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氣凜然

第六十六章 【削發明誌】

第六十六章 【削發明誌】

我雖然不敢說什麽,但是臉上不由自主就露出一絲古怪的微笑來,阿眉看在眼裏,臉上帶著幾許嗔色,漲紅臉道:“你笑什麽?”

“沒什麽。”我翻了翻眼皮:“笑也不行?”

“你臉上笑得那麽古怪,就是心裏沒想好事情!”阿眉氣道。

我知道她是不能逗的,趕緊道:“我不過是想起了一個笑話而已。”

“肯定是黃色笑話!”阿眉咬牙道。

“還真的不是!”我搖頭,道:“我曾經聽人說過:女人啊,總是花了那麽多錢去買各種各樣的漂亮衣服,從外衣到內衣,花裏胡梢的那麽多款式……其實女人穿的那麽漂亮,為什麽?還不是為了能吸引男人的目光?可是偏偏……事實上男人最最喜歡看的,卻是女人不穿衣服的樣子。”

說完這些,我不敢看阿眉的臉色,就在她發火之前,趕緊岔開話題,找她借了手機,趕緊撥了個電話給楊微。電話裏我告訴了楊微我的確切位置,然後讓她到了之後,就打阿眉的這個電話號碼就行了。

掛了電話,我表情不由得有些訕訕的。因為電話裏,楊微和我說話時候的口氣,仿佛很冷淡的樣子——嗯,雖然楊微一向都是一個輕易感情不外露的人,向來和誰說話都是那麽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但是這次,我卻分明聽出了她和我說話時,語氣裏故意保持的那一絲生分。

楊微這樣的態度,讓我心中不免有些黯然。聯想到我結婚之後,她就和我一直沒有了聯絡,後來甚至連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美國跑來中國,這一切,顯然是好像在躲避我了。

男人啊!都是賤骨頭!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誠然,當楊微傾心於我的時候,我瞻前顧後,又是心動,又擔心傷害其她的女人,又是猶豫,又是竊喜,卻同時還總是對她若即若離。

可是現在,一旦她對我保持距離了,我卻反而內心止不住的開始泛酸了。

想起楊微當初的不告而別……難道,她真的已經決定和我斷絕那一絲情分了麽?

賤骨頭!賤骨頭!我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一番什麽滋味,一時間想得入神,卻忘記了說話。

過了半晌,卻看見一隻小手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這才回過神來,卻隻見阿眉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你在想誰?想得這麽出神?”

“沒什麽。”我含糊道。

“哼!”阿眉撇撇嘴:“別掩飾了,你一定是在想什麽女人……嗯,一定是在想你的哪個情人吧?”

“胡說八道。”我低聲斥道。

“我可沒胡說八道。”阿眉卻振振有辭:“男人一走神,就是想情人!”她眯著眼睛瞧著我,道:“你剛才定是在想女人,而且不是在想顏迪。”

我剛要反駁,阿眉卻飛快道:“瞧你剛才那表情,長籲短歎,患得患失,一臉的黯然傷神……一臉為情所困的樣子!顏迪我是知道的,那個丫頭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你,對你百依百順的,絕對不會有半點拂了你的意思,你要她做什麽。她都絕對不會拒絕,自然不會讓你如此傷神了。你如果是想顏迪,絕對不會是這副表情,所以你一定是在想別的女人了。”

我被她說中心事,不由得有些惱羞成火,低聲道:“胡說八道。兩年多不見,你還是這麽牙尖嘴利的。你這麽凶,以後哪個男人敢娶你?”

阿眉別的都還好,就是一張嘴巴太厲害,簡直就是一個小辣椒,我認識的女孩裏麵,除了喬喬之外,就數她最強悍了。(當然,誰還能和無敵的喬大小姐相比呢?)

我一句話,頓時把阿眉說得麵紅耳赤,咬牙道:“呸!我嫁不嫁得出去,也不用你操心。誰說……誰說我凶了!哼!”

