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整個一酒鬼
第139章 整個一酒鬼
酒吧。
肖承澤的酒一杯接連一杯,名貴的紅酒像是不要錢的自來水一樣。
秦子豪坐在一旁,最終還是看不下去,“你不要再喝了!”
搶過他手中的酒瓶子,迎麵砸向對麵的牆壁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他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往日意氣風發的男人。“看看你現在像想什麽樣子?你還是從前那個遇事冷靜的肖承澤嗎?”
整個一酒鬼。
“蘇瑤躲著我不見,你覺得我還冷靜的下來嗎?給我!”
撥開他的身子,再拿起茶幾上的一瓶紅酒,打開,仰頭,一飲而下。
剛烈的**順著喉嚨一貫而下,他使勁兒閉上眼睛和嘴,半晌,再睜開,竟有種格外燒心的快感。
此刻唯有酒,才能解了他這心頭的煩悶。
“三天了,她躲著三天不見人,我不喝酒,又能怎樣?”
自從那天蘇小妮在公司聽到他對西貝說的那番話後,一直躲在唐蒙蒙的公寓裏,任憑他怎麽敲門就是避而不見。
甚至揚言說徹底要和他分開,
他難過,心疼。
“難道我所做的一切還不足矣證明我在乎她嗎?”整整半瓶紅酒下肚,他大力氣將酒瓶按在茶幾上,再看秦子豪,視線已經有些模糊,“秦子豪,你說,還要我怎麽做,那女人才能懂我?”
語氣輕飄飄的,像是沒有任何力量。
往日那張玩世不恭的臉此刻看起來格外頹廢滄桑。
胡子已經溢滿了下顎,若是把這幅模樣的他宣揚出去,恐怕會碎了一票少女的心。
“該懂你的人,自然會懂。你們應該談談。”
深吸口氣,秦子豪是個大老粗,他哪裏會安慰人。
“談?嗬!”肖承澤冷笑,“她給我過機會去談嗎?她連半句解釋的話都不肯讓我說,還怎麽談?我等了她整整三年,結果換來的是她要和一個植物人成婚的消息!如果不是我用卑鄙手段她此刻怕已經是宋大少奶奶了吧?”
連自己聽著這嘲諷的音色都覺得難過,肖承澤無奈一聲嗤笑,“我以為她當時隻是氣話,隻是和往常一樣和我開玩笑,可結果她當真走了,離開倫敦,整整三年。再回來後,我想盡一切辦法折磨她,我就是想讓她知道當初她的決定是錯誤的!”
他伸出隻是指著茶幾上的酒瓶子,好像把那當成了自己最在意的人。
“可結果怎麽著?我她媽輸給了自己,我下不去手,我心疼,我們終於和好如初,可接連一件一件的事情,她為什麽就這麽不了解我的良苦用心,為什麽!”
抱著頭的肖承澤吼的歇斯底裏,恨不得吼破了嗓子。
似乎是發泄夠了,他虛弱的躺在沙發上,點了支煙。
酒精和尼古丁,能瞬間麻痹一個人的神經,視線原本就模糊,這會兒煙霧繚繞的,更讓他有種飄飄然遊離的感覺。
算了,說再多,那小女人沒在場聽不到,又何必再多說。
秦子豪就這麽默默的看著他,極度想把蘇瑤的秘密告訴他,可想了想還是作罷。
“肖承澤,如果你還是在乎她,就別這樣,鼓起勇氣來,拿出你當時的手段再重新把她追回來。或許蘇瑤的想法跟你預想的不一樣,她也許有什麽壓力呢。”
肖承澤不理解他這話的意思。
蘇瑤能有什麽壓力?
不就是蘇家破產了嗎?
如果當初是怕連累他,是當真想過好日子才回來的話,那麽現在他成功了,他可以給她想要的一切,他可以讓她重新回到往日的風光,她還在怕什麽呢?
不對,秦子豪突然這麽說是不是意味著他知道什麽?
想到此,肖承澤立刻扔下煙頭,眼神定格在他身上。“蘇瑤整日和唐蒙蒙在一塊,是不是和她說了什麽,你是不是也知道什麽?”
誰說男人的直覺就一定會輸給女人?
秦子豪心下一頓,看著他眼神裏濃厚的期盼,他從沒見過肖承澤這樣的表情,可憐到像是街頭的拾荒者。
他忍不住了,“其實……”
話沒說完,口袋裏的電話傳來震動,是唐蒙蒙。
“我接個電話,很快回來!”
唐蒙蒙的電話他向來是在第一時間接聽。
眼睜睜看著秦子豪抱著電話出了房門,肖承澤自嘲一笑,重新拿起酒瓶。
約莫幾分鍾後,有腳步聲在靠近,他頭也沒回,“你家小女人找你回去了?”
來著沒說話,但身上有股刺鼻的香水味兒。
扭頭時,一張格外熟悉的臉映在眼前。
“我有沒有說過以後不準再出現在我麵前,別讓我說第二遍,滾!”
怎麽每次喝酒都有不相幹的人過來打擾?
肖承澤不耐煩的揉著鼻梁骨,隻感覺心情更煩悶了。
“阿澤,能在這裏見到你,我也沒想到,我想你了,就想看看你,也……”
“你她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前些天都做了什麽事情!既然我沒主動出麵找你,就是想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別再觸我的眉頭,滾!”
手指抓著門口的位置,肖承澤的話絲毫不留情麵。
他查過了,那天陷害蘇瑤和唐毅的人,就是她。
原本想著等他和蘇瑤和好之後,這件事情由蘇瑤處理,算是和良辰之間徹底告別。
“行,我走,我立刻走。”
許是真的被他的話傷到了,良辰原本蹲著的身子起身就要離開,可腳下不穩,一個小心整個人向他撲過去。
肖承澤沒有防備,一隻手輕輕拽住她的手臂,雖然下一秒立刻將她推開,可從門外的角度望去,此刻的她們二人更像是抱在一起擁吻。
“別耍花招,如果不想你也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出去!”
絲毫沒察覺門外有個攝像頭一直在錄像,肖承澤的眸光瞳孔呆滯。
良辰什麽時候見過這個樣子的肖承澤。
她心裏頭難過極了,更是恨的咬牙切齒。
是蘇瑤,都怪那該死的蘇瑤,如果不是她,她和阿澤之間怎麽會到這個地步,她現在才出門怎麽會需要全副武裝?
“阿澤,我相信你理解我這麽做都是因為我愛你,如果什麽時候想通了,我可以隨時跟你回倫敦。”
不再糾纏,良辰立刻離開包間。
拐個彎勁頭的洗手間內,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男人得意的把玩著手中的手機,見她進來,伸出掌心。“呐,你交代事兒,成了,不過之前說好的錢,我要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