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強寵:皇叔矜持點

第190章 矢口否認

她的眼神太過淩厲駭人,楚子萱剛對上她的視線,就被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小步,臉上的神色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不敢再看楚青歌一眼,她轉而看向楚瑤,不悅地指責道:“四妹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何時讓你端水給太子了?你可別信口胡說!”

“二姐姐,我怎是信口胡說呢?分明就是你把那碗水給我,讓我端給太子哥哥的呀!”楚瑤有些著急了,急忙解釋,小巧的臉蛋也因為著急也漲得通紅。

楚子萱的臉色愈發的難看,她甚至不敢扭頭去看楚青歌,因為她已經感受到了楚青歌看向自己的目光愈發的淩厲冷冽。

而楚瑤卻絲毫沒注意這些,她一心隻想解釋昨日的事情。

“你還說,你與太子哥哥的關係不同往日,你親自端給太子哥哥,他肯定不會接受你的好意。但你想修複與太子哥哥的關係,才讓我端去給太子哥哥的,還讓我不要告訴他呢!”

這一番話,和對楚薇說的那些話幾乎是如出一轍。

但是,楚子萱卻承認楚薇的指控,對於楚瑤的指控卻是矢口否認。

楚青歌隻覺得好笑,看向楚子萱的眼神愈發的狠戾。

昨日她墜落山坡的事,真要說起來,完全是受了那碗水的影響。

若非她喝下了那碗水,身體不適,不然,她絕不會滾下山坡。

她識破了楚薇的謊話後,立馬準備回營地,可正是喝下了那碗摻和毒藥的水,她才沒有力氣返回營地,才會墜下山坡。

隻是欺騙她去小樹林,和在她的水裏下毒,這兩件事的後果是完全不同的。

楚子萱絲毫不解釋地承認了楚薇的指控,那是她覺得此事的後果並不嚴重。

因為,她可以把楚青歌墜落山坡的事情,歸咎為她自己走路不小心掉下去的,她隻是騙她去小樹林,想捉弄楚青歌而已,可誰曾想太子竟自己掉下了山坡。

如此一來,她的罪責可就輕了不少。

最終也隻是怪楚青歌自己不小心才會掉下山坡罷了。

但若是她給楚青歌下毒一事被公諸於眾,讓大家知道楚青歌之所以會滾落山坡,完全是受她所害,那麽,她就難辭其咎了!

所以,她才會對楚瑤的指控矢口否認。

隻可惜,她算錯了。

若她讓楚薇端水給楚青歌,讓楚瑤來傳話,或許,現在又是另一番情況。

楚青歌自始至終都相信楚瑤絕不會說假話,而且,現在的楚瑤一門心思的想讓楚子萱承認自己的所為,才不管其他呢。

那副認真執著的模樣,更是讓楚子萱甚為惱火。

若是楚瑤的指控換做是楚薇來指控,那麽,楚青歌或許還會這件事是否有隱情,是否是楚薇故意嫁禍到楚子萱的身上。

隻可惜,那隻是“若是”罷了。

楚子萱自以為很聰明,其實,卻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罷了。

“四妹妹。”勾了勾線條優美的唇瓣,楚青歌出聲打斷了楚瑤的話,“事情的真相我們都已清楚,你也無需多言。”

依舊是一付很憤

怒不滿的樣子,楚瑤還是將到嘴邊的話給壓製了下去,沉默地退到了一邊。

抬眼看向站在自己床邊的眾人,清冽的目光從這幾人的身上一一掃過,楚青歌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楚昭明和楚青舟才是覺得自己完全不該來這裏!

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才不來淌這趟渾水呢,等其他時候再來看望太子也可以呀!自己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來湊熱鬧呢?

現在太子要和二公主算賬,他們要不要先撤了呢?

然而,不等二人開口告辭,楚青歌就率先開口了:“大哥二哥,還煩請你們先別著急離開,留下來替我做個見證。三位公主的話你們也是聽見了的,到時候去了父皇的麵前,還希望你們能替我作證。”

好嘛,既然太子都已開口了,他們自然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離去。

得罪太子是小,得罪了皇叔那可就是大事了。

皇叔雖說坐在床榻邊,一直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但從他那陰沉駭人的臉色就可以看出,對於此事他是十分的憤怒。

三位公主的互相指責推諉,他是聽得一清二楚,這其中誰對誰錯,想必他也是十分了然。

若此事真的鬧到父皇那兒,他們自然也隻能站出來秉公說話。

“此事事關重大,我們當然會實話實說。”扯起嘴角訕笑了一聲,楚昭明拱手說道,“太子和皇叔盡管放心。”

楚青歌朝著他微微頷了頷首,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而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靜的楚寒殤,也在這一刻發話了:“既然事情的真相都已明白,那麽,大家就一起去見皇上,交由皇上定奪吧。”