“啊哈,你若是不凶,可就沒有凶的女孩了。”我哈哈一笑,道:“還記得當初我跑路之前,我們最後一次鬧翻的事情麽?我也就是無意之中不小心撞見你洗澡,又不是故意偷窺你。結果呢?你連菜刀都丟過來了,要不是我身手好,恐怕都成了你阿眉的刀下之鬼了。你也不想想,當初我受傷住院的時候,你當我的貼身看護,我洗澡上廁所的時候,也不知道被你看了多少回了,卻也沒像你這麽小氣,不過是不小心看到了你春光乍瀉,你動不動就拿刀子砍人吧。”頓了一下,我笑道:“我可是聽顏迪說了,當初你雖然住在我的家裏,可是你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枕頭下麵都是放了一把剪刀的!”

說起往事,阿眉更是羞不可抑,一張俏臉紅得幾乎要滲出血來。

嗯,男人一走神,就是想情人。

那麽,女人一臉紅,就是想什麽呢?

難道是想老公?

看著阿眉吃憋的樣子,我心中大樂,哈哈一笑。

過了好久,阿眉忽然歎了口氣,瞧了我一眼,忽然幽幽的說道:“你啊,還是這樣。和女孩子說話也沒輕沒重的,東撩撥兩句,西撩撥兩句。熟悉你的人,知道你是無心之言。和你不熟悉的女孩子,卻都忍不住就被你撩撥的動心了……你就是這麽花心,到處招惹女孩子,說話也沒個分寸……唉,最後卻苦了你身邊的女人,也不知道顏迪跟著你,這輩子要偷偷的傷多少心了。”

這幾句話似乎是無心之言,可落入我的耳中,卻忽然讓我內心“嗡”的一震!

所謂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阿眉這兩句歎息,卻一下就讓我內心震動了!

我臉色一變,思前想後了半天,忍不住低聲道:“我……我說話是有什麽不妥當麽?”

阿眉瞥了我一眼,頗有幽怨的意思,低聲道:“你這人,對女孩子也這麽沒個輕重的說話!難道不知道有些話,對女孩子是不能亂說的。有些玩笑,對女孩子也是不能亂開的!否則的話,就很容易引人誤會麽?可你倒好,卻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些,不管是誰,都這麽說話肆無忌憚的。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你是在撩撥人家女孩子呢!弄到最後,莫名其妙的,就讓人家女孩子誤會了。為你動心傷神,最後你卻還一副渾然不知的無辜模樣。”

我不由得語塞。

阿眉又歎了口氣,道:“就好像你剛才說的那些話。什麽看到我洗澡的樣子,又說什麽,我從前照顧你也看到你的身體……唉,這些話,畢竟是男女有別的,你這麽傻乎乎地說出來,還偏偏這麽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如果換了一般的女孩子,還真的以為你是對她有意思,故意撩撥人家呢。難怪你身邊,總是美女不斷,一會兒冒出一個來,自己卻好像還是懵懂不知的樣子。”

我越聽越是心驚,忍不住後背上都出了幾許冷汗來。正所謂的一語驚醒夢中人……難道,我這麽一向的做法,都是不知不覺的就犯了個大錯了麽?

若是仔細想想,阿眉說的倒是真的很有道理的。

我年紀輕輕就開始在夜總會這種地方端盤子,所見所接觸的女性,都是在那種***場所裏工作的小姐,這些女孩說話都是大大咧咧,沒輕沒重,更是沒有什麽分寸。什麽過分的玩笑都敢亂開,耳濡目染之下,我似乎也仿佛習慣了,不管熟的和不熟的女性接觸,我說話都帶了幾分曖昧的味道。

後來認識的朋友裏麵,木頭就不說了,那家夥連話都很少說。而阿澤和喬喬,都是情場殺手,是那種你說話曖昧,我就比你更曖昧。你**蕩,我比你更**蕩的那種貨色。我原本就和夜總會裏的那些小姐打慣了交道,和女孩子說話都沒有什麽分寸的,遇到了這兩個情場高手,更是被他們熏陶得說話之中帶了三分調笑的味道了。

我自己是習慣了,渾然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可是和其他女人打交道的時候,這樣的態度和言辭,就難免會讓人誤會了。

現在仔細想想,我身邊現在和我有關係的這些女人……

除了顏迪是開始我為她出頭,她對我感激之餘動情之外……其他的幾個女人……

比如方楠,雖然她對我有意,多少有一些我神似她從前認識的某個男人……但是,我和她之間邁出第一步,似乎也是因為我說話做事沒分寸,才會“誘發”了她大膽表白的!最最關鍵的,現在想起來,我和她關係的質變,似乎就是那次……

