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盜

第四章 百印門 (中)

“呃……我……”謝莫言當下不知道如何選擇,如果選擇白老,那以卓師叔的脾氣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而如果選擇卓師叔的話,白老這邊也說不過去。

“呃……莫言這次上山隻能待留兩個月的時間,所以卓師叔想留弟子十年八年的好意,弟子心領了!”

“兩個月?怎麽才兩個月?唉,兩個月就兩個月了,掌門師兄在俗世也教了你不少東西了,也該學學我的了!師兄哦!”說罷,卓師叔一臉理當如此的模樣看著白老,後者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嘿!不說就是默認了,喏!借你的徒弟給我兩個月時間嘍!放心啦,看你擺著那副臭臉,我不會耽誤兩個月後的論道大會。到時候莫言一定會學有所成代表我們百印門去的!”卓師叔笑嗬嗬地說道。

“唉……莫言,這兩個月要好好聽從卓師叔的教導,知道了嗎?”白老歎了口氣衝謝莫言說道。

“弟子知道!”謝莫言俯首作了一揖回道。

“嘿嘿……師兄!我就知道你很闊氣,那我先帶莫言回無指峰啦!”說罷卓師叔叔便拉著謝莫言祭起背後仙劍帶著謝莫言朝遠處飛去。

雖然不是第一次坐飛劍了,但是謝莫言還是非常享受站在飛劍上,俯視萬物的那種感覺。一路上謝莫言也從卓師叔口中得知百印門一共有一個主峰和三個小峰,主峰就是以白老為首的天都峰,接下來就是卓師叔的無指峰,江師叔的清逸峰與秋師叔的縹緲峰。

百印門乃千年前開山祖師玉璣子創立而成,一身非凡莫測的修為帶領著當時的百印門成為修真界的泰山北鬥,但是傳到第四代的時候,百印門遭到一次變故,也就是仙魔大戰的那一次,當時的第四代掌門人無塵子和青峰派,鶴山派的幾個修真界的高手聯手對抗血魔為首的魔教眾徒,那一役真可謂是死傷慘重,血流成河!要不是最後出現一個叫靈雲真君的神秘道友,使出自己畢生法力方才結束這場惡戰。不過自那一役之後,百印門人才凋零,早已不現當日雄風了。

此時謝莫言不禁暗自在想,那個靈雲真君是不是自己修煉的這本《靈動訣》的那個靈雲真君呢,唉!在人世間,同名同姓的多如牛毛,也不知道這個修真界是不是也有這種毛病。看來以後要找個地方查一下,修真界這麽大,應該也有像圖書館一樣的地方吧!

另外卓師叔他本名卓不凡,已有兩百五十的高齡,比白老早入門,修為也比白老深厚,隻因為品行嗜玩,認為他難當大任,所以當時百印門的掌門無印老人沒有將掌門之位傳給卓師叔。不過他卻樂此不疲,整天除了吃喝玩樂還喜歡創一些稀奇古怪的法術,不過這卻也讓他的修為逐漸變得深不可測。

至於那個什麽論道大會則是由修真界一起創辦的一個大會,每一甲子一次,地點也是每一年輪流過來,今年是第二十屆了,論道大會的地點則是輪到在百印門中舉行,而時間則恰好是定在兩個月後,屆時幾乎所有修真大派都會派出自己的代表前來。論道大會簡單點說就是讓修真界的年輕一輩互相比試一下,同時也勉勵那些年輕弟子。但其更深層次上卻也是表示了門派興衰昌盛。

不過每個門派都有六個參會名額,也就是說謝莫言不過是其中一個,但從白老的語氣上看,也是非常看好謝莫言。白老將謝莫言代表百印門參加這次的大會不僅僅是要讓謝莫言好好磨煉一般,同時也是讓他在潛意識裏明白自己身上的肩負著百印門興盛衰亡的重任。

卓師叔的無指峰離主峰看似不遠,但實則相隔好幾千裏,隻因這飛劍速度太快,讓謝莫言誤認為這百印門其餘幾峰都與主峰相隔不遠。

和剛來到主峰時的情形一樣,卓不凡疊起一個手印打在一麵牆壁上後,兩個人走進那麵幻化成水紋般的牆壁內。百米外,“無指殿”三個大字出現在謝莫言視線中,這裏不像主峰那裏人多,相反卻顯得非常安靜,幾乎一個人影都沒有,卓不凡似乎看出謝莫言心中疑慮,說道:“我從來不收徒弟,麻煩!這裏除了一些幫忙打掃的弟子之外一般很少有人來,你是第一個!”謝莫言略顯詫異地看著卓不凡,看來這個師叔確實很古怪,連徒弟都不收,真不知道他這麽多年是怎麽過來的。

“無指殿以前是百印門中相當於掌管刑法的地方,不過這麽多年了我也沒收什麽徒弟,所以這個刑堂堂主也算是名存實亡了,你跟我來!”卓不凡一路走過,兩人來到後山一個不怎麽起眼的山洞內,身邊一石碑上寫著“麵壁思過”四個大字。

“師叔……這……”謝莫言心中不解這卓師叔為何會帶他來這裏。難道要自己麵壁思過?小說整理發布於à.①.

