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夫上任,早安老婆大人!

114 .114你自由了因為我再也沒有綁住你的籌碼了

114.114你自由了,因為我再也沒有綁住你的籌碼了

殷承安接到唐夏電/話的時候,非常意外,因為早上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以為唐夏現在根本不想見他。

其實上次唐夏將他聲音錄製把並發到網上的時候,他已經猜出來對方對他已經徹底沒有感情了,至少,以前的唐夏,絕對不會利用他。

他現在的心情有點兒複雜,因為現在的他,完全猜測不出唐夏在想什麽髹。

就這麽煎熬著,直到盧彥敲門進來,低聲道,“殷總,太太來了。蠹”

殷承安下意識的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著,隨即就瞧見了盧彥身後的唐夏。

唐夏今天穿了一件深紫色的荷葉袖大衣,露出纖細的穿著白色束身毛衣的的雙臂,下身配著一條黑色打底/褲,長發被她高高紮起,露出白淨飽滿的額頭。

她畫著淡妝,氣色看起來還好,隻是那雙眼裏的淡漠,有點兒不近人情,殷承安滿腔的熱情,在看到這雙眼睛的時候,慢慢冷靜下來。

他揮揮手,示意盧彥出去。

等到盧彥關上門,他才走上前,深深地望著唐夏,喉嚨有點兒打結,半天才輕聲問道,“你怎麽來了?”

唐夏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從懷裏拿出一份文件,放到茶幾。

殷承安的心突然提起來,他捏著拳頭,穩定住自己的情緒,努力勾出一個笑容,低聲問道,“唐夏,那是什麽?”

唐夏垂下眼眸,伸手將文件夾打開,將幾張薄薄的紙推到殷承安麵前,淡聲道,“殷承安,離婚吧。”

殷承安嘴角挑起的弧度慢慢下滑,他望著桌上的幾張紙,上麵《離婚協議書》五個字,知己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沒有動,而是抬起頭問唐夏,聲音很溫和,在唐夏印象中,他們很少這麽心平氣和的說話。

“唐夏,離婚隻是暫時的對嗎?”

唐夏細細的望著自己付出了這麽多年的人,突然覺得有些陌生,她沉默了很久,才輕聲道,“殷承安,你從來不知道這些年我有多愛你。”

殷承安心口一疼,突然說不出話來。

唐夏回憶著這些年的種種,仔細想來,卻連一絲甜蜜都沒有,她自嘲的笑了笑,輕聲道,“跟你結婚的時候,我就想,哪怕你一輩子不接受我,我也不會跟你離婚,我總想著,有一天,你能看到我的好,能愛上我,可是後來,我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因為愛情,從來勉強不來。”

“唐夏——”

殷承安叫著她的名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的心突然慌張起來,下意識的抓住她的手,緊緊地握住,好久才啞聲道,“不離婚了,我們不離婚了。”

唐夏反問道,“你父親會同意嗎?”

她看著發怔的殷承安,一點點將他的手剝開,抽出自己的手,掃了一眼沒有關嚴的辦公室門,瞧見門口那雙尖細的紅色高跟鞋,快速垂下眼眸,遮掩住眼底的嘲諷。

殷占軒做了這麽多,就是為了逼唐夏離婚,當然不會同意,即便是他自己的婚姻,殷承安也沒有反駁的餘地。

他望著對麵結婚三年的妻子,離婚伸出蔓延出一股無力。

唐夏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眼中湧起一陣深深地嘲諷,自己的眼光還真是不怎麽樣,她輕嘲道,“你一步步把我逼到今天這種地步,不就是為了讓我跟你離婚?”

她忽而笑了,眼眶卻紅了,殷承安聽見她的聲音帶著顫抖道,“現在你自由了,因為我再也沒有綁住你的籌碼了。”

明明是故意演給殷承安看,可當這句話終於說出口的時候,她的淚突然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一顆一顆,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殷承安突然僵住了動作,臉上露出一絲錯愕,因為在他的印象裏,唐夏從來沒有在他麵前哭過。

唐夏在他心裏,一直是個堅強而倔強的女人,跟他心目中柔弱招惹男人疼愛的女人完全相反,他以前對唐夏壞的時候,總想著這個女人什麽時候能在他麵前哭一下,服個軟,可是當今天他終於看見她的眼淚時,他沒有一絲快感,反而整顆心都疼得揪了起來。

這麽多年,他身邊女人無數,可是從沒有一個女人,單單隻是掉幾滴淚,就讓他心痛的難以自拔,直到這一刻,他才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對唐夏的感情,根本不是一句簡單的喜歡就能說得清的,他早就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愛上了這個倔強堅強的女人。

