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失寵小妾

婚後生活

影兒立刻轉哭為笑,仰起小臉,朝他調皮地吐了吐舌尖:“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

又臣一愣,隨後立即揚眉擴深笑痕,沉斂的眸子掠過一縷不正經的邪光:“小妖女,今天你可得為你的行為負責了!”

“啊!”

又臣倏地一個翻身,又將她壓在身下——

他毫不遲疑地伸出魔爪,對懷中衣衫不整的人兒上下齊手,影兒徒勞地想推開他,可是吉服、內衫、褻衣、褻褲、肚兜還是向飄舞的雪花一樣紛紛落地……

“我要你。”他聲音變得低沉,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

感覺到又臣抵在她小腹間的變化,她驚訝地睜大了眼。

又臣衝著她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你今晚別想睡了,孩子的娘。”他已經迫不及待埋進她體內……何止今晚,恐怕他迷人的小娘子今後將夜夜不得安眠了……

※※※*

(五個月後)

“又臣,你上完早朝就會回書房嗎?那我在那裏等你好了。”影兒已經有七個月的身孕了,挺著偌大的肚子,認真地替自己的夫婿拉整朝服。

自從又臣把影兒正式納為安王妃之後,除了上朝,他幾乎一刻都不允許有見不到她的時候,形影不離的恩愛模樣羨煞旁人,他們的故事在民間也迅速流為佳話。

又臣愛撫地摸著影兒高隆的腹部,心不在焉地點點頭,說的話完全是貨不對版:“影兒,你猜你肚子裏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強健的雙臂收攏,將她舒適地攬在懷裏。

影兒臉紅了一陣,雖已習慣了他對自己過分的寵愛,可是麵對兩人的親昵她還是顯得有些羞澀。

“我猜不出來,”躺在他胸口的她甜蜜地漾開笑容,“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又臣是獨子,他一定是想要男孩來承襲爵位、榮爭功名,不過這些不要緊,她會替他生很多很多的孩子,保證男娃女娃一應俱全。

隻是不知又臣喜不喜歡孩子,若他不喜歡孩子,那她可得小心些,別讓小娃兒們惹惱了他。

影兒突然想到又臣被一群哭鬧的小娃兒們團團圍住的模樣,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幹嘛笑得那麽白癡?”又臣滿臉詫異地看著懷裏的小人兒,不知道她在腦子裏在想什麽美事,竟然開心成這樣。

“什麽……我,我有嗎?”影兒滿腔的熱情瞬間被澆熄,出竅的思緒也被又臣的話重新拉回了現實。

影兒尷尬地僵住笑意,生怕心事被又臣看穿。

又臣突然咧唇一笑:“我想要女兒。”

影兒的肚子還算是蠻大的,按說應該是個男孩,但是他倒比較中意她先為自己生個女兒,長相、脾氣都像她的女兒。

影兒一怔,疑惑地抬起眼,正想追問原因的時候,又臣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了話題:“上回西域進貢的哈密瓜我看你挺喜歡的,要不要——”

“不要!”影兒緊張地矢口否認,察覺到自己的音量委實過大之後,她喃喃地道,“其實這種東西偶爾嚐嚐還挺新鮮,多吃就沒那種味道了。”

“真是這樣?”又臣眯起俊眼,再次確認。

“嗯……”

影兒別開眼,她是撒了一個善意的謊,可是要不是她的相公的做法實在是太“絕”了,她的反應也不至如斯——

有一次,她隻是閑得無聊,隨手摘下書房的軒窗外觸手可及的薔薇花,因花兒清幽的香味不禁發出一聲輕微的讚歎,可巧,這一切正被跨進房門的他聽見,結果一天之後,王府的花圃就被新開出一片地來,裏麵種的全是各色品種的薔薇!

