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夫君惹不得

第177章 少女心態

第177章 少女心態

張著眼眶,蕭白羽一瞬不瞬的瞪住殷荃,半天也沒能回神。

行雲劍宗已經來過了?!

那眼前這些人究竟又是什麽人……

這些人似乎對自己提及的人和事都並不陌生,可看上去卻又好似對這些事漠不關心,尤其眼前的女子,更是不會武功,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人……

“別看了,我不會武功。”

正暗忖間,耳邊忽就響起那抹懶洋洋的聲線。

聞聲一怔,蕭白羽略顯僵硬的抿抿唇,雖不再如方才般情緒激動,卻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態度。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總之不是武林中人……”言簡意賅的應聲,殷荃說著,話鋒陡轉:“你說你是百花穀的人?我怎麽沒聽重陽提起過?”

聽見“重陽”二字,蕭白羽黝黑的瞳仁猛然縮了縮,卻是很快便恢複了常態。

眼前女子竟連百花穀穀主的名字都知道,如此看來,似乎真的是自己誤會他們在先了……

思及此,她隻覺臉上發燙。

也是自己救人心切,否則也斷不會造成如此誤會!

事實上,她並不算嚴格的百花穀中人……隻是,倘若她不這麽說,恐怕就沒辦法見到那個人。

思及此,她內心深處微微湧現出一抹悸動情緒,直令她有些難以控製。

眼看被龐班製服的蕭白羽神色連變,一張頗帶著點嬌蠻的小臉上徑自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

見狀,殷荃微抿紅唇,頓時就看出了她的心思。

或許……這姑娘並不是百花穀中的人……

想歸想,她並不打算拆穿。

畢竟,同為女子,感情這種事,她還是願意稍微幫著一點的。

蕭白羽臉上的神情她並不陌生,那種少女懷春的青澀和稚嫩情感甚至讓她倍覺親切。

她也曾經曆過那樣的花樣年華……

也曾對著某個人流露過那樣的純真感情,盡管那個人早已經將那感情踐踏碾碎,可如今她已釋懷。

從旁看向殷荃,夏侯嬰察覺到她神色間稍稍生出的懷念情緒,心思微微一動,與此同時,腦中徑自浮現出一個許久也未曾被他想起過的名字:韓振業。

盡管兩人已經共同經曆了許多,可她卻始終未曾對他提起過更多關於此人的細節。

心中一霎湧起一股莫名不快的情緒,夏侯嬰麵無表情的將一雙幽冷視線在她身上定格,卻見她突然邁開腳步朝前走去。

“龐班,姑且放開她吧。”

“殷姑娘……”聞言皺眉,黑麵侍衛龐班顯然對殷荃的吩咐有些猶豫。

不僅他猶豫,就連蕭白羽一時間也沒能轉過彎兒來。

放開她?!

難道她不怕自己殺了她麽?!

她……到底是哪裏來的這種自信?!

看出蕭白羽眼中毫不掩飾的困惑和驚異,殷荃聳肩,挑了眉梢開口道:“你在好奇,我為什麽會有這種自信麽?”

聽罷,蕭白羽猛地一怔。

她怎麽什麽都知道?!

這也能看出來?!

“你那雙手,到現在,恐怕還沒有沾染過血腥吧?”

一瞬不瞬的望住那雙明亮裏帶著一絲灼烈的眸子,殷荃說著,勾起唇角,鑽石星辰般的目光一霎變得耐人尋味。

聞言,蕭白羽眼眶瞪大,滿目的匪夷所思。

眼前的女子怎麽會知道?!怎麽會知道自己沒有殺過人……

漫說是人,她甚至連隻雞都沒殺過……

說起來,這種事從前一直都是重陽在做。

盡管平日裏他對她不冷不熱若即若離,可她卻很清楚,他為她做了許多事。

比如,那些讓雙手沾滿血腥的事。

瞧著蕭白羽那毫不遮掩的震驚神色,殷荃抿唇笑笑,隨即朝她靠得更近了些。

“想見重陽就跟我來……”說著,她頓了頓,扭頭望向夏侯嬰。

垂眸睨著她那澄澈晶亮的眸光,他抿直唇線,並不開口阻止。

見狀,殷荃收起視線,伸手朝蕭白羽探去,開口道:“除了重陽,恐怕你不會讓任何男子碰你吧?需要我幫你站起來麽?”

聽罷,蕭白羽麵色一紅,緊接著又一白,她咬了咬唇瓣,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嚅囁:“麻,麻煩姑娘了……”

瞧著她那小女兒羞赧姿態,殷荃不由得對這姑娘生出一絲莫名的好感。

嬌蠻是嬌蠻了點兒,可這種性格也真是……很好騙……

帶著蕭白羽回到驛館見著了重陽,她幾乎立刻就衝到他身前,緊接著扭頭朝殷荃瞪去:“你們怎麽捆著他?!”

