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再次表白
第159章 再次表白
白悠然的心徹底的亂套了。
她還記得，自己在離開M市前，那場恢複記憶的車禍。
那次車禍，隻有她和陳彬最清楚其中的過程，那天情人節，陳彬約她出來。她沒有注意，卻萬萬沒想到，陳彬會向她表白。
那時的她，慌亂中跑了出去。現在，時隔多年了，陳彬已然長大，卻又這樣……白悠然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如何麵對自己的內心。
從實際上來講，白悠然是很喜歡陳彬的。當然，這種喜歡，隻是朋友之間的那種欣賞式的喜歡。
陳彬年輕、活潑，還有點古靈精怪。雖說今天才知道他身份不簡單，但白悠然交朋友一向不講究什麽身份，她隻是單純地喜歡陳彬那樣爽朗的個性。
多年後，她以為陳彬的心意已經改變。那時，他還小，現在說不定已經有了合適的女朋友了，卻沒想到在今晚的舞會上……
白悠然臉一陣發燒，忍不住罵自己：你發的什麽春！人家一個剛二十出頭的小孩子，無非是年輕的**罷了。
白悠然在洗手間呆了很久，最後決定先行一步。反正舞會上很熱鬧，人們一會兒就會忘記剛才的事情。
白悠然出來後，想離開舞會大廳，卻不知不覺地迷了路，走向了一處陽台。這裏沒有什麽人，但還放著兩把椅子。
剛才的舞蹈和舞蹈最後那一個吻帶來的慌亂，讓白悠然的精力幾乎耗盡了。她坐了下來，想休息一下就走。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悠然，原來你在這裏！讓我好找。”陳彬快步走上前來，“你怎麽樣？是半不是哪裏不舒服？”陳彬走進悠然，看到她似乎沒什麽事，終於放下心來。
沉默！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悠然！”陳彬決定開口，其實這句話，他早就想說了，“我喜歡你！我一直都喜歡你。”
白悠然艱難地張開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幹澀得很：“陳彬，我記得我說過，我有喜歡的人了。”
“我知道，悠然。我知道！”陳彬馬上接口，“悠然，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白悠然猛地抬頭，陳彬那句“我都知道”，讓她心裏發顫，不知道陳彬了解到了什麽程度。不過又馬上平靜下來，是啊！她的過去如此不堪，恐怕，他也隻是一時衝動吧。
“悠然，我知道你已經離開慕天皓了。”陳彬繼續說道，“我喜歡你。我從以前就一直喜歡你。你出車禍後，我後悔自己太莽撞，害你出了事。我以為隻要離開你，就好了。可是，這幾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白悠然歎了口氣，輕聲說：“你這個傻孩子，說話還是這麽沒大沒小。”
陳彬的聲音激動起來，他衝上前，握住白悠然的一隻手，貼在自己的心口處：“悠然，你感覺一下，我現在的心跳有多快。今天我見到你，跟你說話故作輕鬆，深怕被你打巴掌，你知道我有多小心嗎？因為我年紀比你小的理由，怕你不把我當男人看，才會故意孩子氣，纏著你。悠然，請不要感到不舒服，不要老是跟我保持距離，不要說我沒大沒小。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嗎？你隻要待在原地就好了，我會慢慢的走到你身邊的，等到哪天我占據了你的心，請你告訴我，到時候我會改變對你的方式。”
白悠然頭痛起來，她以前是曾將陳彬當好朋友，現在也依然是。不過記憶恢複後，心理也恢複了正常年齡，她也有點把陳彬當成弟弟一樣來喜歡疼愛。
隻是，沒想到，他心中的**，埋藏了這麽久。
“陳彬，你……”
“悠然，你不要說話，聽我說就好。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其實非常頑劣，總是搞惡作劇整別人。因為沒有家人陪伴，我的父親居然娶了一個隻比我小五歲的女人，而我的母親多年沒有孝心。當時我隻覺得很痛苦。第一個來到我身邊跟我說話的人就是你，雖然你可能不在意，但是對我來說卻是很重要的話，當時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大概沒有辦法變成現在這樣。”
白悠然的頭更疼了，問道：“我到底跟你說什麽？”
陳彬聲音顫抖著回答：“你……你是不是很孤單？”
“你是不是很孤單？”白悠然很疑惑，她不記得當初第一次見陳彬自己說過了什麽。
陳彬苦笑一聲說：“是啊！就是那一句話，很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我感覺到了溫暖。當時你還笑著邀請我去跟你作伴。”
白悠然接著說：“你應該知道，我有喜歡的人。”
“可是，如果是那樣的話，你為什麽不跟他在一起？為什麽這麽多年了，你還是一個人？為什麽你看著他的眼睛裏充滿了憂鬱？”陳彬的聲音大了一點。
白悠然又一次歎息：“我不能。我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原因你不會明白。但就是不可能。”
陳彬痛苦而疑惑地望著白悠然，卻發現，她的眼眶紅了，有淚水正忍不住地向外湧：“陳彬，我有個心愛的人深深埋在心底，這種感受有多痛苦你知道嗎？愛上一個不可能有結果的人，知道不可能有任何希望，當你愛上這樣的人，這比修行還要困難。你不要去做那種事，不要！你是我曾經非常好的朋友，我才會這樣告訴你。不要去做這樣的傻事。”
白悠然閉上眼睛，把即將湧出的淚和回憶一起逼回去，冷冷地背對著陳彬說：“謝謝你今天為我解圍，但請你以後不要在來找我了。”
“不要！”眼看白悠然要離開，陳彬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悠然，我喜歡你，比你認為的要更多。悠然，我知道你心裏有個人。不要緊，你可以把他就放在心裏。讓我來慢慢溫暖你，好嗎？”
白悠然低下頭，咬了咬牙，轉身平靜地對著陳彬說：“陳彬，你聽我說。我不喜歡你。請你不要逼我說出更殘忍的話，我不想傷害你，但也絕不能接受你。我感情的被子，已經空了，再不能分給任何人了。”
“為什麽？”陳彬非常痛苦，多年前他的表白，讓悠然慌忙離開，現在，悠然好像沒有立刻就跑掉，可是她的笑容，卻有一種決絕的味道。
這讓他心裏很慌。
“悠然，你是忘不了慕天皓嗎？沒關係，我可以等的。等到你全部放下，等到你的手空了，我會一直一直這麽喜歡你。你感情的杯子空了，就用我的來填滿好了。”陳彬緊追不舍，自從他看到悠然和慕天皓奇怪的關係後，他就決定，既然悠然好像不願跟慕天皓在一起了，無論出於什麽原因，他將大聲向她表白，請她接受。
白悠然急了，說道：“陳彬，你不要逼我！”
“悠然，我沒有逼你啊，是你在自苦而已。”
白悠然沉默一陣，身子挺直，頭向後一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陳彬的眼睛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麽不依不饒，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麽不能接受你，也不能跟天皓在一起。”
白悠然緊緊盯著陳彬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我，懷了別人的孩子！這下，你明白了嗎？我懷孕了，孩子不是慕天皓的！”
陳彬的頭腦中嗡嗡作響，像是被次聲波震過，什麽也聽不到，什麽也感覺不到了。
這時，陽台門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在室內的光線中顯出了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