還有一次,在他押解著她散步的時候,正好經過了蓮花池,她也隻是說了聲蓮花好美,豈料隻隔了一天,王府內就來了上百名工匠,詢問後她才知道,都是又臣派來修繕和拓寬蓮花池的……

此類的事跡早已不勝枚舉,他的用心每次都讓她感動得想哭,可她不希望又臣為了自己興師動眾,給老百姓留下驕奢的印象。為了避免他隨時有可能再為自己開辟一個哈密瓜園,她隻能違心地把鐵錚錚的事實搶先否定掉。

“嗯?”他抬起她的下頷,得意地瞧見她粉頰上兩酡潮紅,“又撤謊,小騙子!”他早已看穿了她的心事,又臣挑逗地嘲諷她。

“又臣……你快放開我,你的衣服都縐了……”又臣開始吻她,他的突然襲擊讓她措手不及,她的小臉越來越紅,隻好想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

“你好香……也好甜……”又臣才不上當,隻管自顧自的吸吮她的殷唇。

“又臣,你上早朝會……會誤了時辰的!”

“那我今早告病好了!”他索性開始扯她的衣服。

影兒睜大了無邪的媚眼:“不!這哪行?”

“哪不行?”他邪鷙的笑痕擴深。

她使盡力氣想要掙出又臣的懷抱:“哪有做臣子的像你這樣的?”

又臣故意把手一鬆,影兒順利逃離了他的魔掌,她像一支受驚的小貓般,防備地返到邊遠的房屋角落,紅著臉數落他。

又臣的俊臉露出諂媚的笑容,低笑著誘哄著她:“影兒,過來,讓我再抱一下,我保證立刻去上早朝。”

“我才不要呢!”影兒晃頭如搖撥浪鼓。

她又不傻,他已經用這個方法騙慘她好幾回了,再不吸取教訓那可真叫無藥可救了!

“好吧!不過來就算了,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耗!”他略表遺憾地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陰笑。

由於影兒不再走進他的身邊,他隻能自己整理好朝服,留下顰眉傻怔在原地的愛妻,自個兒則是心情愉悅地上早朝去了。

影兒咕噥了一聲,就知道又是在騙她!

※※※*

夜深人靜,恒龍殿的軟**,一對愛侶正糾纏著相擁而眠。

“咕嚕咕嚕……”

半夜饞蟲鬧騰起了影兒的五髒廟,她現在的食量可不是一般的驚人,連夢裏夢見了也統統都是美食。今天,她的夢裏又出現了最愛吃的麵條,小舌頭舔著唇,突然貝齒一咬——

“唔!”

劇烈的疼痛讓影兒徹底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她睜大的澄眸中泛出了淚水,下意識地抿了抿唇,嘴巴裏居然還有股血腥的味道!

“你怎麽了?”又臣揉弄著惺忪的睡眼,現在的他早就沒有以前那麽容易驚醒,但是影兒的那聲不算太輕的驚呼還是讓過人的聽力發揮了作用,“你的嘴唇怎麽流血了?!”

他俊眉攏起,一瞬也不瞬地盯住愛妻的小嘴,怎麽搞得,好端端得為什麽會出血?

影兒窘迫地低頭不語,又臣隨即披衣下床去拿幹淨的巾帕,坐在床沿,一邊心疼地為她拭幹血跡,一邊則口氣甚為不佳地沉聲責備:“笨女人,半夜裏居然能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影兒雙手揪著錦被,扭成十個白玉小結,又急又窘,難道要告訴她是她夢見了麵條,所以把自己的嘴巴當麵條給咬了?那一定會是個天大的笑話,可能這輩子都會被他當作笑柄嘲弄了!

“是、是……因為……”影兒支吾著說不出話來,隨即心一橫,信口瞎編道,“是你做夢的時候咬我!”

空氣中所有的音符都瞬間凝滯,一片萬籟俱寂……

“你、你說什麽?”他安又臣頭一次有種被人當頭一棒的感覺,“我咬你?”

有沒有搞錯,他又沒有病,晚上去咬她的嘴幹什麽?等等,難不成是自己夢見了她的嘴,所以就想把它吃了……可是,這也太荒謬了,剛才他有夢見過什麽此類物體嗎?

影兒偷瞄他的俊臉,鐵定要讓他替自己背黑鍋:“咦?又臣,你臉紅了唉!”

可不是?從來沒想到這麽厚顏的他也會有禁不起說的時候?嘻嘻,看來這回兒她是吃定他了!

