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盜

第154章 高原

夜色降臨,一天又將離去,但是每天在這個時候都是眾人難以入睡,提高警惕的時候。昨晚司徒玲被襲的事情在他們麵前敲響了警鍾,並不是隻要有修真者在,就可以疏於防範,那些怪物幾乎是無孔不入,如果不提高警惕的話隨時都會死去。

其實來這裏的時候,眾人都已經有死的覺悟,雖然也有一部分因此躲藏起來,但是大部分武林人士也都是不畏生死,來到這西藏眾魔群集之地。

將水姬送回帳篷內後,謝莫言剛出來,便開到司徒玲正漫無目的地閑逛,昨晚被那怪物驚嚇後,她似乎依舊喜歡晚上一人出來,一點也沒有吸取教訓,這女子真是不知死活。謝莫言不由地想道。

謝莫言本想就此躲開,不於司徒玲糾纏,但是天意不如人,身後一陣叫聲響起:“莫言!”謝莫言沒有理會,裝做什麽都沒聽到的樣子朝自己的帳篷走去,就在這時,司徒玲跑上前來,雙手一張,攔住謝莫言腳步,說道:“你中午的時候怎麽不辭而別,害我等了好久!”

“不好意思,慕老臨時叫我有事,所以沒回去!”謝莫言隨便找了個借口應付過去,便要離開,司徒玲趕忙追過來叫道:“我很恐怖嗎?為什麽見到我就躲!”言下之意頗有些責備。

“好吧!那你想說什麽?”謝莫言深吸一口氣,無奈地說道。畢竟是在司徒家的地方,還是要保持禮貌,謝莫言這樣想著。

“恩……我們一起逛逛吧,你看這夜色多漂亮!”司徒玲指著星光斑斕的夜空說道。

“現在是非常時期,隨時都會有妖魔出現,你不怕重演昨晚之事麽?”謝莫言說道。

“有你在,我就不怕!”司徒玲說道,隨即上前便要挽住謝莫言的胳膊,卻被謝莫言甩開道:“我想你弄錯了,我想休息,你還是回去休息吧,否則等一下被那些怪物抓走的話,誰都幫不了你!”說罷便大步走去。

“喂!你什麽意思啊。”司徒玲衝謝莫言的背影叫道。但是後者卻頭也沒回一下,依舊朝前走去,司徒玲嗔怒地狂踩地上的青草,口中暗罵著:“死莫言!臭莫言,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啊,你不要我走,我就偏要走!哼,那些怪物敢再出來的話,我就一劍殺了它!”司徒玲緊了緊右手抓著的寶劍。看了一眼謝莫言離開的方向,轉身走去。

恰好在這個時候,金康從外麵回來,見司徒玲氣洶洶地走去不免一陣詫異,思忖再三跟上去問道:“玲兒,你怎麽了?”

“玲兒是你叫的嗎!我怎麽樣關你什麽事!”司徒玲轉過身憤怒地說道。金康微微一怔,隨即黯然道:“不好意思,司徒小姐!”

“哼!”司徒玲冷哼一聲,轉身走去,看樣子似乎是要離開這裏,金康開始還不是很確定,但是後來一直跟到後麵一處隱蔽的角落時,見司徒玲正要翻出這木

欄,便趕忙上前攔住道:“司徒小姐,你要去哪裏?”

“我去哪裏關你什麽事,快給我讓開!”司徒玲喝道。

“不行,不能出去,外麵危險!”金康堅持道。

“如果你再不離開的話,信不信我一劍殺了你!”司徒玲說道,隨即“錚!”的一聲脆響,手中寶劍已是出鞘,劍尖直指金康。

“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出去,就算你殺了我,我也要保證你的安全!”金康說道。

司徒玲還是第一次見到金康這種死纏爛打的人,怒氣之下,右手一刺,劍尖竟是真的刺入金康肩膀處。司徒玲雖然調皮任性,但是見到金康竟然以身犯險,不由地一陣詫異,劍插進去沒入三分,“嘶!”的一聲將劍抽出,劍上已經沾染了一層猩紅的血跡。

“你……你為什麽不躲開!”司徒玲說道。

“你不要出去,外麵很危險!”金康依舊站在司徒玲前麵,雖然是黑夜,但是肩膀處潺潺而處的鮮血在司徒玲眼中依舊顯眼。

“哼!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喜歡上你,我司徒玲永遠都不會喜歡你的!你不用白費心機了!”司徒玲說道。說罷便要繼續上前,但是卻被金康攔住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喜歡的是謝莫言。我也不是為了要你喜歡我才這樣做,我隻想讓你知道,我……”說話的語氣漸漸低沉,司徒玲見金康的鮮血竟是越流越多,嘴唇慘白,地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是積聚了一大灘鮮血。

