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184章 誰欺負誰
福笑笑滿臉無辜，“別怪我懷疑你的身份，你口口聲聲說這些碎掉的玉器隻值二兩銀子，可這些玉器實打實都是從京城最有名的珠玉閣買的奢侈品，總價一千四百八十兩白銀，購買的票據就在我這裏。你若不信，不如親眼看看，別自己眼皮子淺，就將別人當賤民。連什麽東西值錢，什麽東西不值錢都分不清楚，要我說，你這梁家二小姐，十有八、九是假冒來的。難怪連最起碼的規矩都不懂，居然敢在榮安大街這種到處是人的地方駕快馬。”
“就連三歲孩子都知道人群多的地方要減速慢行，你呢，不但間接害得我損失了一千四百八十兩銀子，若非我及時阻攔，剛剛那幾個在路邊玩耍的孩子，現如今已經成了你的車下亡魂。我就不信，梁大人身為大理寺卿，會養出你這麽沒教養的女兒。正常有點教養的富家公子或小姐，為了維護自家老子在朝中的地位，誰在外麵不是謹言慎行，端正自己做人的態度。你呢，明知道差點闖下滔天大禍，不誠心悔過也就算了，居然還抬出梁大人準備仗勢欺人。你若承認自己是假冒的梁二小姐，這一千多兩銀子的損失我今兒便不跟你計較，可你若是真正的梁家二小姐，你不但要賠償我的全部損失，還要當著這些老百姓的麵賠禮道歉。因為差點被你傷害到的，可是幾條活生生的人命。”
不得不說，福笑笑的這番言論非常具有煽動性。
天底下最不缺的一種人就是仇富，就算這是一個尊卑分明的時代，作為底層飽受欺壓的老百姓，對那些當權者心中都會生出諸多不滿。
做得好，他們認為那是應該的。做得不好，便會在背後編排當權者的不是。
梁家在京城雖然地位尊貴，但細算起來，名聲實在是不怎麽太好。
梁貴妃仗勢欺人在京城中早就不是什麽新鮮事，梁二小姐也經常仗著她有一個貴妃姐姐，三五不時便會做一些欺壓百姓的事情，引得老百姓不滿。
像今天這種快馬加鞭橫行於鬧市的行為，梁二小姐做過不下數次。
就在上個月，還有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太婆因為腿腳不方便，被梁二小姐的馬車給撞斷了一條腿，結果她非但沒賠付對方醫藥損失，反而還痛聲斥罵那老太婆走路不長眼。
老太婆家裏原就貧困，一把年紀還要出來擺攤賣菜賺錢，被撞傷了腿，因為沒錢醫治，最後卻落得傷勢惡化感染而一命嗚呼的下場。
肇事者是梁二小姐，沒人敢與梁家抗橫，於是這件事後來便不了了之。
沒想到事隔數日，梁二小姐再次差點傷人，被傷的非但沒因為她的身份退避三分，反而還振振有詞的斥責對方的不是。
這讓那些原本就對梁二小姐心存不滿的老百姓，頓時對她仗勢欺人的行為嗤之以鼻。
尤其是那幾個差點被撞飛的孩子的父母，就算他們出身低賤，路邊玩耍的那些小孩子也是被他們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寶貝差點被活活撞死，他們敢怒不敢言，心中早就積滿了火氣。
要不是那位素衣姑娘及時出手，說不定家裏已經開始準備操辦喪事了。
於是，在福笑笑的一番鼓動之下，梁二小姐很快就成了被眾人聲討的對象。
“這位姑娘說得沒錯，梁家怎麽會養出這樣的沒教養的小姐，假的，一定是假的。冒名頂替官家小姐，這在咱們天頌朝可是死罪一條。”
也不知是開口說了這麽一句，很快便有人壯著膽子厲聲斥責梁二小姐的不是。
梁二小姐原以為隻要她抬出身份，京城裏這些賤民就會對她磕頭跪拜，結果要耍的威風沒耍出來不說，還在那不知姓甚名誰的女人的挑唆下，成了理虧的一方。
“你們這些大膽賤民，居然敢懷疑我家小姐的出身，好，既然你們不怕事大，咱們就去官府走上一遭，就不信到了官府，你們還能囂張得出來！”
梁二小姐的婢女實在看不過眼，開始為自家小姐辯解。