可上天卻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在他意識到自己所愛是誰的時候,偏偏是自己親手將她從身邊推離。

他低頭看著眼前的離婚協議,手中的筆慢慢變得沉重起來,他突然想自私的將這份離婚協議撕毀,可看著眼前被他傷得體無完膚的女人,他怎麽再忍心,讓她承受他父親的逼迫。

他深吸一口氣,慢慢捏緊手中的筆,深深望著唐夏,聲音沙啞道,“唐夏,你給我時間,讓我考慮一下。”

唐夏點點頭,站起身,迅速收斂好情緒,低聲道,“你簽好之後,直接郵寄到陳悠悠那裏。”

她說完,挺直脊梁,朝著大門走去。

殷承安看著她的背影,幾次想出聲,最終智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他盯著桌上的離婚協議,額上的青筋突然崩裂出來,“啪嗒”一聲,手中的筆被斷成了兩截。

唐夏從殷承安辦公室出來,一路上接受到銳興上下員工各種各樣的視線,她麵不改色,從容的離開。

她一點兒也不擔心殷承安會反悔,殷承安反抗不了殷占軒,他也放棄不了殷家給他優渥的物質生活,或許他會因為她今天的話糾結,不忍,但是到最後,還是會簽字,因為他心裏最在意的人,始終是他自己,而她今天之所以在跟殷承安兩看相厭的情況下,對他說出這番話,就是為了給某些人添堵。

目前看來,目的達到了。

唐夏接到裴苡微電/話的時候,毫不意外。

“有時間出來喝茶嗎?”

裴苡微的語氣,就像兩個人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唐夏眉眼中露出一絲嘲諷,淡淡道,“哪裏?”

裴苡微報了個地址,距離銳興不是很遠,不到十分鍾的車程。

這個茶樓並不太大,環境還算清雅,幹幹淨淨。

這是唐夏那次在殷旭那裏見過裴苡微之後,再一次看見她,比起剛回國的時候,裴苡微的穿著打扮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身上的衣服都是進口的奢華品牌,一頭長發燙成了梨花燙,蓬鬆的紮成一個麻花辮,斜落在肩頭,拿著茶杯的姿勢,也漸漸顯露出一股高雅的感覺。

美中不足的事,她妝容稍微有些濃,給人一種豔俗的感覺,形象大打折扣。

看來裴苡微被童家認回後,為了融入上流社會,在這方麵沒少下功夫,唐夏還記得,她們在大學的時候,裴苡微家境不是很好,常年到頭都是幾套素色衣服換來換去。

以前一個宿舍的時候,陳悠悠曾經想把自己不穿的衣服,給裴苡微,說是舊衣服,其實根本沒穿過幾次,就因為這事兒,傷了裴苡微的自尊,那段時間宿舍的氣氛特別僵硬。

陳悠悠當時還跟她商量找個時間請裴苡微吃飯,當麵道歉,隻是道歉的事還沒有著落,她就跟陳悠悠在校外碰到了裴苡微,那時候她在一家ktv兼職,身上穿的那身衣服,就是陳悠悠的。

當時陳悠悠臉色就是一變,在對方沒有看見她們的時候,拉著她就走了。

她還記得後來陳悠悠說的那句話,她說:一個貧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貧窮卻還虛榮、矯揉造作。

那個時候,她隻是單純的認為裴苡微臉皮薄,自尊心重,現在,她不得不承認,陳悠悠的看法是對的。

裴苡微看見唐夏的時候,淡淡對她笑了笑,笑容裏有一絲炫耀的意味。

唐夏恍若未察,走到她對麵坐下,一句話也沒說。

裴苡微對於她現在的淡定有些意外,她替對方滿上一杯茶,輕笑道,“最上等的普洱,嚐嚐看。”

唐夏沒動,淡漠的望著她,“你想跟我談什麽?”

裴苡微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茶,抬眸道,“我隻是想提醒你,殷家不會要一個對他們事業毫無幫助的女人,正如三年前的我,還有現在的你。”

唐夏唇畔露出一絲譏諷,徐徐的抬起眼皮,漫不經心道,“既然你清楚這個,那麽現在要做的,就是讓自己成為童家名正言順的女兒,據我所知,童俊然並沒有讓你入族譜,即便新聞炒得再熱,你也不過是童家的私生女。”

裴苡微眼中閃過一絲薄怒,手指緊緊地捏著杯子,鮮紅的指甲在白瓷杯子上,特別的刺目。

她冷笑一聲,沉聲道,“你這股清高的樣子,真讓人討厭!不知道,當初你在姓王的身下的時候,是不是也跟現在一樣清高?”

