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再去桃花潭
在明白了意思之後，百姓們頓時歡呼慶躍起來，震耳的聲音蓋過了剛才的高呼。
歸落此時卻心有狐疑，剛才的那一眼她沒有看錯，花溪眼中明明流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和為難。
此時墨殊暗中向花溪發出了一個訊息，不待對方反應，便攬著歸落的肩和姬曜離開了這人山人海的場地。
花溪從一開始步上祭祀台就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就在台下，這氣息定然是墨殊他們無疑了。
果不其然，當她的目光在台下搜索時便看到了正要離開的墨殊。
她不動聲色的將目光移開。
花祭此時已然接近尾聲，花溪在人群的高呼聲中飛入空中隱入了黑暗，花神侍女的離開宣告了花祭的結束，好一會人們才從這場驚豔的一幕中回過神來，細細回味尤為覺得花神的眷顧使得這方的桃花更加嬌豔嫵媚了。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望著眼前的歸落和墨殊，花溪剛落座便忍不住問了出來。
歸落將來到人間殿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都講述了一遍。
“自進了那座寺廟，我們醒來便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裏了，你呢？”
花溪聽了攤了攤手，聲音透著無力感
“我同初起一同墜入無盡的虛空中，耳邊回響著一些繁雜的聲音，還有一些淩亂的畫麵，好像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一樣，再醒來發現處在這裏，而與初起便這樣失散了。”
歸落懷疑道
“你跟初起一起來了這裏嗎？”
花溪眼眸飛快的看了歸落一眼後垂下了，半響搖了搖頭
”或許吧，我也不太清楚。”
自始至終隻做旁觀的姬曜此刻聽著三人的對話，一副悠閑自在的搖著折扇，他暗中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花溪，眼眸深沉。
歸落一想也是，對花溪問道
“你是怎麽被那些長老選為花祭侍女的？”
“當我來到這個桃花境的時候是在一個空曠的地方，好像是祭祀的地方，剛巧被幾個穿著奇怪的人圍住了。他們盯著我的目光有些奇怪，之後我就被他們帶到一個地方安住下來，後來他們便要我做什麽侍女。我一想來到這裏也沒有什麽認識的人，加上他們也對我照顧有加，我就同意了，之後你們也就看到了。”
歸落恍然
“那次去桃花潭，說推選的侍女更換了人，原來那時候你就已經同我們一樣來到這裏了！”
花溪點頭道
“沒錯。當時我想去找你們，可是也不確定你們是不是就在這裏。”
墨殊猜測道
“既然你在這裏，那麽初起應該也在這裏了。”
這時花溪有些奇怪道
“怎麽不見鳳琉璃和初水？”
歸落臉上一下子閃過悲色，墨殊更是沉默。
花溪有些不解
“你們怎麽了？他們兩個也走散了？”
半響，墨殊有些沉痛道
“他們死了。”
這時不僅花溪懵在那裏，就連姬曜也不禁大吃一驚！
“怎麽可能？！”花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鳳琉璃那麽強大的一個人怎麽會說死就死呢！她看向歸落，那一臉的生無可戀樣子，想要問的話也咽進了肚子裏。
