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322章 罪有應得
可在他們封鎖消息前，消息就已經傳出去了，不到一個正午的時間，便傳得滿城皆知。
戶部尚書高玉綱鼻子都氣歪了，將高素香院內的所有丫鬟都叫了過來，怒聲罵道：“昨晚小姐出府，你們為什麽不跟著？你說你們有什麽用，當我們戶部尚書府是吃白飯的地方嗎？做不了事就給我滾出去。”
跪在地上的丫鬟被罵的頭都不敢抬，她們也很冤啊，昨晚得知小姐出府，她們是想跟著，可小姐不允，她們也沒辦法啊。
可現在這個時候，這話是萬萬不可說出口的，因為她們是奴才，沒有狡辯、替自己伸冤的權利。
沈氏坐在一旁不停的抹眼淚，“老爺，你現在發脾氣又有什麽用？現下最要緊的便是保住素香的清白，您快想想辦法吧。”
高玉綱忍不住冷哼一聲，“消息都傳出去了，我能有什麽辦法！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大半夜的不好好待在府上，反而去了別院，消息傳出去別人隻會以為她是去會情郎的，根本就不會往別處想，再想保住清白，除非京城裏的人都死光了！”
沈氏臉色一白，哭得越發厲害。
高玉綱臉色難看，被她哭得太陽穴那邊一抽一抽的，疼的厲害，抬手按了按額角，不耐煩道：“你能不能別哭了，哭的我頭疼，這是哭就能解決的事嗎？”
沈氏哭聲停了一瞬又響了起來，“我知道解決不了，可我這心裏難受啊，老爺，您說得對，素香的名聲是保不住了，但害了她的人一定要找到，就是將他們千刀萬剮了也解不了我心頭隻恨。”
高玉綱抿了抿唇，剛要開口，高誌宏便帶著小廝從外麵走了進來。
沈氏一看見他，眼前便是一亮，也顧不得哭了，站起身走上前便緊緊的抓住了自家兒子的衣袖，“誌宏啊，你可一定要為你妹妹做主啊。”
高誌宏臉色有些難看，歎了口氣，“娘，這事我們坐下再說。”
沈氏這才鬆開了手，回到椅子旁重新坐了下來
。
高誌宏這才道：“娘，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怕是要等妹妹醒了，親自問她才行，畢竟如果什麽都不問，就這樣查下去，怕是要耽誤很長的時間，到那時，怕是那些**之輩早就跑了。”
沈氏揪著帕子道：“這事怎麽能問你妹妹，她會瘋的，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我不同意。”
高誌宏心下其實已經有了猜測，昨晚發生的事怕是與前幾日妹妹突然出府有關，也怪他一時大意，沒有再派人守在她院外盯著，才釀成了這樣的一個悲劇。
可不問又不行，除非真不想追究了！但可能不追究嗎！
“娘，這事隻有妹妹最清楚，必須找她問清楚。”深吸了口氣，又道：“娘，你難道不想為妹妹做主嗎？”
沈氏不說話了，這說明她已經開始動搖了，過的半響，她才開了口，“那好吧，等你妹妹醒了，我去問她，不過若是她真的不願說就算了，你作為大哥的辛苦一點，多派些人手查，我就不信還查不到。”
高誌宏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楊國侯府蘭心院，楊謹心也聽到了關於高素香失了清白的消息，不過從梅香的口裏，京城中流傳出的版本是戶部尚書府嫡小姐夜半會情郎被別院內的奴才撞破。
事實真相到底如何，怕是沒有比楊謹心更清楚的了。
楊謹心聽完梅香講完後，心裏對高素香生不出半點同情，同樣也不覺得齊景霄做的有錯，因為那是她自食惡果、罪有應得。
梅香講完後忍不住感歎道：“想不到這戶部尚書府嫡小姐的膽子這麽大，難怪都及笄了還不曾定下親事，原來是已經有了情郎，不過之所以半夜偷偷出來見情郎，一定是二人之間門不當戶不對，哎，我雖然不喜這高小姐，不過這一點倒是有些佩服她，是個敢愛敢恨的姑娘。”
楊謹心聽在耳裏，額角不由得抽了抽，這腦洞也是夠大的，輕咳一聲，“梅香啊，以後少聽話本子。”
梅香閉了嘴，
乖乖的應了聲。
小姐說的少聽的意思那就是還可以聽嘍。
乖乖閉嘴了片刻又有些忍不住了，“小姐啊，您說那高小姐為她的情郎做出了這麽大的犧牲，那情郎不會就這樣溜了不回來了吧？那樣的話，高小姐可太可憐了。”
楊謹心額角青筋跳了跳，有種想將手裏頭拿的話本子砸到梅香腦袋上的衝動，“梅香啊，京城裏的傳言十有八九都有一大半是假的，所以咱們聽聽就好，別當真。”
梅香這回聽懂了，‘哦’了聲，聽上去似乎覺得有些可惜。
楊謹心忍不住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幸好這丫頭不識字，不然話本子看多了，估計得中毒。
直到外麵太陽落了山，高素香才清醒過來，一睜眼她便忍不住尖叫出聲，臉上滿是驚恐，那瞳孔都是散的。
沈氏趕緊湊上前，抬手握住女兒在半空中胡亂揮舞著的手，“素香，別怕別怕，已經到家了，有娘保護著你呢，不用怕了啊……”嘴裏不停的在安撫著。
高素香尖叫聲這才慢慢的小了，眼珠子轉了轉，慢慢有了焦距。
過的好半響她才停住了尖叫，看起來似是恢複正常了。
沈氏卻還不敢放鬆，依舊緊緊的抓著她的手，小心翼翼語氣輕柔的試探道：“素香，可認得我是誰？”
高素香定定的看著沈氏，眼睛一眨不眨，過的許久才點了點頭，聲音沙啞，帶著哭腔，“娘。”
沈氏眼眶又紅了，趕緊點了點頭，這才鬆開了手，抬手摸了摸自己女兒的頭發，“素香，咱們不怕了啊，告訴我，身體可還有哪裏難受？”
高素香一聽到這話，身體便神經質的開始發抖，臉色變得蒼白無比，牙齒咯咯咯的響個不停，整個人都往被子裏縮去。
沈氏心疼壞了，趕緊道：“不怕不怕，你仔細看看，這是在你的院子裏，在你的屋裏，娘就守在這裏，爹和你大哥都守在外麵，沒有人能進來傷害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