“這種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總之,我們有非捆著他不可的理由。”聳聳肩,殷荃漫不經心的答,清麗瘦削的小臉上始終蓄著一抹親切無比的笑,她說完,轉身朝門口走去,打開門的時候還不忘朝那女子望去一眼:“你們兩人難得重逢,還是好好敘敘舊,我就不打擾了。”

說罷,她關上門,眉宇間徑自飄起一線深邃神色。

垂落視線在她身上,夏侯嬰一瞬不瞬的瞧著她,菲薄紅唇微微抿著,沉默良久。

似是察覺到他定格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殷荃偏了頭,朝他望去,比秋水星辰更明亮更通透的眸子閃了閃,眼中浮現一抹困惑。

“你,有話想對我說?”

試探著蠕動了一下嘴唇,她微微揚起光潔圓潤的下顎,朝他湊了湊。

見狀,夏侯嬰抿直唇線,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也沒有開口,而是負手向前,麵無表情的從她身側繞過。

“夏侯嬰?”扭了身子循著他清冷的背影望去,殷荃皺眉,心中愈加不解。

啥米情況?!

夏侯嬰……那是欲言又止麽?

夏侯嬰竟然也會對自己欲言又止?!

難不成他做了什麽對不起自己的事兒麽?!

心念電轉,殷荃眉心皺的更深,幾乎能夾死蒼蠅。

她快跑幾步追上他,一把拽住了他那瑩白若雪的衣袖,冷喝出聲:“夏侯嬰你得給我把話說清楚!你剛剛其實是想說什麽吧?”

被她從身後給拉住袖口,夏侯嬰身形一頓,當即站定在原地,卻始終沒有轉身去回應她的視線。

“你到底想說什麽?你連求婚這種事都不會臉紅,還有什麽……”

邊說邊將手指攥緊,不待她說完,眼前那道瑩白如月筆直如鬆的身形赫然回轉。

眼眶遽然張了張,殷荃原本抿成直線的紅唇忽就微微生出一絲鬆動。

她從未見過……夏侯嬰流露出這樣的神情。

幾乎是下意識間便鬆了手指,她不著痕跡的朝後退去幾步,身子卻是無比僵硬,任憑她如何用力,最終也隻是挪動了毫厘。

心髒顫了顫,她定定的望住那雙幽然深邃仿佛籠罩在清冷月光下的濃黑眸子,整個身體像被那視線給死死吸附,腦中也跟著一並變得空白。

她熟悉那樣的目光,卻也對此十分陌生。

蜷曲手指捏緊成拳,她原本微微張開了的唇瓣猛然抿起。

秦念呢?!

百裏淵呢?!

顧樓南呢?!

這種時候這些專注破壞三十年的家夥一個個都死到哪裏去了?!

簡直就是人到用是方恨少!

人呢?人呢?!人呢人呢?!!

她需要他們啊!!

腦中一瞬翻湧起幾乎能貫天動地的呐喊,殷荃隻覺自己要是再被夏侯嬰以這種目光看下去,鐵定會崩潰。

驀地,就在此時,夏侯嬰突然朝她走近了過來。

眼看著那張清絕俊雅的臉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她屏住呼吸,想要轉身卻突然被他被抓住了手腕。

“你說的不錯,本王,是有話想問你……”

他的聲線不再如往常般平淡無波,相反,到含著一抹與其清冷氣質極不相符的情緒。

聞言,殷荃一驚。

他果然有話想問她……

他想問什麽?

她好像並沒有對他隱瞞過什麽……就連自己與韓振業之間那點兒破事兒她都沒有落下,他……還想知道什麽?

眉心微蹙,她微揚著光潔圓潤的下巴尖,心中一陣不解。

隻見夏侯嬰幽冷深邃的眸光幾不可見的閃了閃,隨後便蠕動起菲薄的唇鋒:“你與韓振業之間,究竟是什麽關係?”

聞言一怔,殷荃眨眨眼,半天也沒能回過神。

啥米?!

啥米?!!

誰來告訴她,她剛剛聽到的不是幻聽……

夏侯嬰是在問……她與韓振業之間的關係?!

她好像告訴過他不是麽……

現在這是鬧哪樣?!

他還想知道什麽?

難道前男友這三個字不足以概括她跟那個極品渣男之間的狗血關係麽?

還是說……現代人和古代人的腦部結構真的存在很大區別……在這件事的理解上會出現偏差?

這!不!科!學!

先前她告訴他的時候也沒見他有什麽異常反應,怎麽這個時候卻開始在意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兒了?!

夏侯嬰的反射弧未免也有些太長了吧……

心念電轉,殷荃一時間對夏侯嬰的疑問頗有些不解。

看到她眼中一時間湧現出複雜多變的光芒,夏侯嬰抿直唇線,眉峰微揚。

見狀,殷荃下意識間打了個激靈,蠕動起唇瓣:“你提他做什麽?關於他的事,我好像很久之前就已經告訴過你了……”

聽罷,夏侯嬰眸光微暗,緩緩翕動了一下菲薄的唇線:“本王,想知道的更詳細一些。”

呃……

美眸微眯,殷荃心中的困惑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