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兵王在都市

第2079章 兄弟離別!

我說他不會死,他就不會死的。複製網址訪問

黑袍淡淡的問道:這下,你總該放下你的內疚了吧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現在可以說出來,我會記得幫你完成。然後,你就該跟我走了。

跟你去哪兒

何秀城下意識的問道。

黑袍抬頭,看著天花板,傲然道:你是我兒子,自然得去你該去的地方。

好。

何秀城沉默半晌,才說:我跟你走。我有三個心願。第一,我要再見我哥一麵。如果你不能滿足我這個願望,那我不會跟你走的。

我答應。

黑袍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了下來:第二個呢

我要讓陰金花去死。

何秀城重新恢複了昔日的模樣,在說話時,眉梢微微揚起這一點,就是跟黑袍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黑袍搖了搖頭:她隻有功勞。

我就猜到你會這樣說。

何秀城冷笑:可是,我看到她就會惡心。

我有辦法讓你不惡心。

黑袍看了兒子一眼,說:從天亮之後,你就是個正常人了。

何秀城嘴巴動了動,沒有再堅持。

其實他說要殺掉陰金花,就是因為她捆住了他。

現在,既然來自陰金花的束縛輕易解開,而且何落日也沒有死,那麽她的死活,對他來說也不是太關鍵。

第三個心願呢

黑袍問道。

深吸了一口氣,何秀城說:我要娶廖水粉為妻。

不行。

黑袍一口拒絕。

何秀城笑了:為什麽不行她可是我從上學時就喜歡唯一苦苦追求的女人。

你要是打她的主意,你早晚會死在她的手中。

頓了頓,黑袍才說:雖然那個牛鼻子不自量力的泄露天機,可他在某些方麵的眼光,卻是很獨到的。他既然說你會死在廖水粉手中,那麽你就不能跟她接觸。她,也得去死,我才放心。

何秀城不知道黑袍所說的牛鼻子是誰,也不想問。

他隻是知道,就算是早晚會死在廖水粉手中,也非得得到她。

好多人,都能為了愛,而不計死活的。

況且,何秀城也想不出廖水粉這麽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怎麽能殺得了他。

黑袍問:你怎麽不說話

何秀城聽話的說話了:我要娶廖水粉,跟她生個孩子。

見何秀城執意要娶廖水粉時,黑袍眉頭皺了起來,但在考慮片刻後,就點了點頭:好吧,我答應你。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能不能問個問題

不等黑袍說什麽,何秀城就說:你知道有個男人,曾經兩次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黑袍就冷笑道:嗬嗬,無非就是華夏龍騰的人罷了。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就狂妄自大,自稱什麽守護者。他們,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罷了。

