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夫上任,早安老婆大人!

83 .083這真是他見過最不識好歹的女人

83.083這真是他見過最不識好歹的女人

“你想那麽多做什麽?”

陳悠悠鬆開她,光著腳走到沙發前坐下,“夏寶,你的戀愛觀有問題,婚姻都不能保證一輩子,更何況是愛情呢,一個男人愛你,必然舍不得讓你難過,所以你想的那些,在他眼裏都不是問題,可一個男人要是不愛你,他做那些傷害你的事的時候,又怎麽會考慮你的感受,你在殷承安身上,還沒得到教訓嗎?”

提到殷承安,唐夏眼神黯淡了一下,她走過來,挨著陳悠悠坐下,出神的盯著桌上的盆栽,一周時間的照料,嫩枝抽出新芽,多了抹青綠,生機勃勃髹。

陳悠悠將她眼底的迷茫看在眼裏,伸手抱了抱她的肩膀,歎息一聲,“你這對感情三貞九烈的態度,到底是跟誰學的?不是我想說殷承安壞話,那種背叛過你無數次的男人,誰能保證不會有下一次?就算他真的改邪歸正,可你有沒有想過裴苡微那個孩子,那可跟他有切不斷的血脈,你這一輩子,包括以後你自己孩子的一輩子,都要在那孩子的陰影下活著,你要這樣委屈自己一輩子嗎?蠹”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唐夏將盆栽擺弄好,扭頭望著她,“可是現在,我還不能跟他離,我沒告訴你,前段時間,殷承安做擔保,為唐氏在銀行貸了一筆巨額,唐氏投入生產,正需要這筆錢,而且,我爸好像也察覺到了什麽,時不時的會敲打我兩句。”

“你擔心一旦你離婚,殷承安會翻臉無情,把唐氏給禍害了?”

陳悠悠道破她心中的想法,唐夏沉默以對。

陳悠悠冷笑一聲,“他要真敢這麽做,你這婚,可真離對了,這種沒有良心的男人,早蹬了早快活。”

唐夏沒再接話,即便陳悠悠不勸她,她也已經決定了,等到春節過後,第一批新產品上市,她就正式跟殷承安提出離婚。

這段時間殷承安的表現,確實令她意外,甚至曾經也起過漣漪,但最終,她還是清醒過來,重新接受殷承安,意味著接受那些他那些雜亂的情史,接受那個令她如鯁在喉的私生子,雲安市那麽多熟人,誰不清楚殷承安曾經的為人,隨便一兩句,就可能扒開他那些過往,她眼裏容不得沙子,到時候橫在兩人之間的,就是無休止的爭吵。

她跟殷承安之間,已經不是愛不愛的問題了,因為生活,不是隻有愛情。

“毛團呢?”

唐夏回過神,突然發現,進屋到現在,存在感極強的毛團小朋友,今天居然沒有出門迎接。

陳悠悠從桌上拿了個蘋果,眯著眼睛咬了一口,咬牙切齒道,“躲窩裏自我反省去了。”

唐夏……

“它又幹了什麽?”

“它把老娘的內/衣抓破,鋪貓窩去了!小混蛋,記恨我昨天不讓它吃小魚幹!”

陳悠悠氣得磨牙,她幾百塊錢買的內/衣,隻穿了一次,就報廢了,能不心疼嗎!

唐夏覺得無奈,又好笑,毛團才兩歲多,正是壯年,淘氣著呢,唐夏脾氣好,又總是喂它,毛團雖然還是拽拽的,但不怎麽欺負她,可是陳悠悠就不一樣了,兩個倔脾氣湊到一塊兒,唐夏每天的生活都“精彩紛呈”。

她一下午沒回來,也不知道陳悠悠喂毛團了沒,洗了手,拿著貓糧走到了貓窩旁,蹲下身輕輕戳了戳毛團尖尖的耳朵,拿著貓糧在它眼前晃了晃。

小家夥風雨不動安如山,支著前爪,正襟危坐的麵對牆壁,絲毫不屈服。

氣性這麽大?

