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夫上任,早安老婆大人!

98 .098如果你死了是不是就沒有這麽多事了

98.098如果你死了,是不是就沒有這麽多事了

唐夏騎在他的腰上,聽見他的話,整個人輕輕顫了顫,咬著唇,在他繼續開口之前,俯身吻住了他的唇瓣。

沈先生的身體僵硬了一秒,下一刻,勾住她的腰,整個人一翻將她壓到身下蠹。

唐夏顫抖了一下,緊緊閉上眼睛,遮掩住其中的羞恥,長長的眼睫隨著她的動作輕輕的抖動,宛如一對兒漂亮的蝴蝶,展翅穀欠飛。

沈先生眼神變得幽深,有些事一旦嚐試過,就容易上癮。

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開始沸騰,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興奮,他的手指揪起她的頭發,強迫她抬起頭,低頭咬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很凶猛,不帶一絲感情,純粹的發泄情穀欠,唐夏臉色泛白,由最初的隱忍,到最後劇烈掙紮起來髹。

沈先生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一隻手將它們固定,另一隻手沿著她的腰線往下撫摸。

“不——唔——”

唐夏偏頭想躲開他的吻,隻是瞬間,就又被堵上,他啃咬著她稚嫩的皮膚,舌頭頂開她的牙齒,粗暴的翻攪,她能感覺到兩個人的口裏的津液順著嘴角滑落,扯出細長的銀絲,一陣奢靡,他們緊緊相貼的身體,對方的變化,她感受的異常清晰。

她終於承受睜開眼,沈先生冷峻的臉龐近在咫尺,他的眼睛也是睜著的,裏麵荒涼的就像一片沙漠,沒有一絲感情,有的隻是男人單純的穀欠望,而她就仿佛是那個供他單純發泄穀欠望的工具。

唐夏猛地惶恐起來,雙眼瞬間漫上一層晶瑩的水霧,眼眶也跟著紅了一圈,眼底閃爍著哀求跟恐懼,身體左右閃躲,避開他的碰觸。

在他鬆開她的唇的時候,唐夏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求求你,不要……”

沈先生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慢慢平複著呼吸,雙眸也比以往更加冷漠,甚至夾雜著隱隱的怒氣。

唐夏蜷縮著身子,咬著唇輕聲哭泣,眼淚從眼角滑落,在臉頰上打上縱橫交錯的淚痕,發絲因為剛剛的掙紮,淩亂的散落在沙發上,就像鋪展開的栗色小瀑布,美得驚心動魄。

沈先生別開眼,壓下心底再次翻湧起來的衝動,從沙發上站起身,他上身的襯衣,被唐夏剛剛掙紮間扯下了兩顆扣子,露出精壯的身材,從脖子到胸口間,被唐夏的指甲劃過一道長長的紅痕,看起來曖昧又性感。

沈先生隨手將襯衣扯下扔到地上,起身朝著樓上走去,從頭到尾沒有再看她。

直到聽見腳步聲消失,唐夏才從沙發間抬起頭,她的眼睛腫了一圈,嘴唇也是一圈紅腫,襯衣被沈先生剛剛扯到胸口,連內/衣的扣子都扯掉了一半兒。

她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紅著眼睛將內/衣扣上,撿起地上的羽絨服快速套上,甚至顧不上換鞋,就朝外跑去。

沈先生在樓上換衣服的時候聽到關門聲,動作頓了幾秒,臉上的表情又冷了幾分,大力將手中的衣服扔到地上,甩上衣櫃。

趴在**的毛團打了個激靈,抬起毛茸茸的腦袋看了看,悄悄往被窩裏鑽了鑽,結果還沒鑽進去,就被沈先生扯住尾巴拽了出來。

沈先生就像老鷹提小雞一樣,揪著它後背的毛,將它提溜起來,毛團四肢在空中劃拉了兩下,最後緊緊抱住了沈先生的胳膊。

開門。

扔貓。

關門。

動作一氣嗬成。

毛團瞪著一雙眼睛看著緊閉的房門,悲哀的耷拉下耳朵,為什麽每次受傷的總是本喵……

——————紅/袖/添/香/首/發—————

唐夏在沈先生樓下沒走多遠,就遇見了沈先生的助理李歆。

她有些尷尬的想躲開,結果李歆一眼就發現了她,笑著打招呼。

“唐小姐,真巧。”

唐夏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該做出什麽表情。

李歆似乎也不打算聽她的回答,繼續道,“這是去哪兒,看沈先生嗎?”

