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溺愛:極品毒妃寵上癮

第一卷 正文_第269章 昆山故人

秋瓷站在昆山的頂峰上,看著那千年不化的雪,眼中露出了一絲懷念,此時的王蓮早就已經凋謝了,留下幾根光禿禿的杆子抵抗著風雪。

“沒有想到這麽多年還是這模樣。”秋瓷摸著那杆子喃喃。

“太皇太後為何來這荒涼的冰山上。”一個醇厚如酒的聲音響起,聽著就覺得醉人。

秋瓷回過頭來,那男人還是一身玄衣,頭發也是披著的,不過卻很是整齊,眉眼還是深邃俊朗,五十餘年過去了,這男人還是沒有變。

“來這裏看一位故人。”秋瓷看著男人,眼睛之中閃著濕潤的目光。

“恕鄙人直言,這裏沒有太皇太後的故人,有的隻是一個守山人和一群豹子。”花盈庭慢悠悠地說道,語氣還是疏朗,但卻像似一陣寒風,刮得臉生疼。

“花盈庭,你非要這麽說話麽?”秋瓷的聲音透著淒涼,她不明白為什麽原本美好的未來隻需要一個時辰就可以變得支離破碎,也不明白為什麽原本還會對她微笑的男子變得比冰還冷。

“鄙人如何說話了,好像也沒有冒犯太皇太後,請太皇太後說一下規矩,鄙人一定改。”花盈庭說道,嘴角甚至還噙著笑容,讓人不會心生反感,可是這樣的疏離讓秋瓷隻覺得不能呼吸。

“花盈庭,我來這裏是斷一個念想。”秋瓷手裏抓著荷包死死地揉捏著。

“請說。”花盈庭說道。

“這個給你,是燒是毀全憑你心意,從此你我再無瓜葛。”秋瓷拿出了那個已經很舊有些皺巴巴的荷包說道。看那毛邊就知道這個主人肯定時不時地拿出來好好的撫摸著。

秋瓷不舍得握了握拳還是扔向了花盈庭,神色十分的萎頓,心中也是一股酸澀。

“這個荷包與我有什麽關係麽?”花盈庭接過荷包問道,神情很是冷漠。

“這是為你繡的,當年隻繡成了一半,後來繡完了你早就隱世了,一直沒有機會給你。”秋瓷說道,聲音有些酸澀。

“是麽?”花盈庭不鹹不淡地說道,眼神還是空,沒有一絲波動。

“當初我不會刺繡,繡了好久也不成樣子,弄了許久也就隻有這個荷包能看了,這是我唯一的作品,你看著處理吧。”秋瓷低下頭說道。內心卻是隱隱希望花盈庭留下來。

“秋瓷,為了當年的事情我確實是恨你,不過現在我早就忘了。”花盈庭慢慢地說道。

這一句話讓秋瓷的心有一些起伏,眼中的哀傷忍不住的溢出來:“所以你現在也是把我忘了麽?”

“無愛便無恨,當年你見死不救讓我徒兒死去,我確實是恨過,不過現在想來,你沒有這個義務為了一個不沾幹係的人用自己的丹藥。”花盈庭說道,語氣十分的誠懇。似乎在為自己的不識抬舉道歉。

“所以,在你的眼中,我隻不過是一個見死不救的過客,根本對你無足輕重。”秋瓷有

些不敢相信地看著花盈庭。她沒有想到她在花盈庭的內心是那樣卑微的存在,她以為五十多年的愛慕怎麽也會在花盈庭心中留有一個特殊的位置。

花盈庭看著秋瓷那一張保養極好的美人臉淡淡的說道:“秋瓷,不要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當年我確實是承認被你吸引過,但那不是愛,而你也不過是對於擁有一個半步武聖的愛慕者有一種奇異的自豪感而已,不要再裝了,鄙人還不值得太皇太後傷腦筋,費時間。”

“原來在你的眼中,我秋瓷就是一個愛慕虛榮,喜歡將男人玩弄股掌之間的女人。”秋瓷的語氣十分的苦澀,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那麽還會是什麽,當年的花盈庭隻不過是一個浪跡天涯的武者,難道會讓秋瓷那樣的天之驕女傾心麽。”花盈庭說道,在秋瓷的心髒上又紮了一刀,疼得發顫。

“我原來在你的眼裏隻不過是一個笑話,謝謝你,花盈庭,我終於明白我這一生在你的眼中隻是一個笑話。”秋瓷喃喃地說道,失魂落魄地,踉踉蹌蹌地往前走,結果摔了一個跟頭,來了一個倒栽蔥,滾了一身的雪水。

