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專寵:傾城棄妃

第52章 北蒼太子

“美人兒是否帶毒,自有人去檢測,愛妃又管那些做什麽?”司馬睿冷笑,“北蒼有個煜太子,難道我東傲就沒有鋒太子?”

他們若是要鬥,他當然也樂得看戲。

“當真是冷血的緊呢!”上官清婉笑了笑,沒有繼續再說下去。

抬頭看了看坐在遠處的北辰煜,上官清婉隻得自嘲的一笑,想不到自己隨手一救,竟是救下了一個敵國太子,隻望這個太子日後能安生些,不要給她惹來什麽麻煩才好!

眼光掃處,北辰煜微微轉過頭,抬起手中的酒杯,對著上官清婉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上官清婉一愣,好敏銳的人,自己不過隨意看了他一眼,便是被他發覺!

念頭剛剛轉過,肩上突然一暖,整個人瞬間便落入了司馬睿懷裏,他一臉笑意的看著對麵的北辰煜,端起麵前的酒杯,無聲道,“請!”

一口飲盡杯中的酒,北辰煜邪魅一笑,終於不再看這邊……

月色尚好,清光殿內燈火依舊……

宮中消息最是傳遞的迅速,翌日一早,皇帝寵幸北蒼太子進獻女子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皇宮,據說皇帝對這名女子十分寵愛,不過侍寢一夜,便破格封了妃,封號為“媚”。

“媚妃”,初聽這個封號,上官清婉隻覺得再合適不過,那樣的女子,若還不能稱之為“媚”,那估計普天之下便沒有人能稱得上了。

隻是這封妃事小,若是這個妃子惹出了什麽麻煩,不知這皇宮裏,又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或許司馬睿說得對,這些事,總有該操心的人去操心,關她上官清婉何事?

宮中日子甚是無聊,以前在將軍府的時候,還尚可以隨時出府打發時間,如今入了宮,雖是有了司馬睿的貼身玉佩,出宮倒是方便。

但也不可能日日如此,大多數時候,她還是隻能坐在房間裏看看書,彈彈琴打發打發時間罷了。

“琉璃,這宮中可有什麽好地方我可以去看看的?”來皇宮這麽些日子,她還沒有隨處去看看,也不知這宮裏是否當真有好景色。

“王妃,您若是想去散散心,便去熙春園吧!雖是已經入了冬,可景色卻依舊是不錯的!”見上官清婉問,琉璃思索了片刻,才謹慎回答。

“那好,我們便去那裏看看吧!”站起身,上官清婉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這日日這麽坐著,身上真得長出蘑菇不可!

熙春園,果然如琉璃所說,在這裏,你是覺不到任何冬日裏的氣息的,園中栽種的,全是四季常青的古樹,鬱鬱蔥蔥,遮遮掩掩,一入得其內,頗有點入了深山老林的感覺。

空氣尚好,尋得一處台階,上官清婉也不管幹不幹淨,索性一屁股坐了下去。

“恨君不是江樓月,南北東西。南北東西,隻有相隨無別離。恨君卻是江樓月,暫滿還虧。暫滿還虧,待得團圓是幾時?”

剛剛坐下不久,便不知哪裏忽然傳來一陣女聲,聲音婉轉,滿載愁緒,上官清婉一愣,是誰?

看了看一旁的琉璃,後者

也是一臉疑惑的搖搖頭,終是忍不住心裏的好奇,站起身,上官清婉循著聲音走過去。

古樹下,女子消瘦的背影映入眼簾,一襲淡藍的長裙,齊腰的青絲瀉滿了後背,抬著頭,不知在看什麽?

“你……”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景象,上官清婉突然想起了馬致遠的那首《天淨沙·秋思》。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蒼涼,是的,這個女子的背影給了她一種蒼涼的感覺,那麽悲哀,那樣讓人心疼,讓她忍不住想要出聲,隻為了趕走那莫名的悲哀。

聽到聲音,女子詫異的轉過身,看到上官清婉,她又迅速的轉回身去,有些狼狽的擦了擦眼角,聲音中透著一些慌亂,“你……你是何人?”

“奴婢給婧妃娘娘請安!”

上官清婉怎麽還在猜想女子的身份,身後的琉璃卻先一步為自己解答了疑問!

原來這便是當今皇上極為寵愛的婧妃,沒想到這般年輕!

“你起來吧!”聲音清清冷冷,不帶一絲情緒,婧妃看了看一旁的上官清婉,臉上終於掛上了一絲柔和的笑意,“你便是未來的三王妃了吧!”

“娘娘如何知道?”問出口,上官清婉才頓覺得自己糊塗了,上官清婉一張醜顏擺在這裏,可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了麽?

尷尬的笑了笑,上官清婉不好意思的道,“清婉糊塗了!”

搖搖頭,婧妃轉過身去,不再說話,好久,上官清婉才聽到她低低的歎息聲傳來,“原來你便是她說的妹妹了!”