唐夏換了包小魚幹,結果這次還沒放到它嘴邊,小家夥已經扭過頭,瞪著眼睛看著她手裏的小魚幹。

唐夏失笑,捏起一條小魚幹,喂它,小家夥吃得一臉滿足,尾巴在身後也輕輕搖晃了兩下,唐夏瞧著,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她皺著眉盯著毛團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圈,突然驚聲道,“它胡子呢?”

毛團被唐夏這一生驚叫嚇了一顫,耳朵尖抖了抖,繼續埋頭吃魚幹。

陳悠悠聞言朝她瞟了一眼,冷哼道,“本姑娘剪了,下次再抓破我衣服,我剪它的毛!”

毛團突然打了個寒顫,一雙眼睛瞪得滾圓,弓著身子衝著陳悠悠“喵喵”叫,一點兒都不屈服她的**威。

陳悠悠拿著水果刀,眯著眸子衝它揮了揮,“再叫閹了你!”

作為一隻有骨氣的貓,毛團當然不會屈服,瞄著陳悠悠吃水果的時候,嗖的一下跑過去,將她僅剩的一隻鞋子叼了起來,飛快地朝著陽台跑去。

陳悠悠大驚,光著腳追去,“你大爺的,你再敢把這隻扔下去試試?”

話音剛落,毛團華麗麗的被卡到陽台落地窗的夾縫裏,腦袋夾在裏麵動彈不得,小屁股在後麵一扭一扭,就是出不去,委屈的“喵喵”叫。

陳悠悠跟唐夏都愣了,緊接著,陳悠悠大腿一拍,哈哈笑得直不起腰。

“哈哈,這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吧,活該!”

唐夏橫了她一眼,自己也沒人住笑了,她走過去,將玻璃拉開些,彎腰將小東西抱了進來。

毛團小朋友感覺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深深地踐踏,一晚上都不理她們倆。

臨睡的時候,唐夏收到了沈先生的短信,“睡了沒?”

唐夏翻了個身,握著手機,打下一行字,“睡了。”

沈先生那邊很快又發來一句,“睡了,那誰在跟我聊天?”

囧了個囧,沈先生居然開起玩笑,雖然有那麽點兒冷,她是不是打擊他的自尊心?於是她從善如流道,“你猜。”

發過去後,唐夏才覺得這句話有點曖/昧,她連忙撤回,想了想又回道,“這麽晚了,早些休息吧。”

於是沈先生非常誠實道,“睡不著。”

唐夏……

睡不著難道我要哄著你睡?他難道不知道自己那句話,是拒絕聊天的意思嗎?

她垂下眸子,打下一行字,“數羊吧。”

沈先生盯著屏幕黑了臉,他將手機扔到一邊,掀開被子將自己埋了進去,這真是他見過最不識好歹的女人!

前腳還在她樓下跟自己依依不舍,後腳短信裏就給自己擺臉色,他一回來,就一直在等她的電/話,他回家這麽晚,她是不是得來個電/話慰問一下,結果等了一個小時也不見來電,他就沒忍住,發了條短信,可結果呢?

他沉著臉,說不出的鬱悶,在被窩裏悶了一會兒,坐起身,將手機撿了回來,皺著眉打了一條,“還是睡不著。”

這次等了好久,也沒有人回,沈先生皺著眉又發了一條,“你怎麽不回,是不是睡著了?”

二十分鍾後,沈先生火大的將手機扔到一邊,閉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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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夏早上醒來的時候,才看見那兩條短信,她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手指在上麵頓了頓,最終沒有回複,將手機放到了口袋。

陳悠悠昨晚整理了大半夜病例,唐夏起的時候,人還沒醒,她喂了毛團,沒有驚動她,悄悄離開了。

剛到樓下,就瞧見那輛熟悉的黑色賓利停在綠化帶旁的樹下,車子應該停了有一會兒了,車麵上有一層薄薄的霜霧,車裏的人應該是看見了她,就在她看那輛車的時候,車門緊跟著就開了,殷承安穿著一件淺灰色的毛呢大衣,從車上下來,朝她的方向走來。

唐夏頓住步子,將包往肩上提了提,淡漠的看著他。

他走近,就問她,“你把車賣了?”