這時姬曜卻驚叫道
“你們所說的鳳琉璃可是當年的鳳仙君？”花溪點頭。
“他怎麽會死呢？你與他不是有血海深仇嗎？”姬曜不知道他們的事情，因而也不知道歸落此刻的悲傷為何。
這時花溪有些討厭姬曜的恬噪了，轉移話題道
“你們可是知道離開這裏的方法？”
隻見三人同時搖頭。
墨殊道
“想要離開，我們首先要弄明白那本古書上的秘密。”
花溪不解道
“古書？什麽古書？”
墨殊道
“桃無垠曾告訴我們，古書上有提到過離開這裏的隻言片語。”
“這是人間殿，難道我們不應該先找誰才是人間殿的主人嗎？”
“你覺得人間殿的主人是誰？”
花溪沉吟半響回道
“我覺得應該是那個幻清寺裏的和尚！”
墨殊點頭道
“與我們所想一樣，而我要說的就是那本古書裏有可能很這件事有關係！”
花溪高興道
“那這麽說，我們如果找到這本古書就能離開了？！”
“還不一定，因為我們還不能確定這是不是真的。”
“古書在哪裏？”
“桃花潭。”
“那我們這就去桃花潭！”
“現在不是時候。”
花溪又不解的問道
“為什麽？”
姬曜一旁解釋道
“桃潭主的小公子失蹤了，而且他的兩名護衛也被人殺死了，所以他現在應該沒時間來應付我們。”
花溪聽了不禁感慨道
“沒想到這麽一個勝似桃源仙境的地方也會有陰暗的事情發生。”
“人心複雜的地方就會有流血的地方。何況今晚的命案透著魔靈的氣息。”
“這裏是人間殿嗎？”
“是。”
花溪聽到魔靈二字，眼中透出一種熾熱的光來，這種好像對這妖魔很感興趣的樣子讓歸落有些無語。
“傳言蒼穹殿的人間殿鎮殿使酷愛畫畫，所畫之物活靈活現。”
花溪這突然的話語讓在座的三人呆立當場，墨殊緊接著追問道
“你怎麽會知道？！”
花溪看了眼墨殊，眼神黯淡
“百弦臨死曾心神傳音告訴過我，黃泉殿是凰流沙，而人間殿她也不知道是誰，隻知道此人善於作畫。”
歸落喃喃自語道
“作畫？！那不就是！”
花溪雙眼一稟，隻聽姬曜接著話道
“桃無垠！”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和疑惑中，桃無垠雖然是酷愛字畫也畫技高超，可是從他身上流落出的氣息來看隻不過是一個普通凡夫。
隻聽歸落遲疑道
“我們是否這時候去桃花潭？！”
姬曜想了想搖頭道
“暫時還是不去的好，這時候的桃花潭比任何時候都要危險，雖然桃無垠的兒子沒有危險，也不能確定凶手一事，但最起碼從表麵上看似乎是衝著桃花潭的，所以這種情況下還是不去為好。”
歸落一想覺得也是便沒有再說什麽，像是突然想到什麽，就見她轉向花溪道
“花祭上你在那卷軸上到底看到了什麽？”
此話一出，墨殊和姬曜都為之一愣。
花溪見歸落提及了此事，也不隱瞞而是直接將卷軸放在他們麵前道
“
你們自己看吧。”
三人的眼睛齊刷刷的看去，隻見卷軸上寫著八個大字。
“又是這句？”姬曜皺眉。
歸落心中卻是說不出的感覺，這句話同桃無垠說的那句話是一模一樣的。
“物來則應，過去不留。”
花溪觀察著三人的表情，驚訝道
“你們聽過這句話？！”
隻見三人凝重的點了點頭。
“在哪裏？”
墨殊道
“這句話就是我們剛才提到過的古書上所記載的話。”
聽了墨殊的回答，花溪隱隱覺得今天發生的事好像是有人特意安排了一般。
歸落此刻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從剛才的命案到現在為止，她心中始終縈繞著不安。
衣袖裏的東西讓她覺得分外沉重，這讓她不安的同時又感覺到了莫名的恐慌。
外麵依舊熱鬧非凡，此時出現的人命案件還沒有那麽快傳開，死亡被喧鬧所掩蓋。