聲音很低,以至於站在她身後的上官清婉沒有完全聽清楚,微微蹙起眉,上官清婉問道,“娘娘說什麽?”

“沒什麽?”轉過身,婧妃微微一笑,“出來也有些時候了,本宮便先回去了,若得空,三王妃倒是可以去本宮那裏坐坐!”

“若有機會,清婉一定去!”上官清婉點點頭,這個婧妃,明明深得皇帝寵愛,可是她卻可以感覺得出,她很不開心,深宮中的女人,果然都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麵。

冷風乍起,吹起了婧妃滿頭的青絲,寬大的水袖,也被吹了起來,瑩白的手腕上,那紫色的手鐲,頓時映入了所有人的眼簾,婧妃雖是極力想要遮掩,卻仍是沒有逃過上官清婉的雙眼。

她心下一驚,急道,“娘娘,深宮內院,人多嘴雜,還望娘娘珍重自己!”

若她看的不錯,那手鐲,是上官家的東西,上官家兩子三女,每人皆有一個紫色玉鐲,上刻自己的名字,就比如她,就有著一個刻著婉字的玉鐲。

如今婧妃手上的這一個,會是誰的?

上官懿常年在外,應是沒有機會見這個久居深宮的婧妃娘娘,上官清雪更是不可能,那剩下的,便隻有上官清雅和那個常年身為太子伴讀的上官宇了。

上官家二子上官宇,由於聰穎出眾,自小便被皇帝看重,成為太子伴讀,常年居住宮中,也因此至今為止,她還未曾見過她這個名義上的二哥。

上官

清雅應當不可能送這樣一個手鐲給皇帝的妃子,現在看來,婧妃手中的這個鐲子,應該隻有可能是上官宇的了。

再結合先時婧妃所念的詩,以及她滿身上下這濃濃的哀傷,一切便都不難解釋了。

恨不相逢未嫁時,看婧妃的年紀,也應當不到二十,卻嫁於了年逾四十的皇帝,雖是恩寵有加,卻是沒有愛情。

或許是命中注定,或許又隻是意外,她遇到了身為太子伴讀的上官宇,年輕才俊,比之可以做自己父親的皇帝,自是更加讓她心動,可是彼此的身份卻成了永遠無法跨過的障礙。

聽到聲音,婧妃停下腳步,微微歎息,“他總說你膽小懦弱,我見到的卻不是這般,你既是已經看到了,以你的聰慧,定是不難猜出一切。今日來此,不過是因為一時感懷罷了,一年前的今日,我便是在這棵樹下遇到了他,往事如風,轉眼便是一年了!我從未想過要如何!”

婧妃搖了搖頭,才繼續道,“今日被你瞧見,也隻怪自己太過不小心,我無法強求你去做什麽,隻希望你能看在他是你親哥哥的麵上,不要為難於他,至於我……”

“娘娘誤會了!”上官清婉淡淡一笑,打斷了婧妃的話,“清婉不過是看娘娘身體孱弱,身邊卻未曾帶著伺候的宮人,這才多說了一句,至於其他,清婉什麽也未曾看見!”

話說完,她話鋒一轉,又道,“時候不早了,娘娘還是早些回吧,他日有機會,清婉定當去娘娘那裏坐坐!”

婧妃聞言有一瞬間的詫異,她很確定那一瞬間她一定看清楚了自己手上的手鐲,她是上官家人,不可能不認得此物!

可是她既然看見了,又為何裝作沒看見?

上官清婉看著麵前的女子微微搖了搖頭,那上官宇既是將這個鐲子送予了她,想必對她也是有情的吧!可是二人的身份卻注定了不能在一起。

同在皇宮,心在一起,卻是注定不能相守,“待得團圓是幾時”,恐怕這所謂的團圓,於她而言,永遠都隻可能是個遙不可及的夢了。

“天氣雖是尚好,可是這熙春園依是寒意不減,娘娘還是早些回去吧!”鞠身福了一禮,上官清婉笑道,“娘娘好走,清婉不送!”

婧妃聞言點點頭,深深的再次看了眼麵前的女子,她也沒再說什麽,轉身離開!

東傲一百四十五年十二月二十七,忙碌的東傲皇宮,終於迎來了皇帝司馬升的大壽。

皇帝大壽,四國來賀,文武百官也紛紛來朝,就連在邊境的上官宏父子也從邊境連夜趕了回來。

仰梅園。

“好了,紫煙,這樣便可以了!”阻止了紫煙繼續在自己頭上忙活的手,上官清婉微微皺起了眉,“這些東西沉得厲害,壓得我頭疼!有這根玉簪便夠了!”

“可是小姐,今日的宮宴來的人很多,小姐這般會不會太素了些!”

一旁的琉璃見此微皺著眉頭,今日是皇上大壽,若是打扮的太過素淨,唯恐會讓人覺得對此次壽宴的不重視,往重裏說了,那便是對皇上的不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