記得那次方楠一個女人來了例假,原本這種事情,對於不相幹的男人來說,自然是絕對的避諱的話題,我卻非但不知道避諱,反而大大咧咧的好像不知道分寸,非但沒有避諱的意思,反而還熱情的照顧她,陪她在一起的時候,還故意給她倒了溫水喝,叮囑她小心肚子疼……

要知道,這種事情,是女人家最最隱私最最羞於啟齒的事情了,而我一個大男人,卻毫不避諱的幫忙張羅……一般女人家的這種事情,除非是對自己的男朋友或者是老公,其他人怎麽能提起這種事情?我當時的那種熱情關照的態度,又豈能不引起方楠的誤會?更何況,她原本就對我有些動心……這麽說來,卻是我無意之中招惹方楠了。

再說楊微……我和楊微的結識自然要說起當初在葉歡的那個會所,晚上跑出去的時候,我們兩人被人偷襲,一起滾下了山去……

那個時候我和楊微什麽關係?

什麽關係都沒有!甚至我們還是第一次認識!她是我老板的貴客,是我老板的重要合作夥伴!而我呢?我和她說話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麽?我還清楚的記得,我和她滾下山崖之後,我甚至和她抱著取暖……這也就算了,我甚至還和她說了一個晚上的黃色笑話!

任憑楊微是一個如何冷靜理智堅強的女孩,在那種漆黑的夜晚,遇到了危險。和一個男人患難與共的時候,正是女孩心裏最脆弱的時候,那個時候,我抱著她在懷裏,還和人家說黃色笑話……這樣的如果還不叫撩撥,那麽我真的不知道怎麽才叫撩撥了!

可笑後來楊微傾心於我,我還一副渾然不知道為什麽的愣頭青的模樣!

簡直該死!

再說喬喬……

和喬喬甚至連想都不用想了!和喬喬之間,我們一向都是說話肆無忌憚的,別說是撩撥了,從前我甚至就沒把喬喬當女人。和她在一起,什麽流氓話都說過!

比如說,我們常常在一起拚酒打桌球的時候,開玩笑,我們甚至酒喝多了會互相開玩笑打賭:“如果這局我輸了,今晚就肉償給你了,大不了就當被鬼壓了!”

而這種時候,喬大小姐也會哈哈一笑,回我一句:“要不要我再叫一個女孩,我們來3P啊?”

類似的流氓話,也不知道說了多少。雖然喬大小姐是強悍的,不能以正常人來衡量。但是她畢竟也是一個女孩,是女孩子,就總有“不強悍”的時候。

再說了,還有一個道理:謊言說了一千遍,就變成真理了。玩笑開多了,就變成真的了!

現在說來,喬大小姐對我傾心,難道就沒有我從前和她接觸的時候太過“打成一片”的原因麽?

否則的話,同樣的我們四大豺狼在一起。為什麽喬喬就沒愛上阿澤或者木頭,卻偏偏看上我了呢?

就是因為我對女孩子太過熱情了!或者說……我根本就不會和正常女孩打交道!

我在夜總會裏待的時間長了,和女人打交道都似乎帶了一絲曖昧的味道。

而阿澤和木頭則和我不同。木頭是根本不和女孩打交道。而阿澤,雖然也是花心大少,但是他至少上過大學,在學校裏也和正常的女孩子接觸過很多。不像我總是那麽沒輕沒重![天堂之吻手打]

有句話,叫做“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

如果不是我說話做事情沒分寸,讓人家女孩誤會了我的用意,人家女孩會隨隨便便的喜歡上我甚至倒追麽?

真以為我是人見人愛啊!

靠!

最他媽可氣的是,我還偏偏弄得好像自己很無辜的樣子!

我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這些話從前從來沒有人和我說過,阿眉這麽忽然說出來,卻正好點醒了我!