“放心了!這以前是一些犯了門規的弟子來思過的地方,但同時也是個避關修煉的最佳場地,喏!以後你就住在這裏,直到論道大會開始。不過這個期間你可要好好努力哦,我會天天來監督你的!”說到監督二字後,謝莫言渾身不自覺一陣輕顫,這個卓師叔該不會是天天來和自己打架吧!

山洞內非常幹燥,不過依稀能夠看出經常有人來的跡象,在洞內最裏麵有一池水,水很清澈幾乎可以比擬外界的礦泉水了,並且入口甘甜,看來不是一般的水,也不知道這水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要知道現在可是處於幾千米高的山峰頂端,又沒怎麽見下雨,如何能夠結水?而且每當謝莫言舀了多少水後,不到幾個小時,這水又能夠自動補回來,甚是奇怪。

不知不覺中在這山洞內住了一星期,如果不是謝莫言戴著手表過來還真不知道自己處了多久,期間謝莫言除了每天打坐修習靈力之外便是鑽研白老給他的那本《禦靈決》,而一日三餐謝莫言早就減免成一日三個水果就可以了。

《禦靈決》是百印門裏最為深奧的法訣,這裏麵一共有三個部分,謝莫言先前隻是粗略地學習第一部分,也就是手印章,另外還有更深一層次的禦物章,和合體章,每一章都分八階,每升一階便可修習更高層次的手印法術。單單是第一部分就很少有弟子可以修習完成,最高的不過第六階,至於謝莫言如果不是借助神印之手這法寶的話最多也隻是修習到第五階,不過這在百印門中也算是天才分子了。但就是這麽一個天才分子卻對階層概念不是很明白,就連自己現在修習到第幾階層都不清楚,真不知道是他太聰明還是太愚蠢。

另外和謝莫言所推斷的一樣,卓不凡隔三差五地就過來監督謝莫言,明說是監督其實是來找打架,每次把謝莫言打得滿身傷痕鼻血橫飛,那個慘樣可真是說有多悲哀就有多悲哀。可後者卻像不死的蟑螂一樣竟也逐漸開始適應這種幾近變態的日子。

謝莫言是個天才,用修真界的話來說就是資質非常好,這種先天優勢讓謝莫言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中知道自己的不足之處,從而更加努力去滲透《禦靈決》中更深奧的秘訣。以他上好的資質和付出的努力,一個月後,已經將手印篇修習完畢,逐漸步入禦物的境界。

不過謝莫言《靈動訣》這個修真心法卻沒多少長進,靈動訣一共有三部分,分別是人靈、地靈、天靈三個境界。每個境界又分五個階層,從半年前到現在一直都是停留在人靈的最後一個階層,但就是突破不了人靈的境界。心法的限製讓謝莫言的實力一時間也隻能停留在禦物的基礎上,如果那個靈雲真君在世的話那就好了,隻可惜他升天做神仙了。

不過就算如此,謝莫言也從一開始的挨打變成現在和卓不凡能夠互相耍幾招了,雖然每次的結果都是自己落敗。卓不凡的《禦靈決》已經修習到禦物的最後一個階層,一把仙劍被他控製得如同自己的四肢一般靈活。謝莫言雖有百印戒在身,但現在卻在眾多法寶裏找不到自己合適的。

這一日,卓不凡和以往一樣準時來到洞口,謝莫言也早已準備好走出山洞,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盯著卓不凡。兩個月在山洞裏苦修的謝莫言,實力早已今非昔比,俊逸的臉上露出一絲自信,原本隻是紮在後腦勺的小辮子此時也已長了不少,如果再長點的話,再穿上古代勁裝,活脫脫一個古人,根本看不出一絲現代人的氣息。

“嘿!小子,這段時間提高不少嘛!”卓不凡笑嗬嗬地衝謝莫言笑說道。

“承蒙您這段時間來對我的‘細心’關照,我才有所提高!還多托您的福啊!”謝莫言看了一個月的卓不凡那張笑臉,雖然知道他是為自己好,但心中多少也有些痛恨,特別是在毫不留情打自己的時候。

“哈哈!臭小子,口氣不小,來!比劃比劃,看看你最近到底有多少長進。”卓不凡說罷便一副等著謝莫言攻來的模樣站在那裏,似笑非笑的臉還是那麽令人可惡。

“那你可就小心了!”謝莫言冷喝一聲,身形幾乎瞬間出現在卓不凡身前,一掌襲向卓不凡的肩膀大穴。經曆過這一個月的艱辛修行,謝莫言的實力也開始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現在他可以感受到瞬移的那種近乎無法言喻的感受,雖然還沒有達到慕容伯伯那種來無影去無蹤的程度,但謝莫言還是感受到自身力量的提升。

看似簡單的一掌,在卓不凡眼中其實不然,如果簡簡單單正麵硬接的話,那對方就會立刻纏上自己。眼看著隱隱泛著白光的掌影由遠至近地接近卓不凡的肩膀大穴,後者卻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在謝莫言的掌印即將觸碰到卓不凡的肩膀部位時,甚至謝莫言都能感受到那衣服的粗糙,但是眨眼間卓不凡動了。身子輕如鴻毛一般向後飄去,雙手平伸,右腳向上一挑將謝莫言這一掌踢偏,順勢身子在半空中翻了個身,落回地麵。

