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妃犯桃花

第一百二十章 殺還是不殺

第一百二十章 殺還是不殺

差不多行了幾日的路程,毛婷浩浩蕩蕩的一隊人馬帶著物資,人力,趕到地震災區的前線,立涼王朝和樓蘭古國的交界處,此處為影英縣。【kan>138看書網影英縣是立涼一個不小的縣城,離啟月教卻仍是有一段距離。

影英縣因為兩國商業流通,所以人口也相對密集。而毛婷到達是時候卻人煙蕭條,四處是裂開的地麵,垮塌的房屋,一隊隊衙役正在地毯式收索著還有沒有生還者的存在。

“這裏的人呢?”毛婷環顧四周,挑挑眉,問向跪在身前的縣令。

這縣令三十有餘,眉宇間都透著一股子老奸巨猾的味道,他低著頭,看似低眉順眼道:“回……回郡主,這次地震死傷無數。死的下官已經進行了集體火化,避免引發瘟疫,活下的人下官將他們安置在一處安全的地方,可是病死的人不在少數。”

“除了病死的,就沒了?”女子揚了揚如煙的柳眉,犀利如刀鄙視著這個可恥的縣令,此時話倒是說的無一漏洞,她毛婷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她在來的時候,地震處理一事早已經讓納蘭子恒給調查的清清楚楚。

“沒了。”縣令說的一口肯定的回答。

“可據我所知,不少人是餓死的啊。”毛婷低下身子,朝縣令眨眨眼,無邪的笑了笑,活脫脫的單純無害的小綿羊,其腹黑程度卻絕對不比段夜涼。

“沒有這回事!”縣令心間不由嗤笑了一聲,這一句話更是中氣十足,心下卻在暗自思量,隻是一個乳臭味幹的丫頭,他有什麽好怕的?雖然這個女人和傳言中的長相大相徑庭,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而影英縣離京城甚遠,可這草包郡主的斑斑劣跡,可謂傳到了大江南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長相再好又如何?不過是一個空架子而已。

“花祁邪。我前幾日讓你先我一步到這裏查探,查到了什麽?”毛婷勾了勾唇角,看著前方帶著一個小男孩走過來的花祁邪,問道,雖然早已知道事實,她也就當看一場好戲了……

“回郡主,除了病死的人還有不死於饑餓。”

花祁邪說著,一雙妖孽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將小男孩帶到縣令麵前:“這個小男孩哭著要找你呢。”

“爹爹。”怯生生的小男孩一見自家爹爹,咧著嘴一口稚嫩的童音歡天喜地的朝縣令的懷裏奔去。縣令抱著自己的兒子,驚訝的問道:“文兒,你怎麽在這裏?爹爹不是告訴你現在地震期間不要亂跑麽?”

“文兒害怕,家裏的房子震塌了,是哥哥將我救出來的。”他童真的捏了捏爹爹的鼻子。

“我說縣令啊,你讓自己的兒子住在再好的房子裏,而活生生的餓死災民,這地震可不是我們自己能控製的,別以為這樣就可以避免災禍,要不是祁邪遇見,你這兒子恐怕…嘖嘖,凶多吉少咯。”

縣令怒火中生,吹了吹自己的落腮胡子,眼珠子都瞪圓了:“你這是威脅我麽?你不過是皇上派來慰問災民的郡主而已,隻管履行自己的職責即可,下官所管之事,還由不得郡主插手,郡主就不怕引火燒身?”

文兒一見父親如此凶巴巴的瞪著郡主,趕緊捂著爹爹的嘴,不滿的說道:“爹爹不是從小教文兒要知恩圖報嗎?為什麽爹爹對姐姐這麽凶呢?這個姐姐文兒昨晚見過的,她對文兒很好的,教文兒畫畫做遊戲。”

心直口快的碧蝶也鄙視的掃了縣令一眼:“連個小孩子都比你清楚。”

“什麽!你昨晚見過她?”縣令並沒有將碧蝶的話放在心上,而是心下一驚,這個郡主並不是今日才到的,而是悄悄昨日到的,今日不過是走過場罷了,該死。

毛婷走到文兒的身邊,彎下身去,友愛的摸了摸文兒的頭,眼睛卻是帶著嘲諷的看著嚇得有些六神無主的縣令,櫻唇微啟,清晰而輕蔑的話語從貝齒間滑落:“人做事,天在看,要想我不知道,最好什麽也不做,朝廷撥下那麽多的賑災銀兩全吞給了你們這些貪官肚子裏麵去,你將此次貪汙受賄的人列一張名單給我,你們所有人,烏紗帽難保,要是敢和我玩什麽心眼,你挺喜歡這孩子的吧?”她腹黑的嚇唬著縣令,反正她惡魔的稱號還是有些作用的。

帶頭的縣令麵色一僵,而身後的官員們都鬆了一口氣,還好隻是丟了這烏紗帽,保了他們這項上人頭,可是毛婷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們同時變了臉色,隻見毛婷傲然轉身,身姿嫋嫋,美麗動人,她冷冷丟下一句話:“你們所貪汙受賄的錢,都給我補上,我不管你們是賣東西還是賣家也好,補不上,就等著進監牢吧。”

縣令以及身後的官員們都是拉長了苦瓜臉,他們貪汙的錢就是個無底洞,他們就是傾家蕩產也補不上啊,縣令懊悔不迭的抱著自家的兒子,好像已經看到了等待他的監牢。

而毛婷卻在所有隨行而來的下人們佩服的眼光中姿態優雅的轉身離開,這個郡主,並不像謠言中那般無能呢?

碧蝶高興的隻差沒拍手叫好了,神情激動的看著自家的主子,郡主真是帥呆了,這樣才是真正的郡主呢,等等,郡主這是要去哪裏?等她反映過來,郡主的背影早已消失,她著急了叫了聲:“郡主!!!你在哪裏!!!”

隨後,便朝著郡主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待所有人都離開以後,一直深深注視著她的花祁邪嘴角蕩漾出一抹醉人的旋渦,真是不管在何時,她的倔強,她的聰慧,她的惡作劇,總能在舉手投足之吸引著他,另他沉迷。

突然,花祁邪似是想起什麽似的皺了皺眉,有風吹過,紅發飛舞間,他從袖中拿出那張紙條,紙條上速殺二子言簡意駭的傳達的皇上的指令,他心間一堵,隻能深吸一口氣來緩解心中的苦悶。

他緊緊的纂緊手中的紙條,手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泛白,一雙深邃邪魅的眸子卻有不知名的情緒在掙紮著,最後,也隻能望著女子離去的方向痛苦的喃喃著:“為什麽,你會是這個草包郡主,為什麽,我要喜歡上你。”

他沉痛的閉了閉眼睛,向前走了十步,第一步,他念著不殺,第二步,他念著殺,第三步,他念著不殺,第四步,他念著殺,第五步是不殺……當他數第十步的時候,他睜開迷惘的眸子,苦笑的扯了扯嘴角,仿佛脫力般的靠向身旁的大樹,口氣像是自嘲又像是諷刺:“殺。”

是啊,他怎麽能忘呢,她,是她殺了自己的母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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