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輕點愛:梟寵醫妃

1142 出賣戰友,該打

1142出賣戰友,該打

七七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鬱悶和不甘壓了下去,才盯著他繼續問道:“那家夥呢?也受傷了吧?”

沐初輕抿薄唇,沒有回應。

七七氣得直想一腳往他身上踹去:“那你呢?”

“我沒事,我隻負責下毒,繼而給她解毒,沒動手。”沐初忙道。

“自編自導,這功夫還真厲害,你就能確定夢弑月沒將你們的把戲看出來?”七七白了他一眼,冷哼。

不想沐初卻笑了笑,說起這事倒有幾分說不出的自豪:“那家夥的計謀不差,哪怕光明正大,到頭來不僅沒有惹怒夢弑月,反倒還讓她賞識了起來。”

想了想,又有點不太高興了起來,又不是他想的計謀,他自豪個什麽勁?

他才不會為那家夥而自豪!

七七盯著他,他的話倒是讓她有點不解了,不過,事情若是楚玄遲做的,她倒也不會去懷疑。

沐初淺咳了一聲,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們傷她傷得光明正大,未曾在背後做任何小動作,不過,楚玄遲是打著除惡的名號去傷她的。”

七七思索了片刻,才問道:“聽說她這次是為監督陵山的工作而去,回來卻遇上了那片山脈的賊寇。”

“嗯。”沐初點了點頭,向她解釋道:“夢弑月雖然成皇幾年,但那脾氣也有幾分輕狂,竟為了口賊的幾句戲言,隻帶著十餘人,隻身闖上山,十幾個人把整個山寨數百人給端了。”

“那你們為何……”

“夢弑月心狠手辣,連山寨裏頭的老幼婦孺都不肯放過,我與楚玄遲假裝路過,見她正在追殺幾個長得漂亮又明顯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和孩童,為了救他們離開,楚玄遲便出手了。”

“之後你們才假裝發現那些人原來都是山賊,反倒是被他們傷到的夢弑月是正義之士?”七七挑了挑眉,抿唇道:“所以她不僅沒有生氣,反倒被你們一個強悍的武藝,一個出神入化的醫術給懾服了,想邀你們回宮給她辦事?”

事情豈會這麽巧合,隻怕那些什麽美男子孩童的,也是有人刻意安排。

但能連夢弑月都騙過去,這份能耐確實非一般人能有,雖然指責他們的衝動,不和她打半聲招呼便去行事,但,心裏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對他們的佩服。

罷了罷了,好歹是將事情做好了,隻是不知道那家夥傷得如何?

見沐初不說話,七七又問道:“那山賊的老大究竟說了什麽戲言,惹得夢弑月如此生氣?”

沐初看了她一眼,這一眼裏竟有幾分怪異的氣息。

不等七七開口追問,他已淡言道:“那山寨頭兒說她多年前見過夢君,說什麽對夢君一見鍾情,自己早晚有一天會將夢君帶到山上,當她的壓寨夫君,所以夢弑月直接帶人上去把她的舌頭給割了。”

“割得好。”七七眸光一沉,怒道。

沐初又淺咳了一聲,才盯著她問道:“現在還生氣嗎?我可是把什麽都告訴你了,至於事先不跟你打招呼,那也是你男人的意思,這氣你若要發泄,可別發在我身上。”

“出賣戰友,是為不義,你也是該打!”七七瞟了他一眼,果真一腳踹到他腿肚子上。

沐初有點無奈,揉了揉並沒有被踹疼的腿,不屑道:“隻怕從你男人口中再聽,版本沒準就是另一個……此事先不提,以免外頭隔牆有耳,等今夜大家都在,我們再從長計議,至於現在……”

這時再看七七,他的目光已經柔和了下來,眼底還多了一抹疼惜:“別為了你父後的事情而難過,也不要怨他。他身不由己,就算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也是迫不得已,不是他自願的。”

“我當然知道。”七七垂下眸,抱上自己兩腿,把臉埋在膝蓋上:“我知道,正是因為知道,心裏才會不好受。我應該把他帶走的,他根本就不想留在那裏,可我……沒有這個能力。”

“早晚會有的,隻是需要大家再忍耐一段時間。”沐初今日算是說了不少話,與他在外人麵前的惜墨如金完全不一樣。

他傾身靠近她,輕輕揉了揉她的發絲,溫言道:“如果你真的想帶他走,回頭……我們再好好想個辦法。”

沒有親眼見過她和四海不歸相處的模樣,他一定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和衝動,畢竟打這個主意實在太危險。

