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夫君惹不得

第297章 秘密底牌

第297章 秘密底牌

“還不是因為顧樓男那個禽獸!背叛了我們害死了十多個大將的性命不說,還臨陣倒戈到夏侯玨的陣營,如果不是我看不到那個混蛋,我一定……”說著說著殷荃忽然反應過來,“我忘了你是他弟弟……”

顧長溪泯唇一笑,“是也可以說不是,我們兩個從小就是兩個方向無論是從政還是其他,夫人大可不必介懷。”對於夫人這個稱呼殷荃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紅了臉。

“什麽夫人……叫我殷荃就好。”顧長溪給人的感覺永遠那麽舒服,就像春日的柳絮輕輕柔柔的,顧長溪笑了笑,夏侯嬰的聲音從二人身後傳來,“說什麽呢笑得這麽開心?”

“我發現夫人是個有趣的人。”夏侯嬰揉了揉殷荃的腦袋,“長溪身體不好,不要總打擾他。”殷荃白他一眼,還不是吃醋自己和別的男人聊天……

殷荃悶悶的點點頭,“知道了。”顧長溪起身,殷荃這才看到他的腿有殘疾,純溪急忙遞上拐杖,顧長溪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二位隨我去書房吧。”殷荃看著顧長溪一瘸一拐的樣子,心頭忽然有些心疼,到底是經曆了什麽樣的事情,才能讓這樣溫潤如玉的一個男子變成這樣。

三人進到書房後,荊羽端來一個火盆放在顧長溪麵前,接走他的狐裘大衣。給他手裏還塞上一個湯婆子,“長溪哥哥冷了就進屋吧,坐太久了不好。”顧長溪點點頭,幾人盤膝而坐。

“王爺這次有何打算?”

“此次顧樓男在背後狠狠將了我一軍,你可知道他最近和誰走的親近?”顧長溪撥弄了一下火盆裏的碳火,“顧樓男一直是太子一黨,和太子翻臉後就一直追隨你,至於其他我也不得而知,畢竟族中的事情我也插不上手。”

夏侯嬰遞給殷荃一杯茶水,“這重樓山莊莊主常年不在山莊,對家族的事恐怕也力不從心,不像長溪你既有能力,又有責任不是嗎?”殷荃抬眸仔細觀察著顧長溪的表情,這是打算讓顧樓男後院著火?的確是一招妙棋。

“夫人怎麽看?”殷荃愣了一秒,沒想到顧長溪把話題轉到了自己身上,“顧公子額……顧公子肯為我們出麵,自然很多事情好辦一點。”

“夫人說的可是神器?”

“嗯當然我們也是希望你能接替顧樓男執掌重樓山莊,畢竟以他的人品恐怕重樓山莊很快就會毀於一旦。”

顧長溪淡然的笑了笑, “夫人又怎麽知道我得人品沒有問題?”殷荃語滯,“最起碼看起來比他好,而且夏侯嬰這麽相信你一定不會差。”夏侯嬰看著她默契一笑。

“夫人快人快語,聽起來就舒服不像某人永遠都想把我圈進某些不知名的陰謀中。”說罷掀了掀眼皮看向夏侯嬰。

夏侯嬰依舊淡定自若,“你若想讓我直說,何必繞彎子,看來你雖然足不出戶消息還是那麽靈通,聽海樓的觸角越來越長了,棲鳳山莊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殷荃驚訝的看向顧長溪,聽海樓在她心中一直是一個神秘的組織,聽夏侯嬰這話的意思,聽海樓竟然是顧長溪經營的。

眼前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竟然會是江湖聞名遐邇的組織頭目。顧長溪沏了杯熱茶,推到兩人麵前兩杯。“棲鳳山莊神器被盜,雖然你做的很秘密,但有心人想知道也不難,太子不就是知道了這個消息,否則怎麽會急著殺你。”

“你這話倒是說到點上了,不過得神器者得天下這話你覺得可信嗎?”顧長溪抬眸,眼神頗有深意,“這天下王爺不是勢在必得嗎?長溪的一條命可是全係在您身上。”

殷荃默默的喝著茶,看這兩人的架勢關係絕對不一般。顧長溪到底是什麽人?

“二位想要神器,就得得到重樓山莊全部族長的認可,並且最重要的是需要掌門鑰匙,我沒記錯的話,雖然顧樓男接任了掌門之位,可由於他一直沒有行繼承大典,所以守護神器的鑰匙應該還在老莊主身上。”顧長溪口中的看莊主就是他的父親,可他的口氣跟他卻沒有半分親昵。

“長溪你覺得我們怎麽辦才好,你知道我的心思是一直讚成你坐莊主的。”顧長溪手上的動作一頓,“王爺如今的籌碼是什麽呢?”夏侯嬰垂眸,靜靜的喝著茶。

殷荃有些坐不住了,“顧兄我們雖然目前沒有優勢,但顧樓男一旦得勢也未必容得下你,所以我們雖然是在幫自己但未嚐不是再幫你呢,而且想奪得神器,恐怕這天下間還真就是非我倆莫屬。”

