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駕到:棄妃寵上天

37 休書來了

37 休書來了

楚湘兒的軟轎很快到了後院,下了軟轎之後,素青與小桃便被留在了外院的廳堂裏。

一個書童模樣的少年禮貌地向楚湘兒行過禮之後,便帶著她沿著廳堂外的走廊走去。

這幾天在臥雲山莊修養,楚湘兒也四處都逛過了,但是這一個院子卻未能來過,大概是專門留給親王的。

看得出來,這裏的建造與裝飾花了李彥不少心思,每一個院子都別具風格,她所住的那櫻園,就種植了不少已經掛果的櫻桃樹,而配套的裝飾,都與櫻桃的風格相似,有種甜美的味道。甚至在屋內燃點的清香,竟也是一種幽幽略帶甜味的櫻桃香。

反觀這個院子,種植的樹木竟然是難得一見的鐵樹,四處的裝飾風格也呈現出一種粗獷而大氣。

不知為何,這院子的景象,竟然楚湘兒聯想想到了淩霄夜!這是一種與他個性非常相似的風格!

不行不行!她此刻可不能胡思亂想!

整理了一下稍稍變亂的心思之後,小書童在一間房間前停住了,輕輕抬了抬手:“王妃請進!”

楚湘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門檻上跨了進去。

這是一個麵積很大的廳堂,中央的位置擺放著一張寬大的禪床,上麵有一個茶幾,茶幾上的一個香爐中,正嫋嫋地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

而在主位兩側,則分別有四張圈椅和案幾,大概是平日裏接待客人所用的內堂了。

在房間的兩側,都有一麵巨大的屏風,上麵分別是兩隻栩栩如生的騰龍。

正好奇為何沒有見到任何人,而剛才的那個書童也已消失不見了。

楚湘兒正納悶著,這親王果真是病入膏肓了,連床都起不來了?但是為何也沒看見任何侍候在旁的下人呢?

正想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左側傳了過來。

“讓王妃久等了!王妃請坐!”花清秋從屏風後轉了出來,對楚湘兒做了一個邀請,自己也在一個圈椅上坐下了。

楚湘兒剛才的心髒就一直在砰砰亂跳,直到進入到這間廳堂之中,才緩緩地平靜下來。既來之,則安之,有什麽樣的情形她都不會怕的!

但是她可沒想到第一個見的,竟然是花清秋!哦,對了,他原本就是去京城代親王迎接自己的,本來就是他的下屬啊!

待楚湘兒坐下之後,她便問道:“親王殿下呢?”

“他啊……昨夜裏受了涼,現在身體有些不適,現在在內院休息,所以特意派清秋過來招待王妃!”花清秋打著哈哈道,眼神不經意地朝屏風望過去。

李浩在屏風後一動不動地觀察著楚湘兒。

“招待倒不用!說吧!親王委托花公子,想要對湘兒說些什麽?”楚湘兒在此之前,已經將自己的下場反複推測出了幾種結局,但是竟然沒想到自己還是未能見到他。

花清秋倒也不驚訝,笑了笑:“王妃覺得親王殿下應該對您說什麽呢?”

現在的情形倒是十分有趣。原本是被賜婚的兩個人,應該是在入洞房的時候才能見麵的,而依據慣例,他們兩人沒有經過拜堂成親的程序,是萬萬不能見麵的。但是這親王派人來通知自己過來,反倒像是傳達命令一般。

楚湘兒瞥了他一眼:“花公子是個坦誠之人,就不要拐彎抹角了,直說了吧!”

看見她毫無隱晦的想法,花清秋也覺得反倒輕鬆了,他趕緊將這燙手山芋丟出去吧!

看見花清秋擺放在自己案幾前的一張紙,楚湘兒心頭“撲通”一跳,這是不是休書?

待她安靜地看完了這封休書之後,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的那些擔心完全多餘了,人家這親王根本沒有把你楚湘兒放在心上。從言語的構思中看出,他並未將她與淩霄夜之間的曖昧挑明,隻是在自責自己體弱多病,絕對不要拖累等等,這些辭藻寫得華麗但是卻有些酸溜溜地,讓楚湘兒越發覺得不屑了。

“是不是我收下了這封休書,就代表我和他的關係結束了?”楚湘兒再次檢查了一下休書最後的那個印章,看到了兩個龍飛鳳舞的字——李浩。這兩個字與“太液池”那塊石碑上的字很顯然是同一個人的,看來那太液池的修建,大概是為了讓這體弱多病的親王治病用的吧。

一想到太液池,楚湘兒便立刻想起那天與淩霄夜在裏麵糾纏的情形……一張臉蛋又非常不爭氣地變得緋紅。

花清秋與躲在屏風後的李浩都覺得納悶不已,看個休書至於這樣羞澀和臉紅嗎?又不是聘書!

他們哪裏知道楚湘兒的小女兒心思。

“王妃說得對,您隻要拿著這封休書,就與江夏親王再也無半點關係了!”

楚湘兒回過神來,正色道:“那麽,我在這場皇室的利益遊戲之中,能得到什麽?”

“啊?”花清秋一時竟沒有聽懂她的這句話,怔怔地望著她。

“你可不要告訴我,我被賜婚、被人追殺、被人下毒,與這江夏親王沒有半點關係!”楚湘兒此時鎮定不已,麵對花清秋她倒是輕鬆自如,之前她最擔心的是與親王麵對麵的談判。

“這個嘛……”他望了一眼楚湘兒身後的屏風,故意大聲道:“那倒是有點關係的!”

屏風後的李浩,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楚湘兒見他自從屏風後走出來,一直到剛才,朝自己身後的屏風已經看了不下五次,便料想到那屏風後藏著一個人,這個人絕對是江夏親王!

她也不動聲色道:“既然是親王的緣故,那麽湘兒能不能向親王提一點小小的要求?”

“要求?條件?”花清秋對她的這句話感到了十分的興趣,頓時興奮起來,“您說!您說!”

“那就請親王殿下,賠償我五萬兩銀子!”楚湘兒的這句話是忽然對著身後的屏風大叫了一聲。

花清秋瞪大了雙眼:“五萬兩?”這可是好幾百士兵們一個月的糧草費呢!

“怎麽?不行?”楚湘兒見他目瞪口呆,將休書拿了出來,還給了他,“如果不行!我就不收這休書!”

“王妃您可知,休書一旦被男人寫好了,女人是不能反對的!”花清秋好意地提醒她。

楚湘兒卻是一副毫不畏懼的模樣:“我可不是一般女人!”

“王妃殿下,您這樣是不對的……”花清秋見她有些破釜沉舟的模樣,急忙勸說道,“您要是覺得委屈,在下倒是可以給您一些,但是這數量,讓在下不好辦啊!”

楚湘兒指了指身後的屏風,故意問道:“親王殿下早就聽到了我的這番話,怎麽還沒有反應呢?難不成富可敵國的江夏親王,連區區五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