上青人蠱後,就對我徹底失望了,這才對廖水粉忽然失去了感情其實,我又何嚐不是這樣我的青人蠱,已經分別種在你跟高飛兩個人的身上,我的感情,也相應的分為了兩半。唯一的區別,我是真的愛你。對他,則是因為藥性。

銀金花所說的這些,何秀城沒有聽到,已經告辭廖夫人走出廖家的賀明珠,自然更聽不到了。

何秀城就是少爺。

是他擄走了廖水粉,隻是安排的卻非常巧妙,有他沒有在場的證據。

其實,不管何秀城能不能拿出證據,來證明他是清白與否,這對賀明珠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

她相信,何秀城也明白這一點。

他這樣做,隻是為了堵住大多數人的嘴,這樣就能站在某種高度上,讓別人不敢隨意動他其實他也不懼怕別人動他。

何秀城所在乎的,唯有何家的聲譽。

可惜,賀明珠卻看不出這一點,正如她殺氣騰騰的來找何秀城,最終卻悻悻的離去那樣:在沒有找到足夠的證據之前,她不敢隨意動何秀城。

賀明珠擔負不起挑起廖何兩家矛盾的責任,因為那不是廖水粉所看到的,不管她在哪兒,她是死是活。

駕車駛上主幹道後,賀明珠的神情仍舊有些恍惚。

她急匆匆趕來京華,找到何秀城,全憑著一股子率性而為的氣勢,可何秀城滴水不漏的反擊,卻輕易擊潰了她。

現在,她一下子失去了動力,做事的動力,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又是該去哪兒,在不知不覺中駛過中間線,差點與迎麵而來的一輛車相撞,被人家狠狠罵了句後,賀明珠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疲憊的趴在了方向盤上。

粉姐,你在哪兒

身心疲憊的賀明珠,重重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她太累了,這幾天幾乎沒合上過眼,在一下子失去了做事的動力後,疲倦就像大山那樣壓了下來,使她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這樣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賀明珠嗅到了熟悉的煙草氣息。

還有,很濃,很濃的血腥氣息。

她慢慢的抬起頭,然後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就靠在車頭上,手裏香煙冒出的青煙,隨著秋風刮進了車內。

廖無肆。

賀明珠怔怔的看著廖無肆,過了很久才說:你來了

嗯,我來了。

廖無肆把煙頭從嘴上拿下來,隨手彈在了路邊草叢中。

他還是穿著幾天前去冀南的那身衣服,黑色長袖圓領體恤,石磨藍的牛仔褲,黑麵紅底的旅遊鞋。

不過現在再也看不出原先的顏色了,或者說已經變成了一個顏色。

那是血液凝固後的顏色,是一種黑紅色,還夾雜著一些灰白色的碎末。

那是肉。

有蒼蠅趴在那些碎肉上,根本不為他走動而離開。

別的女人要是嗅到這股子氣味,看到這些東西,肯定會害怕,最起碼得惡心的要命。

可賀明珠看著何秀城的眼神中,卻帶著溫柔:你又殺人了

;嗯,那些人該殺。

廖無肆好像這才看到衣服上滿是鮮血,味道令人作嘔那樣,反手脫下了體恤,隨手仍在了公路下麵,露出一身結實的腱子肉。

那些人,總共十八個人,都是稻花香酒店的廚師服務生。

那些人,或許隻是破軍的一些小嘍羅,罪不至死,或許有的還是無辜者可廖無肆卻不管那些,在從沈銀冰嘴裏逼問出她出來的地點後,就趕去了稻花香大酒店,把當值的那些廚師,殺了個幹幹淨淨。

當然了,在那些人被殺之前,廖無肆肯定會問他們一個問題:該怎麽才能從倉庫裏,找到那扇門,回到八十米以下的地下,坐上那列隻有一個車廂的地鐵,回到那個四周全是黑玉的墓室內。

那些人不知道,他們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開啟那扇門的機關蔵在哪兒,隻知道他們奉命,今天會招待一位忽然從倉庫內走出來的年輕女子。

既然這些人不知道,就代表著沒多大用處。

沒用處的人,就沒必要再活在世上浪費糧食,汙染空氣。

於是廖無肆就殺掉了他們,總共十八個人。

殺完人後,廖無肆從容離開了現場,駕車回京華。

他覺得,他早就該做賀明珠要去做的事廖水粉與高飛在地下已經被困了五天多,而且下麵有著無處不在的各種危險,他們活下來的希望,絕對是渺茫到了極點。

廖無肆不想再呆在冀南,等那些專家好不容易打開暗道後,看到他姐姐的屍體。

所以他在殺人後,就駕車趕回了京華。

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忽然殺掉那麽多人,並毫不掩飾的從容離去,這是對冀南警方的極大挑戰,哪怕這個人是廖無肆,是京華廖家的人,他們都不能無動於衷,就算不敢像追捕特大行凶殺人犯那樣,可也是緊追不舍。

賀明珠從車上走下來時,就看到了不遠處那幾輛警車,冀南市局老大李承明,與十幾個警員默默的站在那邊,沒啥動作。

但廖無肆卻相信,他們肯定已經向上級匯報過,並被授予了某些權力,說不定還會有相關部門的人前來協助他們。

你不該那樣衝動的。

賀明珠歎了口氣,說道:你想怎麽辦

你想我怎麽辦,我就怎麽辦。

廖無肆不在乎的說,聲音很淡:其實我早就厭倦了殺人,早就想找個地方來反思一下,我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麽。

那就跟他們走吧,一切有我。

賀明珠沉默很久,才輕聲說:我會幫你做你想做的那些事。

麻煩你了。

廖無肆張開雙臂,輕輕抱了下賀明珠,附在她耳邊低聲說:我是不是太膽小了,在最需要我的時侯,卻找機會逃避了。

為什麽要這樣說

賀明珠輕拍著他後背,淚水淌了下來:無肆,別人或許不知道你為什麽殺人,可我卻知道,你要記得小心。

廖無肆沒有再說什麽,也拍了拍她的後背,又緊緊的抱了她一下,隨即轉身走向了李承明那邊。

廖無肆走的很穩,腳步不疾不徐,就像去會見老朋友那樣,來到李承明麵前。

李承明剛放下手機,眼神複雜的看著他。

李局,你請示好了吧

廖無肆笑著問道:是把我帶回冀南,還是交給京華警方

你是在冀南殺人的,暫時得交給我們冀南警方處理。

李承明沉默了片刻,晃了晃手機:這是最高部門的領導指示很遺憾,廖無肆,你殺的那18個人中,現在已經確定有兩名無辜者了。

廖無肆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笑了笑,伸出了雙手。

不用戴手銬了,那玩意對你來說沒什麽作用。

李承明搖了搖頭,打開了自己的座駕車門,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還需要跟你女朋友說句再見嗎

不用,她知道我要去做什麽。

廖無肆搖了搖頭,矮身上了車。

砰砰砰,隨著一陣關車門聲,淒厲的警笛聲響起,幾輛警車先後緩緩調頭,向來時的方向急馳而去,隻剩下賀明珠呆呆的站在車前。

夕陽,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長,顯得那樣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