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夫君惹不得

第187章 把他押給你

第187章 把他押給你

那種東西有什麽好……

“老板,東西我拿走,把他押給你。”未及夏侯嬰收神,耳邊赫然傳來她那幹脆清亮的嗓音。

聽罷,那老板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為難,卻硬生生的被夏侯嬰吸引來的大批女粉絲給用目光瞪得噤了聲。

“你為了它連本王都可以抵押?”握住殷荃嬌嫩柔軟的手指,夏侯嬰麵無表情的挑眉。

“自然。”不假思索的答,殷荃聳聳肩,隨即繼續說了下去:“反正你武功高強,人家一個老實巴交的生意人也不能拿你怎麽樣,更何況,你還有龐班……”她說著,頓了頓,徑自朝他湊了湊,壓低聲線道:“還有那些鬼斬隨時跟著,根本就不需要擔心。”

聽罷,夏侯嬰眼中的陰翳稍稍消退下去。

她說的固然不錯,可聽在耳中卻更像是強詞奪理。

抿抿唇,他忽然扯住她不動,緊接著忽然將她往回拉去,直回到方才的小攤前,指著那攤位上的小東西問:“你喜歡的,都可以。”

眼眶張了張,殷荃心中赫然一暖。

聽著那略顯冰冷的聲音,攤主對此頗有些困惑。

眼前的一男一女氣度不凡,尤以男子更勝。盡管他並不清楚這兩人究竟是什麽來頭,可隻是看著這男子不怒而威的氣勢,他便徑自難以招架。

加之兩人身後跟著的一臉凶相的黑麵侍衛龐班,攤主越發覺得緊張。

從旁瞧著夏侯嬰,殷荃咧咧嘴,歪著腦袋一瞬不瞬直勾勾的望住他,一雙美眸裏光芒四射,更別有一番耐人琢磨的意味。

垂眸盯住她,他眸光微變,又開始不解。

這又是什麽神情……

他突然就覺得,有時候,他真的不懂她。

仰著小臉,殷荃朝他探探頭,問道:“當真任我挑?”

聽罷,夏侯嬰流線深深的五官忽就暗了暗。

見狀,她拍拍他寬厚結實的肩膀,輕笑出聲,隨即衝那攤主揮手道:“這個這個和這個,嗯,還有這個,包起來。”

隻見她那瑩白如珠光的纖纖玉指在自己紅底絲絨做襯的木頭盒子內指了一指,那攤主當即怔了怔,心想:這位姑娘的品味當真獨特……怎麽淨挑一些姑娘不會挑的東西……

腹誹歸腹誹,攤主還是很快便將包好的東西遞到了殷荃手中。

捧著龐班擱到手上的一錠銀子,攤主熱淚盈眶,目送殷荃直到大道盡頭,也沒有停下。

“買東西的環節結束了,接下來是吃東西。”牽著夏侯嬰的手,殷荃扭頭朝他望去一眼,眼中依舊笑意妍妍。

一瞬不瞬的望住她,夏侯嬰心中忽就生出一絲奇異的感受。

他總覺得,今日的殷荃似乎與以往相比有些不同。

她,似乎做了一些平日裏不曾與他做過的事。

這讓他多少有些困惑……

“阿荃。”一動未動的站在原地,夏侯嬰抿直唇線,低語出聲,捏了捏她柔軟的手指。

“夏侯嬰,不要阻止我。”

不待他開口,殷荃像是早就有所察覺般打斷了他。

“我們去吃東西,其他的什麽都不要再說。”

扭頭朝前走去,殷荃拉住夏侯嬰的手指,一路向前。

事實上,夏侯嬰的預感並沒有錯。

現在的殷荃與往常相比是有那麽一點點的不對勁兒,但也僅僅是一點,並且隻是因為她那時而靈時而不靈的猜測。

直覺告訴她,在馮暉,太子和無道和尚這三件事上,夏侯嬰始終有事在瞞著她,她知道,他的諸般做法都是為了自己,她也用這段時間想通了這件事。

如今,她想用自己的方法,來為自己和夏侯嬰留下一些值得紀念的事。

哪怕,哪怕日後一旦發生什麽事,她也不會再覺得遺憾。

曾經當她中槍身亡時,她發現,她的大多數時間都花在那一樁樁官司上。甚至在與韓振業在 一起的那段時間也是如此,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意識到,原來自己並不很韓振業和那個所謂的閨蜜,而是恨自己。

恨自己沒有抓住機會,沒有製造一些那些在她看來頗有些裝叉的回憶。

可現在,她卻也想裝一回叉。

跟著身邊的夏侯嬰一起,重溫一下自己那已經休眠許久的少女心。

曾經,她對這種事完全沒有多大興趣,可現在,她不得不承認,這種被她鄙視了許多年的行為和舉動,如今正在指著她的鼻子狠狠的嘲笑她。

倘若真的發生了什麽,她也不至於再帶著滿心的怨念和遺憾繼續穿越,繼續碰上一個奇葩男子,繼續她那無休無止的戀愛之旅。

談戀愛又累又麻煩,她的心被韓振業踩碎了,又被夏侯嬰粘起來了,碎一次粘一次的經曆已經足夠,她經不起折騰。

所以,能做的事,還是現在……全部都做好。

從旁瞧著始終麵帶微笑的殷荃,夏侯嬰心中那抹淡淡的疑慮就越發變得濃鬱。

“阿荃……”