但剛觸及地麵,謝莫言又纏身向前,卓不凡的術法雖然知道不少,也自創過很多,可這些都是遠程距離進行的,謝莫言這一下竟像是膠水似的粘上來卓不凡根本就沒機會施展。

貼身進攻的縹緲掌在這一個月裏已經被謝莫言改得麵目全非,但卻是比先前更加精妙多變,威力也非常驚人,卓不凡如果不用飛劍的話,根本就很難擺脫得了他的貼身戰。

不過如果是在論道大會上的話,那些參加的修真高手根本就不會給謝莫言機會近身,一個禦劍術就把他給解決了。隻可惜現在謝莫言找不到法寶,隻有手上那雙神印之手,或許是因為他的實力原因,卻也發揮不了多大威力。

“臭小子,有種就別粘上來!和我比法術!”卓不凡招架著謝莫言犀利的攻擊,嘴裏狂罵道,掌內靈力襲在四周的地麵山壁上不斷傳來陣陣“轟轟!”的巨響,也不知道這山壁是什麽石頭做的,謝莫言平時輕鬆一指就能輕易打穿半米厚的鋼筋混凝土,現在已經使出近八成的功力,山壁和地麵上除了一陣灰塵之外,一點裂痕和碎石塊都不曾有過。謝莫言也曾問過這個疑慮,從卓不凡的口中得知在百印門任何一個峰座內,都有一個保護禁製,也就是謝莫言看到的那個水紋狀的東西。

聽說是第一代祖師爺開辟百印門的時候施下的禁製,在禁製內的所有東西都不會被外力所破壞,也就是說這無指殿和山洞不管謝莫言怎麽厲害也是永遠不會塌下去。這些禁製代代傳下,同時也被每一代的百印門門主修補和增強過,可以起到隱蔽和保護百印門的目的。

“好!那卓師叔就見識一下千手印的威力吧!”謝莫言狡黠一笑,身形瞬間回到三丈開外,雙手一陣幻影舞起。千手印是第三代祖師爺創出的法術,也是手印篇內最厲害的一個攻擊性手印,雖然知道謝莫言已經進入禦物境界,但卓不凡還是很少看他使出千手印這類攻擊性極強的法術,不過卓不凡的思想是不能以正常人的角度去看待的,這是謝莫言和他相處了一個月後得出的結論。

“來得好!”雖然驚訝謝莫言實力提升之快,但卓不凡還是感到興奮,多少年沒打過這麽爽的一次架了,和那些實力相當的老頭子打架要麽就像互相拆招似的沒漏*點,要麽幹脆說忙。和那些門中弟子比的話,一個個都躲得不知道往哪找。現在可好,謝莫言的性格和他和得來,實力又不俗,更是讓他如獲至寶。

一些小說上都說,修真之人要避除塵世俗念。但對於卓不凡這個怪胎來說,以他這兩百五十多歲的高齡人氏的性格應該是成熟穩重,不問世事,不爭強好勝才是,真是怪胎一個。不過如果沒有他,或許就不會有以後的謝莫言了。

“錚!”祭起背後仙劍,仙劍出鞘的聲音還是如此悅耳。右手豎起劍指,一道靈力緩緩在指尖聚集,隨即雙手疊印,半空中的飛劍忽然豎了起來,幻化出七把劍影,每個劍影都像是實體一般。

此時謝莫言手印已成,蓄勢待發,經過神印之手加持過的法術,威力往往都能夠提升好幾倍。和第一次使出九雷巨鳴相比,現在謝莫言已經成熟許多,處事不驚的性格也逐漸在他身上體現出來。

隻見無數個三丈多高的掌印透著一層白色靈光,一環連一環地襲向卓不凡,後者祭起七把飛劍,劍指一陣催動靈力,隨即劍身一亮,卓不凡冷喝一聲:“七劍幻影!”七把劍竟各自飛舞上天,劍尖幻化出無數把劍,那些劍看似連著的卻又像是不連著的,隻是覺得模糊一片,遠遠看去好像七條銀蛇。謝莫言的千手印雖然厲害,但似乎還是火候不夠,再加上卓不凡的劍並非凡品,七把劍一起狂舞好似形成一個攪拌機一樣將迎麵襲來的手印攪得粉碎。每一個手印破碎謝莫言就感到胸口好像被錘子錘了一下似的,到最後一個手印被攪碎後,謝莫言已經口溢鮮血半跪在地上了。

卓不凡見謝莫言臉色慘白的樣子趕緊跑過去,話也不說就是輸入一股精純的靈力,幫助謝莫言調理體內絮亂的靈力。剛才千手印威力如果再大點的話,卓不凡的仙劍也並非其對手。

過了不久,謝莫言開始緩緩起色,臉上也逐漸恢複一絲血色,看來內傷是沒多大礙了。卓不凡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來,右手猛拍謝莫言的背部道:“小子剛才蠻用力嘛!火候雖然還差點,但勉強能夠參加論道大會了!我看那些有法寶的小家夥也未必是你的對手!隻是你還需要努力,最好挑件法寶,這對你以後的修行會有很大幫助!”