何秀城當然也聽說過龍騰十二月的一些故事。

別看他身出豪門,可也非常崇拜龍騰十二月,尤其是號稱那個時代四大高手的荊紅命等人。

如果是放在此前,他肯定會很激動,不管龍騰的人為什麽來看他。

不過,在得知自己的親生父親,竟然是什麽西方安歸教的王者後,何秀城現在對任何意外,好像都能淡定自若了,點了點頭:好了,可以走了。

何秀城跟著黑袍走了,就這樣堂而皇之的離開了別墅。

他們剛走出別墅大門,背後就傳來轟的一聲巨響,一個大火球騰空而起,猛地把漆黑的夜,耀成了紅彤彤的一片,就像是冬季的朝陽。

何落日坐在輪椅上,抬頭看著東邊的朝陽。

楚揚,唐鵬倆人就站在他身後的不遠處,吸著煙低聲談論著什麽。

楚西西,已經離開了京華。

無論唐鵬是什麽態度,他現在都隻能是武道的首領,這是荊紅命交給他的任務,更成為他能在京華立足的主要根本之一了。

據荊紅命說,上麵已經初步打算,把武道歸轄為最高警衛局一個特殊的分部,主要任務就是協助衛戍部隊,保護京華安全說起來,就像古代皇宮散布在外麵的耳目。

還有就是,他們的工作,其實就是養老的工作。

這個分部,永遠都不會再招人,等三娘子他們老去後,分部也會隨著解散。

這是國家特意給他們這些做過大貢獻的人,一個安享晚年的報答吧。

盡管這個報答來的比較晚,卻像太陽終於升起來那樣,還是來了。

一輛車,緩緩停在了果林外麵的道路上,吸引了何落日的目光,打斷了楚揚倆人的交談。

車門打開,一個年輕人從車上跳了下來。

距離老遠,何落日就看到了何秀城,有些蒼白的臉上,立即浮上了笑容。

楚揚,還有唐鵬,卻像早就知道他要來那樣,隻是很隨意的看了他一眼,就繼續談論自己的話題:師兄,杜道長仙逝後,誰會成為新一任的白雲觀觀主

楚揚懶洋洋的說:白雲觀從蒙元之後,就隻有姓杜的做觀主了,這一點已經成為規矩,所以沒必要打探這個。

嗯,也是。

唐鵬吸了口煙,又問:杜道長仙逝之前的蒲團下,到底藏有什麽秘密,你知道嗎

不知道,但我多少能猜的出來。

楚揚這樣說著,卻看向了緩步走到何落日麵前的何秀城。

何秀城走的很慢,就像每走一步,就會丟掉一些很重要的東西那樣。

不過,就算他走得再慢,隻要不停的走,也終究有走到何落日麵前的時候。

一直走到何落日的輪椅前,何秀城才單膝跪地,跪在了哥哥麵前,左手放在了他的膝蓋上。

何落日的手,放在了兄弟的手背上,笑了,聲音還是像以往那樣:要走了

何秀城點了點頭:嗯,要走了你要是不想我走的話,那我就留下。

走吧,何家,這兒,都沒有能讓你留下的理由了。

何落日卻搖了搖頭:秀城,走了後,就不要再回來。不過你放心,每年我給咱媽上墳時,我會把你那份心意捎帶上,免得她在下麵埋怨你不來看她。

何秀城沉默,片刻後才說:那就麻煩你了。

我們是兄弟,親兄弟,對不對

是。

親兄弟之間,是不需要說麻煩的。

嗬嗬。

何秀城笑了笑,抬手捂著何落日的心口:還疼嗎

不。

何落日搖頭:從沒有疼過。

在看到何秀城拚死阻攔陰金花來殺自己後,何落日這兒就不再疼痛了。

何秀城低下頭,過了很久後才低聲說:陰金花,會死。

何落日卻說:我能看得出,她好像是真的在乎你。

何秀城認真的說:你也知道,我這人一身的毛病,虛偽,心狠,可我也有我的底線原則,那就是我特別看重親情,何家的榮譽,哪怕我跟何家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錯了。

何落日抬手,撫摩著兄弟的頭發,淡淡的說:隻要我在,你始終都是何家的人。

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嗬護我。

何秀城滿意的笑了笑,眼光從輪椅的扶手上隨意掃過:你該殺了我的,要不然,我會讓你蒙羞。

輪椅是特製的,隻要我右腳一動,現在你就會死。

何落日也看向了輪椅扶手,輕輕歎了口氣:唉,你也許會死,殺你的人,決不是我。

如果你想我死的話,十五歲之前,我已經死過無數次了。

何秀城站了起來,低頭看著何落日:我記得你以前,好像很讚成我娶廖水粉的。

那是以前。

何落日卻搖了搖頭,說道:可我現在卻覺得,你最好不要再打這個主意。

我會娶她,一定。

何秀城固執的樣子,讓何落日的視線忽然模糊了起來。

我走了,哥,多保重。

何秀城抬手,替何落日輕輕擦了擦眼角,隨即轉身快步走向果林外麵。

秀城。

何落日輕聲叫道。

何秀城的步伐停頓了下,卻沒有回頭:哥,從現在開始,你心中的何秀城,已經死了。記住,你一定要牢牢記住這一點,一定

何落日緊緊攥住了拳頭,指甲刺進了掌心。

他看到,何秀城走到車前時,一個很有風度氣質的女人下車,幫他打開了車門。

女人在上車時,還衝他笑了笑。

何落日也看向來說她,喃喃的說:你,已經死了,怎麽還在笑

車子遠去,驚起一群尋食的麻雀,在天空上盤旋了幾圈後,才紛紛落了下來。

吱呀一聲響,一個中年男人從何落日背後的小平房內走了出來。

如果何秀城沒有走的話,就會看到這個男人,就是看望他的那個人。

何落日抬手,捂住臉過了片刻,才抬頭看著男人,笑著對男人說:謝謝你,秦七叔。謝謝你去找他時,能放過他。

秦七叔同樣笑著,搖了搖頭:就算你不求我,他也不能死的。因為老杜活著時就告訴我說,當高飛楚揚唐鵬三人,在撕開霧靄時,需要有人幫助。這個人,就是你同母異父的兄弟。他,也算是楚揚他們三人的盟友吧。

何落日聲音沙啞:可他會死。

秦七叔問:你覺得,他在知道他是誰後,還能像以前那樣活下來嗎哪怕是,那些年他都是在欺騙你。

不知道。

何落日搖了搖頭。

不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再談論了。

秦七叔剛說到這兒,何落日就忽然說:為什麽,不趁著黑袍斷了手掌時,現在把他幹掉我能感覺出,他就在附近。

他敢來,就有敢來的道理。

秦七叔抬頭,看著天山的太陽,像個哲人那樣說道:就像很多人都希望,黑夜永遠不要來到,可太陽還是按照它自己軌跡運行。這就告訴我們,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秦七叔,怪不得我老師說,你是他們中最虛偽的一個人了。

楚揚走了過來,笑嘻嘻的說:明明你現在隻有兩分鍾的戰鬥力,卻把自己吹噓成不倒的金槍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