還好唇畔上的傷不是很重,血也馬上就停止了,所以她照樣可以展露出迷惑郎君的微笑。

“做賊心虛了是不是?”影兒纖長的手指沿著又臣剛毅的下顎曲線上滑動,極盡挑逗之能事。她從不知道,原來倒打一耙的滋味可以這麽痛快!

哎呦,夫君陰雲突變的表情真的好搞笑喔!生氣嗎?不像;害臊嗎?好似像那麽一回事呢……

她知道,他已經有點信了……

“又臣……我現在肚子餓了……”影兒慈悲為懷,好心地轉移了他的窘困。

“嗯……”又臣如夢初醒,帶著點補償性質地耐心詢問,“想吃什麽?我吩咐下人去給你做。”

影兒柔媚地一笑:“可是這樣不好,人家都睡了,為了滿足我的一己口腹之欲而擾人清夢,我會過意不去的。”

“那現成的糕餅要不要?”

影兒想了想,隨後螓首微搖。

“這也不要、那也不行,那你到底想要吃什麽?”

影兒咽了兩口口水,可憐巴巴地瞅他:“我想吃陽春麵。”

“什麽陽春麵、陰春麵的,我從來沒有進過廚房,不會煮。”他無視她的注目,理直氣壯地揭穿她的“預謀”。

“但是我想吃啊!相公,你可別忘了,公公說過,孕婦為大,”纖細的柔荑又開始攀山越嶺,輕柔地磨搓著他暖熱胸口,軟綿綿的音調聽得又臣耳膜酥軟,“我知道你不會下廚,要不你陪我去廚房,我自己煮好了!”

她是變著法兒為她的肚子裏的小寶貝爭取糧食,看來對於這碗麵午夜的陽春麵她是勢在必得。

她那雙迷人的大眼睛閃爍著光亮,滿心期待能得到相公大人的批準,這回兒是她肚子裏的小鬼頭要吃麵,所以她一定得“不擇手段”地滿足他。

又臣臉一沉,果斷地一口否決:“不行!開什麽玩笑?你挺著這麽大的肚子去廚房煮麵,你就不擔心那老頭子知道了又來找我麻煩嗎?”

事實上,他連自己這關都過不了,別說那護媳心切的老頭子了。

瞧他不允,她大失所望地垂下頭,細長的睫毛也瞬時覆蓋而下,落寞的眼神讓他的心瞬然發揪。

“好了!你等一下,我去幫你弄弄看!”又臣可是下了畢生最大的決心,既然拗不過越來越貪嘴的小妻子,那麽就隻好他鋌而走險一次了,不過他可不擔保某人吃得下去。

哎,她真的是越來越會吃了……

想到這,又臣凝住影兒小嘴的眼神有一刹那的遲疑——莫非是她自己……

“你快去吧。”影兒故意嬌聲發嗲。

又臣神色凝重,表情僵硬,臉色忽明忽暗——讓他挨老頭子的罵都沒那麽頭痛過,看來今天他是難逃一劫了。呼,罷了罷了,愛妃最大……

望著又臣席卷而去的身影,影兒捂嘴得意地竊笑,拉鋸戰最後還是以她的勝利而告終,不過他煮的麵可以吃嗎?這倒是個問題,不過也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一切的重點是——他為她又做了一件以他的性格永遠也不會做的事。

煮麵?嗬嗬,是不是可以申請大宋十大奇跡呢?

(當然,那碗麵是糟糕到無以複加,怪異的味道暫且不說,半生不熟的狀況就足以嚇退一般人,不過再奇怪的口味影兒都愣是沒嚐出來,甘之如飴地將其全體消滅幹淨,看著愛妻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起先還有些擔心自己的處女作被造冷遇的又臣頓時顯得異常誌得意滿——咳,似乎下廚也就是那一回事,看她吃得這麽香,以後也不排斥再破例一次麽……)

※※※*

(兩個半月後,馬車內)

又臣撫摸著影兒光潔的額際,用手掌感知她的體溫。這些日子她有些微燒,又即將臨盆,以她目前的情況並不適宜外出,可是一向孝順的她還是執意要按平常半月進宮一次的規律去看望皇太後,拿他的小妻子實在沒辦法,又臣隻得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