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性總裁【完結】

第85章 變得不像她

陶偉誠的葬禮,辦得十分簡單。劉嫂說,這是老爺生前的意思,希望能安安靜靜的離開。

站在他的墓碑前,織星始終都是麵無表情的望著照片裏笑得慈祥的男人。

威廉走過來,輕輕攬住她的肩,“丫頭,別難過,誠叔不在了,還有我在你身邊呢。”

織星垂下眼眸,默默的轉身離開。

從那之後,她就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裏,一連兩天都沒有出來,急得劉嫂團團轉,“小姐不吃也不喝,這可怎麽辦呢?”

客廳裏,小霽擰緊小眉頭,臉上同樣滿是擔憂。

“要不,咱們就直接衝進去按住她,要是不吃,就強行給她灌下去!再要不然,綁起來,輸營養液!”嵐越說越興奮,卻惹來座上幾道白眼。阿弦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早就跟你說過了,別總看那些有關體罰的愛情動作片,你就是不聽!看吧,現在走火入魔了吧!”說完,還失望的搖了搖頭。

嵐的臉脹得通紅,“我……我哪有看啊?人家都看愛情文藝片的好不好!”

這時,炎聖桀懶洋洋的起身,“劉嫂,把粥拿來。”

“呃,哦,好。”

端著粥,他走上樓。

樓下,嵐和阿弦麵麵相覷,嵐跟阿弦一樣,以前都曾跟在過炎聖桀身邊,對他的脾氣秉性還是很清楚的,他馬上分析道,“這下糟了,桀爺難得人性一回,織星小姐要是拒絕的話,他一定會惱羞成怒!”

阿弦也緊鎖眉頭正色道,“桀爺的話,恐怕會直接把陶小姐綁起來,管你要不要,掰開她的嘴就灌進去!”

兩人一搭一唱,嚇得劉嫂臉色發白。

一邊,小霽粉嫩的小臉則露出篤定的微笑。

推開門,光線很暗,屋子裏都是煙味。織星坐在地上,煙灰缸裏也都是煙蒂。

炎聖桀挑了挑眉,放下粥,徑自走進去,拉開窗簾,推開窗戶,讓新鮮的空氣湧進來。

夜空很美,今晚的星也足夠閃亮,一顆顆,靜謐恬美,綿延千裏。

他背過身去,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讓月光肆意縈繞,周身散發出一層層溫柔的光暈,看上去,夢幻得失了真。

“還要再給你幾天?”

織星充耳不聞,顫抖著手,又點燃一支香煙,卻沒有吸,而是夾在指間,任它幽幽的燃著。

看著她,他似笑非笑的勾起唇,無論何時何地,無論觀眾多少,他的魅力,從不會削減半分。

“不想吃東西,不睡覺,你是在懲罰自己嗎?為了別人的憎恨買單?”

見她沒反應,他走向門口,“那好,過幾天,我來斂屍。”頓了下,又端起那碗粥,笑意有絲嘲弄,“這個,你不需要了吧。”

門“砰”地關上,震得她夾在指間煙都跟著顫,煙灰掉了一地。

當大家看到炎聖桀又端著那碗粥出來時,全都愣住了。按理說,桀爺出手,不死也得殘,沒有被原封退貨的道理啊!

他將粥交給劉嫂,“熱一下,她呆會會出來吃。”

劉嫂吃了一驚,忙接過來,也不敢馬虎,立即又回廚房熱去了。

在阿弦和嵐詫異的目光中,他神情不變的坐下,然後問小霽,“你真的決定要幫她?”

小霽堅定的點頭。

“亦然是我們的親戚。”他重申。

“親戚……如果僅限於血緣的話,對我來說,沒差別的。”小霽垂下腦袋,聲音有點落寞,“我隻知道,她現在好可憐,我不幫她,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炎聖桀深深凝視他一眼,眸底似蘊藏無數秘密的黑洞,他悠然一笑,斂卻眸中情緒,“在生意場上,沒有親戚,隻有勝負。”

“嗯,我知道!”

就在這時,劉嫂驚喜的叫道,“小姐!”

幾人回頭,正好看到織星走下來。她憔悴許多,披散著頭發也沒有打理,像抹遊魂似的,悄無聲息的出現。

“劉嫂,我餓了。”

“好好,餓了好……”劉嫂高興的不知該說什麽好了,“我這就去把晚飯端過來。”

嵐和阿弦怔怔地收回視線,用一種敬仰的目光望著炎聖桀。他則氣定神閑,悠哉自得的喝著紅酒,眸光流轉間,瞥了瞥默默吃東西的織星,嘴角溢出一絲意味不明的淺笑……

*……*

醫院,特級病房。

冷亦然坐在床邊,用濕毛巾給炎敏擦了擦手,“媽,你不會怪我吧?”

她就像睡著了一樣,躺在那耐心的聽著兒子傾訴。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你是因為陶偉誠才背叛的爸……我盡量說服自己,不要去恨你。我也不想把事情做到這一步,可是……”

他的動作一滯,目光緩緩垂落,“我卻沒辦法原諒她。”

走出醫院,艾米一直都等在門口,看到他馬上問道,“冷總,您三點鍾有個會議。”

“取消。”他坐進車裏,“你自己叫車回公司。”

“呃,知道了。”

他駕著車,開得飛快,一路囂張到連紅燈都敢闖。

身後追著的警車,落下很遠。他搖下車窗,將音樂聲開到最大。這才能令他暫時忘記,忘記一切他想忘記卻始終無法忘記的事!

不知不覺,他開回到了陶家。自陶偉誠去世後,他三天都沒有回來了。

他突然有些怕,怕麵對她。

推開大門,客廳一片漆黑。走上樓,推開她的房間,他倏然一怔。

織星正窩在沙發裏看電視,聽到聲音,她扭過頭,一笑,“你回來了?”

冷亦然站在門口,深邃的眸一直望著她,有點執著。他發現,她變了,變得陌生,變得不像陶織星。

織星坐了起來,揉了揉微卷的發,模樣嫵媚性感極了,那對充滿神秘的貓眸,似笑非笑,“站在那裏幹嘛?為什麽不進來?”

她的話,有絲蠱惑。

他抿緊唇,唇角微冷,隨手關上了門,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