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妃犯桃花

第一百四十九章 為什麽給自己下毒?

第一百四十九章 為什麽給自己下毒?

千毒門

一進花祁邪的房間便知道花祁邪是愛美的,什麽不多,就是鏡子多,一麵麵鏡子都鑲嵌在牆壁上,用紅色的紗縵遮著,整個房間窗戶大開,桌麵上放著一排排花草盆栽,整個房間裏都彌漫著藥香的味道,想必這些盆栽也都是草藥吧。

而花祁邪此時正躺在**,他的床不像古代的床很硬,倒像現代的席夢思床一般柔軟,毛婷當然不會知道這張床是花祁邪花了一百萬找人專門訂做的,而**的四周以輕紗為帳,緋紅溢彩,別有一番情趣。

**的男子臉色蒼白,火紅的發絲隨意的披散在枕頭上,額上全是細密的汗珠,這一次,他已經病的下不了床了呀,突然,他的喉嚨又是一股血腥往上翻湧啊。他坐起身一陣劇烈的咳嗽,那咳嗽的力道很大,就像是要把肺給掏出來。

“門主!!”兩名弟子一個拍著花祁邪的背,一個遞上一張雪白的手絹。

聽到咳嗽聲毛婷趕緊從椅子上站起身,看向劇烈咳嗽的花祁邪,自她進來,他就一直在昏迷,現在他終於醒了。待他咳嗽完了,她一把搶過他手裏的手絹,手絹上的血跡觸目驚心,紅的慎人,毛婷將手絹遞過剛才的弟子,心疼的看著他:“病的這麽厲害,為什麽不告訴我?”

“祁邪不想郡主掛心。”他酸澀的別開眼,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他穿著雪白的褻衣,她第一次看見穿他穿白色,卻發現穿白衣的他也很好看,火紅的發絲就這麽批散而下,白色的褻衣更稱的他多了幾分柔弱,惹人憐惜,桃花眼中帶著幾絲迷離的虛弱,就算是生病,也美的這麽驚心動魄啊。

毛婷歎了一口氣,從桌上拿起一個盤子,裏麵是她叫人備好的梨子,已經去了皮,她走到床邊坐下,拿起一個梨子放到他的手中:“吃幾個梨子,解咳的。”

他拿著梨子,咬了一口,甜甜的味道滿齒留香,在她關心的眼眸中,吃了一口又是一口,喉嚨處的疼癢似乎減輕了一點點,看著她關切的目光,睫毛又是顫了顫,瞬間滿目充盈。梨子很甜,他的心,更甜,在他生命的餘下幾天,能得到她這樣的關心,即使是死了,他也是幸福的離開這個世界,再沒有遺憾。

她深深的看著他,言語帶著難過:“為什麽給自己下毒?”他給自己下毒的這個事情還是林鷹給她說的,她不明白,他就這麽看輕自己的生命嗎?他沒有回答她,心髒處卻傳來抽痛,他一口一口的吃著梨子,淩亂的火紅色頭發貼著她的睫毛,美的另人心疼。

毛婷用手幫他把那絲調皮的發絲移到一邊,淡淡開口:“你死了對的起你的家人嗎?對的起關心你的人嗎?”

“我沒有家人了。”他的臉僵了一瞬,神色黯淡。他的母親和父親都死了,他是早就是一個孤兒了。

“那林鷹呢?這一幫子的弟子呢?如果不是林鷹,我還不知道中毒的事情,那我呢?你又把我放在何地?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你我早斷了婚姻,可你對的起我救你之恩嗎?”聽著他那麽說,她的語氣也激動了起來,她辛辛苦苦救了他,他竟然還自暴自棄?

卻不想她的這些話正好戳中了花祁邪的傷口,他垂著頭,難過的眼淚就那樣“啪嗒”“啪嗒”墜落在了手中的梨子上:“你知道我以為你死了,我並沒有手刃仇人的快感,卻是多麽難過多麽絕望嗎?狗皇帝告訴我真相以後,我是多麽自責多麽痛苦嗎?我竟然害死了我最愛的人,我生不能和你在一起,死卻總可以和你同穴吧?我想下去陪你,讓你在黃泉不要那麽孤單不要那麽寂寞,讓我去黃泉為自己贖罪,永遠陪著你。”

毛婷如遭電擊般狠狠的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心裏的不安漸漸放大,難道……

事實果然如同毛婷的猜想,隻見花祁邪勾了薄唇,竟然笑了起來,笑的分外妖嬈,卻邪魅的讓人難過,他自嘲的笑著:“我以為你死了,我可以和你一起死,而現在你活了,而我卻不能和你一起活了。”

他的心快要痛到窒息,郡主,不管是生是死,我都不能和你在一起呀,這也許就是我的報應。

“不會的,你不是毒醫嗎?自己下的毒自己就可以解啊,你快起來解毒啊。”毛婷使勁的搖著他的肩膀,她不信,她不信他就要這麽消失在她的眼前,往事的一幕幕像是一場場電影在腦海裏浮現,他們一直是不和的,而她卻從未討厭過他,他和她鬥,她便和他鬥就是了,可是什麽時候起,花祁邪在她的眼裏也慢慢變的那麽重要,缺一不可了呢?

“沒有解藥,當初我一心求死,並沒有配置解藥,而今,已經來不及配置解藥了,單是藥引就不可能尋到,更何況光是這解藥用的藥材都要上千種。”想到此,花祁邪喉嚨一哽,桃花眼中水霧彌漫,爹娘早已離逝,他本是一個孤兒,為了報仇,早已把自己的生命看的輕如草芥,可是,卻從來沒有一次這麽渴望的想要活下去,然而,老天爺卻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了。

“別胡思亂想了,好好休息。”毛婷拿過他手裏吃了一半的梨子放到桌上,那淚珠子都嘩啦啦的流梨子上了,哪裏還能吃,她把花祁邪按到**,幫他蓋好被子,將兩個弟子都叫了出去,然後開始脫鞋子。

花祁邪嚇了一跳,掙紮著就要從**起來:“郡主不可。”

毛婷又將他按回**,挑了挑眉:“有什麽不可的,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你的身子這麽冷,我陪你一起睡,給你增加一點體溫。”

花祁邪心一急,又是一翻腥甜往喉嚨竄,他一隻手臂撐在**,另一隻手從枕頭下掏出手絹劇烈的咳嗽著:“咳咳……會……咳……會傳染的。”

毛婷掀開被子,將自己塞了進去,睡在他的旁邊,看著他蒼白的臉上浮起幾絲不正常的紅暈,笑得像一隻狡黠的狐狸:“我不怕傳染,林鷹說了,你的毒,身體接觸不會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