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夫上任,早安老婆大人!

282 結局篇不然你以為自己在親誰

282 結局篇 不然你以為自己在親誰?

二樓的陽台上,蘇梅一襲白裙,孤零零的站在那裏。

放眼望去,將整個殷家豪宅的景色盡收眼底,這棟房子是銳興成立十年後,殷占軒買的。

是她挑的地方,這裏的每一處布置,當年的都是由她親手設計的逼。

她搬進來的時候,就從未想過會離開這裏,就算到現在,這個想法也從未改變過紱。

晚風習習,她伸開雙手,緩緩閉上眼睛,嘴角掛著笑,像是要去她向往的地方。

“砰——”

臥室的門被大力踹開,殷占軒一眼就看見站在陽台邊上的蘇梅。

他瞳孔驟然一縮,氣急敗壞的吼道,“蘇梅,你給我下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聽見他的聲音,蘇梅回過頭,朝他露出一個笑,那笑容,在夜裏看起來,竟然=那麽的悲涼。

她嘴唇動了動,神色恍惚道,“占軒,當年我跟你結婚的時候,我爸就告訴我,他說你野心太大,不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可我還是義無返顧的嫁了。”

“你從來不知道,在我心裏,最重要的一直都是你,從蘇家敗落後,我每一天都過得心驚膽戰,我在你麵前說話低聲下氣,是因為我沒有了能讓你畏懼的東西,一旦你想離婚,我甚至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

“你知道嗎,這段婚姻裏,最讓我痛苦的,不是你要跟我離婚,而是因為直到離婚,我才意識到,這麽多年,你竟從沒愛過我。”

她的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聲音在夜色中微微顫抖,帶著說不盡的委屈悲涼。

“蘇梅,你冷靜點。”

眼看蘇梅的感情收勢不住,殷占軒也開始緊張起來。

“你別過來!”

蘇梅指著他,身體在陽台上晃了晃,差點兒掉下去。

殷占軒趕緊止住步子,揮手道,“好好,我不過去,你下來,你想要什麽,你跟我說,我們慢慢談。”

“我什麽都不要,我要你的愛。”

她低聲哭泣起來,脆弱的像個孩子。

“你知道嗎,我嘲笑豪門裏那些跟丈夫感情崩盤,卻還努力維持表麵風光的女人,其實我自己跟她們何嚐不一樣,甚至,我比她們更悲哀,沒有人知道,這段維持三十多年的婚姻給我上了一把多重的枷鎖。”

她顫抖著聲音,幾穀欠哽咽。

殷占軒慢慢挪著步子朝她靠近。

“蘇梅,你不想離婚,我們可以下來慢慢談,承安也那麽大了,咱們別讓孩子看笑話行嗎?聽話,乖,過來。”

蘇梅恍若未聞,她目光飄渺的看著遠方,聲音輕輕道,“你還記得當初你把我領進這棟別墅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什麽嗎?”

殷占軒一臉茫然,他完全不記得了。

蘇梅發出一聲低低的哽咽,啞聲道,“我說,這輩子,誰也別想讓我離開這裏,除非我死。”

話落,她猛然轉身,同樣的姿勢,同樣的位置,像當年張雪蓉一樣,縱身一躍,宛如敗落的枯葉掉了下來。

殷占軒白著臉,顫抖著挪著腳步,朝著蘇梅跳下去的地方走去。

樓下,下人們的尖叫聲不絕於耳,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顫巍巍的伸出手,扶著欄杆,朝下望去。

樓下玫瑰叢中,蘇梅閉著眼躺在那裏。

她雪白的裙子上,全是滲人的紅色,分不清是血液,還是花瓣。

喉嚨裏發出一聲哀鳴,他緊緊抓著欄杆,眼前一黑,整個人慢慢滑落到地上,昏迷前,唯一的印象,就是遠處傳來的一聲“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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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占軒是因為血壓升高,導致的小中風,引起的昏迷,進醫院沒多久就醒了。

蘇梅卻沒那麽幸運,雖然樓層不高,但是她年紀大了,二樓下去直接摔斷了腿,身上又被玫瑰刺紮得到處都是傷口,臉也被劃花了,現在昏迷不醒。

殷占軒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病**,一閉眼,就是蘇梅跳樓的場麵,那就像是個夢靨,每次驚醒,都讓他冷汗連連。

他一輩子在商場上勾心鬥角,沒想到晚年卻將自己的生活弄得一片哀戚,現在躺在病**,甚至連一個看望的人都沒有。

他伸手想從桌上將手機拿過來,但是身上的肌肉似乎不太受控製,做了幾次,都失敗了。

他第五次嚐試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殷承安神色冰冷的站在那裏,看著躺在病**姿勢滑稽的男人,眸中閃過一陣濃烈的恨意。

他大步走進來,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將他從**揪起來,嗓音嘶啞道,“你現在滿意了吧,將她逼瘋,逼得自殺,我問你,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是不是!”

殷占軒被他晃得一陣頭昏眼花,奈何使不上力氣掙紮,隻能咬著牙,吐出兩個字,“逆子。”

一開口,他才覺得自己的嘴巴有些不受控製。

他驚恐的瞪大眼睛,殷承安將他的表情收入眼底,冷著臉推開他,聲音淡漠道,“省點力氣吧,你現在中風了,有時間罵我,還不如省點力氣養病。”

殷占軒抖著嘴唇,說不出一個字。

他那麽驕傲的一個人,怎麽能允許自己這麽狼狽的躺在**,被人把屎把尿的伺候,這太傷自尊了。

他敲著床板,低聲吼道,“醫生!醫生!”