“嗯。”追尾之後,她就不怎麽開車,車子修好後,就掛到網上賣了,上個星期才拿到錢。

“為什麽賣了,缺錢?”

他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讓唐夏很不舒服,她皺眉道,“想賣就賣了,車子是我結婚的時候,我爸給買的,沒有花殷家一分錢。”

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成功的讓殷承安冷了臉。

他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麽也沒說,拉住她的手,沉聲道,“上車。”

唐夏躲開他,獨自朝賓利走去,她不想因為這種小事跟他吵架,而且,他送,還省錢,她沒必要矯情。

殷承安係好安全帶,從置物箱裏拿出一盒豆漿,和一盒蝦餃遞給她,“我來的時候路過和記齋買的,還熱著呢。”

唐夏怔了怔,突然剛跟殷承安認識的那年,他跟家裏鬧矛盾,住到殷旭這裏不肯走,她那會兒正跟著殷旭做一個課題,隔三差五都能見到他。

殷旭是素食主義者,殷承安跟著他過了半個月,嘴裏都能淡出鳥來,他對大學城附近又不太熟,找個地兒開葷,也不知道去哪兒,於是就纏上唐夏,讓她帶他出去吃飯。

唐夏那時候就已經對這個帥氣的大男孩兒產生了好感,自然不會拒絕。

她帶他去的地方,就是和記齋,和記齋瘦肉粥,跟蝦餃鍋貼堪稱一絕,唐夏經常跟陳悠悠幾個同學來吃,結果殷承安試過之後,隻給出了個一般般的評價,著實讓她難過好久,以至於後來,她都不怎麽來和記齋買吃的,因為他不喜歡。

往事走馬觀花的在腦海裏掠過,唐夏回過神,道了聲謝,接了過來。

殷承安似乎很高興,開車的時候,一直跟她提起以前的事,唐夏隻是聽著,既不附和,也無表情,殷承安說了一會兒,慢慢收斂住笑容,望了望她的側臉,抿唇道,“唐諾有半年沒回家了吧。”

唐夏手指頓了頓,沒接話,她心裏有些疑惑,殷承安跟唐諾關係並不好,為何會關心起唐諾?還有上次唐諾叮囑她決不能讓殷承安知道他回來,兩個人之間,明顯有些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她心裏思緒萬千,麵上卻不動聲色,她嘲諷的回道,“他怎麽會有臉回來。”

“話不能這麽說,”殷承安捏了捏方向盤,掌心有些薄汗,“外麵人怎麽看,是他們的事,但你是他的妹妹,無論如何也得向著他。”

唐夏愈發疑惑,她垂下眼簾,淡淡道,“我連他人在哪兒都不知道,怎麽向著他?”

殷承安沉默了幾秒,低聲說,“昨天,有一位警察朋友來找過我,他們繳獲了一個販毒集團,兩名疑犯在逃,其中有一個,好像是唐諾。”

“不可能!”

唐夏一下子拔高了聲音,冷著臉望著他,“我哥不可能吸毒。”

殷承安沒再說話,專心致誌的開車,唐夏的心卻亂了。

即便她嘴上不肯承認,但是心裏卻已然起了疑惑,唐諾瘦得脫了人形,明顯就不正常,他找她要了一百萬,究竟是要用在哪裏?

一想到此,唐夏就坐不住了,臉上的表情難看的遮掩不住。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唐夏回過神,一看是林安娜,拿起來按了接聽。

“沈經理,董妡在市醫院……”

唐夏捏著手機,淡淡道,“我知道了。”就掛了。

殷承安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沒有問,也沒有說話。

等把唐夏送到唐氏,殷承安才道,“後天是秦駱飛的訂婚宴,秦家送來了邀請函,你準備一下,後天我來接你。”

秦駱飛是秦崢弛的二哥,雲安市政要人物,年紀比沈濯雲還要長上兩歲,秦家在雲安市地位不可撼動,少不了這位二哥的功勞,唐夏隻在新聞上見過那號人物。

唐夏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殷承安勾起唇角,伸手想將她嘴角的發絲拂開,唐夏幾乎下意識的躲了一下,殷承安在手在半空中僵了僵,最後慢慢收回。