“呃……咳……咳!知……知道了!多謝……卓師叔!”謝莫言傷本就未好,這卓不凡卻還拍得起勁,謝莫言隻覺得內腑一陣翻江倒海的震動,耳邊不斷傳來陣陣“啪啪”的聲音,雖然說話有些不適,但胸口的氣窒感竟也逐漸舒緩了許多,而且隱隱有股暖流在胸口處徘徊,看來這卓不凡心地也不是那麽壞。

“卓師叔!你那天破了我的九天雷鳴,那招叫什麽名字?怎麽在師父給我的《禦靈決》裏找不到?”此時謝莫言問道,這個問題在來無指峰時就已經在謝莫言腦海中了,隻是遲遲沒有機會說出口。

“那招叫‘破印式’是禦劍的一招,是我自創的。隻要和自己的法寶心靈相通達到人劍合一就可以無堅不摧。你基本的東西還沒學,這麽高深的法術你是學不會的!”卓不凡絲毫不給謝莫言麵子,直截了當地說道。

切!謝莫言無趣地轉過頭,兩個月的相處,對卓師叔的性格也多少有些了解,對他的直言直語也沒怎麽生氣,隻能怨自己現在還沒屬於自己的法寶。

轉眼間已經過了一個星期,謝莫言一直待在山洞內將那枚百印戒裏的眾多法寶研究了個遍,但卻無一是適合自己用的。沒想到百印門昔日在修真界數一數二的法寶在謝莫言眼前恍如一堆破銅爛鐵,這要是讓修真者知道了不知道要暈倒多少次。

看來也就隻有這麽一雙手套適合自己用了,不過沒有一件趁手的法寶就是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麽。卓不凡說有一件屬於自己的法寶對自己的修行會有很大幫助,但是這雙手套除了能增輻施出的術法之外,也沒怎麽幫助自己的修行。倒是自己眉心部位這個劍靈,當時白老知道自己身懷劍靈時高興得不得了,說以後是個了不得的寶貝,但過了這麽久了,這家夥除了整天在身體裏毫不費力地汲取自己的靈力一點用也沒有,而且謝莫言對這個劍靈毫無辦法,趕又趕不出去,抓又抓不到它,隻能任其所為,堂而皇之地“住”在自己身體裏,“餓”了就吸點靈力作補充。謝莫言有時候真把這把劍當成一個人來看待,這種感覺就好像地球是圓的一樣自然。

眼看那個論道大會就要到了,謝莫言心中也不由得一陣緊張,能夠修真是自己的運氣和造化,但是能夠參加這麽盛大的修真大會卻是任何一個修真者的驕傲。謝莫言更是代表百印門而去,除了興奮之外,更多的還是壓力。如果在論道大會上敗北的話,自己沒麵子不要緊,但是百印門也會因此蒙羞,謝莫言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付責任的男人,但是現在他開始認識到責任這個東西。

這一日,卓不凡來接謝莫言離開山洞,離論道大會隻剩下三天了,這些日子百印門裏上上下下都在張羅著,恐怕除了謝莫言和卓不凡這個整天遊手好閑隻會吃喝玩樂的中年老頭外其餘人都忙得不亦樂乎了。

“不是說還有三天嗎?這麽早去有什麽事嗎?我還沒找到合適的法寶呢!”謝莫言邊走邊說道。

“像你天天悶在山洞裏還找個屁的法寶,我們修真人士所用的法寶一般都要經過自己的粹煉之後才算是自己的一部分,使起來才有種骨肉相連的感覺,你在百印戒裏找的那些法寶威力固然厲害,但是都並非你自己的,再加上你與那些法寶無緣,所以威力固然厲害卻也無多大用處!”卓不凡不知道從哪裏弄了壺酒裝在一個葫蘆裏,祭起背後仙劍衝謝莫言示意了一下,後者上前坐在那柄幻化成一把巨劍上。

“起!”卓不凡右手一捏法指,巨劍臨空浮起朝遠處飛去。

“我們這是去哪?”謝莫言坐在巨劍上問道。

“去百印門!掌門師兄想見見你這兩個月來學了多少。”卓不凡說道。“我也不想叫你出來的,不過看你在山洞裏也是浪費時間,就帶你出來逛逛嘍!”

看來這些修真者所謂的出來逛都是騎著飛劍在天上飛來飛去,真是比做飛機還要來得方便快捷,隻是這個安全性還是不能保障。謝莫言來百印門雖然一共做了三次飛劍,但每一次都緊緊抓住劍身,生怕被空中的狂風吹下來,那可就死得冤枉了。

謝莫言和卓師叔來到百印門的時候,會客堂內已經來了幾個年輕的身影和兩個比較年老的長者,白老正坐首位,言談舉止上似乎對兩位比較年老的頗為和氣。

“師父!”謝莫言恭敬道。

“嗬嗬!這位相信就是白道友剛剛下山找到的徒弟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啊!”一位大概五旬左右的道姑笑嗬嗬地看著謝莫言,身後站著一位蒙著白色薄紗的少女,一襲白衣顯得非常非常惹眼,但是一雙冷冰冰的雙眼隻是輕略地瞄了一眼謝莫言後便不在看他。如果那張臉不是非常醜不能見人的話,那就一定非常漂亮。謝莫言如是想到。