“……不是,我要,”

唐夏頓了頓,半天才說道,“我要回唐家。”

“我送你回去。”

李歆說著,拉開車門,微笑著望著她。

“不用,我——”

唐夏本來想說我自己打車,結果突然想起自己現在身無分文。

她低落的垂了垂眼眸,好久才輕聲道,“那多謝了。”

唐氏出事到現在,已經整整五天了,她無法得到更多有關唐氏的進展,甚至不知道唐泓現在怎麽樣,唐諾的案子是不是真的到了無可轉機的地步。

李歆開的是沈先生的阿斯頓馬丁,唐夏上來後,有關這輛車的所有記憶,一個接一個在腦海浮現,她眼神變得有些複雜,最後輕輕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李歆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的表情,在紅綠燈的路口停下的時候,才溫和道,“我在沈先生身邊呆了很多年,我沒有見過他對一個人這麽用心。”

唐夏沒有掙眼,身體卻僵了幾分。

“今天早上原本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被他推掉了,原因卻隻是跑去幾十裏之外的和記齋去買早餐,如果我猜的沒錯,為的就是唐小姐吧。”

唐夏倏地睜開眼,目光冷然的望著他,“是他讓你這麽說的?”

“不是,”李歆並不生氣,唇角微微勾了勾,語氣卻非常鄭重,“沈先生想對一個人好,根本無需別人多嘴,我隻是為我的老板擔心,這樣的付出究竟值不值。”

唐夏捏緊拳頭,咬著牙道,“沒有人逼他這麽做!”

這時候剛好綠燈亮了,李歆沒再說話,慢慢啟動車子。

等到了唐家別墅,李歆接了通電/話就匆匆離開了,唐夏站在唐家大門口,盯著大門看了許久,才上前輕輕推了一下。

門沒有鎖,大鐵門輕輕一推就開了,她怔了一下,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隨即,大力一推,滿院子的荒蕪瞬間映入眼簾。

唐家別墅本就不大,平常隻有殷旭跟何依雲住在這裏,家裏隻有雇了兩個下人,平常已經足夠使喚,但是現在,整個院子,就像是被洗劫過一樣,滿目蕭條。

院子裏的樹葉已經鋪了一層,別墅的正門也半虛半掩著,好像許久沒有人一樣。

進了房子,唐夏的臉就白了幾分,屋內的家具幾乎空了,人也沒有,家具也沒有,說句話屋子裏都能有回音,宛如一棟鬼宅一樣,鬼魅不堪。

唐夏白著臉跑到樓上,一間一間推開房門,空的,空的,都是空的!

她頹然的扶住樓梯扶手,臉上血色全無。

“吱呀——”

突然,樓下傳來一聲開門聲,唐夏整個人一震,探出頭往樓下看去。

殷承安推開門,就像有感應一樣,朝著樓上望去,正對上唐夏望過來的雙眼,他輕輕鬆了口氣,緊接著就發現對方的眼神變得冰冷陌生。

唐夏站在原地沒動,冷冷道,“滾!”

殷承安的心像被針紮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痛起來,他勉強扯了扯唇角,輕聲道,“你去哪兒了,我找了你一天。”

說著就往樓上走來,唐夏警惕的看著他,退到了樓梯邊。

殷承安皺了皺眉,“別亂動,當心掉下去。”

唐夏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紅著眼眶死死地盯著他,“你來這裏做什麽,看笑話嗎?曾經壓在你頭上的唐氏,如今終於被你壓在腳下,所以你是來像我展耀你的成就感嗎?”

“你為什麽要曲解我的意思!”

殷承安冷下臉,“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唐夏像是聽到了什麽好聽的笑話,突然笑出聲來,“你擔心我?”

她眼神嘲諷的看著他,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異常倔強,“一個將我們唐家害得家破人亡的人說擔心我,換做你,你會信嗎,你會信嗎!”

