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性總裁請克製

第433章 433 鼓勵她說

第433章 433 鼓勵她說

所以……

他知道她和下屬的交代嗎?他知道她和南溟說了什麽嗎?她還能把整件事隱瞞下來嗎?

紛至遝來的問題,喬慕卻全無答案。

她的種種擔憂,最後都化為鬱悶——

為什麽不直接打電話給她?

喬慕懊惱地拿起手機,按了按電源鍵,才頹然地發現:她的手機……好像沒電了。屏幕是全黑的,她按來按去試了幾次,都沒有任何反應。

他應該找過她。

因為沒打通,才轉撥了下屬的電話。

隻是現在不知道,他從下屬那裏獲知了什麽?

“喬小姐,是不合胃口嗎?”女傭從廚房出來,發現喬慕還站在原地,不由麵露疑惑,“您怎麽不吃?要不,我要後廚再換換菜?”

說話的同時,她便殷勤地過來,試圖端盤子。

“不,不用!”喬慕連連擺手,她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找了個位置坐下,“剛剛在想事情……這些都是我喜歡的。你別忙了,早點去休息吧。”

“啊?”女傭一愣。

休息?

這未免也太早了。

“這些你都不用管了。”喬慕指了指桌麵,在女傭怔神的時候,搶先出聲,“吃完以後,我會收拾的。”

“呃……”女傭的麵色越發為難。

讓喬小姐收拾?

這不合規矩。

“這樣吧……”思忖了兩秒,女傭還是決定退下,“您吃完就放著,我明天一早再收拾。有什麽需要的,您隨時叫我。”看得出喬慕有心事,她識相地把空間清了出來。

“好,謝謝。”

…………

餐廳裏安靜下來。

喬慕一個人,食不知味地吃完了晚餐。

她的手機已經連上了充電器,就放在客廳的沙發裏,但是裏麵除了一通未接通的電話,也沒其他信息。她隻能窩在沙發裏,握著手機發呆……

唐北堯想和她說什麽呢?

她不知道。

現在主動打電話去問,好像又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況且,也不知道他正在忙什麽,不好隨意打擾……

喬慕攥著手機,直到迷迷糊糊睡著。

她好像做了一個夢。

關於夢境的內容,她竟一點都不記得,隻知道那個夢厚重又壓抑……

半夢半醒間,喬慕做了個決定:她要把一切都告訴唐北堯!與其這麽壓抑難受下去,還不如一次性說個清楚,就算她是那個組織的人,那也是上輩子的事了……

然後,她翻了個身,繼續蜷縮在沙發角落,又睡了過去。

……

“喬慕?”

“睡著了?”

“……”

她聽到有低沉溫和的嗓音,似是隔得很遠,卻給人莫名的安全感。她實在太困了,就沒有任何回應,隻是朝聲源的方向依偎了一下。

然後……

有人摸了摸她的腦袋。

接著身體一輕,她被人抱了起來。

“嗯?”身體被抱離沙發的那一瞬,喬慕才猛地驚醒過來,她睡眼朦朧地盯著眼前的人,辨認了許久,“……唐北堯?”她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他,也對上了他放柔的視線。

隻是她的大腦,還沒什麽思考的能力。

“是我。”唐北堯輕聲哄著,知道她迷糊,便刻意放緩了語氣,“你怎麽睡在這裏?我抱你回房間,聽話……”他像對付小孩子那樣對付她,說話的同時,按下她試圖掙紮的手臂。

畢竟和似醒非醒的人,沒有道理好講。

“不要上樓,還有事情……”喬慕啞著嗓子抗議。

她把頭埋在他的頸間,努力地調整著呼吸,試圖用最快的速度,讓自己醒神。

對了……

她找他什麽事來著?

想不起來。

直到——

“又睡著了?”唐北堯拍了拍她的背,無可奈何、又似笑非笑的口吻,“那就睡吧,不想了……”

“不是!我沒睡著!”喬慕靠在他的頸間,腦子卻已清醒了一點。她示意唐北堯放自己下來,恍惚了一下才站穩,“你餓不餓?”

她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頭發,最後眯著眼睛抬頭,“我給你留了菜。”

一邊說著,她便一邊要往廚房的方向走。

“不用麻煩。”唐北堯止住她,提醒了一句,“快一點了。”牆上的指針,已經顯示是後半夜。

“沒事,不麻煩。”喬慕擺擺手,“我去熱菜,正好醒醒神,我還有其他事和你說的。”關於那個蠟像,關於那些荒謬又恐怖的猜想,她都決定說出來。

不過她要先清醒一下,然後再整理一下。

唐北堯一怔。

他看著她的目光,有著片刻的停頓,然後突然揚唇而笑,眼角眉梢裏,都是釋然:“好,那我等你。”他鬆了手,別有深意地補充了一句,“慢慢來。”

喬慕混混沌沌地跑進了廚房……

…………

熱菜很方便。

女傭把她挑出來的那些菜都蓋膜封好了,她隻要放進微波爐裏就可以。餐桌上的晚餐她都沒有收拾,於是再端了湯碗,給唐北堯熱了一點湯。

“我不需要很多東西。”唐北堯洗了手過來,坐在了餐桌旁。

他不像是等吃飯的,而像是等她說事的。

“就一點點菜,我給你挑出來的。”喬慕端了熱好的菜盤過來,又去盛了米飯和湯,忍著困意叮囑,“你稍微吃一點,老餓肚子對身體不好……”

每次都是她吃飽,他餓肚子,她也過意不去。

說完,喬慕轉身,試圖去廚房拿餐具。

唐北堯卻叫住了她。

他省了她跑一趟,拿起她用過的勺子,直接用它吃飯。

“不錯,味道很好。”喝了一口湯,他點頭評價。他的麵色似很愉悅,他看她的眼神,似在……鼓勵?

鼓勵她做什麽呢?

“其實……”喬慕拋開蕪雜的想法,清了清嗓子,在他對麵坐下。她正想開口說話,卻在看到他袖口的兩點暗紅時,麵色一變,陡轉了話鋒,“你的袖子髒了……那是什麽?”

她這才反應過來,他的外套也不見了。

剛剛他抱她的時候,就沒有穿外套,她好像也沒見他把外套放在玄關或者掛起來……

唐北堯蹙了蹙眉。

“是血。”他不動聲色地卷起袖口,把那些血漬掩藏起來後,才繼續喝湯,“不是什麽大事,有人自殺了,血正好濺到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