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的契約前妻

第183章 線索

第183章 線索

在家的每一天,慕天皓都覺得特別幸福。因為白悠然請了假,哪兒也不去,陪著他做複健。

慕天皓身體底子本來就好,再加上這一陣子每天吃補品,又加強練習。沒有多久,他就可以擺脫拐杖行走了。

隻是,這段時間,他又纏著悠然,做了幾次“療傷活動”。

慕天澤在公司忙的不可開交,慕天皓恢複得差不多了,就在家裏電腦上處理公司部分事務。等到可以行動自如的時候,他開始去上班。雖然,他很舍不得,但悠然也要上班去,不肯陪他。

用悠然的話說,就是,他不能扔下公司一大群人,隻顧自己在家裏逍遙快活。

慕天皓上班後,白悠然也上了班。學校的同事都很關心她的情況,他們大部分都知道悠然被綁架的事,不過,慕天皓做了一些處理。媒體也沒有大肆報道,白悠然的生活幾乎恢複了正常。

另一邊,陳彬自從那天離開醫院後,可沒有閑著。他接到的電話,就是有關悠然被綁架的線索的,他也是為了這件事,一直沒有空再去看望白悠然。

這次綁架事件十分奇怪。對方不為財,也不為貌。盡管那個蠍子男對悠然很是垂涎,但他們聽命的那個人,似乎專門吩咐過不許動她。不然,恐怕悠然所受的折磨,就不隻是被捆綁那麽簡單了。

在宋子潮的轉述中,陳彬得知,這夥人要從悠然身上搜什麽東西。那件東西,對他們幕後的人顯然很重要,以至於他派人綁架。

那天,雖說已經是傍晚,但天光卻還亮著。這夥人很大膽,卻也恰好把握住了那段時間,那個地方人比較少的特點。

從這些細節分析,綁架悠然的人,有可能是比較了解她的行為作息的人。也許,是提前踩好了點兒。還有一種,可能策劃綁架者,認識白悠然。

會是誰呢?

陳彬在事情結束後,就給他的各方麵關係,打了電話,托他們查這件綁架案的幕後黑手。

打電話的,是他的一個同學,一般白天很少活動,經常在各種吧中泡著。他看了陳彬給他發過去的照片,很快回了電話。說那個光頭,他在一家夜總會見過。貌似他還是那家夜總會的常客,每次去了,總是會去一個固定的包間,叫相熟的小姐。

“前幾天我在那家夜總會見過他,當時他跟一個女人一起過來的。因為光頭以往總是一個人或者叫一群弟兄們到這裏,很少直接帶女人來這裏。而且,那天他還打了進包房續酒水的服務生,所以,我對這個人印象比較深。”

電話裏,陳彬的同學如此說。

陳彬問清楚了夜總會地址,想了想,打通了另一個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發出尖細的笑聲:“哎呦,小帥哥,想姐姐了?”

陳彬皺了皺眉,但卻用很溫柔的聲音說出自己的請求。他想請她幫忙看一下,那天被打的服務生是哪位。原來,電話那頭,是這家夜總會的媽媽桑,也是好幾個夜場活動的經理,關係很廣。

陳彬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與她認識,這個女人喜歡陳彬,老是叫他“小帥哥”,還要給他介紹她手下最“夠味”的小姐。不過,雖然她做的是這個工作,卻很是仗義。

陳彬在認識她的時候,正好幫了她一個忙,她就跟陳彬說,以後有什麽要幫忙的,盡管找她。隻要她能夠做到的,她一定幫。

焦慮中,陳彬來到了那家夜總會。因為是白天,葉總會裏沒什麽人。小姐們都在睡覺,沒有來,夜總會裏冷冷清清的,隻有吧台有服務生在擦拭桌椅和酒杯。

陳彬到達夜總會後,那個媽媽桑在樓上衝他招了招手,閃身進了一間包房。陳彬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這是一間中等大小的包房,裏麵已經打掃幹淨。一條暗紅色的大沙發,又寬又軟,對麵是一個大大的液晶電視,旁邊是點歌機器。現在是白天,電視和點歌機都關著,隻有包房裏昏暗的頂燈亮著。

“紅姐。”陳彬進來,先招呼了一聲,在沙發上坐下。

那個被叫做紅姐的女人,正開了一瓶啤酒,灌了一大口。之後,又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卻隻吐出一點點煙圈。做完這一切,才對著陳彬微微一笑,說:“小帥哥,你說的人,我找著了。不過,發生了什麽事,能不能告訴我?我看,有什麽可以幫你的地方。”

“嗯,紅姐。是這樣,我的一個朋友,出了點事,跟那個常來這裏的光頭有關。”陳彬不想說太多,一是不想連累紅姐,另外,出事的是悠然,他也不想讓這裏的人知道悠然的事。

紅姐又吸了一大口煙,透過煙霧打量了他一陣。眉頭一跳,忽然笑了:“你不想說也沒關係。”說完突然湊近了陳彬,“是女朋友的事吧?”