“竹梅道友過獎了,我這徒弟雖然有些根骨,但不過剛開始修行而已!”白老謙虛道。這個五旬老尼正是玉山派的掌門人竹梅大師。

“聽說白道友的徒弟隻是剛開始修習百印門的法訣,不知道白道友選擇他來參加這次的論道大會是否太過草率了,還是百印門實在無力派出修行更高的弟子出來呢。”一個國字連的中年大叔站起身子一臉瞧不起的模樣看著謝莫言,尖銳的聲音不由得讓在場的百印門弟子一陣氣憤,但卻隻憋在胸口,百印門門規雖然不多,但卻異常嚴格,這是每個弟子都是知道的,但是謝莫言一來到百印門的時候就被卓師叔帶去無指峰了,天天修習禦靈決,根本不知道百印門的門歸,此時不禁忍不住出口說道:“弟子修行雖淺,但是自認可以代表百印門出席這次大會。”

那中年人一聽之下不禁有些怒氣,冷哼一聲,身後站著的兩男一女也是衝謝莫言冷眼相對,看來是那個中年大叔的弟子。謝莫言此時卻擺出以前那副痞子性格,挑釁似的衝這三人看了看,大有有種就上來單挑的樣子。

“莫言!”白老喝道,“跪下!”謝莫言不解地看著白老,但白老還是一副怒容喝道:“我叫你跪下!”

“是!”謝莫言冷冷地看著那趾高氣揚的中年人和背後三個徒弟,非常不甘願地跪在地上。

“這位公孫師伯乃是鶴山青雲堂堂主,你怎敢對他不敬!還不快向公孫師伯賠罪!”白老冷喝道,謝莫言從來沒見過白老這麽生氣過,但是知道眼前這個中年人竟是鶴山中人不免有些詫異。從卓師叔口中得知鶴山派百年前已是和玉山派,百印門並列為三大修真門派。不過眾所周知百印門是因為當年除魔有功才能夠在修真界繼續保持三大門派之一這個虛銜,否則早已被其它門派取而代之。另外修真界最神秘也是人數最少但卻個個厲害無比的玉山派隻收女弟子,聽說玉山派裏的弟子都必須戴麵紗,不知道這個奇怪的規定是誰定的,一定是個非常變態的老家夥。

這幾年鶴山派更是廣招弟子,隱隱有成為三大修真之首。而鶴山掌門更是傳說中神一樣的人物,已經有百多年沒見過他,聽說他已經修煉成“劍靈和體”的修劍最高境界。而他旗下五堂堂主各個都是獨當一麵,實力和白老相差無幾的高手,這青雲堂堂主更是這五堂之中最為冷傲並且性格最為俠義的一個,難怪會如此這麽囂張。

但是就算如此,謝莫言還是對白老的話猶豫不決,要他向這個中年人道歉以他的個性根本就做不到。眼角的餘光依稀可以看到那中年人和身後那三個弟子正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站在那裏,謝莫言心中不由得一股委屈和憤怒。此時站在一邊的卓不凡衝著謝莫言猛做手勢,意思就是向這個中年人道歉的意思,但是謝莫言哪裏肯答應,依舊跪在那裏一動不動。

“你……”白老氣得跳了起來,臨空一掌襲向謝莫言胸口,後者躲也不躲地硬接了這一掌,頓時胸口一陣氣血翻湧,整個人飛出三尺開外撞在巨大的門柱上,喉口一甜“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瞬間染紅了胸前衣襟。

這一切都被站在一旁的古家兩姐妹看在眼裏,兩個月見不到謝莫言的身影古月昕簡直就是度日如年,她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麽了。沒想到再一次見到謝莫言卻看到他被掌門師父打得吐血,一股衝動霎時間襲向腦子惺惺。站在一邊的秋師叔早就看出自己徒弟的情緒變化,按住她的肩膀道:“別上去!否則掌門會連你一起責罰!”

“可是師父……莫言他……”古月昕似乎還想說什麽但卻被師父打斷了。此時站在身邊的妹妹古月櫻也是一臉關心地走到姐姐身邊,握住她的手,似乎想給她一些溫暖,但是古月昕看到謝莫言的樣子還是感到焦急萬分。

“白道友,我看這事還是算了吧!”此時竹梅大師上前說情道。中年人也假悻悻地說:“白道友確實是下手太重了,我看莫言入門不久,對門規並不是很清楚,相信過段時間他會知道的!”

給了這麽幾個台階,白老也隻能順著下了,哼了一聲後叫雲山將莫言帶回廂房。古月昕剛想偷偷跟過去時卻見白老又展開笑容道:“剛才真是見笑了,還望兩位道友見諒。這兩位雙胞胎姐妹是我這次下山一同帶來的,資質非常不錯,現在已歸為我那兩位師弟旗下。”

“哪裏哪裏,白道友門規森嚴,相信門下弟子在白道友的領導下日後必可成大器。”竹梅淡笑回道,隨即看向古家兩姐妹,雙眼放光道:“白道友果然慧眼,如若讓我先找到這兩人的話,必定收為關門弟子,其資質乃上上之選!”