墨殊坐在對麵暗中注意到歸落臉色，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心裏隱隱透著擔心。
姬曜也注意到了默不作聲的歸落，開口對著大家道
“天色也晚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明日一早我們去桃花潭。”
墨殊點頭同意。
於是四人離開了酒樓，一同回了孔雀莊。
花溪選擇了一間客房後就早早的睡下了。
此時的歸落坐在床邊睡意全無，雙眸無神的盯著桌上的燭火發呆，不知道想什麽。
此刻她的手中正拿著從命案現場撿到的東西沉思，直到聽到了敲門聲她才回過神。
“誰？”
“歸落，是我。”
墨殊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擔憂透過關閉的房門傳了過來。
歸落忙將手中之物藏到枕頭下麵，然後故作鎮定的起身打開門。
門外月光灑在墨殊的肩上，帶著一股清寒，歸落抬眸望去，雪眸深處透著萬念星光。
墨殊一動不動的在門口處站著，一個不言，一個不語。
遠處突然一聲鳥啼，打破了這詭異的對視，歸落瞬間清醒了不少，她忙揚起笑臉相安無事的樣子
“怎麽了，有事嗎？”
墨殊盯著歸落的臉，笑著道
“我見你回來一直悶悶不樂，所以想問問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歸落仍舊是雙手打開門的姿勢，隻見她半垂眼斂，遮下眼中深處被墨殊窺透的驚慌，穩了穩情緒答道
“沒有，我隻是回來感到有些累，想早點休息。”
墨殊毫不留情的拆穿對方的謊言
“既然想早點休息，為什麽你的燈還亮著，而且你現在也並不像是剛休息的樣子。”
頭一次感受到墨殊的強硬，歸落有些難堪的低下了頭，墨殊依舊不動。
不知為何，今晚的二人似乎特別較真，她就是不說，他就是不退步。
半響，墨殊隻看到晶瑩的淚珠從歸落眼中落下來，一滴兩滴……
看到這樣默不作聲哭泣的歸落，墨殊突然感到萬分心疼，最終他歎了口氣將對方擁入懷中。
此時二人靜默無言，片刻，墨殊隻感到自己胸前濕熱一片，他不知道今晚的歸落到底怎麽了，也隻能用無奈的語氣回道
“歸落，我不是想逼你，隻是不想讓你把自己逼入絕境，不要什麽事都悶在心裏。有什麽困難，我來幫你解決好了。”
這樣溫柔的話，令歸落一下子想到了鳳琉璃。
墨殊擁著歸落，心裏暗怪自己今晚怎麽了，為什麽要來找歸落呢？
等了好久，才終於等到歸落停止哭泣，他清楚哭過的歸落心裏定然會舒服不少。
墨殊放開她，安撫似得拍了拍對方的肩，依舊笑的一臉溫和
“早點休息吧，別再想太多了，有什麽事我來幫你解決，嗯？”
歸落低著頭點點頭，墨殊隻看到對方哭紅的鼻尖。
耳邊傳來歎氣的聲音，接著頭頂那片暗影隨之抽離遠去，一股清冷的風瞬間侵襲全身，宣告著墨殊離開的事實。
歸落聽到了腳步漸遠的聲音，那聲音卻重重的踏在了她的心裏。
她忙抬頭看向那道將要隱入黑暗的身影，同鳳琉璃一樣的孤寂落寞，心中油然一股衝動脫口而出
“墨殊……對不起。“
墨殊巍然不動。
“謝謝你！不是我不想說，隻是因為我忘不了鳳琉璃…”
說到這裏，歸落哽咽住，她不知道該怎麽繼續說下去，每次靠近墨殊一點，她就感覺由心深處控製不住對鳳琉璃產生的思念。
墨殊頭也不回，歸落也不知道對方什麽表情，很久，清寒的風帶著墨殊的氣息送來了他的聲音
“歸落，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想要幫你，想要你快樂，你明白嗎？就這麽簡單。”