“我忽然覺得,我真的很欠抽。”我忍不住苦笑道。

阿眉冷眼看著我,卻冷笑道:“你現在才明白麽?哼哼……哼哼……”

看著阿眉哼哼的模樣,聯想到她剛才臉紅的樣子,和偶爾看我的時候,眼神裏似乎還帶著一絲半許的幽怨之色,我心裏不禁一動,忍不住告誡自己:不好!

男人和女人相處的時候就是這樣,任憑所謂的男人女人之間純潔的友誼,但是隻要一旦心裏有了異樣的心思,立刻難免氣氛就變了。

此刻我想明白了這些,更是心懷鬼胎,好好的氣氛,卻反而弄出了幾分曖昧來。

阿眉開始還想取笑我,但看著我躲躲閃閃的眼神,她自己就先害羞了,忍不住啐道:“你……你現在又想什麽糊塗心思了!”

我連連叫屈,攤開手道:“這可真的沒有了。”

阿眉臉卻更紅了,忽然明白了我心中所想,咬牙道:“你你……我……你可別亂想!我可……我可沒有對你……”

她越說越急,卻也越說越亂,詞不達意,最後急的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這會兒,我卻忽然開竅了!如果換了從前,我肯定是上去溫言安慰,要多溫柔有多溫柔。可是卻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溫柔,就算你能哄好了女孩子。人家也誤會了,以為你是對她有意。我現在被點醒了,自然不會再犯傻了,隻能裝作聽不懂,任憑她著急,卻趕緊岔開了話題來:“對了,你還沒說,當初你離開了我們之後,怎麽跑到上海來了。”

“我……”阿眉瞪了我一眼,坐開了幾分,喘了幾口氣,才悻悻道:“我說了,當初在南京,那麽好的工作。那麽好的收入,可卻總有種被施舍的感覺。我可不喜歡寄人籬下。我有手有腳,自己能養活自己的,再說……”

她忽然臉一紅,說不下去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頓時明白了……她的出走,隻怕和我也有關係!

看這個妮子對我的態度,如果說她對我沒有意思,那就是我自欺欺人了。但是她和顏迪又是那種死黨關係,自然不肯拉下臉皮來和顏迪搶男人,最後隻怕就隻好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這倒不是我自我感覺太好,而是事實多半就是如此。

我心裏這麽一胡思亂想,阿眉下麵的話就沒太仔細聽。等我回過神來地時候。就聽見阿眉繼續道:

“……從前護理學校的一個老師介紹我來上海,這裏的一家養老院裏當護理,那個老師也在這家養老院裏當主任,他介紹我過來,薪水還不錯。我就過來了,可是沒想做了才一陣子,養老院的那塊地皮被開發商買下來了,養老院就解散了,那塊地皮被弄了做房地產開發了。原來的養老院換了一個地方重新開張。但是資金不足。我們的那個養老院原本就是慈善機構辦的,資金緊張,最後不得已,隻能削減開支,我是新人,又沒什麽背景,沒人幫我說話,我又不肯巴結院長,最後隻能走人了……”

“嗯?那個介紹你來的老師呢?他也不幫你說話?”

阿眉臉一紅,咬牙道:“哼!那個家夥,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他找我過來,也不是安了什麽好心!”

我一問,才知道了,那個介紹阿眉來上海的老師,原本在阿眉上學的護理學院裏教過課,後來在上海這家養老院當主任。四十歲的一個老男人,有老婆孩子。

養老院削減開支裁人的時候,阿眉也不是沒找過他,甚至還請他吃飯求他幫忙,結果這個老男人,晚上喝得醉醺醺的,就開始不三不四了,最後還借酒撒瘋,非要“送阿眉回家”。後來一進阿眉的家裏,就賴著不走了。

阿眉嚇壞了,最後幹脆打了電話報警,警察來了之後,那個裝醉的禽獸老師才灰溜溜的跑了,根本就是沒醉,裝的。隻不過,這樣一來,阿眉在那家養老院就更待不下去了。最後隻能失業,然後就在上海打工掙錢。

她雖然年輕漂亮,但是卻很有原則,不肯出賣色相,自然是混的不怎麽樣了。

很多人都有一個誤區,認為:漂亮女孩都很好找工作,也很容易混得很好。

其實是不對的。

準確說:一個漂亮女孩,如果肯“放得開”,那麽就很容易混的不錯。

但是,如果一個漂亮女孩,卻“放不開”,那麽往往就會混的比普通的女孩還慘!

