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夫上任,早安老婆大人!

101 .101下次開庭前我等你消息

101.101下次開庭前,我等你消息

唐夏冷著臉捏緊拳頭,“你不配叫他!”

殷承安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道,“我剛剛知道他醒來,我請了國內最好的心血管專家,想幫爸爸看看。

“我爸爸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關心!”

唐夏捏緊拳頭,冰冷的望著他,“你是不是忘了,他是因為誰才變成這樣的,你現在做著些,不覺得惡心嗎?髹”

殷承安被她一口一個“惡心”說得臉色難看,在唐夏的手再一次推過來的時候,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沉著臉道,“我這麽讓你惡心,當初你不也一樣哭著喊著要嫁給我?蠹”

唐夏動作一僵,慢慢抬起頭,雙眸中滿上一絲嘲諷,帶著冰冷的寒意,讓殷承安頓住了動作,他恍惚間明白自己剛剛說了什麽,趕緊解釋道,“唐夏,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們能談談嗎?”

“我們,還有什麽好談的嗎?”

唐夏譏諷的看著他,反問道,“談談你殷大總裁的好演技,還是談談我的愚蠢程度?如果是前者,那麽不用談了,你贏了,因為曾經居然還對你抱有那麽一絲的幻想,如果是後者,就更不用談了,我唐家如今家破人亡,不正是最好的寫照?”

她句句帶刺,殷承安聽得有些窒息,他咬著牙,低聲道,“我想跟你談談唐諾的事。”

唐夏頓時僵住……

持續多天的降溫,雲安市一連幾日不見太陽,天台的門一推開,一陣冷風就侵襲而來,屋外黑壓壓的全是濃厚的霧霾,唐夏的心情,就跟此刻天氣一樣,明朗不了多少,而她這樣糟糕的心情麵對的卻是殷承安,如果是以前,這種情況,她從來沒有想過的。

殷承安望著眼前近一周不見的女人,她好像又瘦了,下巴比以往更尖了些,他還記得五年前,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略帶嬰兒肥,清純明媚的樣子,那雙眸子裏潛藏的愛慕,追隨在他身後整整五年,可是現在,卻再也看不見了。

有那麽一刻,他突然想不管不顧的將她緊緊抱住,但理智還是占了上風,隻要他不鬆口,唐夏離不了婚,就一直是殷太太,她走不了,他以後可以慢慢補償她,但是唐諾的事一旦翻案,那麽對他,還有整個殷家的影響,將不可估量。

他壓下心底的情緒,好久才開口,“最近還好嗎?”

唐夏眉頭一蹙,冷笑道,“我們之間已經不需要這些客套了。”

殷承安狼狽的別開眼,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你是不是找到董妡了,時宴所謂的新證據,是不是就是她?”

唐夏一怔,扭頭望著他,好久才輕笑,“這才是你的目的吧?”

殷承安沒有否認,他不去看她的眼神,將早就準備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唐諾在加州的時候,曾經持刀重傷過尼亞家族的人,如今他在國內被捕,消息很快就會傳到國外,尼亞家族已經將證人遣送回國,等到下次開庭,唐諾就會再多一項故意傷人的罪名,我前兩天已經見過那個證人了。”

唐夏瞳孔一縮,咬牙道,“你威脅我?”

殷承安抬起頭,望著她的眼睛,輕聲道,“如果你把董妡交給我,那麽我也會讓證人消——”

殷承安的臉被打偏到一邊,唐夏捏著麻疼的掌心,一雙眼睛,宛如淬了毒一樣,狠狠地看著他,除了恨,殷承安看不見一絲別的感情,他捏緊拳頭,輕輕擦了擦唇角,聲音沙啞道,“證人就會消失,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指控唐諾,我跟唐諾之間的事,一筆勾銷,唐氏欠銀行的貸款,也一並購銷——”

“啪——”

又是一巴掌,唐夏手指在輕輕顫抖,眼裏的神采一點點變得暗淡,殷承安舔了舔唇角,其實並不疼,讓他難受卻是唐夏的態度,哪怕他心裏已經有這番準備,可真正麵對的時候,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唐夏看著眼前這個對她來說,完全陌生的男人,嘴唇顫動了一下,最終隻說出了一個字“滾!”

殷承安眼神暗了暗,抿緊唇角,好久才說,“等這些事結束,我們重新開始,我再也不會騙你。”

唐夏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嘲諷的看著他,這種眼神讓殷承安無比的難受,他知道她不會相信,但這一次,他是認真的,但是最後,他什麽都沒說,隻是輕聲道,“下次開庭前,我等你消息。”

殷承安離開後,唐夏一個人在天台上站了很久,她的內心已經麻木了,或許是因為已經看透了這個人,對他做出這些喪心病狂的事的時候,已經沒有感覺了,她不知道董妡手裏到底掌握著什麽,讓殷承安這麽懼怕,但卻知道殷承安,如果不讓殷承安拿到拿東西,唐諾恐怕真的得半輩子搭進監獄了,她沒有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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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皇/娛/樂/會所。

殷承安進來的時候,城東正左擁右抱玩得很開心,瞧見他進來,才將懷裏的女人推出去點,笑著招呼道,“承安,到底什麽事啊,還要見麵說?”

房間裏劣質的香水味有些刺鼻,殷承安皺了皺眉,沒答話,而是對沙發上兩個女人道,“你們先出去。”

陳東見他這麽鄭重,也不由得緊張起來,“你們先出去吧。”

等女孩兒們出去,關好房門,陳東才緊張道,“承安,到底怎麽了?”

