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追警

蜜月旅行【五】

她出生在一個民工的家庭裏,父親經常酗酒成性,每次喝醉了,總是會拿她與母親出氣。隨著慢慢的長大,她懂的事情越來越多……

父親除了酗酒之後,還有性虐。每次都把母親折騰得死去活來的。每次,聽到母親痛苦的尖叫聲,她的心如同刀割,慢慢的,養成了“恐男症”。從小到大,她都不愛接觸男生,更不願意有男生接近她。

她不明白,母親為什麽要忍受父親。後來,她才知道,父親曾救過母親一命。即使父親這樣對她,她也無悔……

父親因長年酗酒,身體徹底的垮去了。躺在病**,是母親無怨無悔的照顧著他。而父親也終於臨終覺悟,終前,最後一句話是對不起她們母女……

而後來,因長期勞累養家,母親病倒,不久後也走了。母親走前,她剛剛成年。

而這件事情距現在,已經過去了七年了。雖然不像剛開始那樣對男生拚命抵觸,但是,她卻無法放開兒時的陰影。

這些年來,林林總總的與男生交往過,但是,都是無終收場。剛開始,隻要男生想牽下她小手,她就像是過敏一樣。因此……

再後來,經朋友與自己的幫忙調節,她漸漸的好多了。男生能牽牽她的手,但是,在這個開放的社會,牽牽小手遠遠不夠的。進階到接吻時段。她還是無法放開自己。

而她,似永遠也做不到那層事情。曾有交往深的,甚至都到談婚論嫁的程度了。那個男人想……

結果,她卻……

最終,那男人惱羞成怒。與她再不願有任何的瓜葛。而她,也對自己心灰意冷,對男人再也不抱任何的希望。她情願自己一輩子也不結婚什麽的。就自己一個人過。

她恨自己走不開兒時的陰影。隻要每次有男生過於親近,兒時的……就會浮現在腦海裏,讓她下意識的產生恐懼與抗拒。

由此,她對男人總是會保持著一種冷距離。再也不願意有男人接觸自己。

直到,無意間與戴爾斯相識……

說起與戴爾斯相識,還真是一種緣分與巧合。那天下班回家,她自行車,好像刹車失靈了。而巧的是,剛巧撞上一位剛出出租車的男人。

這男人就是戴爾斯。

而自行車不知哪裏,把他的腳刮出血來。她滿臉謙意的道謙。這也才發現,這個男人竟然是外國人,他那雙藍眼睛像大海……

身上不經意的散發著一種書卷氣的溫柔與斯文。

她不知道望了他多久,見他腳還拚命的流著血。她很抱謙,“對不起,我、那個,我給你包紮下。”

她撕下自己的衣服替他包紮起。她當時怕他聽不懂,特用自己蹩腳的英語說的。哪知,這男人卻來一句中文,“謝謝。”而她當時也還不知道,眼前的這位便是一位醫生,而且,在醫學界頗為神秘,人稱鬼手神醫。

他出口的中文,硬是把她愣了半天也反應不過來。

這相遇雖然頗為狗血,但是,卻是事實。

她替他包紮好傷,又萬分抱謙的賠禮了。聽他說了沒關係之後,她才離開。

哪知,他卻死皮賴臉的跟上她。

剛開始,她還以為是同路呢,哪知,他竟然一路跟著自己出了自己和出租屋樓下,她才納悶的問,“那個、你也住在上麵嗎?”

他藍眼眯起笑,拖起自己簡易的行李,“是啊。”

她無異議,但心裏頗為奇怪。但也沒多情的說什麽,開了門上樓。

他跟著後頭。

雖然她很淡定,但是,他跟著她到達頂樓時,她就再也不能淡定了。震驚掩過了害怕,“你、怎麽跟著我?”

他挑眉一笑,很賴皮的道,“托你之福這麽一撞,讓我打不到車了。所以,你理所當然要負責!”

說得跟真的似的,她怒了,拚命往外推他,“你這個變態!”

當時明明就是大把的車。這人……明明就是……而一時,虧她覺得這個男人是好人。不怪罪她,可是——

而也不知道為什麽,她當時並不覺得害怕。隻覺得這人真的好不要臉。

“你給我走開!”