可是,今日見她和四海不歸那份心有靈犀,再想起四海不歸跟隨夢弑月回寢房時的一身冷漠,他心裏也不由得跟著她一起沉痛了起來。

她父後被逼留在夢弑月身邊這麽多年,一直還堅強地活著,沒有頹廢死去,若不是自己根本不在意這些事情,那便是心中有著莫大的執念。

因執念而堅強,因執念而不允許自己倒下,因為他心中還有期待,還在等待著什麽。

“別擔心,總會有辦法。”他又安撫道。

“不用你們再為此事而冒險,二十年都這麽過了,並不差這幾日。”哪怕說著這種話時心裏揪痛得很,但,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能做,她還不至於分不清。

現在還不是時機,依夢弑月對夢君的在意,若是夢君有一天忽然不見了,夢弑月一定會發瘋。

她一旦瘋狂,絕對會有一大群人跟著受難,至於他們這些剛來到這裏的外來者,必定會成為她首要追查的對象。

如此,隨他們將來的行事極為不利。

她懂,什麽都懂得,隻是難免還是會難受。

替父後,替從未見過的母皇,替他們的夢族。

“這事……回去之後不要在玄遲麵前提起,1142出賣戰友,該打

我不想讓他為難。”她又道。

沐初點了點頭,難得這次提起楚玄遲,他沒有任何反駁的話語,那男人的脾性他也是清楚。

若是知道七七為了她父後傷心至此,也許不用他們多說什麽,他私下便會有行動了,就如同這些日子來所布置的一切那般。

可這些話,如今他卻不想在七七麵前提起了,說起來隻會徒增她煩惱。

“我們不是還有很多機會可以進宮嗎?下次你進宮時,向你父後暗示一下,我再找個機會,以為他治病為名,想辦法成他的貼身禦醫,到時候在宮裏辦事就會容易得多。”沐初盯著她鼓勵道,“若我在他身邊,你至少能安心一些,是不是?”

七七看著他,看了好一會才點了點頭,之後一直沉默著,沒有再說什麽。

很多事情確實需要去做,可這一刻心裏還在難受著。

一想到她父後正在遭受的折磨,以及心底的絕望,她就覺得一顆心似乎被撕成了兩半,疼得慌。

……

檀香爐上煙絲嫋嫋,悠揚的琴聲與淡淡的檀香纏繞在一起,點點醉人。

平日裏聽著他的琴聲,再聞著檀香的味道,平日裏夢弑月總能讓自己煩躁的心安靜下來。

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坐在古琴後那道身影,看著他分明已經看了幾十年,卻越看越好看的臉,她心裏有著異樣的鼓動,目光也更為幽深。

不知道是不是今日用膳的時候見他對四海不離的感情如此在意,竟一改往日幾乎在眾人麵前不說話的習慣,餐桌上所說的話,比起他過去一整個月說出口的還要多。

他有點不尋常,夢弑月本以為是因為那個叫慕容七七的女子,畢竟,她是他這麽多年來,唯一一個能有幸被他宣進宮裏的。

但,慕容七七卻是阿離相中的女子,阿離那一臉羞澀和懊惱,絕不像是裝出來的,他也沒有這麽好的演技。

也許,師兄隻是真的在為他的親弟操心,畢竟,逍遙王已年到三十,可這麽多年來對送上門給他挑選的女子,卻是一個都看不入眼。

昨夜宮外的事情她的清楚,慕容七七確實從花蝴蝶的手中救了阿離,阿離在絕望中遇到她,許了心也沒什麽。

隻是,師兄為阿離的事如此在意,他自己呢?

再看他安靜的麵容一眼,她忽然站了起來,褪去自己身上的外衣,隨手丟在玉椅上。

若不是肩頭上還包紮著紗布,不想讓血汙玷汙了他的聖潔,夢弑月會連身上那件單薄的褻衣也扯下來。

可她就算沒有將褻衣褲褪去,長褲外衣丟下之後,身上僅存的那點不料也沒多少遮擋的作用了。

摻合著點點浮躁之色的臉上留著歲月的痕跡,又因為多年的征戰生活,哪怕保養還算不差,她卻不如一般的女子姣媚好看,一張臉比起當初要粗糙不少。

但,哪怕算不上有多好看,卻也不醜,對一般的男子來說,這樣的麵相更加迷人,畢竟,夢族的女子講求的是實力,容顏隻是附加之物。

“你今日臉色看起來確實好了不少。”她走到四海不歸跟前,隔空抓來椅子,在他麵前坐落。

目光從他落在琴弦上的十指移開,緊盯著他與當年同樣出色的臉,隻是一眼,便讓她失了魂地伸出手,想要去觸碰他的臉頰。

琴聲嘎然而止,房內,檀香少了琴聲的陪伴,竟也似在瞬間失了所有幽香那般。

四海不歸微微側頭,躲過夢弑月的長指。

仿佛早已經習慣了那般,夢弑月眼底沒有任何不悅的痕跡,卻還是執意要碰他。

如花美顏就在麵前,又是自己珍愛了一輩子的男人,數日不見,如今重逢,心裏的衝動哪裏能克製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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