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夫上任,早安老婆大人!

85 .085醋意你是不是對什麽男人都是這樣

85.085醋意 你是不是對什麽男人都是這樣?

他深吸了口氣,沉聲道,“唐諾的事兒要是上了法庭,唐夏第一個恨的就是我,安子,你可真給我找了個好活!”

殷承安沒說話,唐夏那麽理智,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恐怕她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怎麽回事,自然也清楚自己該恨的人是誰蠹。

明明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可是隻要一想,他心裏就悶得發慌,那種窒息的感覺,令他恨不得此刻收手,可是不能,已經到了這一步,就沒有後退的可能,再說,他根本就不愛唐夏,所以,即便她恨他,也與他無關!

他這麽告誡著自己,卻掩飾不住心裏瘋狂翻湧的窒息,他伸手扯了扯領帶,回頭朝著唐夏的方向望了望,如果可以,他還是希望,她能知道的晚一些,更晚一些……

——————紅/袖/添/香/首/發—————

濱海林園位於市郊,是秦家的產業,因為當時隻是試驗基地,修建的並不是很大,但是裏麵的布局,構造都很精巧,秦家還大手筆引進了不少奇花異草,每到花季,便有不少人慕名來這裏觀光髹。

這片私家園林,從來不對外出租,偶爾秦氏有一些重要典禮之類要舉行的時候,才會用,平時都是秦家避暑的地方。

唐夏以前隻是聽聞,這還是第一次應邀來這裏,多多少少有些稀奇。

花圃修剪的錯落有致,花叢中的燈盞,更是為了配合百花齊放的效果,打出旖旎的色彩,襯著這片園林,多了幾分童話故事的感覺,滿滿都是少女心。

設計這片園林的工程師,一定是個充滿童趣的人。

唐夏沒再往深處走,找了個長椅坐了下來,今天這雙鞋,不太合腳,走了一會兒,腳趾就頂得疼。

她彎腰輕輕揉著踝關節,盤起的發絲輕輕垂落了一縷,蕩在耳邊,露出細白的脖頸,與精致的鎖骨,昏黃的光暈打在她身上,平添了幾分優雅,美得無與倫比。

韓臻頓住腳步,深深地望著她,將近四年不見,曾經那個羞赧的女孩兒,已經變成了成熟優雅的女人,哪怕退去唐氏給她的光環,她依舊輕而易舉的能捕獲眾人的眼球。

這輩子,體會過她給的好,其他任何人都難以入得了他的眼睛,他這一生,很少有後悔的事,但是她,卻是他難以彌補的遺憾。

眼前突然多了一雙光亮的小牛皮鞋,男式西褲筆直而挺括,唐夏怔了怔,緩緩抬起頭。

韓臻穿著一件深藍色西裝,白色襯衣,領口打著暗紅色領結,頭發整齊的梳到腦後,英俊的五官,相較四年前,成熟了很多,眉眼依舊溫柔。

唐夏坐起身,抿唇笑了笑,“你怎麽過來了?”

韓臻挨著她坐下,眺望著園林的夜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道,“我聽說唐氏的問題解決了?殷承安幫的忙?”

唐夏怔了一下,半天,才“嗯”了一聲。

韓臻彎了彎唇角,“雖然有些遺憾,但還是恭喜。”

唐夏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半天才說了句,“謝謝。”

韓臻笑了笑,有些無奈,這就是唐夏,愛的時候癡狂,不愛的時候,卻也斷得幹淨,她的客氣與疏離,在他每次想靠近的時候,就提醒著他,他們兩個人現在的身份跟關係僅僅隻是普通朋友。

他望著她美麗的側顏,終究沒有忍住,低聲說。

“聽說他最近對你很好。”

這個他,唐夏自然而然帶入殷承安,她不喜歡別人關心她的私事,但是韓臻的關切,讓她不好說得太直白,隻淡淡“嗯”了一聲。

韓臻皺了皺眉,他這次回來,就將這些年他們之間的事調查的很清楚,包括裴苡微的事。

唐夏是什麽樣的人,他比殷承安了解,所以也篤定她會跟殷承安分手。

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是他怎麽都沒想到的,殷承安浪子回頭,幾乎在全市人民眼裏,成了愛妻顧家的典範,又在唐氏一籌莫展之前,雪中送炭,換做任何一個女人,恐怕都會心軟,更何況,唐夏曾經那麽喜歡著他。

心裏湧起的不甘,跟嫉妒,讓他突然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脫口而出,“夏夏,你一直是個很有主見的人,別被感情迷昏了頭腦。”

唐夏猝然皺起眉,臉色也跟著冷了下來,“韓臻,我們隻是朋友,你沒資格對我的事指手畫腳。”

她冷冷的丟下這句話,起身就要走。

韓臻猛地捉住她的手腕,緊緊地扣在掌心,語氣急促道,“如果不是朋友呢,唐夏,我不信你不明白我的心意,殷承安不適合你,五年了,你難道還沒醒悟嗎?”