唐夏眸色一邊,突然端起身前的一杯水,直接潑在了裴苡微的臉上。

還冒著熱氣的茶水瞬間,就順著她的頭發滑落下來,將她臉上的妝容染花,裴苡微尖叫出聲,半邊臉被燒得通紅,一身狼狽的瞪著唐夏,怒斥道,“你這個瘋子!”

唐夏捏著拳頭,將自己顫抖的手指握在掌心,站起身,冷睨著裴苡微,一字一頓道,“這是四年前,你欠我的。”

沒等裴苡微反應過來,她端起裴苡微麵前的杯子,又朝她潑去。

“這是我還你的。”

看著對麵女人狼狽大叫的樣子,唐夏突然覺得一直壓在心口的鬱卒消退了很多,她冷冷勾起唇角,一字一句,惡毒刺耳,“我祝你跟殷承安白頭偕老,斷子絕孫。”

裴苡微渾身一顫,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唐夏已經離開了。

但是那句惡毒的詛咒,就像是刻入心中一樣,每一次想起,都讓她渾身打顫。

——————紅/袖/添/香/首/發—————

兩天後,她收到了殷承安寄來的離婚協議,還有一封信,那封信她連看都沒看,直接丟進了扔進了碎紙機。

離婚協議交給周恒幫她確認,等到年後民政局假期結束,她跟殷承安將離婚證一領,就將這段婚姻結束。

陰曆二十八這天,唐夏做好了唐氏的交接工作,今天起,唐氏就再也不是唐氏。

唐夏從李歆手裏接到她抵押在銀行的房契後,心中有些恍惚,她望著辦公室裏熟悉的擺設,突然說道,“明天是不是除夕?”

李歆一怔,隨即點點頭。

唐諾的官司雖然贏了,但是辦好手續,釋放出獄,還要等到半個多月,唐泓在病**昏迷不醒,陳悠悠放假回了老家,她突然意識到,今年過年,居然隻剩下她一個人。

從未有過的孤獨漫上心頭,唐夏突然想起元旦那天陪自己的男人,心裏突然湧起一絲淡淡的想念,她幾乎是下意識道,“沈先生也在這裏過年嗎?”

“沈先生出國了,估計要初三的時候才能回來。”

唐夏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垂下眼眸,沒再說話。

等她抱著東西離開,李歆猶豫了一下,撥通了沈濯雲的電/話。

——————紅/袖/添/香/首/發—————

除夕這天,唐夏睡到早上十點才起床。

小區樓下時不時的傳來煙花爆竹的聲音,唐夏漸漸嗅出一絲年味,隻是她瞧了瞧家裏,突然隻感覺到了清冷。

她輕聲歎了口氣,還不如躺在被窩裏睡覺。

也許是懷孕的緣故,也有可能是唐氏的事情塵埃落定,她最近變得特別的嗜睡。

想到肚子裏的孩子,她的眼睛暗了暗。

強打起精神,換了身運動裝,紮起馬尾,拿著包素顏出門。

往年過年的時候,她從來不會操心,因為家裏有何依雲操持著,唐氏有她父親撐著,她隻要除夕的時候,按時回去吃飯就行了,春節,這個傳統的節日,在她心裏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含義。

但是今年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才覺得,一年到頭,能跟家人坐在一起吃頓飯是多麽的難得。

她先是去了趟醫院,跟護工一起,給唐泓清洗了一下身體,陪他說了好久的話,才離開。

出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了,她回家路過超市的時候,捎了些餃子餡,跟餃子皮,打算回去自己動手包餃子。

其實一個人,完全可以買點速凍餃子湊合,但她怕自己太孤獨,必須給自己找點兒事兒做。

上樓的時候,瞧見很多樓上很多鄰居都在貼對聯,唐夏恍然意識到自己沒有買,於是又調頭去了超市。

等買好對聯,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從電梯出來,突然看見一個高大的背影,正靠在公寓門口吸煙。

他腳邊放著一個行李箱,一身單薄的風衣,跟雲安市極低的氣溫,完全不相符。

唐夏捏緊手中的購物袋,腳步突然遲疑起來。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就在昨天,她還聽李歆說他在國外,今天怎麽會風塵仆仆的出現在她家門口。

聽到腳步聲,男人叼著煙扭過頭,隨意一瞥,就瞧見站在原地發呆的女人,他手指輕輕一彈,煙頭在空中拋過一個優美的弧度落在地上,他抬腳撚滅,瞅著呆愣的女人,蹙眉道,“傻站著做什麽,開門!”

---題外話---一更,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