“鬆鼠桂魚來了!夏侯嬰你吃素,就多喝點西湖碧玉羹!”再次打斷他,殷荃邊說邊給他盛了一碗飄滿了翠綠菜葉的湯,笑眯眯的擱在他跟前。

“阿荃。”握住她手腕,夏侯嬰語調略微加重了些。

“別阻止我,你就算知道也要假裝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夏侯嬰,這些,都是從前我想做卻沒能做成的事……”

“那個時候,是和韓振業麽?”麵無表情的將她口中的話給接了過去,夏侯嬰薄唇微動,冷月清輝般的眸光裏連一絲最細微的起伏也沒有。

張了張眼眶,殷荃著實沒有料到,他竟會在此時提起那個名字。

看來,他還真是對韓振業那個混球十分介懷……

心中忽就浮現一絲莫名其妙的笑意,她望著他,放下剛剛拿起的筷子,雙手交握覆在他修長如玉的手指上,頷首應聲:“曾經是。”

聽罷,夏侯嬰眸光微動,隨進很快便將視線從她身上扭轉開來,沉默半晌後沉聲問道:“你們不曾約會過?”

聞言,殷荃怔了怔,心中暗歎:這麽快就學會說“約會”這個詞兒了麽,學習能力真強,往後還是得少給他灌輸這些個現代名詞兒,萬一哪天被他學會了用來跟她鬥嘴,那她不是虧死了。

到她竟會如此一陣見血的指出。

他們四人下山少說也有個把月,可連續個把月的消失不見都沒能引起門內尊者的注意,他們多少是有些不解和鬱悶的。

漫不經心的掀了掀眼皮子,殷荃瞧出那三男一女眼中流露出的不解和困惑,徑自不著痕跡的抿起了唇線。

這四人的反應倒並不像是有意假裝出來的,如此看來,這四人對於重陽手中持有的劍譜或許是隻知其一而不知其二。

又或許……是行雲劍派中的某人有意將劍譜之事透露給這四人……

思及此,殷荃眉心微微蹙起,隨即掀了掀濃密卷翹的羽睫朝那四人望去,道:“看你們的武功修為,在行雲劍派中最多隻能稱得上的下乘弟子,為何會知道關於重陽手中的劍譜?難不成,是什麽人告訴你們的?”

聽罷,四人先是麵麵相覷了一陣,隨即在短暫的沉默後由那還算持重的大師兄開口應聲:“姑娘冰雪聰明,我等四人自然瞞不過姑娘的火眼金睛,將此事告知姑娘你也無妨。”那大師兄語調平平,聲音不卑不亢,他說著,停了停,隨即繼續說了下去:“我等四人並非受任何人指使,而是私自下山。”

聞言,殷荃挑眉,幾乎在瞬間恍然:“難不成,你們是偷聽到了什麽消息,所以才找到此處?”

聽見她的猜測,那大師兄先是微微一驚,緊接著便恢複常態,沉默不語的頷首。

見狀,殷荃抱著雙臂思索了一陣,接著開口:“姑且就當你們四人是私自下山,可行雲劍派乃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劍宗名門,想必也是關卡無數,就算你們成功下得了山,又怎能輕易瞞過你們師父和師兄弟?以行雲宗在江湖上的地位名聲,即便宗門內出了什麽大事,也斷不會任由其門下弟子失蹤在外,除非,有人給你們打掩護。”

不疾不徐的說著,她神色淡淡,眉宇間徑自流轉著一抹從容不迫的氣度,那雙比星辰更明亮的黑眸仿佛能在一瞬就洞穿一切,直照進靈魂裏。被這樣的視線瞧著,那大師兄隻覺自己似乎在頃刻間衣衫盡去,連一丁點最細小最微不足道的秘密都被她給看穿。

聽罷,除那大師兄之外的其餘三人齊齊朝他掃了過來,神色各異,像是對此始料未及一般,眼中紛紛流瀉出驚異的情緒。

“大師兄!你分明說過是你偷聽到師叔和師叔祖的談話,所以才……”最沉不住氣的二師弟最先開口質問,眼眶瞪得老大。

“大師兄,端王妃說的可是事實?!”緊跟在二師弟之後出聲,三師弟一臉的匪夷所思。

“大師兄……”蠕動了一下紅唇,小師妹陵玥顯然對此有些懷疑。

“都安靜!”未及師弟師妹們話音落定,大師兄沉聲將三人喝止,視線一瞬不瞬的在殷荃身上定格,眉心微微皺著,就連唇角也跟著一並微微顫了顫,內心似有一種情緒在拚命的掙紮。

瞧著他的反應,殷荃抿抿唇線,心中頓時生出一絲腹誹:難道還真的被她給猜中了?!

“不錯。在下,正是受師叔所托,下山尋找劍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