唐夏扭頭望著他,眼中泄出一絲嘲諷,“那誰適合我,你嗎?”

韓臻抿唇不言,眼神卻篤定。

唐夏突然輕笑出聲,語氣裏,是從未有過的陌生。

“那五年前你在做什麽?是你明確拒絕了我,你憑什麽認為我還會回頭?還是你覺得,如果我跟殷承安離婚了,以我如今的名聲,根本就拒絕不了你,所以你就可以明目張膽的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

“唐夏!你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知道,我誰都不了解!”

唐夏聲音有些高,帶著微微的顫抖,情緒激動。

“當初我喜歡你,我也以為你是喜歡的,可是你呢,你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接受了別的女孩兒的求愛,你知道你那一巴掌,打得有多響嗎?你讓我在全係人麵前,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

她的手抖得很厲害,聲聲指控,讓韓臻一顆心像是撕裂一般,心疼得臉色發白,他自小在孤兒院長大,貧瘠的生活,讓他自小就比同齡人多一份隱忍,同樣也讓他無形中形成一種一定要出人頭地的堅定信念。

唐夏的出現,是他在追求成功道路上的一個意外,他對這個女孩兒,第一次產生了功利意外的感情,喜歡跟她在一起,喜歡逗得她雙頰緋紅,喜歡她陪在他身邊的那種安詳,那段時間,是他過得最墮落,也最幸福的兩年,他險些玩物喪誌。

但最終卻還是清醒過來,唐夏的家庭跟身份,是不可能接受他這樣父母不詳的男人做丈夫,他年輕時候,個性要強,更受不了婚後被女尊男卑的地位關係,所以他很快讓自己在那份感情裏,清醒過來,不遠不近的跟她保持著朋友關係。

她進他退,直到磨光了她對他所有的期待跟感情,直到她對另一男人彌足深陷,他才知道這世上唯一不能掌控的就是感情。

他突然用力,將她扯回來,緊緊地抱在懷裏,唐夏力氣卻出奇的大,她一腳踩在他腳背上,趁著他吃痛,快速從他懷裏彈開,深吸一口氣,聲音強硬道,“韓臻,不管我生活得好不好,這都不是你該關心的事,他們之間也僅僅止於普通朋友,五年前既然不可能,五年後就不更不可能,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哪怕我真的跟殷承安離婚,我們也不可能。”

她還沒有那麽厚的臉皮,離婚後,再跟前任攪和到一切,被人戳一輩子脊梁骨。

韓臻望著她,突然鬆了口,深吸一口氣,正了正衣襟,恢複了以前的從容淡定,語氣也理智了很多。

“很抱歉,給你帶來困擾,我剛剛隻是有些情緒失控。”

唐夏麵色緩和了些,撫了撫裙擺的褶皺,淡淡道,“剛剛的事,我們就當沒發生,以後也不要再提了。”

韓臻沒接話,勾起唇角道,“時間快到了,我先去會場安排,你隨意。”

唐夏點了點頭,她並不知道,剛剛的韓臻隻是在試探,他根本不相信唐夏會跟殷承安和好如初,結果,跟他想的一樣,單純如她,依舊不會掩飾情緒,她跟殷承安果然已經名存實亡,既然這樣,他就更不會放棄,她會對他憤怒,也就是對他還有感情,那麽他就有機會。

他正了正了領結,唇角露出一絲勢在必得。

韓臻離開後,周圍就安靜多了,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訂婚宴正式開始的時間也要到了,唐夏決定再等五分鍾,就過去,以免跟韓臻一前一後,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但就在她轉身之際,突然被人在胸口一推,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後退兩步,等她想看清是誰的時候,被人一把按到了榕樹的樹幹上,一道黑影,擋住了眼前所有的光芒,黑漆漆的,隻能隱約看見他麵部的輪廓,但他身上清爽的煙草味,卻讓她瞬間緊繃了神經。

“你怎麽在這兒?”

他不是跟初七去森林公園烤肉去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訂婚宴上,她想到今天下午的那通電/話,難道是因為她?

沈先生卻不給她思考的時間,冷著臉望著她,眼神冷然,她的方向隻能看清他緊繃的麵部肌肉,但緊張的氣氛,卻讓她意識到他生氣了。

“你是不是對什麽男人都是這樣?”

果然,她一開口,就讓唐夏沉了臉。

“你發什麽瘋?鬆開!”