可惜她們忽略了福笑笑的目的。
真正有名望有地位的人物，又怎麽可能會將這種芝麻綠豆的小事放在眼裏。
大家閨秀之所以會被稱之為大家閨秀，就是麵對難題的時候也能以雍容優雅的氣度解決問題，而不是像個潑婦一樣跳著腳在那裏罵街。
顯然梁二小姐身邊的那兩個婢女並沒有意識到大家閨秀的真正意義，非但沒能為她們的主子爭個高下，反而還成了眾人眼中被圍觀的小醜。
梁二小姐一開始也是非常的憤怒，當她意識到自己竟在無形中成了小醜一樣的存在，再抬頭時，便捕捉到對麵那個挑事的丫頭正看著她一臉壞笑。
梁二小姐眉頭一皺，厲聲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福笑笑也沒打算瞞她，衝十妹使了個眼色，十妹會意，對梁二小姐道：“主子貴為秦王妃，豈容爾等無理質問！”
秦王妃這個身份被報出來，不但梁二小姐臉色變了，就連圍觀的老百姓也沒想到剛剛那個替他們出頭，甚至還在關鍵時刻救了幾個小孩子一命的女子，居然就是前陣子被傳得沸沸揚揚的秦王妃。
早在福笑笑進京之前，關於她並不高貴的身世背景就在京城中被傳得沸沸揚揚。
畢竟老百姓都知道梁二小姐曾經與秦王殿下有過婚約，雖然後來不知為了何事，梁家提出了退婚，但就在半年前，皇上曾派下聖旨，再次為秦王殿下與梁二小姐賜婚。
卻沒想到，秦王殿下抗旨不遵的同時，居然還娶了秦州城裏一個連品級都沒有的小戶姑娘為妃。
剛剛不知道那位身穿素色長裙的姑娘是何方神聖，此時她的身份一曝光，老百姓紛紛向福笑笑投去好奇的眼神。
憑良心說，這位出身低微卻大名鼎鼎的秦王妃，雖然穿著打扮普通了一些，但眉宇間所流露出來的氣質卻讓人感受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清雅和貴氣。
梁二小姐的確很美，敗在她的性情過於張揚跋扈。說白了就是虛有其表，沒有內涵。
反觀那位秦王妃，沒有錦衣華服的襯托，也不需要名貴的珠寶首飾來點墜，僅僅是從容不迫的站在那裏，也能從她的身上看到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一時間，秦王殿下的前任未婚妻與現任妻子
的這場較量，經過眾位老百姓做了一場短暫的觀察和比較，輸贏立見高下。
真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早在福笑笑隨秦王殿下回京之前，梁二小姐便因為被秦王殿下拒婚而成了京城名媛圈中被恥笑和奚落的頭號目標。
這天底下想嫁進秦王府的女人不勝枚舉，要不是先帝還在世的時候曾親口為梁家指婚，就憑慕容湛那眼高於頂的性格，還真是未必會看上梁美玉。
兩人訂親的時候還是四六不懂的孩童，很小的時候梁美玉就知道自己的未來夫君是世間不可多見的美男子，日後必有大成就。
要不是當年發生的那件事……
想到這裏，新仇舊恨一齊湧上心頭，梁美玉再次看向福笑笑的眼神裏，也多了幾分赤祼祼的恨意。
這個賤人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從她的手中搶男人，如果這賤人擁有不俗的出身或是驚為天人的容貌，她或許還輸得心甘情願一點。
恨就恨在，這賤人不但容貌一般般，就連身家背景也低微得如同螻蟻一般見不得人。
梁二小姐是絕對不會承認福笑笑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這個事實的，情敵眼中出醜女，這是千百年來不可改變的事實。
而且她對自己的容貌向來自信，就算福笑笑的樣貌長得還算過得去，可是她也不差啊。