“嗬嗬……裴道友見笑了,你身後那位相信就是你閉關多年所收的弟子吧!落落大方,靈氣飽滿,相信已經得到裴道友的真傳了!”白老笑嗬嗬地看著道姑身後站著的那位白衣少女。

“嗬嗬!白道友說笑了,冰如,快來見見白掌門!”竹梅大師微微作了一揖說道。

“冰如見過白掌門!”蒙麵少女走出一步,衝白老微微作了一揖,但聲音還是那麽冰冷,果然是人如其名啊!

“嗯!好好好,各位道友,我看現在天色不早了,還是去廂房休息如何?”白老說道。

“一切由道友安排!”竹梅大師和那個中年人回道。

此時雲山將謝莫言小心地扶回房間,謝莫言傷看似很重卻也不過是小傷而已,這點在他被白老打飛的那一霎那就知道了,但是他實在不明白白老為何會這麽怕那個鶴山派並且還因此打了自己一掌。

“師弟!這是門中的‘小還丹’可以治療你的內傷!”此時雲山取出一個小瓶,倒了一粒出來遞給謝莫言。

“多謝雲師兄!”謝莫言感激地看了一眼雲山,接過他手上那粒像普通糖果一樣的藥丸,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調集體內靈力將丹藥化開之後,原本有些疼痛的部位竟出奇地好了許多,看來這小還丹確實有其功效,這丹藥要是拿到那些醫院去賣不知道能賣多少錢……謝莫言如是想到。

“師弟!覺得如何?”雲山站在一邊關心道。

“好了很多,謝謝師兄!”老實說從來到百印門開始,便很少和百印門內的眾多師兄交談相處過。雲山給謝莫言的第一印象就是儒雅,好像書生一般,但在舉手投足之間卻顯得非常大方。是個非常容易相處的人。現在還拿丹藥來給自己,謝莫言對他的印象不禁又好了幾分。

“別客氣,你是我的師弟!我當然要照顧你了,不過那兩個月你被卓師叔帶走了我還好一陣擔心呢!”雲山淡笑道。

“擔心?這又從何說起?”謝莫言疑惑道。

“是這樣的,你剛來百印門,不知道原因。百印門裏有三個人不能惹,第一個就是卓師叔,第二便是雲仙師妹,第三是掌門師父。卓師叔道行很高,在百印門內可是數一數二的,但是性情古怪,你是見識過了,他經常會找幾個門中弟子陪他練術法,但每次回來的那幾個弟子都是灰頭土臉,滿身傷痕。所以在咱們百印門中他是第一危險人物。”雲山如是說道,謝莫言聽罷,再聯想到先前所受的那兩個月的“殘酷修行”暗暗點了點頭。

“那雲仙師姐是怎麽回事?”謝莫言問道。

“雲仙是門中最冷漠的女弟子,但是門中弟子卻有很多傾慕她,任何一個想和她搭訕的男弟子都會被她那身冰冷的氣息嚇回來。以前有幾個膽子比較大的在她麵前表露出自己的心意時,被她打成重傷。後來師父還關她禁閉,麵壁思過兩年!之後門中弟子見到她就害怕,沒人敢接近她!”

哦……原來是個貞節烈女,不過怎麽修真者也能談情說愛了?唉,那卓不凡都喝酒說粗話了,還有什麽不能做的!謝莫言想道。

“第三個人就是掌門師父了,不過他很少發脾氣,隻今天卻發這麽大火,打了你一掌!這是我入門以來第三次看到他發這麽大的脾氣!”雲山說道。“不過你以後也別再頂撞那個鶴山派的人了,他們現在勢力龐大,我們百印門表麵上是修真界三大門派之一,其實不過是個小門派罷了!”

“師兄!你怎麽能這麽說,那我們以後隻能任其淩辱了?”謝莫言說道。

“師弟,你入門遲,有些事情以後你會明白的,記住我的話,千萬別和鶴山派的人起衝突,特別是今天來的那個青雲堂堂主公孫洪!另外他的那兩個關門弟子:大師兄丁衛和他的師弟丁石也不是什麽好惹的人物,但是最難纏的還是公孫洪的女兒公孫燕!野蠻脾氣可是誰都怕她,而且公孫洪又是個非常護短的人,所以千萬別惹他女兒!”雲山再三警告謝莫言別惹到那個公孫燕,相信就是剛才在大廳上那個中年男人身後站著的那個女孩,另外兩個男的相信就是他的關門弟子了。

“誒?師兄!你怎麽知道這麽多?”謝莫言問道。

“嗬嗬!我來百印門三十年了!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總之聽我的準沒錯!”雲山拍了拍謝莫言的肩膀說道。“早點休息,別胡思亂想了!再過兩天就要舉行論道大會了,到時候可別來個帶傷上陣!”