這個世道,本來就是如此。

我們聊了會兒,總算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我不敢再亂開玩笑了,始終很小心的說話。終於,時間過了一會兒,床邊阿眉的手機忽然響了,我一看號碼,是楊微到了。

隨後阿眉送我下樓。我們一路走到了樓下,阿眉就要上去了,我卻拉住了她,正色道:“你也別上去了,先和我回去吧,第一呢,顏迪現在已經是我妻子了,她一直很想見到你的。第二呢,今天你幫了我,我很感激你……”

“我可不要你的報答。”阿眉搖頭。

“不是報答。”我想了想,隻能找理由來哄她了,道:“你幫了我,但是如果消息傳了出去,我的那些仇家,知道了,肯定會找你麻煩的……嗯,我惹的可都是一些黑道的壞人。他們在追殺我,你卻幫我躲避,就等於得罪了他們,萬一走露了風聲,傳了出去,你就倒黴了。我可不能害你,你還是和我一起回去吧,先在我的地方住幾天,還有,阿澤木頭他們也在的,他們也很久沒見你了。”

眼看阿眉還要拒絕,我趕緊又道:“剛才你說的養老院的事情,我很感興趣的。你也知道了,我現在多少也算是有點錢了,我也想做點善事,我想,或許也可以出錢辦一個養老院。你正好是專業學護理的,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來幫我……哦,我可不是施舍你,我是想做善事,你算是幫我,這樣總行了吧?”

這一番說辭,總算是連哄帶騙的把阿眉拽上了。走到了這個小區的外麵,就看見外麵停了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房車,一個黑大漢猶如鐵塔一般的站在車旁,臉上架著墨鏡,一身西裝,正在四處張望。

正是楊微的貼身保鏢,漢森。

漢森看見了我,也沒有大聲說什麽,隻是摘下的墨鏡,對我使了個眼色,然後就自己鑽進駕駛室了。

我走了過去,一把拉開了車後座的車門,然後就和阿眉兩人鑽了進去。

車後座上,一個女子抱著雙臂坐著,似乎正在看著我,臉上表情似笑非笑,正是楊微。

我笑了一下,道:“……唉,沒想到每次我遇到了麻煩,總是你來幫我解決……恩,這是我的朋友,阿眉。當初在南京的時候,她跟顏迪一起都是住在我家裏的……你雖然沒見過,但是你應該知道的,今天我偶然遇到了她,正好剛才就在她的地方躲了一會兒……哦,小財迷,這是我的朋友,楊微楊小姐……嗯……嗯??”

我說到這裏,忽然語塞,愣住了!

我驚訝的看著楊微,瞪圓了眼睛……

楊微還是那個楊微,她美麗如昔,嫵媚的眼神裏帶著一絲睿智,嘴角掛著三分理智的微笑,聰慧如昔,清麗如昔,魅力如昔……

但是,她那原本飄逸柔順的一頭長發,沒有了!

麵前的楊微,一頭短發,猶如一個假小子一般,加上一身職業套裝,更是顯得清爽幹脆,更是多了一絲女強人的氣息了。

隻是……比我印象中的楊微,卻少了那一絲讓我熟悉的親切。

楊微仿佛沒在意我的驚訝,隻是淡淡一笑:“好久不見了,陳陽。”

隨後她就不再說話了,淡淡道:“漢森,開車。”

陌生!

我分明的感覺到了楊微對我刻意拉開了距離感!還有幾分明顯的陌生感!

我也知道,楊微這樣的女人,不是那種喜歡花心思在自己的穿衣打扮上的庸俗女人。她從來不會花太多心思在什麽發型啊美容啊之類的問題上。而她的這頭短發,也顯然不是什麽發型師設計出來的……卻更像是自己用剪刀剪的!

聯想到她現在對我刻意做出來的這一絲距離,難道是……

削發明誌?

頓時,我心裏仿佛有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

而小財迷,一上車之後,就不說話了,隻是靜靜的坐在角落裏,一雙眼珠卻骨碌骨碌的轉來轉去仔細的打量著我和楊微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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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周末到了,祝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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