說完，身影隱入黑暗，腳步聲遠去。不一會對麵房間的燈光暗了下去。
歸落抽了抽鼻子，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此時的她不知道墨殊其實隻靠在門後，直到歸落的房間傳來關門聲，才重重的歎了口氣。
越在一起，他越感覺到對方的身上有太多初水的影子。
這讓他恍然不知所措中感到迷失了方向，
每走一步，腦海裏總能牽扯出回憶中一些細枝末節的過去。
“月神，為什麽往生仙君的名薄中還會有初水的名字？！”
“人不死，緣就不滅。”
“你是說……初水還活著？！”
“或許尚存……”
“她在哪裏？！告訴我她在哪裏！”
“或許人間或許妖界，反正不會在仙界就是了……”
躺在**閉上眼，與歸落初次相遇後的重重疑惑和鳳琉璃的反應，又聯想到與現在初水重逢的畫麵，他當時因為激動忽略了一些事情，而現在細想起來他發現了許多自己忽略了細節。
為什麽鳳琉璃要抹去歸落關於自己的記憶？
……
“那隻是因為你！我不允許我的東西有你的影子，即使它是一個一無是處的雪妖！”
僅僅是因為鳳琉璃的獨占欲？
……
想起，當初遭遇海蚌魔靈的伏擊，初起出手相救，他真的隻是為了手刃仇人所以才會救鳳琉璃？
……
“我不能讓他死，他可是殺了我妹妹的人，這樣的仇人我能輕易放過？”
“可你剛才似有維護。”
“我隻想說，我隻能讓他死在我的手上。”
……
“我在歸落的身上，找到了初水的影子。縱然音容相貌相差甚遠，可是，她給我的感覺卻出奇的
像初水。”
“初水真的不可能了，最起碼她死的時候我真的感應到了她在這天地間消失的一切信息。你的感覺或許是太過於執著，放不下過去，不相信真實。”
“那你告訴我，鳳琉璃為什麽會封鎖她的靈體？”
還未回答的話，可他分明看到了初起碧潭的眼眸中閃過的躲避。
……
為何他感到初起處處透著維護歸落的感覺。
……
“歸落不會是那樣的人。”
“她傷了你妹妹，你還信任她？”
“一個寧願成全別人的女孩，我相信她的心是純潔的。”
初起向來對人冷淡疏遠，連對待初水都甚是冷淡至極，為何對待一個不曾幾次謀麵沒有血緣關係的雪妖這般信任？
想到當時初水受傷時初起對歸落篤定的目光，這分明就是一種毫無顧忌的信任！
……
“天地俱生，萬物以容”明明是初水的光魂術，為什麽歸落會駕輕就熟的做出來？
錦瑟為何處處想要與歸落作對？鳳琉璃又為何舍棄自己的性命護的歸落周全？
鳳琉璃對待歸落真的隻是愧疚嗎？
想到這裏，墨殊不由得猛然一驚，他望向歸落所在的房間，明亮的眸子躍動著異樣的光芒。
黑夜是個神奇的際遇，它總能讓迷茫的人在此刻突然間茅塞頓開。
第二天，對於昨晚的事情似乎並沒有預想的那麽糟糕。
“劉大人看來怕是引起桃花境中百姓的恐慌所以才沒有向外宣布這件事。”姬曜一邊喝茶一邊商量這件事。
“這也是桃潭主的意思了。”墨殊看向姬曜，眼中深不可測。
姬曜正在思量，這時就見一位美麗的侍女款款而來，來到姬曜麵前道
“公子，馬車已經備好了。”
墨殊看到那名侍女模樣，眼目閃過一道驚惑。
姬曜頷首點頭，轉眼看了一圈不見花溪和歸落，奇怪道
“美人去哪裏了？”
隻聽那名侍女回道
“歸落姑娘正同花溪姑娘在馬車那裏等候公子呢！”
姬曜聽了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然後似笑非笑的看向那裏全然無視的墨殊道
“你說，美人是在躲我呢還是在躲某個人呢？”
墨殊無視姬曜的深意，直接跨步向外走去。
