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夫君惹不得

第232章 出海

第232章 出海

初秋的風總像摻了冰茬般,打在臉上刮的生疼,殷荃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臂,看來自己果然不是練舞的苗子,不過才短短幾日竟將她折磨的像被一萬隻毛驢踩過。

“小姐外麵天寒,王爺許是宮裏有事一時耽擱了,你還是進屋等吧。”望了眼灰青色的天,不知為何今日她的右眼皮跳的勤快了些。

“那那你先進去把湯溫上吧,我再等一會。”哈日那知道自己拗不過她,隻好先進屋去,殷荃想著白天楚風月教的舞步,腳下踏起步子,可這身子卻像上了年紀的老樹,半點折不過去,腳下一滑直挺挺的朝地麵栽去。

眼看著就要摔個不雅的狗吃屎,腰身忽然一緊,白綾飛起,將她帶進一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

“夏侯嬰你最近是不是在外麵包養了二奶?為什麽好幾天都不見你的蹤影?”話未說完唇間就被一抹冰涼的觸感鎮住,那泛著青白色月光的手指,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殷荃皺眉。

“怎麽涼成這樣?天冷了都不知道多加件衣服?”還未待她好好展現出自己賢妻良母的一麵,忽然身子一緊,夏侯嬰將她緊緊纏進懷中。

“我一會就要出門,馬車已經在城外備好。”殷荃的心跳忽然頓了那麽一秒,使出吃奶的勁才將兩人之間勉強拉開一道縫隙。

漲紅了小臉還未開口,夏侯嬰已經擰眉道。

“不許。”

什麽情況?他夏侯嬰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嗎?為什麽每次自己在他麵前就像一個透明人一樣。

“夏侯嬰!老娘可警告過你,不管從今往後你去哪裏都要帶上我!否則……否則……我還去找姓顧的那個流氓去!”殷荃知道她和顧樓南的那一段往事,永遠是夏侯嬰的禁忌,並且屢試不爽,她就不信他夏侯嬰不會乖乖就範。

夏侯嬰不再理會她,徑自抱起她朝內室走去,走過哈日那身邊隻淡淡的道,“把晚飯送進內室。”

這下輪到府上的下人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對於處女座一般守時守規矩的夏侯嬰竟然破天荒的會去臥房吃飯,殷荃不可置信的在他腰間狠狠擰了一把,眨巴著星子般粲然的眸子,不可置信的問道。

“會痛嗎?你真的是夏侯嬰嗎?”夏侯嬰不語,皺眉看了她片刻,將修長的手指移到她的腰間,竟然開始解她的衣帶。

如此正義凜然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這樣羞羞的事情,這是要鬧哪樣啊?

“那個我們是不是太快了點……我覺得我們應該……”

夏侯嬰一本正經的抬頭看著她,“應該什麽?”

殷荃簡直要抓狂,明明是一臉正氣,為什麽怎麽看怎麽都像**裸的**,殷荃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難道是想出賣色相讓她屈服!太小瞧她殷荃了,好歹她也是S市最出名的金牌律師好嗎!

按住夏侯嬰不安分的手,“喂!誰教你的都學會色誘本小姐了?告訴你本小姐不吃這一套啊!”一張俊臉倏然放大,殷荃有些措手不及,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他,可他那雙如深潭的般的眸子,依舊讓她沉淪。

那鮮紅欲滴的唇仿佛時刻都在**著她犯罪,鬼使神差的,殷荃撲了上去,將夏侯嬰壓在身下深吸一口氣,一咬牙一跺腳。

“老娘今兒個拚了,夏侯嬰這可是你主動送上門的,休想再給老娘來欲擒故縱,放心美人兒,我會好好疼你的!”

對準了夏侯嬰的唇,殷荃毫不客氣的吻了下去,然而砰的一聲她的唇一陣酥麻,身下的夏侯嬰就像一條靈活的錦鯉,不知何時躍然於地,垂手立在床旁,皺眉看著她無奈道。

“你的腦子每天都在想什麽?”殷荃咬牙,

“夏侯嬰你又耍我!”

看著她撅著小嘴生氣的樣子,不知為何心頭的陰霾似乎也散去了一半,夏侯嬰將她飄到額前的縷碎發掖到耳後,“天涼了,我想看看你的傷口怎麽樣了。”

殷荃不自覺撫上自己的肩頭,“早就不疼了……”夏侯嬰從袖中拿出一個釉白的瓷瓶,“天氣涼傷口總會難受,不舒服的時候就抹上。”夏侯嬰反常的舉動更加重了殷荃心頭的不安。

“夏侯嬰你跟我說實話,你這次到底要去哪裏?”夏侯嬰轉身,似是不經意的道,“不過是去周邊的瓊縣取一樣東西。”

“取東西?什麽東西能重要到要勞煩堂堂端王出馬?”夏侯嬰開門,門外一幹人影險些栽了一個跟頭。哈日那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門外一眾白衣侍衛集體望天,“那個……王爺飯菜好了……”

夏侯嬰淡淡的掃了一眼,“什麽時候端王府連規矩都沒了?”

