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王爺嬌寵狐

第205章 人和妖的分別?

第205章 人和妖的分別?

米嘟嘟的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那換了麵目的身影,那個人是斐鈺,是狐若說的樂珩,是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即便換了一張臉,但她還是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來了。

因為他的氣息,是無法改變的。

那個溫暖似春風的人,那唇角含笑一臉溫柔的人,翩翩而來的俊逸身姿,時常在夢裏出現,像那晚在煙霞湖時,抬頭溫柔的揉著她的頭。

他受傷了,那唇角的血跡又滲了出來,將那往日紅潤的唇染了些許腥紅。

心下一緊,微微的疼痛。

可她的妖力太弱了,幫不上他。

那邊,寧啟手執長劍撐地,額前的汗水夾著腥紅的血劃過了臉頰,那三位護法也好不到哪去,當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夙紜已經徹底的解決了那些水色的心腹,正想要強撐著一口氣上去幫寧啟時,突然從遠處傳來了夙淺的妖力,這讓她為之一振,目光向著那遠處而去。

崎滄他們也是同時一愣,這是……他們夙淺妖帝的妖氣,是她的力量,她居然從臨水出來了,夙紜的朋友居然做到了。

崎滄三人突然感到一陣頹然,他們不但沒有去解救自己忠心不二的妖帝,反倒在這裏阻攔了前來營救妖帝的人,他們這樣早已經是背叛妖帝了,現在妖帝已經出來了就證明水色一定會失敗的,那麽他們也就成了罪人。

他們三人同時對視了一眼,然後一同消失在原地,不見了蹤影,他們要以現在僅有的力氣,去尋找自己的妻兒,然後將他們救出來。

三人的突然消失讓寧啟微微一愣,那邊的夙紜卻是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如今結姐姐不僅從臨水中出來了,而且還恢複了妖力,這一場政變很快就會結束了。

夙紜拖著疲憊的身體向那邊同樣強撐站立的寧啟走去,麵紗下的唇畔微微揚起,這一戰他們雖然狼狽,但是他們最終還是贏了。

寧啟突然半跪在地,一手握著劍,一手撐著地,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這樣高強度的作戰已經許久不能有過,而且還是跟崎滄他們這樣級別的妖作戰。現在的他隻覺得體內的法力消耗殆盡,空空如也,筋脈中的內力也耗空。

疲乏和無力突然襲來,讓他站不住腳,虛軟的單膝跪地。

夙紜連忙快步走了過去,也不顧身上一動便牽扯的傷口,走到了寧啟身邊蹲了下去。

“你怎麽樣了?”夙紜那露在麵紗外的雙眸緊張的看著寧啟。

“無事,就是突然覺得乏力。”寧啟搖了搖頭,幹脆坐在了地上,微微喘著粗氣。

“嗯。”夙紜跟著坐在地上,此時她也是疲乏的很。

“謝謝你。”

兩人靜坐了片刻後,夙紜輕聲的說道,轉頭看著一旁的寧啟。

“不用謝我,我不過是為了樂珩而已。”寧啟還是不習慣這來自妖的感謝,若不是因為樂珩,他也不可能會做這種救妖的事。

除了,狐若。

“即便如此,我還是要代表整個冰邙感謝你,感謝你的朋友們,為冰邙化解了這次的危機。”夙紜真誠的看著麵前的寧啟,一雙眼睛雪亮無比。

寧啟微微一怔,也許是他將人和妖的分界看得太重了,妖也與重情重義的妖,就像樂珩那樣的妖,就像麵前此時正真誠的看著他的夙紜。

他們都是重情重義的妖,眼前的夙紜確如這冰邙上的白雪一樣,潔白純淨。

“嗯。”

寧啟點了點頭,算了接受了她的感謝。

見狀,夙紜展顏一笑,那原本不曾掉落的麵紗,在此時卻突然滑落,飄然落地。

膚若白雪應是這冰邙上所有妖的特征,但此時倒映在寧啟眼裏的白雪染著淡淡的紅暈,眼若浩瀚星辰閃著瑩瑩光輝,瓊鼻翹挺,唇若淡粉的蓮花一般,那抹勾人心魂的笑正綻放在寧啟的眼裏。

夙淺是妖界第一美人,是無人敢高攀的冰邙雪山上的仙子,而她夙紜是那位下凡的仙女的妹妹,那容顏又會差到哪去?自是出塵之姿,仙女之容顏。

寧啟微楞之際,夙紜眼中閃過一抹皎潔,隨即身子往後一躺,舒服的躺在了身後不知何時堆起的積雪上,唇角上的揚起。

寧啟見狀又是一愣,隨即唇角若有似無的勾起,眼中的疏離也在慢慢的散去。

那隻緊握著劍的手鬆開了,這躺在白雪上的感覺確實不錯,周圍一陣安靜,耳邊風聲響起。

雪是水凝聚而成,水是雪最後的樣子。

楚君笑口中念訣,那掐訣的手上突然竄起一簇幽藍色的火苗,火苗順著他的攻擊射向了不遠處的水色,幽藍色的火苗粘上了水色潔白的衣角。

隻是瞬間那衣角便迅速燃起,水色一驚,連忙將那寬大的衣袍脫掉,衣袍似火箭一般向遠去而去,擊在了一處雪堆上,一聲炸裂的聲音響起,那堆白雪正急速的融化,變成了一灘水。

水色和夙淺同時一怔,麵上的神色皆是一變,在這冰邙上,除了臨水再無其他水源,或是刻意鑿冰三尺也並未能見到水。

在冰邙,出了冰就是雪,即便冰雪消失也是直接被銷毀在空氣中,而不是化成水,冰雪化水對於他們雪妖來說是極為的不詳。

在這冰邙上已經不知道百年,還是千年不曾見到過水了。

其實也並不是因為冰邙的氣溫極低,真正的原因卻是,這冰邙上的冰雪是化不掉的。

可麵前的這個人類,卻將他們千年不化的冰雪瞬間融化成了一灘雪水,這讓他們如何不驚?

可楚君笑卻是沒有注意到夙淺的神色,見幽藍色的火焰攻擊有效,於是繼續念訣,手中出現了五六簇藍色的火苗,火苗成網狀想水色飛射而去。

水色連忙左右閃躲,可楚君笑那火苗卻不斷的向著水色而去,水色來不及躲避的一簇藍色的火苗,隻是沾到了水色的手筆,那手臂上的衣服瞬間燃起,不一會便燒灼了他的手臂上。

水色一驚,那不僅僅是皮肉被灼燒的疼痛,就連那整隻手臂都染上了刺骨的疼痛,一種麻麻的感覺瞬間將整條手臂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