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性總裁請克製

第589章 589 奴隸

第589章 589 奴隸

此話一出,病房裏一片寂靜。

唐北堯的臉色,難看至極。

“傭人死了?”隔了半晌,他才艱難地找回自己的聲音,從喉嚨中溢出的嗓音,帶著明顯的幹澀,“……是喝了那杯水死的嗎?”

“還不能確定。”來人如實回答,“但是現場有問題的,也就隻有那杯水。所以我們也想來請示,要不要送去詳細化驗……”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因為這裏也有一杯,而看這樣子,唐少是已經著手準備調查了。

氣氛又是一靜。

在全場的僵硬中——

“拿走!”顧斯庭率先開口,小聲地催促那個拿杯子的下屬,“找唐門的專家來化驗,越快越好!”

“是!”下屬應聲,立馬離開。

“北堯……”

顧斯庭試圖說點什麽,勸唐北堯先放寬心,但是還沒正式開口——

“喬慕剛剛在我這裏的!”白十七突然開口,她似到了現在,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杯水不是我喝的!是不是她喝過的?那她現在……”

她的猜想,同樣不樂觀。

而唐北堯不待她說完種種可能性,直接抬腳,快步走了出去……

“北堯!”顧斯庭著急,卻叫不住他。

“唐少……”白十七也想往前追,但是驟然的用力,隻夠勉強坐起來,然後便是忍受傷口的疼痛,“……唐少這是要去哪裏?”

她沒辦法追,隻能詢問顧斯庭。

“我不知道。”顧斯庭沒在繼續往前,隻是站在門旁,望著唐北堯迅速離開的身影。他的姿態有些頹然,“反正,我是已經沒辦法了……”

…………

“嘀嘀!”

“嘀嘀嘀!”

……

車速不快。在經過市中心的時候,他們這輛不起眼的小轎車,甚至被堵在了車流之中。

喬慕倒是很慶幸這樣的路況:因為被多堵一分鍾,她就等於拖延了一分鍾的時間,就等於多了一層勝算……所以,她一點都不著急。

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麽荒流也不著急?

他就坐在她的身側。

從上車開始,他便又戴上了口罩。現在,他低著頭,整個人都隱匿在暗色中,似在閉目養神……他整個人呈現靜止的狀態,隻有他的那隻手,還放在膝上,規律地打著節拍。

他不急?

多留一分鍾,他的勝算可就低一分了!

“你趕時間嗎?”喬慕索性主動開口,打破了車中的沉默,“這條路我很熟悉,會堵很久。如果你著急離開A市的話,不如我們下去坐地鐵?去機場或者火車站?”

她想逃走。

但顯然,留在這輛車裏,逃走的機會徹底為零。

“不趕時間。”荒流嗓音淡淡地回答,在她的話說完之後,他手上的動作才停下,然後睜眼,緩緩地看過來,“我們並不是在亡命。”

他輕嗤。

說完之後,才露出嗤諷的笑意。

“而且在走之前,我還想見一個人……”荒流的頭轉向另一邊,他的目光也看向窗外,似在欣賞車外擁堵的盛況,“既然來了,我總不能白來一趟。”

他說話慢慢悠悠的,有點閑聊的架勢。

“你還有什麽目的?”在他塑造的語境下,喬慕不由脫口而出。

“拿回我的掌控權。”荒流閉了閉眼,淡淡地說完後,呼出一口氣。

喬慕的心中不由一緊。

現在他難道不是已經擁有掌控權了嗎?

他還想要掌控什麽?

“你還想對付誰?”她直接問出來,暗暗地握拳,臉上的警惕更甚。

荒流卻不打算回答了。

“要喝水麽?”他突然問了一句,就這麽順理成章地轉換了話題,然後仰頭看向前座的司機,“給我拿一瓶冰水過來。”後半句話,他是以命令的形式說的。

“是。”前座的司機唯唯諾諾的,一路上都沒發出任何聲音。他在聽到荒流的命令後,才悶悶地應聲,然後從副駕駛座的袋子裏,抽出一瓶水,往後遞過來……

喬慕一驚。

因為司機的這個動作,正好露出了白手套和衣袖中的空隙,讓她看到了他腕上的皮膚。那種皮膚,皺巴巴的,就像是樹皮一樣的……

她並不陌生。

隻是眼前的這個人,又和以前見到的不一樣:比如他的臉和脖子,那裏的皮膚和正常人是一樣的!若不是他無意中露出的手腕,她沒有想到,他也會是那樣的“變異人”……

長生不死,時間停止麽?

“我要冰的。”在她怔忪的時候,荒流已把飲料接了過去。但是下一秒,他便猛地揚手,又把飲料重重地砸向前,正中司機的後腦,“我要冰的,你聽不懂嗎?”

“碰!”

一聲悶響。

已經不冰的水,砸在司機的後腦勺上,發出不小的悶響。顯然荒流的這一擊,用了不小的力氣,可是他的聲音,卻依舊保持著平靜溫和。

有種極端的、恐怖的……落差感。

“對不起……”司機卻沒有任何的不悅,對於荒流這種無禮又暴躁的對待,完全是絕對性的服從,“我剛剛在樓下等的時間有點長,冰水買得太早了。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他不停地道歉,整個人都卑微到了極致。

連喬慕都聽不下去——

“是不是冰水,區別很大嗎?”她忍不住鳴不平,把那個瓶子撿起來,同樣用力地扔到荒流身上,“不要那麽矯情了!有什麽意見或者不爽的,你直接衝著我來就好,不用發脾氣想殺雞儆猴!”

她一下子把話說了個明白。

荒流一愣。

也不知道,他是被她說愣的?還是被她用瓶子砸愣的?

“主人,您沒事吧?”司機偏偏還不爭氣,倒吸了口涼氣後,又毫不猶豫地站在荒流那一方,殷勤地往後遞紙巾。他的樣子……似乎他本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尊嚴。

荒流接了。

他拿了紙巾,不是擦身上的水漬,而是擦飲料瓶子上的水漬。

擦幹淨以後,他把瓶子遞過來,依舊是氣定神閑的樣子:“喬慕,我對你沒有什麽意見或者不爽。但是,他隻是個奴隸,你也應該學會,對奴隸真正該有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