憑什麽慕容湛放著她這個美豔絕倫又擁有強大背景的梁家二小姐不娶，反倒將這麽一個登不得台麵的東西給娶進王府，而且還封她坐上了秦王妃的位置。
他這麽做，不是明擺著告訴世人，她堂堂梁二小姐，居然連秦州城裏一個扶不上台麵的賤民都不如？
這樣一想，梁美玉的笑容中忽然多了幾分嘲諷，“也不知秦王殿下到底是什麽眼光，就算他想跟我鬥氣，故意報複本小姐當年的無知，可千挑萬選，竟然將你這樣一個連特色都沒有的女子娶進王府，還真是讓人覺得有些無法理解。”
言下之意就是告訴在場的眾人，慕容湛之所以會娶福笑笑這麽一個平凡又無奇的女人，實際上與真愛無關，而是借著這個機會跟她梁美玉鬥氣。
福笑笑被梁美玉那自信的樣子給逗樂了，她氣勢不減的看著梁美玉，氣死人不償命道：“這種事沒什麽不好理解的，王爺眼界兒向來極高，普通的阿貓阿狗怎能入得王爺的青眼？既然他是我天頌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千歲爺，自然有資格擁有這世間最好的。其於其它的殘次品，隻能哪邊涼快哪呆著了。”
話音剛落，圍觀的老百姓便哄堂大笑。
先不管這位秦王妃到底是真是假，就衝著她能在這麽多人麵前將囂張跋扈的梁二小姐給諷刺得一文不值，就在無形中給曾經受過梁二小姐欺負的這些老百姓出了一口惡氣。
梁美玉氣得俏臉煞白，指著福笑笑剛要破口大罵，就聽福笑笑接著又道：“咱們先不說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梁家二小姐，就算你是，在得知本王妃的身份之後，難道不該按照天頌朝的規矩，跪下給本王妃磕頭請安麽？”
梁美玉直接被這句話給問得無言以對，按照身份來算，她這個朝廷命官家沒有任何品級的千金小姐，見了千歲爺的正妻，的確該下跪請安。
不過，一想到福笑笑低微的出身，而且還搶走了本來屬於她的幸福，梁美玉是怎麽都沒辦法向這個被她恨之入骨的女人低下她高貴的頭顱。
為了挽回最後的顏麵，她色厲內荏地哼了一聲，轉身就想走。
福笑笑哪能這麽輕易如她所願，眯著眼道：“當街打破了本王妃的東西就想拍屁股走人，世上哪有這麽容易的事情。十妹，將咱們剛剛在珠玉閣買東西時開的票據給那位不知姓甚名誰的小姐看看，一千四百八十兩銀子，如果對方不肯賠償，直接去衙門報官。天子腳下，我就不信還沒有王法了。”
梁美玉麵色一白，回頭狠狠瞪了福笑笑一眼，卻礙於對方那得理不饒人的氣勢，隻能吩咐身邊的婢女拿出一千五百兩銀票，惡狠狠地摔到了福笑笑麵前。
福笑笑被她故意侮辱也不生氣，從容不迫地撿起銀票，對圍觀的眾人道：“今兒在場的老百姓，不管男女老少，隻要願意將本王妃當成是朋友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本王妃列入受邀請的名單裏。福滿香素菜館，本王妃今天包場，願意賞臉的就跟著來，本王妃出資請客……”
說著，還搖了搖手中的一千多兩銀票，表示姐有錢，姐不差錢……
老百姓萬沒想到看個熱鬧的同時還能混上一頓飯，人群中頓時傳出一陣歡呼，沒想到這位秦王妃不但人美性子好，就連出手都大方得令人想不擁護她都很難。
反觀梁美玉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那一千多兩銀子，可是她辛辛苦苦攢了很久的零花錢，今天她不但在福笑笑的挑唆下當眾出了大醜，還被那個賤人用這種下作的手段抹黑了她的形象。
可惜，在場的眾人沒空去理會梁美玉此時有多麽的不甘，他們隻知道，能夠被秦王妃出資請客，這絕對是天上掉餡餅的一樁美事。
發生在榮安大街的這一幕，很快便被皇上身邊的探子紋絲不變的匯報到宮裏。
養心殿內，當今皇上正跟他的弟弟慕容湛坐在一起下著象棋。
