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夫君惹不得

第244章 這個男人是我的

第244章 這個男人是我的

“滅族之恨怎麽能忘?前朝皇帝為了求得我族長生不死的秘方,將我們當時的族中聖女娶進宮裏,可由於我們體質特殊,隻有我們自己可以容顏不老身體不死,皇上發現後就開始虐待我們聖女,族中長老知道後聯和上書,不料卻引來了殺身之禍。”

冥月說的這段曆史與殷荃曾經在史誌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樣,明明是他們史彝族意圖謀殺皇上,才被滅族。冥月轉頭將牆壁上的壁畫撕下,石壁上一個六邊懸星映在上麵。

冥月接著道。“後來瓊吉他們忌府發動了禁術,他們出賣靈魂換來守護我們聖女一脈的永生,至此聖女隻好隱姓埋名,來到這荒夷之地苟且偷生,建立了瓊海幫,直到我與姐姐降生族內出現異樣,無論我走到哪裏都會給島上帶來災厄,未滿十八歲就要求處死我,是瓊吉豁出性命救了我,但從那以後他也隻能活在地獄中。”

殷荃想起那個老太婆的話,有些疑惑的看向夏侯嬰,夏侯嬰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插嘴,殷荃隻好咽下滿肚子的疑惑,冥月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夏侯嬰冷冷的打斷,“我對你們族內秘辛可不感興趣,我隻要你在三日之後的瓊海宴上幫我做一件事。”

冥月猶豫了一下,“什麽事?”

“在梅林設宴,將三幫六院的統領全部召集。”

冥月有些磨牙的道,“你這是要將瓊海幫趕盡殺絕?”

夏侯嬰如冷酷的殺神絲毫沒有動容。

“早就是該被鏟除的烏合之眾,留你們到今天已經是恩賜。”

冥月有些惱怒,不過還是咬咬牙答應了,三人簡單商量了一下細節,殷荃無聊的在屋內走動,她瞥到石壁上的那副畫像時,忽然有些眼熟,可到底在哪裏見過她一時也想不起來。

直到夏侯嬰回到她身旁,她才回過神,“看什麽看的那麽入迷?”

殷荃搖搖頭,“總覺得牆上的那幅畫很眼熟,可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裏看見過。”

夏侯嬰摸了摸她的頭,“你身上還有傷趕緊回去休息吧,三日之後一旦事成我們就馬上離開這裏。”

顧樓男癟著嘴一臉不情願,“到時候你們兩個雙宿雙飛,留我一個人形單影隻,我還不如留在這島上受島主寵幸呢。”

夏侯嬰長眉一挑,“如果這是國師心願,本王自當奏稟皇上滿足你。”

顧樓男急忙搖頭,“我就是那麽一說,王爺不必當真,不必當真……”

看著他二人嬉鬧的樣子,殷荃忍俊不禁,可不知為何她心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三日後梅林中,蓋著薄雪的梅林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冥月素來喜歡紅色,所以梅林各處都掛上了大紅的燈籠頗有一番過年的景象,瓊海幫縱橫沿海多年,手下的幫眾不下萬人。此刻齊聚一堂,倒也是不勝熱鬧。

殷荃依舊以冥月侍女的身份出現在席上,一身翠綠的衣裳與這大紅的景色顯得格格不入。冥月斜臥在白虎皮塌上,一杯一杯地喝著酒,眼中已現出迷離之色。

顧樓男手撫長琴,跪立在她的腳下,火紅色的貂毛鬥篷襯得他更加不食人間煙火,流轉的音符跳躍在他的指尖,就像燃燒在冬天的火焰,讓人移不開視線。

來往的人群不時的朝冥月叩拜,其中一個女子頭帶五彩錦帶,目如銅鈴,一身颯爽英姿讓殷荃都為之側目,此人豪氣的朝冥月一跪,朗聲道,“參見島主,三年不見島主依舊風采依然啊,就連身邊的陪侍都這般不似凡人。”

那女子毫不掩飾的流露出對顧樓男的欣賞。

顧樓男似乎也察覺到這女子不一樣的地方,抬頭瞥了眼那女子,桃花美目霎時撩人。那女子竟然呆在了原地,顧樓男忍不住笑了出來,那女子忽然漲紅了雙頰看起來就像熟透的蘋果,格外誘人。

冥月笑得含有深意,“怎麽秦殤大人看上我這陪侍了?宴會過後賞你便是。”

秦殤急忙擺手,“不不不……我怎麽敢向島主要人!”

顧樓男一臉嗔怪的看向冥月,“島主好偏心,竟然這麽舍得人家!”