殷承安臉色變了幾變,最後輕聲道,“你都知道了……”

“我多想我不知道!”

唐夏聲音哽咽,“殷承安,你不想跟我結婚,你不想見到我,你衝著我來,為什麽要對我哥下手,為什麽要對唐氏下手!我當初有多愛你,現在就有多恨你,我恨我自己不能早日看清你的人品,你這樣的人,哪裏值得我去愛!”

殷承安身體僵了僵,看著唐夏的眼神慢慢變得冰冷,他捏緊拳頭,聲音沙啞道,“現在後悔,已經晚了,隻要我一日不鬆口,你就永遠是我的妻子。”

他慢慢靠近唐夏,突然一把將她抱進懷裏,狠狠地箍住,咬著牙道,“永遠都是!”

唐夏沒有掙紮,任由他抱著,雙眼無神的看著沒有一絲生氣的唐家別墅,輕聲道,“你做了這麽多,你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將我甩開,現在你做到了,何必再假惺惺的演戲,這裏沒有外人,你這樣,讓我惡心。”

殷承安渾身一顫,捏緊她的手腕,許久,才沉沉開口,“不管你怎麽想,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

唐夏輕聲嗤笑,“讓我留下來看你跟裴苡微伉儷情深嗎?這麽多年,這種戲碼你還沒演夠嗎?曾經的情/人換成妻子,而我這個妻子繼續做你的地下情/人?殷承安,你怎麽就這麽惡心!”

她說著,突然發力,一把將殷承安推開,尖聲道,“別碰我!你敢碰我一下,信不信我從這裏跳下去!”

殷承安剛要拉著她的手頓住動作,眼睜睜的看著唐夏半個身子伸到了欄杆外,動作異常危險。

他表情僵硬,捏緊拳頭,最終垂了下來,他死死地盯著唐夏,眼中的血絲非常明顯,他嘴唇動了動,半天才發出聲音。

“唐諾現在的生死掌握在我手裏,如果不想讓他過得太糟,就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唐夏猛地抬起頭,眼睛裏的恨意,幾乎將他淩遲,殷承安臉色蒼白,這一次,他清晰的體會到了心裏的傳來的感覺,那是一種痛苦的無能為力,隻能靠卑賤的手段,去強迫她。

“唐夏,我跟唐諾是個人恩怨,哪怕唐氏陷入困境的時候,我都沒想過跟你離婚,我怎麽會跟你離婚呢?我,我喜歡的……”

他的聲音很低,像是說給唐夏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以前他是想過跟唐夏離婚,可是相處越久,這種念頭越來越淡,哪怕他還是喜歡帶著各種女人刺激唐夏,卻從沒有提過離婚,以前他從未想過這是為什麽,可現在,他好像突然就明白了,因為他根本就不想跟唐夏離婚,因為他不知何時,已經愛上了她,所以他不敢輕易承諾裴苡微,所以他才會在唐夏提出離婚的時候,那麽的憤怒,不是因為麵子,隻是單純的因為,他也在意著她,隻是,他發現的太晚了,在他一意孤行,將唐諾逼入絕境的時候,也一刀斬斷了他跟唐夏最後的可能……

唐夏臉上是扭曲的絕望,她望著眼前這個愛了五年的男人,突然發現他的靈魂是這麽的自私,她想笑,笑不出聲,想哭卻沒有眼淚,她嘴唇翕動了一下,輕聲說,“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初在烏峰山的時候,將你救了回來,如果你死了,是不是就沒有這麽多事了。”

她的語氣沒有一絲起伏,聽在殷承安耳朵裏,卻像是驚雷一樣炸開了,他猛地抬起頭,眼神犀利的望著她,聲音不自覺的帶上一絲顫抖。

“你……說什麽?”

唐夏唇角露出一絲輕蔑,“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懷疑過裴苡微騙你?”

無視他震驚的表情,唐夏麵無表情道,“那麽大的雨,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裴苡微為什麽一個人上山?如果不是得到消息,她從哪裏得知你遇難的?”