聽探子將秦王妃在榮安大街引起轟動的事情從頭到尾匯報一遍，他略帶嘲弄地看了慕容湛一眼，戲謔道：“真看不出來，你那個媳婦兒，還是一個不省心的主兒。到底是小門小戶養出來的孩子，貴為王妃，卻不顧身份的跟老百姓打成一團，她不怕給自己丟臉，就不怕會給你秦王丟臉？哼！皇家娶了這麽一個媳婦兒，也不知上輩子到底做了多少缺德事。”
每次想起那個膽敢與自己嗆聲的福笑笑，當今天子的心裏就各種不痛快。
雖然慕容湛當初猜得沒錯，他的確並不是真心讓弟弟與梁家二小姐成親，但他也不願意讓弟弟娶那麽一個讓皇家丟盡臉麵的極品丫頭入秦王府的大門。
正喝著茶水的慕容湛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掛在嘴邊的笑意便有增無減，“不愧是本王千挑萬選出來的寶貝媳婦兒，不出手則矣，一出手驚人，真想看看梁美玉當時到底是什麽嘴臉，一定很難看吧。”
皇上差點被他這個分
不清狀況的弟弟給氣暈過去，捏著手中的玉棋子重重落在棋盤上，恨鐵不成鋼道：“你究竟想沒想過，秦王妃這個位置不是隨隨便便什麽女人都能做的。你看不上梁美玉，朕可以理解，畢竟當初是她們梁家不仁在先，就算駁了梁家的麵子，梁天佐也未必敢在朕麵前多說一個不字。但是阿湛，秦王妃這個位置代表的不僅僅是你的妻子，同時也是咱們天頌朝皇家的臉麵。你要是夠聰明，就趕緊奪了她秦王妃的身份，降為妾室也好，甚至賞她一個側妃的身份朕也可以容忍，但朕絕對不能再由著她與你並立同行。秦王妃的位置，也要另找人坐！”
“那怎麽行？”
慕容湛輕輕在棋盤上放下一子，漫不經心道：“皇兄，臣的小媳婦兒脾氣可大著呢，當日臣費盡千辛萬苦，總算哄得她嫁進我秦王府的大門，為這，臣可是一連跟她簽了多條不平等條約，其中最醒目的一條就是，臣娶了她之後，其它女人甭想再進我秦王府的大門，不然，她就會帶著她的嫁妝直接卷鋪蓋甩了臣。這麽不劃算的事情，臣怎麽能做。所以皇兄，有這個時間來操心臣的家事，還不如想想該怎麽扭轉您就快輸棋的事實。”
皇上低頭一看，好嗎，對方居然將軍了。
不對，這不是他現在該關心的真正重點，重點是，他居然從弟弟的口中聽到，那膽大妄為的福笑笑居然敢提出，娶她一人之後，其它女子便不可以再踏進王府的大門。
“阿湛，你糊塗了吧，區區一個女人……”
“皇兄！”
慕容湛打斷對方即將出口的訓斥，“笑笑之於臣，不僅僅是後宅中的女人，同時也是彼此互相扶持要過完一輩子的伴侶。臣不否認一開始娶她進門時的確有幾分利用她的意思，畢竟失眠這件事給臣帶來了太多年的困擾，有她陪在身邊，臣便可以心無旁騖的放鬆心身與靈魂。真正相處之後，臣漸漸從她身上發現了很多讓人心動的優點，這些優點在皇兄眼中或許算不得什麽，可在臣的眼中，卻是世間難求的無價之寶。”
皇上冷哼，“所以為了這麽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女人，你甘願今生隻娶她一個？”
慕容湛毫不猶豫地點頭，“是！”
皇上不屑地笑了一聲：“你以為的承諾能保鮮多久？”
慕容湛連想都沒想，直接回道：“不會少於一輩子！”
“阿湛，你越活越天真了。”
“皇兄，世上沒有兩個人的想法會一模一樣，就算咱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也是如此。您不屑的東西，對臣來說或許就是無價之寶，所以您不能用您的想法來臆測臣的人生。至於這份承諾臣能夠保鮮多久，皇兄不如試試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見證，咱們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說完，不客氣地用棋子吃掉對方的主帥，笑容可掬道：“皇兄，您輸了！”
