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性總裁請克製

第694章 694 不再受控

第694章 694 不再受控

“我看出來了。”阿莎低喃。

她的聲音裏,有一種難言的苦澀和失落,甚至還有一些委屈——

“他從來都沒有說過,可是我看出來了……他喜歡你……他就是想讓你回來!”

“嗬!”

喬慕輕嗤,她隻覺得可笑。

“我再說一次,我不是你們期待的那個人!”她扯下**的另一個枕頭,直接單手甩出去,碰碎另一個花瓶,“你們這樣的行為,真叫人惡心!”

“碰!”

又是一聲脆響。

更多的陶瓷碎屑迸濺開來,讓地麵一片狼藉。

“喬慕……”阿莎似被她的暴力下了一跳,脖子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然後,她還想開口說什麽,但隻來得及叫出一個名字,聲音便不由頓住。

阿莎張了張嘴,才猶豫著,喃喃開口:“……主人。”

喬慕回頭。

她看到荒流,不知什麽時候來的,就站在門口,一張臉上沒什麽表情。在被發現之後,他才抬腳,緩緩地走入了這個房間。

他的眼睛,始終在看著阿莎的方向。

“主人,我……”阿莎忐忑出聲,腳下不由自主地後退。可在三步之後,她突然停住了,身體僵直地靜止住,視線也空洞且茫然。

她被控製了。

喬慕也不清楚,荒流用的是什麽方式?但阿莎卻是真實地被控製住了!她整個人就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隻剩下驅殼以供差遣……

“自我了斷吧。”荒流淡淡地開口,下了最後通牒。

然後阿莎就像是傻子那樣,竟然沒有半點要反抗的意思,就這麽木訥地蹲下來,撿起地上的某塊碎瓷片,然後劃向自己的手腕……

瓷片並不是很鋒利,阿莎竭盡全力地割下去,也隻留下細小的血痕。

這是死不了人的!

隻是……阿莎不覺得痛嗎?

她像是失去了痛覺,一心求死的人那樣,看了眼手腕上的傷後,然後又抬手,把那個帶血的碎瓷片,抬起按到了自己的頸動脈邊……

“住手!”喬慕終於看不下去,衝上去製止。她討厭組織,討厭這裏的每一個人,但這不代表她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抹脖子,“你瘋了嗎?阿莎!”

始作俑者是荒流,阿莎為什麽要死?

就算有錯,也是錯不致死!

“……自……我……了……斷……”阿莎在呢喃,口中斷斷續續的,隻有這四個字。她像是被輸入了命令的機器人,不執行完這個最終程序,絕不罷休。

“住手!”喬慕低喊,她咬牙,不管不顧地使用蠻力,把那個碎瓷片爭搶了下來,狠狠地甩到一邊。然後,她握住阿莎的肩膀,用力地搖晃,“你清醒一點,別人要你死,你就死嗎?命是你自己的!”

阿莎抬頭。

她總算是停止了自殺的動作,隻是看過來的目光依舊有些呆愣,有些茫然。她的正常思緒,顯然還沒有恢複過來。

“起來!”喬慕努力地拽起對方,“出去!到外麵去!”這隻是一個下意識的想法,本能的反應。要保住阿莎的命,就讓阿莎趕緊離開荒流的視線!

阿莎茫然地站起來。

“走啊!”喬慕恨鐵不成鋼地推了她一把,“處理你的傷口!去啊!”

阿莎這才慢吞吞地走向門口……

荒流竟沒攔著。

他站在原地,任由阿莎就這麽離開,甚至在阿莎經過自己的時候,還側了側身,好心地讓出一條路來……然後,這偌大又狼藉的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反應過來這點的時候,喬慕的心裏有些慌。

當對上荒流那雙深邃黑亮的眼睛時,喬慕的心裏一顫,有明顯的動蕩和不安。但是表麵上,她還是維持著不動聲色的模樣,甚至姿態傲然地抬頭看過去。

“你想說什麽?”她以迎戰的姿態,語氣不善地問出來。

荒流卻沒回答。

他沉默著,隻是用那雙黑亮的瞳孔,注視著她的方向。接著,他抬腳,一步步地,逐漸接近……

越來越近……

五米、四米……兩米、一米!

就在喬慕幾乎沉不住氣,大喊出“你想幹什麽”的同時,荒流開口,淺淡又冷靜的語氣,簡潔明了地交代了一句:“忘了剛才聽到的話。”

忘了?

嗬,他覺得她能說忘就忘……

等等!

想到一半,喬慕突然會意過來:這不是荒流在跟她說話!這是荒流在對她催眠,然後對她丟出的命令……正常的情況下,她應該像阿莎那樣,變成聽話的木偶人,完成他的要求。

可現在……

喬慕也不知道:她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對荒流的催眠產生了免疫?

“……你很喜歡這裏,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就住在這裏。”荒流仍舊在對她施加催眠,聲音很輕,近似蠱惑,“不要再想她說的話。”

喬慕沉默地聽著。

她沒有接話,甚至連基本的回應也沒有。她就假裝是被成功催眠的人那樣,平靜地接受著他的要求。

她想騙過荒流。

她想等荒流離開。

可是,她沒有想到,荒流竟在下一秒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指尖又蹭過她的臉頰。然後,他的另一隻手也抬起,朝她的方向伸過來……

想幹什麽?

喬慕的心中一沉,某種本能的抗拒,讓她下意識地蹙眉。荒流似在看到她蹙眉的動作時,神色微微怔了一下,他原本打算觸上她頭發的手掌,也因此一偏,不小心捧在了她的臉上……

而喬慕已本能爆發——

“啪!”

她揚手甩出去,狠狠地一巴掌,甩在對方的臉上。她用了十足的力氣,扇得荒流的臉都偏向一邊,原本白皙的左臉上,迅速印出幾道細長的指痕。

“夠了!”喬慕怒喝,終於沒法繼續偽裝下去,“別碰我!”

荒流收手。

“你的頭發亂了,我隻是想……”他抿了抿唇,解釋到一半又停住。然後,他蹙眉,沒顧得上自己臉上的疼痛,疑惑地問出來,“為什麽……你不受控?”

顯然,這是他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喬慕冷笑。

她不知道原理。

但她知道起碼的道德三觀——

“我難道應該被你控製,然後接受你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