冥月遞過來空酒杯,殷荃急忙斟滿,“既然人都來的差不多了,就開始我給大家今年準備的重頭戲吧。”

冥月輕拍兩下雙手,顧樓男手下的琴音猛然一轉,一首高山流水傾瀉而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放下手中的酒杯。

林中的梅花無風自動,花瓣飄飄灑灑飛舞在空中。梅花悠然的香味沁人心脾,殷荃舒服的呼出了一口氣,空中傳來悠揚的笛聲,眾人循著聲音望去,隻見梅林之上,一襲白衣的夏侯嬰如天人下凡般佇立在梅梢,玉笛白衣點映著片片梅林,好一副江山水墨畫,洛神下凡來。

就連殷荃都差點滑了手中的酒壺,冥月微微眯眸,緊了緊手中的酒杯,這個男人如果說她不想要恐怕是騙人的,可她也太清楚這樣的男人也是她要不起的。

殷荃看著滿場覬覦夏侯嬰的女人,恨不得口水都要流出一地,殷荃就想拿著掃帚把這些人全部趕出去。

素琴玉笛聞之就讓人動神,一曲終了夏侯嬰從梅梢飛落。長笛橫在腰間,臉上依舊是高傲的淡然,場中忽然有人驚呼一聲,“這是……是端王?”場中忽然一片嘩然,竊竊私語聲不斷。

冥月運氣高聲道,“住口,他現在已經不是端王了,不過也是我得陪侍而已。”

秦殤接口道,“端王如今也是因為在朝堂上混不下去了才來我們瓊海幫的嗎?不過也對與其做一個傀儡王爺,還不如來我們瓊海幫與我們島主逍遙快活來的好。”這番話引起一片嘩然,其中甚至有人叫囂踏平朝廷。

幾個長相彪悍的大漢幹了杯中酒後,聲如洪鍾道,“島主等過了春節,我等願意領兵去平了朝廷,到時候皇上的妃子還請您就給我們哈哈哈……”一

時間所有人都跟著附和起來,夏侯嬰也跟著笑了起來,清朗的笑聲一出立時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你笑什麽?怎麽不服氣?”

夏侯嬰斜睨他一眼,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什麽時候這瓊海幫也輪到你們這群嘍囉說話了?”

夏侯嬰說這番話的時候殷荃差點拍手叫好,這麽帥的男人是她的!想到這裏還挑釁的看了眼冥月,忽然膝蓋一痛,她趔趄了一下,看著冥月陰謀得逞的樣子,殷荃小聲道。

“不服氣也沒有用,你這輩子沒這福氣了!”冥月的聲音傳到殷荃耳邊,“有福也要看有沒有命享受了。”

殷荃回頭,卻發現冥月連嘴皮都沒有動一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腹語?隔空傳音?

殷荃正打算再逼著冥月開口的時候場中忽然傳來一聲慘叫,殷荃抬頭就看到剛剛與夏侯嬰叫囂的三人,此刻被削去了雙手倒在血泊中哀嚎,夏侯嬰此舉立刻激怒了眾人,眾人紛紛起身祭出兵器打算好好教訓一下夏侯嬰。可他們剛一運功,就發現體內一點力氣都沒有。

秦殤看向冥月道,“島主不好了,這……這酒中有毒!”

殷荃終於可以揚眉吐氣的丟掉手中的酒壺,“哼哼,剛才是你一直盯著我們家王爺看來著?我今天就讓你記住,這個男人是我的!”殷荃走出場,在其中一個發福的中年女人臉上拍了拍,拍完後一臉嫌棄地在裙擺上擦了擦手。

“喂大媽你平時都不控油啊?油成這樣你們家炒菜是不是都不用買油了啊?”聽到殷荃奇奇怪怪的話,夏侯嬰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寵溺,雖然不知道她口中的話是什麽意思,可那句這個男人是我的,卻莫名勾動了他最柔軟的心弦。

顧樓男也屁顛屁顛的抱著琴追了過來,“小荃荃這都是我得功勞好不好,如果不是我的魔音琴怎麽會讓他們都功力盡失啊!”

秦殤冷笑,“你們竟敢造反?就憑你們真的以為能從這島上出去?這島周圍遍布了我們三萬兵眾,如果你們現在乖乖投降我還能賞你們一個全屍。”

殷荃撇嘴,有些無奈的道,“我現在真的嚴重懷疑,就憑你的這個智商是怎麽當上頭兒的。麻煩你用你簡陋的智商想想,如果真的隻有我們三個人,我們還能這般從容不迫嗎?現在島周圍你那些所謂的三萬兵眾恐怕早就丟下海裏喂魚了吧!”

夏侯嬰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讚賞的一笑,秦殤怒極,“不可能,瓊海幫百年來都憑借一個陣法隱匿行蹤,怎麽可能讓你們這些外人輕易發現。”

殷荃指了指冥月,“既然是你們島上的秘密那就要問一問你們的這位島主了。”

這時眾人才將注意力轉向冥月,“島主?難道……島主你已經被朝廷招安?”

顧樓男搖了搖手指,“確切的說不是被朝廷招安哦,而是放棄了你們的瓊海幫。”

顧樓男的話立刻點燃了所有人的憤怒,“島主你敢違背千百年前遺留下來的祖訓,就不怕遭報應嗎?”

冥月苦笑,“祖訓?我這輩子被祖訓害得還不夠嗎?不過你們放心是生是死我都會陪著你們的,既然生為你們的島主,死也會為你們負責。”

秦殤一臉悲愴,“島主你這是何必呢!我們都知道這些年來,你所受的苦非常人所及,可瓊海幫不能滅,我們就算是拚盡最後一口力氣,也絕不會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