當慕容湛離開皇宮回到王府時，福笑笑已經帶著婢女回到家了。這次出門，她采購了不少東西，吃穿用樣樣都有，除了她自己的那份，她也給慕容湛添置了不少身外之物。
“王爺回來了？”
見慕容湛進門，福笑笑放下手中的活計迎了過去，伺候對方脫去外袍，工工整整的疊好放進衣櫃。
屋子裏正在整理東西的幾個婢女也紛紛給慕容湛請安，慕容湛微一揮手，示意房間裏的閑雜人等全部退下，自己則挑了一張椅子隨便坐下，對正在給他倒茶的福笑笑道：“你今天在榮安大街欺負人的事情，已經被傳進了皇宮。”
茶倒了一半的福笑笑麵帶不解地抬頭看了慕容湛一眼，“我欺負誰了？”
問完，恍然大悟道：“難道是那個梁家二小姐？”
見慕容湛沒搖頭也沒點頭，福笑笑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斜著眼冷笑，“王爺，您今日之所以回得這麽早，該不會是為了那個梁二小姐找我興師問罪來了吧？”
正端著茶杯準備喝茶的慕容湛差點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去，“你怎麽會有這種奇怪的猜測？”
福笑笑一本正經道：“梁二小姐當著榮安大街所有看熱鬧的老百姓說，王爺當初之所以會去秦州城將無身份無背景的我娶進家門，真正用意是為了引起她的嫉妒，王爺您這是在故意跟她鬥氣。”
“所以你信了？”
福笑笑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拖腮認真思考，“按照邏輯來推算，梁二小姐這個猜測不無可能。畢竟王爺曾經與她有過婚約，雖然我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但據說第一個提出解除婚約的卻是梁二小姐本人。王爺位及人臣，身居高位，被一個小小女子給甩了，心裏窩火在所難免，借機報複也有可能，所以……”
慕容湛阻止她繼續暢想下去，直接給出答案，“沒有所以！”
福笑笑撲哧一笑，“王爺，瞧把您給急的，我就是您開個玩笑，您還當真了不成。那梁二小姐一看就是個沒腦子的，性格乖張跋扈，除了那張臉還能看看，其它地方真是沒有一點可取之處。王爺要是會對這樣的姑娘動心，您也就不值得我福笑笑喜歡您這一遭了。”
慕容湛被她那自信的小模樣勾得心神一動，忍不住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笑問，“你對自己的猜測就這麽自信？”
福笑笑早就習慣他三五不時便將自己抓進懷中的行為，索性在他的腿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軟臂習慣性的勾住他的脖子，嬌聲嬌氣道：“王爺喜歡我麽？”
慕容湛極少從自家小娘子的口中聽到這麽嬌軟的聲音，一時之間心神蕩漾，忍不住就想將對方拉進懷裏好好親熱一番，隻是這個想法還沒有付之於行動，胭脂便拿著宮裏送來的帖子進門求見。
梁貴妃將在宮中舉辦一場素食宴，宴請的目標是京城裏叫得出名號的名媛貴婦，福笑笑身披著秦王妃的豪華外衣，於是很“幸運”的被梁貴妃列入了邀請的名單之中。
看著胭脂遞來的請帖，福笑笑冷冷一笑，“也不知這梁貴妃都在想些什麽，我上午才在榮安大街跟梁美玉起了爭執，這黃花菜還沒涼呢，她就急吼吼派了這麽一張帖子給她妹妹討公道。”
慕容湛從她手中奪過帖子，不由分說就要撕個粉碎，卻被福笑笑及時給攔了下來，護在自己的身後，“你要做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