謝莫言點了點頭,雲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後,將那裝滿小還丹的小瓶子留給謝莫言後離開房間。謝莫言不是個受不了氣的人,但是今天在大廳上所受的委屈卻是一直咽不下去,不過又想到雲山再三強調自己千萬別去惹鶴山派,心中不免有些矛盾。

夜色不知不覺已經悄悄漫過謝莫言頭頂的天空,閃爍的星光在謝莫言眼中似乎比在山下看得更加清晰更加明亮,猶如銀勾的彎月掛在天邊,月光猶如一道瀑布一般從繁密的樹葉縫隙內撒在大地上。

謝莫言晚上心情很亂,沒有打坐休息,隻身來到屋外閑逛,月光傾灑在他身上隱隱有一絲憂鬱。前麵是一小片竹林,零碎的月光透過竹葉傾灑在地上,四周靜得隻剩下一些不知名的蟲鳴聲。

忽然一道黑影一閃而過,謝莫言不禁有些詫異,展開身形悄悄尾隨其後,一直跟到百印門後麵的“碧波池“旁,這個“碧波池”聽說是當年百印門祖師爺在開山立派的時候就存在了,見這池水靈氣濃鬱,便將百印門建於此地,此後百印門在修真界興盛一時和這池水有莫大的關係,不過最近幾百年來這碧波池卻已靈力漸淡,門中弟子也隻是把它當成一處景觀來看。月光倒映在這池水之上,古井不波的池麵上一片平靜。偶爾微風撫過,掀起幾絲波瀾倒是頗有些詩情畫意。

眼前的黑影似乎並沒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身形停在碧波池邊後,原來那裏早已有一人守候。謝莫言小心翼翼地在一邊借著夜色觀察著,朦朧的月光隱隱照出那兩人的麵目,赫然就是白天站在公孫洪身後的其中一個年輕男子,另外一個卻是公孫洪的寶貝女兒,公孫燕!

原來這兩人有一腿!謝莫言心裏咯噔一下,暗暗浮出這個想法,但是更令他驚訝的是不僅僅隻有自己在隱蔽處偷窺還有一個躲在另外一處的人影和謝莫言一樣蹲在那裏,仔細一看赫然就是那公孫洪的另外一個弟子。

“大師兄!你看這碧波池多美,要是我們能夠一直在一起那該有多好!”公孫燕靠在自己心愛的人懷裏,眼前浪漫的環境不由得讓公孫燕一陣迷戀。既然那個公孫燕叫那個男的是大師兄,看來他就是丁衛。那另外一個偷窺者應該就是丁石了。

“我也是!可是,師父他老人家不會讚同我們的!”丁衛懷抱著公孫燕,話語裏含著說不出的悲傷!簡直就是韓劇裏那種催人淚下的感動情節,隻可惜在謝莫言看來卻是另一番情景。

至於丁石,謝莫言能夠明顯感受到他全身都在顫抖著,此時彎月避開烏雲,比剛才更亮的月光頓時傾灑下來,謝莫言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個偷窺者咬牙切齒氣急敗壞的模樣,真是想笑又不得不忍住。

“師兄,你放心,我會讓爹明白的!否則,我就死在他麵前!”公孫燕說道。

“不可!師父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他一定不會答應的!你可別做傻事!”丁衛似乎真的很關心公孫燕,聽到她說出自殺的話後緊張得就連聲音都提高不少。

“可是……我們總不能每次都這樣偷偷摸摸的,師兄!你說過要娶我的,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公孫燕說道。

“等我這次在論道大會中一舉奪魁,我就會向師父提親!相信師父會給我機會的!”丁衛信誓旦旦地說道。

“嗯!憑師兄的修為,一定可以的!”公孫燕好像已經等到自己心愛的人向自己提親似的,滿臉幸福地將身子靠在丁衛懷裏。

“聽說在這碧波池邊許願,就可成真,我們一起許個願吧!”公孫燕說道,丁衛點了點頭,兩人牽著手跪在這碧波池邊誠心祈禱著。

“可惡的人……”謝莫言一字一句地暗暗說道。看了一眼那個在暗處早就氣憤不已的丁石,心下便有了主意。

指尖聚起一股靈力,輕輕一彈,一道白色靈力衝公孫燕襲去,霎時間不僅是公孫燕和那個丁衛,就連躲在暗處的丁石都是一陣錯愕,但瞬間便反應過來。丁衛霎時間擋在公孫燕麵前,右手祭起一把赤色飛劍,一股凜冽的劍氣環繞在赤劍四周,聚而不散,瞬間將襲來的靈力擊得粉碎,丁衛收劍後銳眼冷冷地看著靈力襲來的地方。謝莫言嘴角微微揚起,身形展開,瞬間退後數丈。

“誰?出來!”丁衛冷冷地說道。但見眼前黑暗處卻絲毫沒有任何響應他的動靜。雙手一捏劍訣,浮在半空中的赤劍劃過一道紅光,衝黑暗處襲去。丁石正疑惑間,見赤劍朝自己的方向飛來,不由得一愣,但還是反應過來了,祭起一把淡藍色飛劍,迎了上去,霎時間在這夜空下一道赤光和藍光糾纏在一起,時不時地發出陣陣碰撞聲。