殷承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道,“董妡被對方找到了,當年烏峰山的事,可能要暴露了。”

陳東身體一顫,剛剛喝過酒的臉,瞬間變得慘白,“那,那怎麽辦?”

殷承安看著對方這幅慫樣,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跟嘲諷,抿唇道,“我已經跟對方談了,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做好萬全的準備。”

陳東手有些顫抖,杯子裏的就被他灑出了大半,他尷尬的笑了一聲,將杯子放到桌上,低聲問道,“怎麽準備。”

“董妡手裏說白了,也就隻有你的一份錄音,如果到時候真的被爆出來了,你隻要死咬著不承認就行,對方應該是沒有充足的證據,不然也不會一直押著不發牌。”

陳東跟殷承安是這幾年才熟悉的,酒肉朋友,談不上幾分真心,陳東家裏在雲安市不大不小也算個小富,殷承安畢業後,因著肖潛認識了這個人。

陳東是個徹頭徹尾的花花公子,年紀比殷承安小一歲,玩女人抽大麻,最喜歡玩刺激,沒什麽腦子,要不是陳家隻有這一位兒子,估計早就被趕出家門了。

殷承安從小就將這個父親當做自己的偶像膜拜,但是殷占軒的心一直在工作上,給他的關愛太少了,殷承安剛畢業那會兒,總想著做一番事業,讓殷占軒對他刮目相看。

恰逢有一次,朋友飯局上,聽到陳東說烏峰山有的礦層下有玉礦,有村民上山采藥的時候撿到過,就萌生了想開采玉礦的念頭。

但是這幾年,國家對小礦點限製比較嚴,而且他們也不確定到底是真是假,就找了一隊人,想去現場探測探測,如果能探測到,他就能說動讓殷占軒將烏峰山承包下來,開采玉礦。

心裏動了這個念頭,他就跟陳東商量。

陳東沒什麽經濟頭腦,就覺得跟兄弟一塊兒幹,比較放心,自己不用操什麽心,兩人一拍即合,當下就計劃開始勘探。

因為是暗中勘測,又不敢驚動太多人,他們請的也是外地來的人,生怕萬一勘測到什麽,還沒等礦點建好,就被傳的人盡皆知,再給國家拿走,所以每次都是晚上去。

陳東比較懶,平時玩野了,不喜歡上山,但是殷承安隻要不加班,每晚都會跟工人一起去。

礦洞打了差不多快半個月,出了第一車礦石,殷承安帶去檢驗後,發現的確有玉礦,隻是礦石品位不是太高,他就讓人換個方向繼續采,結果還沒有開采兩天,礦洞就坍塌了,當時六個工人全都被埋在裏麵,殷承安因為當時離洞口比較近,逃得比較及時,隻是腳給崴傷了。

等他轉過身的時候,整個礦洞已經被填平了,那時候,他也不過二十四歲,一直生活在蘇梅跟殷占軒的庇護下,哪裏見過這種情況,一時間被嚇住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打電/話報警,結果手機在山上沒信號,天色已經漸漸亮了,偏偏這時候又下起雨,他腳上有傷,這個時候,根本走不了。

烏峰山上上光禿禿的,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因為礦洞坍塌,他對進山洞有了抵觸,硬是在外麵淋了大半天的雨,在手機即將關機的時候,電/話打了出去,也是到現在他才想起,那一日孤獨恐懼的雨幕裏,那個宛如天使之音的女孩兒到底是誰……

等他在醫院醒來,就聯係了陳東,陳東雖然做生意不行,但一肚子壞水兒,一聽殷承安說這種情況,當即就阻止他報警,他們本來就是非法開采,這時候報警,簡直是自投羅網,到時候賠錢是小事,估計兩個人都在裏麵呆上幾年。

殷承安冷靜下來後,想想都是一身冷汗,他沒有說話,默認了陳東的提議。

那之後,這件事就成了殷承安跟陳東共同的秘密,那些出事的礦工,每人家裏賠了五十萬,他們跟對方說是發生了海難,那些親屬都沒什麽文化,加上拿了這麽大一筆錢,就不再多問,事情按理說,就算是解決了。

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尤其是陳東這種嘴巴鬆的人。

陳東那會兒認識了一個女大學生,叫董昕,長得一般,身材卻非常好,那會兒在聲皇做兼職服務員。

陳東垂涎對方已久,但是那個董妡卻跟別的女孩兒不一樣,她家裏條件雖然不好,但是被人卻很有誌氣,一開始就拒絕了陳東。

陳東這種公子哥,哪裏被人拒絕過,還是這麽一個入不了眼的女人,所以就使壞,給對方下藥,強占了人家姑娘。

董妡也是硬氣,醒來後大吵大鬧要告陳東,結果惹怒了對方,找了幾個男人,把董妡給糟蹋了。

董妡約莫在陳東麵前消失了半年,後來他又一次在聲皇見著姑娘後,又羞辱了對方一番,讓人姑娘伺候他跟別的女人玩,這種戲碼持續了一個月,連陳東自己都不知道,他有一次跟別人吹牛的時候,不小心將烏峰山礦難的事說漏了嘴,別人都隻當玩笑,董妡卻將當時的談話給錄音了。

董妡那時候被查出來感染艾滋,已經報了魚死網破的信念,已經想用那些證據,將陳東送上法庭,卻在那之前,被唐諾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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