“這麽晚了,你讓我走到哪裏去啊!我剛來中國,人生地不熟的,你就收留我一晚吧!”他還裝起可憐來了。

“你走開!我這裏不歡迎男人!”她憤怒。

可是,任她怎麽罵怎麽趕,他就是不走。甚至,還無顏厚恥的撿起她掉落在地上的鑰匙,替她開了門。反客為主的進了她的家——

從此,他便真的鳩占鵲巢的住在她的家裏,還老實不客氣了。

而她從來反抗男人的心理,對他似乎沒有多少反抗。但是,他的無賴程度卻每每都讓她恨得咬牙。

兩人看似相敬如賓的過了幾天後,她似乎也習慣了他一個吃白食的整天呆在她的家裏。每次都想把他趕出去,但是,每次做飯端碗時,她卻會莫名其妙的準備雙份。

兩人似乎慢慢的開始熟悉起來。他的無賴變本加厲,甚至開如調戲她。

她由此動怒。大罵著趕他,“你這個吃白食的馬上滾出我家!我養不起小白臉!”

“我不是小白臉!”他理直氣壯的反駁。她簡直吐血,這洋鬼子小白臉也知道啊!洋鬼子是她對他憤怒至極的稱呼。而他倒一點也不在乎似的。

“白吃白喝,不是小白臉還是什麽?”她憤怒還火上燒一把。

“我有自己的神聖的職業!”說著,對她晃了晃兩顆白牙,對她亮出了自己的醫學證書。

她還傻眼了,竟然是一醫學界的頂尖天才啊。

自身份亮出來之後,他倒還真沒花她的錢了,建議她搬離這個頂層出租屋。她不肯,因為這裏她住了很多年了。她戀舊。

也自身份亮出來之後,他整日開始在她的頂樓上做各種研究。

兩人看似平淡的相處著。但卻總是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氣氛。似乎有什麽將會一觸即發。

那一天,她剛洗完了澡。而他,足足的看了她有五分鍾。臉色像是在克製著什麽的扭曲著……

她全身開始不自在,身體還不自覺的發燙。

而她也就這麽莫名其妙的僵著,直到,他低咒一聲,眼眸一深,一把將她用力的摟過,便狠狠的吻她。

他狂野霸道的氣息鑽進她的嘴裏,她一時間竟恍恍惚惚的,全身沒了力氣,讓他給吻得昏天暗地、日月無光。

當他吻畢,她才全身虛脫一般。聽著他粗重的喘息,她才想起什麽似的,冷著臉揚手就給他一個巴掌。

他捂臉,沒有生氣,隻是略帶寵溺的望著她,“小眯兒,是你太美太誘人了。我情不自禁。”

而從今以後,他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占她各種便宜。從親到吻,再到摸……

有天,他忽然在她耳畔魅惑低語,“小眯兒,我們談戀愛吧。”

她才震然一驚,猛搖頭,“不。”

他認為她可能是因為兩人才認識不久,發展太快,所以,也沒有太勉強她。但是,還是各種揩油。卻不知她是因為……

她也不想提起那些傷心的往事。默默的又過了幾天,他竟然帶回來一男一女。這便是現新婚夫婦林陌奇與林佳藍兩個了。

後來,他解釋了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她不由得震驚,也很感動。由此也想,世間真可有這種感情嗎?

再後來,年輕的男女同住一個屋子裏,或多或少的會發生些什麽。慢慢的,他們親吻的次數越越來越多,越打越火熱……

他們同出一起去市場與商場。兩人手牽著手,說些暖昧話題,俺然就是一對情侶。

這個認知,讓她深深的感到害怕。

在她自卑的內心角落,永遠也藏著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是一個看起來溫柔,骨子裏卻是倔強到不行的性格。決定要做某件事情,就非得要做好它。而他認定了她是他的女人,所以,每天總是展開了的攻擊都是熱烈的。

而仿佛,一切水到渠成的時候,又是那麽理所當然的。他們滾在一起,可是,她卻沒有辦法走出兒時的陰影。

那晚,她瑟瑟發抖,除了那份恐懼之外,她還害怕他會像其它的男人那樣一走了之,從些老死不相往來。

說真的,除了沒法那方麵。她真的是喜歡他,喜歡與他在一起。比以往交往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要深。她害怕他也會……

她不敢對他說出真相,怕他會從此嫌棄她鄙視她。

那夜,他也什麽也沒有說。隻是默默的點燃了一根煙抽。她想,也許他認為她是不願什麽的吧。

還是有第二次的失控。她亦同樣無法接受他。她到現在還記得他一臉的無奈與喪氣,他溫柔的凝視著她的眼,“小眯兒,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可是……你是在害怕我不負責任嗎?如果你想要負責,我會負,好嗎?做我一生的女人!”

他如此深情告白,她心中五味雜瓶,想要把真相告之,卻怎麽也開不了口。隻有眼淚默默的往肚子裏吞。而誰人也不知,看似冷漠、堅強的她,其實,內心裏卻比誰都脆弱**。

她想接受他,但是,卻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