陳彬的心一陣狂跳,臉紅耳赤,不知道該說什麽。

倒不是沒有女人跟他親近過。隻是,他身邊的女性,大多是他的同學,多是羞羞答答的女生。沒有人在他麵前這麽大膽、開放。紅姐身上有很濃重的香水味,她的身材又是令男人噴血的那種火辣,陳彬實在有點吃不消。

陳彬不動聲色地挪遠了一點,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光頭好像出事了,我也是為你著想。看看他之前跟什麽人有接觸。”

紅姐這才認真起來。她是混夜場的,什麽人出了事,就怕牽連到她。所以,陳彬這話,倒也沒說錯。

“好吧,你等會兒。小姑娘是上夜班的,這會兒估計剛起來。我叫她過來說。”說完,紅姐熄滅了手中的香煙,嫋嫋婷婷地出了包間。

陳彬鬆了一口氣,從桌前的一堆飲料中,抽出一瓶水,喝了一口。

紅姐沒有騙他,過了一會兒,帶著一個小姑娘進來了。“翠兒,這位小帥哥找你有點事,放心,他不做什麽。”紅姐一個微笑,關上了包間的門。

那個叫翠兒的姑娘,頂多十六、七歲的樣子,紮著一個馬尾,臉上素淨一片,唯有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有點緊張地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陳彬。

“別害怕,我隻是找你打聽一點事。”陳彬看著她怯生生的,出聲安慰,挪了一下,請翠兒坐下。

翠兒猶豫了一下,看陳彬似乎的確不像那些來夜總會找樂子的人,也就坐了下來,不過很小心地坐得離陳彬有點距離,且靠近門口,好像隨時準備奪門而出。

陳彬摸摸鼻子,他還從來沒有被女孩子這樣防備過,有點尷尬。不過,很快,他穩定了一下自己的聲音,問道:“翠兒?我可以這麽叫你吧?嗯,這樣。上個月,有個光頭,在這裏包間跟一個女人見麵。當時,是你去送酒水的吧?”

翠兒迷惑地看著陳彬,沒有說話,似乎是想不起來。

陳彬又提示她:“就是你被打了的那次。”

陳彬這麽一說,翠兒馬上記了起來。她是這裏夜總會的服務生,負責往各個包房送酒水,順便推銷。如果推銷得多一些,收入也多一些。

她不出台,所以,對那些有企圖的客人,總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那天,她本來是不想去的,但紅姐吩咐了一聲,讓她至少去看看,那個包間該續酒水了,她也就硬著頭皮進去了。

她記得,她剛進去的時候,看到光頭正跟一個女人在說著什麽。包房裏的音樂開得聲音不大,兩個人挨得很近,燈光昏暗,她隻看到,那個女人似乎拿出一大疊錢要給光頭。

她一進去,那個女人立刻抬起了頭,馬上又把視線轉向了光頭。那個女人的眼光好像非常狠毒的樣子,光頭回頭看到了呆立在門口的她。不由分說,衝上來揪住她的頭發就打,狠狠地扇了她好幾個耳光,一腳把她踢出了包房。

她又疼又怕,嚇得幾天都沒辦法上班。好在紅姐理解她的困難,給她放了幾天假。後來,聽說那個光頭也沒再來過,她才又來上班。

“我家裏比較困難,弟弟還在上學。我爸爸又得了尿毒症,急需錢治病。這裏工資待遇不錯,紅姐也一直很照顧我,所以,我才在夜場送酒。”翠兒說著,聲音都有些顫抖,仿佛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又害怕起來。

陳彬安慰了她一陣,又問道:“那你看清那個女人的長相了沒有?”

翠兒點點頭,說:“嗯!那個女人很漂亮。穿得也很好!不是這裏小姐的那種穿著。我雖然沒見過,但一眼能看出來,這個女人身上穿的衣服很高級。她留著大波浪長發,嗯,眼睛細細長長的,有點像狐狸。”翠兒一邊回憶,一邊描述她見過的那個女人的長相,“對了,她的右邊眼角下,有一顆痣。”

“一顆痣?”陳彬問道,“你看清楚了嗎?”

“嗯!”翠兒很肯定地點頭道,“當時包房裏的旋轉彩燈剛好打在她眼睛那裏,她眼睛眯了一下,我就看到了。因為我媽說過,眼角長痣的女人克夫,所以我印象比較深。”

陳彬又問了一陣,翠兒沒聽清他們說什麽,隻是看到那個女人給光頭錢,好像是要他辦什麽事的樣子。再問,就沒什麽了。

陳彬謝了翠兒,又謝了紅姐,匆匆離開了夜總會。

從翠兒的描述中,他知道,光頭是受一個女人所托,綁架悠然的。因為時間是剛好能對得上,而且,那個女人,他也隱約知道是誰。

隻是,這件事,還是需要找悠然再確認一下。想到這兒,陳彬掏出手機,撥通了悠然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