秋瓷抬頭看著那黑色的身影,他就站在那兒像一個柱子,紋絲不動也沒有回頭看,秋瓷閉上眼睛,徹底死心了,原來自己真的是一個笑話。

秋瓷爬起身子,挺直腰板下山了,哪怕來的時候卑微得像一個乞丐,走的時候也要拿出自己的氣勢。可是眼淚還是止不住流,淚水經過寒風一吹就變成了冰珠子,砸在雪地上卻沒有聲音。

那時候遇上花盈庭的秋瓷十六歲,卻不是情竇初開,而是已經城府極深了。生在秋家,學的是後宮的伎倆,玩的是撩人的手段。

小小年紀,深藏不露,引得眾人追捧,不出意外的話,秋瓷的人生自然是錦繡滿城,鮮花著錦。

直到遇到花盈庭,那是一個不一樣的男人,也不知道是怎麽被吸引的,隻記得他笑起來很好看,很爽朗,與其他書生氣的男人不同,這個男人給人一種踏實的安全感。

秋瓷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男人,男人不明所以朝她一笑,那時候一縷風吹過,在他的臉上沾了一片粉色的花瓣,秋瓷才明白什麽叫做心動。

那一刻她真的希望自己就是一朵花瓣輕輕的親吻花盈庭的臉頰,心中就像是喝了蜜,興奮地羞紅了臉。

秋瓷是誰,當時眾星捧月般長大的姑娘,想要一個人自然直接要的,不過還是知道羞的,等自己的臉色平複後,才抓住了當時還是皇後的姐姐問道:“姐姐,他是誰?”

“花盈庭,半步武聖,算是難得的高手,不過年紀還很年輕隻是近六十了,這一次請他來是想讓他教一教太子的功夫。”皇後見小妹這樣問不以為意地說道。

“花盈庭?”秋瓷念著著三個字,真好聽的名字。

“怎麽,是不是覺得這個人不熟悉?”皇後說道。

半步武聖,近六十,這樣的年輕的半步武聖怎麽沒有聽說過。”秋瓷說道。

“因為不是出生世家,你自然是沒有聽過的。”皇後笑著說道。

“不是出生世家卻有這樣的身手,不會吧?”秋瓷真的是驚訝了,沒有世家支持的半步武聖,這人的天資需要多麽逆天。

“確實,從一個家道中落的小富商成長到現在的模樣,真的很是厲害。”皇後難得好不客氣的讚譽一個人。

秋瓷想著與花盈庭的相遇苦笑無比:“原來我們之間的相遇,不過是一個妾有情,郎無意的笑話。”

秋瓷想到那時候她使勁手段地勾引,換來的不過是他短暫的癡迷,偏她自己還認為自己是與花盈庭是相戀,隨後便是一場災難,因為一場失誤花盈庭的關門弟子瀕死,當時她就在身邊,而且她手裏有藥,可是她就是不願意,當時她自私地不希望那個男人身邊出現任何一個人。

所以她走了,假裝自己眼盲心瞎,就那樣走了,沒有絲毫的猶豫,可是那卻成為了壓垮秋瓷的關鍵。

花盈庭不知怎麽知道了這件事情,也沒有質問,隻是那樣走了,再也找不到。

秋瓷瘋了一樣的去找他,終於找到了昆山,可是卻是閉門不見的結果,最後她得到的是皇後病逝,以及封為繼後的消息,秋瓷想要努力一下,走上了昆山。

卻得到的是花盈庭一句話:“皇後很適合你。”

“我與你終究隻是一個笑話,你認為我不過是一個虛華的女子,卻不知道我愛你深入骨髓,每念一遍,痛徹心扉,卻感到幸福,因為我愛你。”秋瓷閉上眼睛對著昆山說了最後一句話,走了。

或許那時候她真的伸出手那會是一個不一樣的結局。但是那時候她太過任性,為花盈庭教徒弟不見她生氣,為花盈庭關心徒弟生氣,為了種種種種,其實不過是害怕,害怕失去。

可如今才是看明白,原來不是失去,而是一開始就沒有可能,一開始就像一個巨大的笑話。

“曾有故人來,風雨添做酒,悲情為佐餐,道盡當初事。”花盈庭看著那光禿禿的杆子,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不是他心狠,而是根本就沒有動過情,或許那秋瓷是真的真心,可是那又如何,他花盈庭最看不得的便是袖手旁觀之人。

從小嚐遍世間冷眼,吃盡了苦頭的他,最厭煩的就是那錦衣華服內心卻滿是算計的人。想到那一次些許的迷戀卻讓一個孩子沒有辦法得到救助,花盈庭就覺得心中像是被剜了一塊深疼。

想到那秋瓷一副對他情深義重,一眼誤終身的淒涼,花盈庭就隻覺得惡心,那樣的女子也會被情牽絆。

秋瓷的表現看著真像是一個精致的戲,花旦在那哀婉地訴說著自己的怨恨與神情,可實際呢說什麽妾有情郎無意,涼薄男兒不可信,其實不過是一場鬧劇,一個將自己認作受害人的鬧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