“脾氣不小!”沈先生僵冷著聲音,捏住她推拒的手,將她用力按到樹幹上,聲音陰沉道,“剛才那個男人為什麽抱你?”

唐夏後背摩擦在樹幹上,凸起的棱棱角角硌得她後背生疼,而他不分青紅皂白,亂扣罪名的態度,讓她又委屈又生氣,脾氣也絲毫不示弱。

“跟你有什麽關係,你是我什麽人,你管得著嗎,放開我!”

“我管不著?”沈先生咬牙切齒,低頭用力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你想讓誰管?殷承安?你跟他和好了是不是?”

唐夏被他咬得生疼,嘴唇稚嫩的肌膚陣陣發疼,幾乎都要被咬破了,她閃躲不開,又害怕,又倔強,顫抖著聲音怒道,“你管不著!”

沈先生這回真動怒了,一張臉陰沉的,幾乎跟現在的天色融為一體,今天初七找他借車的時候,說要去森林公園野遊,他手頭上剛剛談好一個項目,得了幾天空閑時間,就想見見她。

所以在初七提出同去的時候,他沒有拒絕,甚至在她打電/話約唐夏的時候,心裏還帶著絲絲期待,卻沒想到她會這麽幹脆的拒絕。

這個女人,明明是她先撩撥的他,結果他上了心後,她反而打起退堂鼓,自己隻要不主動聯係她,她居然連個短信也不發,明目張膽的當著他的麵戴婚戒,現在居然又因為她丈夫,拒絕了他的邀約,他心裏翻湧起滔天的怒意與妒意,在助理李歆詫異的目光下,他將大清早丟到垃圾桶裏的邀請函找出來,匆忙趕來。

結果呢,這個該死的女人,他一刻不在身邊就不給他安分!

想到剛剛那個男人搭在她腰上的手,他就更生氣了,大掌沿著她背部的曲線,朝她腰上捏去,動作急切充滿著濃濃的情/穀欠,緊緊相貼的身體,讓她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變化,她又羞又怒,偏偏這種場合不敢聲張,一雙眼睛委屈巴巴的望著他,幾乎要哭出來。

瞧見他的溫順,他才漸漸放輕力道,一下一下輕輕啄吻著她的唇,嗓音醇厚低沉,霸道卻不失溫柔的問她,“我能管得著嗎?”

唐夏抿著唇,紅著小臉瞪他,卻一句反駁的話也不敢說了,生怕男人獸/性/大發,不分場合。

沈先生對她的態度很滿意,摟著她的腰,將她抱在懷裏,有一下沒一下的親吻著她細白的脖頸,甚至磨著牙齒,想在上麵留下自己的齒痕,但終究,他沒那麽做。

他向來不會關心別人的態度與想法,但是麵對她的時候,卻突然變得多慮起來,怕她因為那莫名的流言難堪。

許久,他才鬆開她,將她右手拿起來,瞧見無名指上那一圈銀痕,眼神又是一沉,隨後伸手將她的戒指取下來,隨手一彈,丟到了花叢裏。

唐夏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她惱羞成怒的瞪他,“你幹什麽!”

沈先生睨了她一眼,漫不經心道,“手滑。”

唐夏……

敢不敢再明目張膽的撒謊!

她想過去找,卻被他拉住手腕。

“不許撿!”

唐夏滿心疲憊,她去撿戒指,自然不是因為對殷承安餘情未了,到時候離婚,清算財產的時候,她會跟殷承安分撥幹淨,再說,戒指就算不換給殷承安,也能賣不少錢,唐氏現在的情況,還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她得做好打算。

很顯然,沈先生並不這麽想,他盯著她的眼睛,語氣無比陰沉,“你想要,我買給你,不許戴他的。”

唐夏怔了怔,眼神變得複雜起來,望著他霸道又無謂的臉龐,她強壓下心頭的悸動,輕聲說,“你知道那代表什麽含義嗎?”

沈先生皺了皺眉,還未開口,突然有人打了一個噴嚏,聲音的位置,離他們也就五六米。

唐夏瞬間緊繃了神經,剛剛那些話,無疑是都被聽去了,即便她跟沈濯雲目前還沒發展到那種見不得人的地步,但這番話在有心人耳朵裏,可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唐家從小的教育,讓唐夏將麵子,看得極重,上次豔照事件,已經讓她顏麵盡失,如果這次再被人添油加醋說叨一番,隻怕整個唐氏都會因為今天的事,抬不起頭,唐夏這麽想著,臉色已經泛白,手指無意識的掐在一起。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沈先生上前一步將她擋在身後,沉著臉盯著花圃,隱含怒氣道,“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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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