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盛寵,蛇蠍妖妃

第182章 秋風落葉,情之所起

第182章 秋風落葉,情之所起

禦花園,蓮花池,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這裏,雲清歌看著這池中的殘荷,總覺得有幾分的心塞,好像很多事情似乎都因為這滿池的殘荷而多出幾分的蒼涼之色。

晚秋的晨風吹著,隻不過氣息之中多是那枯黃的殘葉的味道……

碧玉隨了上來,忽然看到停下腳步的雲清歌,心下是有幾分的奇怪之色,一直沒有開口,終歸還是緩緩地問道:“婕妤,您這是?”

雲清歌停住的腳步隻是因為這忽然聽到耳中的蕭聲,“碧玉,你說這是誰在吹簫?會在這個時辰?還會有誰在這裏?”

碧玉思忖著,終歸還是回著說道:“婕妤,這個奴婢也不知道,隻不過聽著是奇妙的很,像是在吹奏一首傑作,和婕妤的技藝能有的一拚,或許當為婕妤您的知音。”

“傑作?知音?”雲清歌聽著這蕭聲是顯得幾分的蒼冷,用‘傑作’二字確實不為過,“難得會聽到這樣的勾心的聲音,正如你所說,當為知音,既然知音難求,不如且會一會這蕭聲來自何處?“

碧玉尾隨在雲清歌身後,一路循著這蕭聲傳來的方向而去。

兩個人順著這蓮花池上彎彎繞繞的長廊,一路朝著那邊而去,看到那靠在那蓮花池旁邊的一處涼亭之下,坐著一個一襲白衣的男子,從身後遠遠望過去,著實是淡雅而飄遠。

碧玉自也沒有看出來,上前問道:“不知是宮中哪位樂師,此蕭聲我家婕妤頗為欣賞,不知可否……”

她的話還沒有問完,那轉過來的人瞬間就讓碧玉驚呆了,原本要往下說的話直接就頓住,開口說道:“奴婢見過小王爺,適才是奴婢的不是,還請小王爺見諒。”

雲清歌還真是萬萬沒想到會是夜承宇在這裏吹奏,其實想想也覺得如果單純隻是一個樂師在這裏吹湊的話不免有幾分的奇怪,但是若放在這夜承宇此等身份的人身上的話,那也就無所謂了,終歸是朝著這跟前坐著的人微微福了福身。

夜承宇緩緩將手中的洞簫放到那石桌之上,看著眼前的人,輕聲的問道:“你對我的蕭聲是欣賞的,不知道你家婢女打算要說說什麽呢?”

雲清歌到這個時候自然不會將這些拿出來多說的,隻是露出自己都覺得有些難看的笑容,“小王爺說笑了,欣賞歸欣賞,又怎麽可能還會有多餘的要求來與小王爺您說呢?”

夜承宇自是不鬆口,“若是我不是什麽小王爺,我隻是一個單純的樂師,雲婕妤你到底會為了我這一曲洞簫,要說些什麽?”

“王爺的蕭聲堪稱是當世傑作,動情之至,並非尋常之人能有的本事,我又能說出來什麽,不過是聽著舒心悅耳而已。”

夜承宇看著雲清歌臉上的那幾分表情,“你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莫非是有什麽心事嗎?是皇兄他……”

雲清歌搖著頭,她怎麽可能會將與夜清塵的事情拿來與這人說呢,更加不可能將夜清塵在她麵前將感情說的那樣認真的話在這裏說,隻是笑了笑,“小王爺想多了,怎麽可能會呢,隻不過是想著一些瑣事而已,隻是今日沒想到小王爺在宮中?”

“隻是碰巧而已!”

他的話明顯說的有幾分的心口不一,雲清歌不是聽不出來,隻不過不願意拆穿罷了,她還是趕緊離開吧,隻怕到時候若是再久留一會兒,都能在夜清塵的耳中不知道要演變多少種的故事了。“那小王爺繼續……”福了福身,轉身便要了離開。

夜承宇想要叫住雲清歌,但是忽然回來的嚴晉直接將他想要說出口的話攔下,遠遠地看著那邊雲清歌的背影走遠了。

等到雲清歌走遠了,嚴晉直接開口說道:“小王爺,您進宮不是要給太後請安嗎?與王爺說這幾日太後身子總有幾分的不利索,所以您想著進宮來看看,可是小王爺您如今這又是為何,莫非小王爺忘了王爺的囑咐?還有太後的提醒嗎?”

夜承宇直接說道:“我沒有忘記,可是我不過隻是對她有幾分的放不下而已,今日不過希望她能聽到我這一曲洞簫而為我停留,你可看到,其實她是有……”

嚴晉壓根就是不希望夜承宇會這雲清歌有任何的牽扯,直接說道:“小王爺,雲婕妤停留的不是小王爺,而是那一曲蕭聲,若是沒有蕭聲雲婕妤並非尋聲而來,小王爺您就不要再這樣了,王爺說的話可是不能當成耳旁風啊,您又何必在這裏自尋苦惱?”

夜承宇被嚴晉的話弄得心中哽咽,“我……”

兩個人坐在這涼亭之下,瞬間安靜下來了,隻有眼前這蓮花池中的池水微波蕩漾,那搖曳的枯萎的荷葉因為水波的拍打,因為這深秋微寒的風吹拂著而窸窸窣窣傳出來一些聲音,聽在耳中似乎這細碎的聲音就宛若那心口被擊碎的聲音一般,是有程度的疼痛。

這邊,雲清歌對於自己要聞聲而去的想法是十分的後悔的,明明因為夜清塵那些情絲牽扯自己就已經十分的難受了,現在偏生還要有夜承宇這一番蕭聲的撥弄,這些東西瞬間就將原本在腦中是如同一團漿糊的瑣碎如今弄得愈發的雜亂了。

碧玉看著雲清歌回到瑤華宮之後,便直接慵懶的靠在那搖椅裏,她奉了一盞茶過去,然後站在旁邊,冷月,洛劍兩人悄悄地湊了過來,偷偷的在碧玉的耳邊問道:“婕妤今天這又是怎麽了?不是說楊家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嗎?莫非是皇上那邊有什麽事情嗎?”

她們兩人自然是希望碧玉能給出來一個聽著合理的答案,但是碧玉卻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一個勁的在那裏搖著頭,害的洛劍和冷月兩人心下是癢癢的,隻知道有事情,可是具體什麽事情有人知道,可是就是不說。

不過她們也當然明白,碧玉不說必然是因為這些事情婕妤不願意拿出來說,她們雖然是雲清歌的貼身之人,但是主子不願意多說的話,拿出來多言那就是不行的。

雲清歌端著手中的茶盞,眼睛迷蒙的看著遠方,那偶有的一片秋風垂落的一片枯葉,隻是誰又能說清楚這,秋風落葉之下,究竟還有多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