唐夏頓了頓,看著他難看的表情,輕嘲道,“你早就知道她騙了你,隻是你一直不肯承認罷了,以前,我總以為,隻要你有一天想起來,是不是就能真正愛上我?可是後來,我才發現,這並不是知不知道的問題,而是即便知道,你也會選擇裝傻,因為你在看見裴苡微的時候,就無法自拔的愛上了她,哪怕沒有那件事,你也依舊會喜歡她,所以,哪怕我在你耳邊暗示一輩子,你也不會回頭,我真傻,其實你那時候,就是在拒絕我,我卻還是傻傻的一頭栽了進去。”

她從頭到尾,沒有落一滴淚,平靜地就像是在訴說別人的事。

殷承安卻無法抑製的顫抖起來。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就像唐夏說的一樣,他隻是拒絕承認,而那個時候,他更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真的會愛上唐夏,這一切,就是這麽的陰差陽錯。

他動了動嘴唇,想解釋些什麽,張開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現在說你喜歡我,你不覺得可笑嗎,如果喜歡我,怎麽會一邊跟我做戲,另一邊卻暗中養著裴苡微跟她的兒子,你如果喜歡我裴苡微這次回國,你就不會一直縱容她的小動作,紫園那次,她讓盧彥騙我,讓我在沈家家宴上成為全雲安市的笑柄,你敢說你一點兒不知道?唐氏資金難拉,她暗中給我使絆,甚至找人毀了我的青白,自己的妻子給別人睡,殷總,我倒想問問你,這種滋味怎麽樣?”

殷承安一下子僵住表情,聲音冷厲道,“你說什麽!你被怎麽了!”

“我被怎麽了,你在乎嗎?”

唐夏眼角的淚水掛在睫毛上,卻一直不肯掉落,“殷承安,我已經被你毀了,不要讓我更恨你。”

殷承安臉色煞白,眼中血絲更盛,他顫抖的伸出手,想碰一碰唐夏,卻被她像躲避什麽惡心的東西一樣,快速閃開。

殷承安的手在半空中僵了僵,最後頹然垂下,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睜眼,裏麵一片冷然。

“我說過不會離婚,隻要你呆在我身邊,唐諾跟唐氏都不會有事。”

他避開唐夏充滿恨意的眼睛,將剩下的話說完。

“如果你走了,我不保證自己還會做出什麽,唐夏,別逼我。”

唐夏的心已經麻木了,她盯著樓下看了許久,才輕聲說,“說完了嗎,說完了就滾!”

殷承安緊了緊拳頭,低聲道,“這裏已經被銀行收走了,我帶你回家。”

“我說滾!”

唐夏後退一步,淒厲的瞪著他。

殷承安緊了緊拳頭,剛要說話,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平息了一下情緒,走到一邊接了電/話。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殷承安的臉色變得有些沉重,最後低聲說了兩句,就掛斷了。

他望了望唐夏,伸手從口袋裏拿出皮夾,抽走證件後,遞給她。

“你找個酒店先住著,想想我的話,如果你同意,唐氏我就能幫你保住。”

唐夏對他的話無動於衷,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殷承安抿了抿唇角,將皮夾放到她手邊,轉身離開。

等到公寓裏隻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唐夏才頹然的滑坐到地上,將頭埋進膝蓋,現在的她一無所有,連拒絕殷承安的資本都沒有。

——————紅/袖/添/香/首/發—————

出了公寓,殷承安就上了車,淡淡對盧彥道,“去XX拘留所。”

盧彥眸光閃了閃,調轉車頭,朝目的地駛去。

殷承安揉著眉心,眉眼間都是疲倦,唐諾的事情原本已經快要成功了,突然蹦出一個辯護律師,原本板上釘釘的事,開始有了轉機,如果唐諾一旦出來,那麽當初那件事有可能就掩飾不住,到時候……

殷承安的眸光冷了冷,沉聲道,“董妡找到了嗎?”

“還沒有消息。”

殷承安臉色冷冷,“她一個艾滋病毒攜帶者,能跑去哪裏,都是廢物嗎?”

盧彥沒接話,專心的開著車。

殷承安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那個時宴到底是什麽人?”

“查不到他的資料,隻知道他跟沈濯雲很熟悉,是沈先生在國外時候的法律顧問。”

“沈濯雲……”

殷承安咀嚼著這個名字,眯起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