說著,他率先站起身來,卻因為腳踝太過疼痛,他差一點又跌回到**,著實把楚青歌嚇了一跳。

“皇叔,您沒事吧?”離得他最近的楚青舟趕緊上前扶住他,擔心地問道。

站直了身子,楚寒殤推開了他的手,朝著他微微搖了搖頭,而當他看向楚子萱時,深邃狹長的鳳眸中,卻是一抹駭人的淩厲。

“二公主,請吧。”

感受到他的這一犀利眼神,楚子萱隻覺得有一股懾人的寒意,從腳底心竄上了頭頂,讓她一陣頭皮發麻。

她從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無盡的厭惡,那是一種打從心底裏的嫌棄和恨意。

皇叔嫌棄自己,憎恨自己,是因為她設計陷害太子嗎?還說自己和太子沒有私情,他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她!

緊咬著下唇,她努力將心中的酸澀和緊張壓製下去,在狠狠地瞪了楚青歌一眼後,她轉身頭也不回地朝寢殿外走去。

“我們先去外麵等候,太子梳洗妥當後就快些出來吧。”

回頭對楚青歌說了一句,楚寒殤領著眾人走出了寢殿。

待到眾人都離開後,楚青歌忍不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直緊繃著的神經也在這一刻鬆緩了一些。

還好,此事真的與四妹妹沒有關係,自己也真是該死,竟然會懷疑四妹妹!

抬手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她一個勁兒地在心中暗罵自己。

罵了

一會兒,她才喚來平日裏侍奉自己的宮女而自己更衣梳洗,待到梳洗妥當後,她才走出了寢殿。

來到大殿,隻見楚寒殤等人都沉默不語地等在大殿裏,眾人麵色各異,各懷心事的模樣,而整個大殿的氣氛也因此變得凝重壓抑。

見到她走出來,楚寒殤放下手中的茶盞,撐著椅子的扶手慢慢地站起來。

見他的腳疼得連站起來都困難,她想也沒多想,下意識地邁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了他,輕聲地說道:“皇叔,你慢點,當心腳下。”

她的話語中滿是關切和擔心,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那被包紮得宛若粽子一般的腳,生怕不小心磕著碰著。

其餘眾人見到她這般緊張,卻也沒有多想,隻當是皇叔為找太子而受傷,太子心中自責罷了。

可楚子萱卻不這麽想,她始終相信,皇叔和太子之間,定有什麽不可見人的私情!

可盡管她如此堅信,卻沒有人相信她,反而會以為她是因為和太子不和,而故意誣陷太子。

在楚青歌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楚寒殤掃視其餘幾人一眼,沉聲道:“走吧,隨本王一起去麵見皇上。”

說著,便隨著楚青歌一起往大殿外走去。

見他走得實在是辛苦,楚青歌便讓小德子去準備轎輦。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前往正德殿,一路無話,所有人都各懷心事地沉默著,氣氛帶著幾分的詭譎和壓抑。

待到眾人來到正德殿,卻是得知皇帝不在這裏,而是去了四皇子的寢宮看望四皇子。

經傳話的太監這麽一說,楚青歌才想起來,在出發去野訓之前,楚子銘就已經被放出了靜思殿。

現如今皇帝還親自去看望他,看來,皇帝還是對楚子銘放心不下,亦或者是馨妃又在皇帝的麵前哭訴了一番吧。

不過,以楚子銘現在的情況而言,他想要再興風作浪,想來是不可能了,除非他還想去靜思殿。

皇帝去看望四皇子了,眾人無奈,隻得在正德殿外等候皇帝回來。

可等了好長一段時間,也不見皇帝回來,楚寒殤等得不耐煩,便出聲讓所有人又前往四皇子的寢宮。

又是一路無話。

待來到寢宮外,還未等守在殿外的太監前去傳話,眾人便聽見一陣大笑聲從殿內傳了出來,那笑聲聽上去十分的歡快。

聽見聲音,楚青歌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心中不屑。

看來,裏麵的情況還挺其樂融融嘛。

若是他們在這個時候進去,豈不是有些不識趣?

不過呢,她這個人就是如此的不識趣。

於是,她阻止了傳話太監,不讓他前去傳話,而她則扶著楚寒殤,領著其餘幾人,毫不猶疑地走進了大殿內。

剛走進大殿,便看見皇帝和馨妃還有楚子銘,正坐在一起,也不知是說了些什麽,正笑得格外開懷。

線條優美的唇瓣向上揚起一抹優雅的弧度,楚青歌清了清嗓子揚聲道:“看來四皇子的精神挺不錯啊,竟與父皇說得這般歡樂,不知說了些什麽好笑的,可否讓我們也聽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