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的契約前妻

第94章 破碎的夢

第94章 破碎的夢

對白悠然的思念,就像一壺酒在慕天皓心裏細細熬了五年,滿心以為等待重逢的那一日就是這酒出甕之時,卻沒有想到被一盆冰水盡數衝散。找不到出口的感情就像是蔓延在慕天皓四肢百骸裏的慢性毒藥,在他身體裏緩緩流淌讓他痛不欲生。

烈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慕天皓也毫無醉意。反而越喝越清楚,心裏的痛楚也被逐漸麻痹的神經所放大,讓他毫無顧忌起來。

喝完酒之後,慕天皓便搖搖晃晃來到停車場,想開車回家。但他身上濃烈的酒味卻讓停車場的保安一把將他攔住,不想放他進去。解釋半天,發現跟他說不能之後便幫他攔了一輛出租車強行將他塞了進去。

慕天澤在家裏等到半夜也沒有看到慕天皓回來,便打算打個電話問問,誰知電話響了半天沒人接。

慕天澤焦急地望了望窗外,剛剛停了片刻的雨現在又下了起來。也不知道慕天皓現在怎麽樣了,究竟有沒有看到白悠然。

自從白悠然離開之後,為了照顧那些日子裏日漸頹廢的哥哥,慕天澤也早就搬到慕天皓的別墅裏與他一起住。在家裏來來回回走了兩圈之後,慕天澤覺得或許他應該出門去看一看,前兩年的經曆依然還曆曆在目。

那時慕天皓經常夜不歸宿,有時候很晚了慕天澤打電話找不到人便打算出門去找。出了門才發現,他居然就在小區門口的台階上或是在回家路上的一張椅子上躺著就睡著了,看起來就像隻被人丟棄的流浪狗一樣可憐。

若是慕天皓現在真是和白悠然在一起的話,那他也不至於不接電話。因為他從開始到現在已經打了不下十次,慕天皓若是聽到了的話,即使當時沒有接也必定會給他回一個。

想到這裏,慕天皓便越來越覺得坐不住了,拿了一把雨傘就推開門走了出來。

三月的M市,雖然並不十分寒冷卻也暖和不到哪裏去,再加上又下著雨,就讓人更添了一絲寒意。

慕天澤將將一走出門,就發現院子裏的秋千上好像坐著一個人。那架秋千自從白悠然走後,慕天皓便一直留著。五年來換了好幾次,所以至今看上去都像新的一樣。

乍一看到那團黑影時,慕天澤便立即愣住了。待他撐開雨傘走到近前來一看,果然是慕天皓。

“哥,你在這裏做什麽,回來了怎麽不進屋?”

慕天澤一邊說便不由得一陣心疼。俗話說得好骨肉連心,他和慕天皓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如今看到他這個樣子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可是坐在秋千上的人卻對他的話毫無反應,慕天澤低頭仔細一看,才發現他居然已經坐在這裏睡著了。

無奈地搖了搖頭,慕天澤吃力地背起慕天皓走進了屋子裏。

慕天皓坐在那裏也不知道有多久了,渾身上下都已經失透了,手腳也凍得冰冷。如果不是因為他還有呼吸和心跳,慕天澤幾乎都以為他已經死去。

費力地為慕天皓換好衣服之後,又用電吹風為他吹幹了頭發。慕天澤這才把他放到**給他蓋上被子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慕天澤起床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察看慕天皓的情況。但是這一次與以往的情況都有不同,因為淋了雨的關係,慕天皓居然發燒了,還一直夢囈著叫白悠然的名字。

慕天澤皺著眉頭一語不發地又從櫃子裏拿了一床被子給他蓋上,然後又到樓下吩咐保姆將煮好的早餐拿到樓上來,還拿了感冒藥和退燒藥上來喂給慕天皓吃了,這才去上班。

慕天皓與白悠然之間的事情,慕天澤從頭到尾都看在眼裏。兩個人內心的想法他不是不明白,但同時卻又無可奈何。

白悠然與慕天皓兩人之間明明相愛,卻因為叔叔慕紹華的陷害而陷入了絕境。慕天皓曾經做了太多錯事,並且已經深深愛上白悠然。白悠然雖然也愛他,但卻不能原諒去接受一個害死了自己父母的兄長的人。

這兩個人之間有太多的牽絆和糾葛。慕天皓也明知這是一條絕路,卻還是一意孤行不願意對白悠然放手。

想著躺在**昏睡不睡的兄長,慕天澤隻能無奈地歎一口氣。雖然很想給白悠然打個電話讓她原諒慕天皓,但他也明白自己的語言在白悠然失去至親的痛苦麵前顯得有多麽蒼白無力,所以隻得作罷。

繪畫藝術節開幕的第二天,有不少C國的著名畫家都趕來現場助陣,白悠然自然也在這些人中間,但她隻是露個臉便早早地退場了。

她一貫不喜歡張揚,而且在這個城市裏有太多她需要避忌的人,所以便打算早早結束這次行程,返回A市。

至少那裏還有一個能給予她溫暖的人,一個等著她回去舉行婚禮的人。

傍晚回到酒店之後給宋子潮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明天就會回去。然後便到浴室洗了個澡,打算早點休息。

可是就在她洗完澡打算穿上衣服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敲響了。想著可能是酒店的服務員,白悠然便輕輕地將門拉開了一道縫。

但當她看清楚外麵站著的人時卻嚇了一跳,立即準備把門關上卻沒想到門縫竟被男人突然伸進來的腳尖給抵住了。

白悠然憤然抬頭注視著他。

“慕總裁,我現在不方便,所以請你等一下再進來好嗎?”

她並不準備在這裏跟慕天皓吵架,所以隻能想辦法先穩住他然後兩人到外麵去談。但是讓她意外的是,男人對她的話根本充耳不聞,還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白悠然一驚,她並沒有忘記自己身上現在隻圍了一條浴巾,所以隻得放棄掙紮任男人拉著她進了門,然後隨腳將房門踢上。

慕天皓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但他臉上不自然的潮紅和明顯過於急促的喘息立即讓白悠然注意到了他的不對勁。

“你怎麽了?”

在自己反應過來之前,白悠然的這一句話便已經問出了口。

她立即意識到自己又失態了,她不該在這個時候還說出這種曖昧不明的話來,好像是她在關心他似的。

果然,男人在聽到她的話之後立即露出了一絲笑意。他緊緊盯著女人的臉看,好像是要把她的樣子刻時心裏似的。

白悠然在他含笑的注視下立即向後退了一步,她抓起自己放在**的外套披在了身上。這種隻圍了一條浴巾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的氣勢瞬間便矮了三分。她需要一件外衣,好讓慕天皓不要將自己看得很麽透徹。

“悠然,你是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慕天皓突然衝過來的一把抱住她,緊緊地將她箍在懷裏,讓白悠然甚至覺得自己不能移動分毫。

“慕總裁,我想你是醉了,請你先放開我。”

這麽近的距離讓白悠然立即聞到了從慕天皓嘴裏隨著呼吸傳來的酒氣,雖然不是很濃,但至少表示他曾喝過酒。

“我沒有醉,悠然,我沒有醉……”

他臉上的神情是無奈而又急切的,聽到白悠然這樣說的時候,他立即轉過頭緊緊地看著白悠然的眼睛,好像在保證似的說道。

白悠然從來沒的看到慕天皓現在這樣的神情,她禁不住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