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性總裁【完結】

第462章 你是在折磨我嗎?

盡管耳邊轟隆聲不絕於耳,可織星一夜未闔眼,沒多大一會,就疲憊的靠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飛機著陸的時候,天早就黑了下來。

她睜開眼,“到阿曼了?”

“恐怕,會有點小出入。”

一聽到這個聲音,她全身一僵,慢慢的,抬起頭。

冷亦然正微笑著站在機艙外。

織星瞬間反應過來,“該死!”她的手悄悄摸上了脖子。

冷亦然輕輕走上前,倏地扯掉她戴在脖子上的黑石項鏈,夾在指間搖晃了兩下,“這個東西,我先替你保管了。”

織星恨恨的握緊拳,二話不說就揮了過去。

冷亦然也不避,硬是挨上一拳,卻在織星想揮出第二拳時,將她緊緊禁錮在胸前。俯在她的頸間,他深深嗅了一口,陶醉般啞著聲音說,“織星,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嗎?太好了,你終於又回到了我身邊。”

織星動彈不得,反而冷靜下來,冷冷地睨視著他,一字一句的說,“冷亦然,是你親手毀了我們之間最後一絲情份。從現在開始,我們連路人都算不上,隻能是,敵人。”

冷亦然低下頭,將她圈緊在懷裏,力道強悍得好像要勒斷她的骨頭一樣,“別這麽對我,我會很難過很傷心,會毫不猶豫的想要炸平阿曼……”

織星眯起眸子,咬緊牙,全身戾氣凝聚,猛地抬起腿,狠狠踢向他。冷亦然反應很快,鬆開手直接將她推到手下那邊。他做個深呼吸,眸底的傷痛,被他悄然掩蓋,春風般和煦的微笑,又重新回到臉上,轉身朝前走,“累了吧,我們回去休息吧。”

“混蛋!”織星被人死死壓在地上,臉頰貼著冰冷的地麵,瞪著他,厲聲道,“不要讓我後悔,我曾經愛過你!”

冷亦然腳步一僵,挺直的背脊,有絲顫抖,可很快,他恢複如初,回眸朝她溫柔一笑,“無所謂,隻要我還愛你那就夠了。”

*……*

“小小少,你說的這是什麽意思啊?”嵐急瞅著小澈,難以置信的問,“織星小姐會被帶到別的地方?呃,小小少,嵐叔叔知道你舍不得媽咪,可也不能因為這樣就亂說嘛。”

小澈什麽也沒說,拿起電話遞給他,“嵐叔叔,你可以打電話問的。”

嵐狐疑的接過來,要他信一個四歲娃娃的話,確實有些難,不過,現在是緊要關頭,他也不敢大意,趕緊背過身去打電話,“什麽?聯係不上飛行員?!該死,這怎麽可能?!那架飛機呢,開到哪去了?!”

掛斷電話,嵐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我……我把織星小姐丟了……”

嵐從沒有這樣沮喪過,他寧願拿自己的命去換,也不願意讓織星小姐和小小少受到一點傷害,更何況,現在還是把她整個人給丟了!

他要怎麽跟桀爺交待啊!

小澈走過來,輕聲說,“嵐叔叔,我們不能讓爹地知道的。”

“哦,”嵐怔怔地點頭,無形中,竟被一個小孩子左右了思緒和行動。那是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自小小少身上,他看到了桀爺的影子。

立即接通阿弦的電話,嵐趕緊說,“喂,阿弦,你聽我說。是這樣的……”

簡單說了這邊的情況,然後,嵐又叮囑阿弦幾句,盡量拖住桀爺,不要讓他打電話過來,他會在這段時間內,想辦法找到織星小姐的。

掛上電話,嵐不可思議的盯著小澈,“小小少,你……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小澈搖搖頭,並沒有解釋太多,隻是說,“我可以感覺到一些事。”

嵐冷靜下來,不似之前那麽吃驚,反而很認真的問道,“小小少,那你知道去哪可以找到媽咪嗎?”

小澈握緊黑手杖,垂下頭,“我暫時還看不到。不過,我也沒有看到媽咪有危險。”

嵐捏緊拳頭,麵容嚴峻,“我一定會找到織星小姐的!”

*……*

看著女傭又原封不動端出的早餐,冷亦然眉頭一蹙,徑直推開門,走進房間。

織星盤腿坐在地上,對他充耳不聞,冷漠的樣子,似從來也不認識這個人一樣。

站在她麵前,冷亦然強壓住胸口蔓延的脹痛,輕聲說,“你絕食?”

織星別開臉,起身要走,他一把拉住她,“你用這種方法,是在折磨我吧。”不是疑問,是肯定。

織星倏爾嗤笑出聲,回眸,視線冰冷,“那麽,有折磨到你嗎?”

他緩緩點頭,“有。不止有折磨到,還會讓我痛徹心扉。”盯著她,他眸中的溫度,從不曾改變過,“你知道怎樣把痛苦轉嫁到我身上,你更明白,傷害你自己,是用來對付我的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

織星甩開他的手,唇瓣微挑起一側,“這就是你抓我來的後果,哪怕是痛苦,你也必須要承受。”說完,她倏爾一笑,笑得豔光四射,“沒道理讓我一個人難過的,你說呢?”

他猛地按住她的雙肩,將她推到牆邊,一對幽深的眸子染上一片赤紅,“要試試嗎?我會有很多方法讓你吃東西!”凝視著她,狂飆的麵容,又漸漸流露出濃重的憐惜,“別逼我好嗎?我說過,我不想再傷害你,真的會讓我很疼。”

織星唇邊的笑意加深,不屑,憐憫,還有一絲憎恨。

冷亦然眯緊眼眸,一把推開她,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出去。

“哈哈……”身後傳來織星冷漠的笑聲。

門“砰”地關上,她的笑聲嘎然而止。扭回頭,視線飄落在窗外。

她不清楚這是哪裏,隻知道像座森嚴的古堡,底下24小時有人把守,想逃出這裏,很難。

這時,門又開了。

織星心下冷哼,也懶得回頭。

“織、織星……”來人尷尬的開口。

織星眸光一凜,眉頭擰緊,慢慢轉過身。

門口站著的人,居然是幾年未曾見過麵的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