顧長溪疑惑的看向殷荃,“夫人這話怎麽說?”“神器擇主而侍,可這天下命定的主人是誰我想顧兄消息靈通一定會知道,天機山的傳言吧?”這下顧長溪的眸子亮了起來,將手中的湯婆子放到一旁,恭恭敬敬的給兩人行了一個禮。

“顧某自當竭盡全力。”顧長溪這一禮極為敬畏,雖然不知道他和夏侯嬰有什麽淵源,不過看二人的關係似乎極其隱秘,恐怕就連顧樓男都不會知道。

兩人簡單商議了一下這兩天的行程,顧長溪就給兩人安排到一處客房。殷荃洗去幾天的疲憊,終於能好好休息,緊張感也散去不少,夏侯嬰卻依舊坐在窗邊,手指輕輕動了動,陷入了沉思,殷荃迷迷糊糊的睡去,醒來後天色已晚,夏侯嬰不知去了哪裏,殷荃揉了揉咕咕直叫的肚子,打算出去找點吃的。

一出門就聽到了劇烈的咳嗽聲,殷荃悄悄地摸到隔壁,就看到荊羽扶著咳得厲害的夏侯嬰。“王爺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都咳血了……”夏侯嬰擺了擺手,“不要告訴王妃,等找到神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殷荃腳步一頓,心頭一陣酸澀,夏侯嬰一直都在自己麵前強撐嗎?他該忍得多辛苦。

“荊羽你先下去吧,我來照顧王爺。”夏侯嬰身子一僵,“你怎麽來了?”荊羽歎口氣輕輕的關上門,“夏侯嬰你為什麽瞞著我,我們能攜手走到今天難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了嗎?”

“沒什麽事,我還堅持的住,跟你說也沒什麽用,徒讓你擔心罷了。”殷荃拿過夏侯嬰用過的手絹,上麵的朵朵紅梅讓她心揪了起來。他的毒已經到了這麽嚴重的地步了嗎?

“我們明日就去重樓山莊吧,剛剛顧長溪不是說三年一度的慶莊大會要開始了嗎,我們尋個機會溜進去摸摸線索吧。”夏侯嬰搖搖頭,“這件事情沒那麽簡單,重樓山莊位列四莊之首,絕不是好闖的地方,顧樓男雖然不在,但他的得力助手情鳶還在,那女人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主。”

殷荃態度堅決的道,“我們這次主要不就是想讓顧樓男後院失火自顧不暇嗎,既然時間緊迫我們還等什麽?”“在等聽海樓的人,雖然聽海樓在江湖上隻是一個販賣消息的組織,可大家卻不知道聽海樓內有一批實力十分高強的高手,並且他們在江湖上鮮少露麵。”

殷荃皺眉思索了片刻,拍掌道,“你是打算讓聽海樓的人襲擊重樓山莊?然後趁亂奪取神器?”夏侯嬰點頭,頗為讚許的拍了拍殷荃的腦袋,“進步的很快,不過這還不是我們最後的王牌,顧長溪雖然深居簡出,不過他的身邊有一批閑士,這些人多半是寒門子弟,在朝廷上並不受到重用。”

“其實他們個個有能力有報複,一旦給他們提供這個機會,必定會成為我們的助力!”殷荃越想越興奮,原本還以為兩人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可現在看來夏紅嬰這招棋用的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不但一下產出了身邊的異己,還培植了新一批忠誠自己的心腹。“好是好,不過這個顧長溪信得過嗎?”夏侯嬰換了個姿勢,現在他坐久了都有些累。

“顧長溪雖然和顧樓男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可在小的時候,他是頗為受寵愛的,因為他的母親是顧樓男父親最喜愛的小妾,可顧樓男的母親為了讓他成為繼承人,就毒殺了顧長溪的母親,也將顧長溪還成了殘疾,雖然顧樓男的父親對他依舊寵愛有加,可一個殘疾人如何能成為一莊之主呢。”

顧長溪的經曆倒和夏侯嬰有些相似,同樣是背負著血海深仇,“他竟能容忍到今天,也的確是個人才。”夏侯嬰點頭,“他的政治頭腦絕非常人,不到非常時刻我是絕對不會把他這張底牌亮出來的。”

“可他為何值得你這般信任,畢竟他是顧樓男的弟弟。”夏侯嬰搖頭,“他們兩個有本質的區別,顧長溪效忠的不是我是天下,而顧樓男效忠的永遠隻有他自己。”

殷荃泯唇看著臉色蒼白的夏侯嬰有些心疼的道,“我扶你躺下吧,以後我不想做你的滕蔓,讓我成為你可以倚靠的喬木吧,夏侯嬰我沒想的那麽弱小,我可以保護自己保護你!”夏侯嬰剛躺下又咳了起來,咳的臉色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