車廂裏靜謐下來,幾秒鍾後,她才開口,“那件事,不要告訴我爸爸。”

她沒有提,但是他卻知道她在說什麽,心裏說不出的有些煩躁,她居然這麽不放心他,還要可刻意叮囑。

得到他的肯定,唐夏鬆了口氣,拿起包,開門下了車。

直到目送她進了唐氏大廈,他才拿起手機,極其緩慢道,“他就在雲安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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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諾隻說了讓她找這個叫董妡的姑娘,她卻不知道他究竟要找她做什麽。

董妡本人看起來比照片上憔悴很多,淋巴結腫大,稍稍一碰,口腔就容易出血,唐夏是穿著隔離服進去的。

是的,她怎麽都沒想到,這位姑娘居然是艾滋病患者。

她的精神狀況很差,眼神晦暗而空洞,完全沒有二十多歲女孩兒的朝氣,唐夏眼神有些複雜,望著她看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你找我?”

董妡新開了口,她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沙啞,晦澀難辨。

唐夏回過神,點點頭,“你好,我是唐夏,來拿回我哥存放在你這裏的東西。”

“你是唐諾的妹妹?”

董妡的眼睛清明了些,狐疑的望著她。

唐夏想了想,摘下了口罩,她跟唐諾很像,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董妡看著她沒說話,眼神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好久才說,“東西不在我身上,我要見唐諾,東西我會親手交給他。”

唐夏蹙起了眉,並非她不答應,而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聯絡唐諾。

“我問問他,過兩天給你答複。”

董妡閉上眼,不再說話,一副逐客的姿態。

唐夏沒久留,慰問了兩句就離開了,臨走前,她跑到繳費處,幫董妡續了五萬住院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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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駱飛的訂婚宴,轟動雲安市,他的未婚妻居然是一個還未畢業的大三女孩兒,足足小了秦駱飛十五歲,家裏沒什麽名氣,她本人更是沒什麽名氣,這場離奇的婚禮,令整個雲安市都驚訝不已。

唐夏做發型的時候,還能聽見店裏婦孺們議論不休的聲音,或多或少,都在議論那個女孩兒,說她手段不簡單,年紀輕輕就能把自己嫁入豪門,甚至有妒忌的,說話惡意難聽。

唐夏沒待太久,就離開了,她並不喜歡討論別人的生活,更不喜歡聽別人在背後嚼舌根兒,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誰也無權多嘴,結局好壞,也無關他人,自己能承受就好。

出了門,冰涼的空氣,讓她感到一絲清明,她攏了攏身上的大衣,看了眼時間,決定先回公司。

一上車,初七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小嫂子,你在哪兒?”

“公司呢。”

“周末還在公司?”初七聲音有些失望,“你不會騙我的吧。”

唐夏笑笑,“真的,我在去公司的路上,你有什麽事嗎?”

“我門在森林公園烤肉,二哥買了好多,吃不完,你過來唄?”

“二哥”那兩個字,讓唐夏呼吸頓了頓,垂下了眼簾。

“吃不完打包回去,我今天要參加一個訂婚宴,走不開。”

“這樣啊,”初七的聲音拐著彎,似乎刻意在說給某人聽,“那要不我給你烤點兒,一會兒讓二哥給你送去?”

唐夏……

這丫頭是故意埋汰她的吧,唐夏一臉黑線,義正言辭道,“我真的去不了。”

然後就掛了。

她速度很快,生怕他從電/話那邊質問她,做完這一係列動作,她居然有種小時候背著家長幹壞事的感覺,沈先生施加在她身上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訂婚宴是晚上六點開始,唐夏跟殷承安到的時候,剛過五點,但是會場已經來了很多人。

秦家老一輩曾在軍/政上的擔任要職,挨到秦駱飛父親這一代,轉從了商,秦家兄弟四個,老大秦禮彥隨父經商,如今成家立業,兒女滿堂,已成一段佳話,老二秦駱飛從政,是秦家最得意的兒子,老三秦昭誠從醫,南山醫院,就是秦昭誠名下的產業,老四秦崢弛,秦家最小最得寵的兒子,世界級鋼琴師。

四個兒子各個出息,也難怪讓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