“你……你怎麽樣?喂,你不能死啊!”司徒玲終於開始緊張起來,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金康,但是後者卻已是昏了過去,不論司徒玲如何叫喚也沒有任何回應。

情急之下,司徒玲一把抱起金康,朝司徒龍的帳篷跑去,對於修武之人,舉起百十斤的物體簡直就輕而易舉。當司徒玲將金康抱到司徒龍的帳篷時,卻發現父親也在場。不由地當場楞在那裏。司徒龍和司徒劍也是一陣詫異,但見到昏迷不醒的金康和那一時不時往下滴的鮮血時,似乎明白了什麽,趕緊將金康接過來,右手搭在手腕處,凝神看著金康,然後將他上衣除去,一道三寸長的傷口赫然出現在右肩處,司徒劍轉過頭看向司徒玲手上抓著的那柄有著猩紅血跡的寶劍,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再多語。

司徒玲見父親似乎發現了什麽,又看了看手上的寶劍,頓時明白了,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司徒龍則是無奈地看著司徒玲,也不加多言,站在一邊為司徒劍護法。

司徒劍將金康扶起,以自身內力灌注金康受損經脈處,加以修複,並且引著金康微弱的內力在體內循環三十六周天,周而複始,原本鮮血直流的傷口漸漸不再流出鮮血。金康的呼吸也逐漸平穩下來,此時早已是滿頭大汗的司徒劍緩緩睜開雙眼。剛才帶引金康體內的內力時發

現他的內力異常精純,並且非常難以帶動,如果不是司徒劍的內功高的話,恐怕金康再過一時半刻就要死了。再取出一些藥膏,塗在金康的傷口處,取出一白紗布小心地包紮好。

做完一切後,司徒劍冷冷地衝司徒玲哼了一聲,張口想說什麽卻又說不出來,看得出他很是憤怒,司徒龍上前想扶著司徒劍,後者卻是一甩手,說道:“金兄弟今晚先在你這裏休息,我回去會和慕前輩說明一切,你要好好看守!有什麽事立刻告訴我!”說罷看了一眼司徒玲,冷聲說道:“明日你們都來我帳篷!”冷哼一聲,轉身離開。司徒玲從頭到尾都不敢看父親的臉色,從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父親了,現在自己闖下這麽大禍,不知道父親會用什麽辦法來懲罰,自己。

“這到底是怎麽一會事?”司徒龍問道。

“我……我也不想的,是他自己站在我麵前,我不小心刺了他一下,他就這樣了……”司徒玲唯唯諾諾地說道,一臉愧疚地看著躺在**的金康。

“你……從小到大你都是這麽任性,每次闖禍都是我幫你頂著,但是現在你差點就殺了人,而且還被爹當長抓到,這次我可能沒辦法幫你了!”司徒龍說道。

“哥!你不幫我爹會把我打死的,你……你幫我在爹麵前求求情吧!要麽……我晚上離開這裏!”司徒玲緊張道。

“哎……這次我求情都沒辦法了。這裏是西藏邊緣,你要逃到哪裏?一個人在外麵很有可能會被那些怪物殺死,更加危險。”司徒龍說道,司徒玲一陣失望。前者不忍心看著司徒玲這般頹喪臉色,不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好了!放心把,先回去,明日我會盡量幫你說情的!”司徒玲抬起頭,看了一看司徒龍,又愧疚地看了一眼金康,神色黯然地離開帳篷。

次日早晨,司徒劍帳篷內,慕老、謝莫言和水姬三人被司徒劍叫到這裏來,說是有要事相告,但是到了之後,卻發現司徒玲正跪在地上,旁邊站著司徒龍和司徒臣二人,而司徒劍則是坐在最中央的首座。

“司徒莊主不知叫我等三人前來有何要事?”慕老上前問道。

“慕老前輩,在下管教無方,昨晚這畜生竟持劍傷了金康少俠,金少俠差點死於非命。今日在下將你們幾位請來就是要秉明此事,這畜生自小就嬌蠻任性,難以管教,在下實在是有很大的過失!”司徒劍起身,站在慕老麵前,一臉歉意地說道。

慕老三人見司徒劍一說,不由地一陣駭然,眉頭微皺,搖了搖頭說道:“可能內有隱情也不一定,不知道劣徒現在何處?”

“哦,他正在犬兒帳篷內休息,金兄弟有高深內功護體已無大恙。”司徒劍說道。

“哦……既然劣徒沒事,就不必如此嚴厲責備司徒姑娘了,或許是一時之錯而已!”慕老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