姬曜見狀也不惱，隻是嘖嘖有聲的搖了搖頭，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你最好跟老子老實點！不然我一掌拍死你！”俊美男子一手拉著韁繩一手蓄滿靈氣，威脅的瞪視著麵前噴著鼻息的黑馬，惡聲惡氣的警告透著凶狠，這讓站在一旁觀看的歸落著實目瞪口呆。
眼看這匹馬似乎感受到了危險，立馬乖覺起來，男子見狀非常滿意的順了順馬的鬃毛，看著手下這匹馬似乎發顫的身體，他就笑的格外開心。
當墨殊三人坐在馬車裏時，依稀聽到外麵馬背上花溪哼哼有調的聲音。
到了桃花潭之後，桃無垠聽聞姬曜等人來訪，忙出身相迎，寒暄過後桃無垠將四人引入議事廳。
四人剛進入桃花潭立馬就感受到了桃花潭裏的氣氛有些凝重。
姬曜還未落座便直接詢問道
“潭主，令公子傷勢如何？”
桃無垠眼下重重的眼袋顯示一夜未眠，此時聽到姬曜的話歎了口氣道
“雖無性命之憂，但也受了驚嚇，好在無事，剛才已經醒了，現在是誰都不願見。”
歸落聽後立馬想到了那雙天真的眼睛，雖然她總覺得桃灼有些熟悉，可是卻分不清到底為什麽，這時候就見她起身詢問道
“潭主可否讓我去看看令公子？”
桃無垠想著桃灼獨對歸落還算親近，因此點頭應允
“小兒獨喜歡姑娘，若姑娘去了，或許這孩子還能高興呢！”
歸落一聽看向墨殊，隻見對方暗中點頭。
於是在下人的指引下歸落去了桃灼的房間。
“這位是我的一位朋友，花溪。”墨殊對桃無垠引見了一下花溪。
花溪舉止彬彬有禮，儼然一副雍容華貴的樣子。
桃無垠、花溪二人暗中彼此打量。
這時一個下人來報
“潭主，曜公子的帶來的東西是否一並入庫。”
桃無垠聽後轉而看向姬曜道
“曜公子這是何意？”
姬曜笑著解釋道
“令公子受傷，孔雀莊也沒什麽東西可拿，不過上等的雪蓮鹿茸倒是不少，正好可以給令公子補養補養身體。”
桃無垠一臉的笑意
“再怎麽說，可這一車的補品就是吃三年小兒也用不完啊！曜公子真是太費心了！”
“不過一片心意，潭主就收下吧？再說我們此番前來還有一事相求呢！”
桃無垠笑著搖頭
“說吧，曜公子有什麽事？”
“也沒什麽大事，隻想參觀一下潭主的書庫。”
桃無垠聽了這，目光中迅速閃過一道暗光，隨即猜到他們此番來意，因而笑的若無其事
“你們是想看那本古書吧？”
三人對視一眼，墨殊笑道
“真是什麽都瞞不過潭主！”
桃無垠揮揮手爽快道
“不過一本書而已，墨公子若想看，桃某就送給公子也無妨！”
墨殊有些受寵若驚道
“豈敢豈敢，不過是好奇略微看一看，桃潭主真是客氣了！”
桃無垠見時間尚早因而便帶著三人去了書庫。
進了書庫後，三人被這滿屋子裏的奇珍字畫給吸引了。
桃無垠徑直走進裏麵一排書架取書。
撲鼻一股黴味，墨殊皺了皺眉，很顯然這裏似乎很少有人來過。
他放眼環視周圍，房間裏的燈光很暗，一排排厚重的書架像是一道道鐵鎖大門立在眼前，這裏若說書庫倒不如說是倉庫，墨殊暗自道。
姬曜因為受不了這裏的環境因而退出了門外，隻有花溪和墨殊在裏麵等著。
二人隻聽見桃無垠在裏麵的書架翻動了很久，因而出聲道
“潭主，需要我們幫忙嗎？”
隻聽桃無垠的聲音隔著書架模糊傳來
“這裏很久沒人打掃，你們還是不要過來了，我就記得在這裏……怎麽就找不到了呢……”
聽著對方的聲音越來越小，墨殊有些擔心的看了花溪一眼，花溪收到便走向最裏麵的書架。
越往裏麵越是黑暗，還好桃無垠很快就出來了，手中拿著一本厚實陳舊的書，看樣子似乎放置了很久的樣子書麵上還落滿了灰塵。
花溪小心翼翼的接過，第一感覺就是好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