眾人紛紛下跪,“臣等這就去領罰。”夏侯嬰扣緊房門將飯菜放置在桌上,朝殷荃招了招手,

“你不是說過如果能在臥房吃一頓晚飯,就算死也值了嗎?”殷荃撇撇嘴,不過是那時為了惡心夏侯嬰隨口一說,他竟然也會這麽上心,可越是這麽上心,怎麽越讓她心裏沒底呢。

律師天生的**讓她覺得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那麽簡單,收斂起嬉鬧的神色,殷荃一字一頓的道,“夏侯嬰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你可曾還信我?”又是這句話,為什麽每次都是這句話來搪塞她?難道在他的心裏,她就那麽一無是處,需要他這般保護嗎?

“夏侯嬰難道你還要用把我戳出個血窟窿的方式保護我嗎?還是繼續和你那個秦長安秀著假恩愛來保護我?”話中的刺讓夏侯嬰語噎,難道自己的保護就這麽讓她傷心嗎?可他又有什麽辦法呢?

走到如今這一步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生死,而是他們兩個人,可他絕不能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半分。

“顧樓南會和我一起去,你沒機會跟他跑了。”

“夏侯嬰!”他轉身拿起瓷玉湯匙,吹涼了吞進口中,親口送到她麵前,長長的睫毛就像海鷗的羽翼,那樣巋然如山的男人,她竟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妥協。

殷荃卻不得不狠下心,她想成為和他並肩戰鬥的人,而不是一個永遠隻能縮在他身後的廢物。

冰涼的唇帶著灼熱的氣息,混合著粥的香氣一股腦湧進她的身體,冰涼的手指攀上她的腰肢,仿佛在宣示他的主權,一吻綿長。

直到粥都在唇齒間碾的細碎,夏侯嬰才不舍的離開讓他貪婪的唇瓣舔舔唇,輕歎一聲。

“乖,我不再要聽衛鈞的話。”這次殷荃是真的坐不住了,竟然連衛鈞都給她留下,事情絕對不是那麽簡單。

她狠狠地揪住他的衣領,柳眉倒豎,聲音不自覺的摻雜了一絲顫抖,“夏侯嬰你不帶我去,我就死給你看!”話音未落,脖頸一痛,揪在夏侯嬰胸前的小手無力的垂了下去,殷荃睜大雙眼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夏侯嬰,

“你竟然……”看著那倔強的小臉,夏侯嬰輕輕的將她放在**,替她掖好被角,又流連的在那紅潤的唇上印上一吻,才不舍的走出內室。

門外衛鈞早已經待命多時,夏侯嬰的眼角掃了眼衛鈞,“我走後,你隻需要好好照顧她,如有任何差錯就不用來見我了。”

衛鈞神色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道,“王爺此次危險重重,屬下願意隨王爺前往出海。”夏侯嬰了臉色陰鬱了幾分,衛鈞隻覺的周身的溫度驟降,

“我不想說第二遍,還有必要時刻動用京城全部力量也要護她周全。”

夏侯嬰不再理會衛鈞直奔書房而去,此刻書房前一青衫男子負手而立,肩上一縷墨發無風自動,看到夏侯嬰後臉上的神色才有一絲動容。

“師弟,你終於肯隨我去見師傅了?”

不錯來人正是消失了一段時間的秦念,夏侯嬰抿唇不語。

“如果我能活著回來,就隨你去見師傅,如果我發生任何意外,就將殷荃帶去師傅那裏,天下間也隻有那裏我才能放心。”秦念幽深的瞳孔微縮,

“天機門的規矩你不是不知道,外人是不可能上山的。”

夏侯嬰白袖一翻,一根古樸的木簪帶著勁風直朝秦念的胸口飛去,秦念不閃不躲,兩指一捏,就將那木簪穩穩的接住。

“這是師傅欠我母妃的,看到這個他自然會允許。”秦念雖然不知這幾人之間到底有何淵源,不過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嬌俏女子容顏,讓他將木簪緊緊握在手中。

“我自會保護她。”

聽到他的承諾,夏侯嬰此刻才真正放下心來,

“這幾日自會有人安排你的身份,不過你還是不要以真麵目示人為好,以免給本王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在沒接到我的通知前,不許殷荃踏出京城半步。”

這般交代遺言的感覺讓秦念有些不舒服,“或許我可以陪你去。”夏侯嬰不語,急步走出王府,馬車上顧樓南倚靠在外麵笑的邪魅,

“呦,終於肯放過我們家小荃荃了?”隻見夏侯嬰身影微動,顧樓南身下的馬車已經出現一個碗口大的洞。

“管好你的嘴,否則本王不介意幫你收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