這一下便把他的身形暴露出來了,謝莫言要的就是這種結果,笑眯眯地在暗處看著這兩個師兄弟外兼情敵鬥法。乍眼看去似乎是平分秋色,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卻能發現那道淡藍色的靈光正在逐漸減弱,而赤光卻是越戰越盛,眼見那道赤光就要將藍光打下之時,一陣聲音叫起:“住手!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別打了!”公孫燕此時跑到丁石和丁衛中間叫道,丁石憤憤地看了一眼丁衛,收起飛劍,此時他已是全身乏力,汗水早已浸透他的後背。

“師弟!你怎麽在這裏?剛才為什麽要偷襲我!”丁衛收起他的赤色飛劍說道。

“是非不分!”丁石冷哼一聲說道,根本沒有一絲想解釋的意思。

“你說什麽!”丁衛在青雲堂裏除了公孫燕之外是最受師父信任的人,修為也隻是在師父之下,在青雲堂中有一定的威信,久而久之便有了一股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感覺。現在丁石竟然這樣對自己說話,丁衛不禁有些慍怒!

“我說你是非不分,根本不配做我的大師兄,不配擁有師妹!”丁石似乎將先前所受的委屈爆發出來,這一說不禁是公孫燕和丁衛愣住了,就連丁石自己都有些發愣,自己到底是怎麽了,怎麽會這麽衝動。但是剛剛說了那句話後,丁石內心又有股非常舒暢的感覺。

“丁石!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丁衛上前一步大聲說道。而在一旁的公孫燕卻沒意料到丁石師兄會說出這番話來,平時安靜少語的他竟然會喜歡自己。現在公孫燕內心一片絮亂,丁衛和丁石卻已提起靈力對峙起來。

“我當然知道,在青雲堂裏,師父已經對你非常器重,對我卻沒有絲毫關心,你是大師兄,修為又是在門中數一數二,師父一定會把青雲堂交給你,但是你為什麽要搶走我的師妹,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說到最後丁石幾乎是聲嘶力竭,看著這般情景,躲在暗處的始作俑者謝莫言也是暗暗歎息,真是:自古多情空餘恨啊!

“放肆!師弟,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今天我就代師父清理門戶!”丁衛冷喝一聲,赤劍再次被祭起,丁石也不相多讓,藍色飛劍也隨即迎了上去。不過丁石剛剛消耗靈力太多,此時早已是強弩之末。藍色飛劍每一次和赤劍碰撞後,劍身上就會多一條赤色條紋,而飛劍上的藍色靈光也隨之逐漸減弱。

另一方麵,公孫燕在一旁卻是看得萬分焦急,她沒意料到平時非常疼自己的二師兄竟然會喜歡自己,但是自己卻已心有所屬。現在造成這種局麵別說是被爹知道了,兩者相鬥必有一傷,任何一個受傷公孫燕心中都不會好受。

再看看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謝莫言,此時正津津有味地蹲在暗處看著現場真人表演的飛劍鬥法,真可謂是比看立體電影都過癮,就差手上沒拿著爆米花了。隨著時間漸逝,原本就打不過師兄的丁石終於被赤劍打翻在地,藍色飛劍也失去了原先的靈光,倒插在地。

赤劍的劍氣霸道無比,丁石根本就防守不住,滿身的傷痕幾乎都是那赤劍上的劍氣所傷,不過丁衛控製赤劍顯然已有一定火候,劍氣最多隻是皮外傷,但是對於丁石來說自己在公孫燕麵前這副狼狽樣簡直就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你殺了我吧!”丁石憤憤地衝丁衛說道。公孫燕見丁衛臉上烏雲密布,趕緊跑過來攔在丁衛麵前說道:“不要,師兄!二師兄是一時情急,你不要怪他!”

半跪在地上滿身傷痕的丁石見公孫燕竟然為自己說情,心中又是高興又是傷心。丁衛見公孫燕攔在自己身前,不由得一陣錯愕,但馬上便恢複過來,說道:“師妹你讓開,這個叛徒剛才竟然向你偷襲,這種叛徒就算我不懲治他師父也會清理門戶。”

“不行!”公孫燕說道。

“哼!是非不分,你分明是對我心存恨意!”丁石雖然知道有第三人想分裂自己和師兄他們的感情,但是此時心頭早已被丁衛的咄咄相逼衝昏了頭腦。

“你這是強詞奪理!”丁衛聽罷便又要衝上來,公孫燕急忙攔住他,哭著求道:“大師兄,就看在我們多年的師兄弟的情分上不要傷害二師兄吧!”

“你……”公孫燕的求情下,丁衛說什麽也是沒辦法下手。狠狠地看了一眼丁石說道:“你走吧!回到青雲堂後我會向師父稟報此事,你看著辦吧!”說罷便甩袖而去。

眼見丁衛離去,公孫燕看了一眼丁石也起身跟去,此時丁石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子衝公孫燕的背影叫道:“師妹!”

“師兄!”公孫燕轉過身,見丁石已站起身子,剛想上前,卻被丁石一手攔住道:“師妹!一直以來,我都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公孫燕開始沉吟了,幾秒鍾的時間對於丁石來說仿佛過了好幾輩子一般,期望的眼神一直盯著公孫燕,希望能夠得到一個自己所希望聽到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