殷承安涼涼的看著他,卻沒動。

“放心吧,你死不了,在醫院住幾天就好了。”

他語氣陡然一沉,陰沉的看著他,“可你知道她現在什麽樣嗎?”

“她腿斷了,身上臉上全是血口子,比她的受的傷,你這點算什麽?”

殷占軒這輩子,最不容許的,就是被人指著鼻子教訓。

從他將銳興撐起來後,就沒人敢這麽跟他說話,尤其這個人還是他的兒子。

他顫巍巍的伸手,隨便抓著手邊的東西,就往殷承安身上丟。

因為控製不住方向,一個沒砸到殷承安身上。

他冷漠的勾了勾唇角,聲音冰涼道,“今天起,我跟我母親,和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你殷占軒以後無論是富貴盈門,還是流落街頭,跟我們倆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他說完,彎腰將地上他丟的東西撿起來,放在床頭櫃上。

“反正現在,你也不止我一個兒子,對你來說,隻不過是將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換成一個能力充足的人,沒有任何損失。”

“好好養病。”

他嘴唇朝一邊挑了挑,“你一定要活得長命百歲,然後……”

他眯起眸子,聲音陡然變得陰冷,“孤獨終老。”

說完最後一句話,他轉身大步朝外走去。

今天起,他跟殷占軒的父子情分到此結束,以後殷家如何,跟他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殷占軒躺在病**顫抖不已,不是難過,而是惱怒。

殷承安這樣什麽都沒有的米蟲,竟然還想跟他斷絕關係,真是可笑至極!

他艱難的伸出手,按了按床頭的警報,沒一會兒,護/士就進來了。

“先生,你哪裏不舒服嗎?”

殷占軒閉了閉眼睛,用了半天力氣,才說了一句完整的話,“幫我把手機給我。”

護/士將床頭上的餓手機遞給他,殷占軒坐起身,拿著手機,按了半天,才找準盧彥的電/話撥了過去。

那邊手機響了一會兒,就掛斷了,再打就完全接不通了。

他皺起眉,心裏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

他在商場上這麽多年,一直都挺相信自己的直覺,這次的直覺來得又快又突然,他竟然有一絲心慌的感覺。

恰在這時候,盧彥的電/話就回了過來。

“董事長,您找我?”

“你剛剛怎麽不接電/話。”

他說的話,還不是很流暢,聽起來著實有些怪異。

盧彥怔了怔,“董事長,您……”

“回答我的問題!”

我跟朋友在外麵喝酒,剛才包間裏有些吵,不方便接電/話。”

仔細聽,他那邊確實隱隱有些雜音,隻是隔得比較遠,聽不討真切。

殷占軒鬆了口氣,低聲道,“我這幾天身體不舒服,去不了公司了,成瑞那邊的項目,你給我盯著點,有什麽問題,及時跟我匯報。”

“好的。”

“還有——”

他頓了頓,又道,“你幫我找個護工,男的,讓他來醫院照顧我兩天。”

“好,董事長,還有什麽要求嗎?”

殷占軒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聯係一下國內最好的精神科大夫,找到了跟我說一聲。”

“是。”

掛了電/話,殷占軒躺在**,輾轉難眠。

所有的一切都部署好了,可為什麽,他心裏還是這麽的不安,總覺得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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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第二天下午就回來了。

他沒有告訴唐夏,所以沈先生回來的時候,唐夏還在家裏睡午覺。

她是被一雙柔韌的唇給吻醒的。

一睜眼,就瞧見沈先生近在咫尺的臉頰,她迷迷糊糊嘟噥道,“夢裏還有這種福利?”

沈先生聽著她的嘟噥,忍俊不禁,原來還沒醒,還以為做夢呢。

正想著,唐夏居然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動仰起頭吻住他的唇。

“既然是夢,多做點也沒問題吧。”

她伸出舌頭,主動的探入他的口中,纏繞著他的舌頭,跟他共舞。

沈先生眼神暗了暗,順從的俯下身,配合著她的吻,深深吸允。

情侶之間,最交心的動作,不是做/愛而是接吻。

這樣的親密的接吻,令唐夏整個身體都在戰栗,一顆顆圓潤晶瑩的腳趾頭,蜷縮在一起,看起來非常可愛。

嘴裏拿出一聲難耐的口申口今,唐夏突然伸手朝著沈先生身下探去。

察覺到她的“險惡用心”,沈先生快速的按住她那隻手,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嗓音曖昧道,“膽子不小。”

唐夏吃痛,這才意識到這不是夢。

她睜開眼,看著沈先生被吻得通紅的嘴唇,輕輕舔了舔唇角,目光遊移道,“你回來了。”

“不然你以為自己在親誰?”

沈先生眯起眸子。

唐夏嗬嗬笑了笑,“沒以為誰啊……”

沈先生側躺在她身邊,把玩著她的發絲,低聲道,“我要是不叫醒你,你打算做什麽?”

唐夏被問得臉色漲紅,做什麽,當然是愛啊。

這種事怎麽能回答的出口,再說,她根本以為自己是在所夢好嗎。

這要是在現實中,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輕薄”沈先生。

他們之前的情事,沈先生每次都占上風,就連親熱的姿勢,每次也幾乎都是最傳統的。

沈先生在這一方麵保守的不行,這讓唐夏又愛又恨。

情事上,沈先生雖然是他的啟蒙老師,但是她懂得要比沈先生要多的多。

雖然沒有什麽實戰經驗,但好歹也是結過一次婚的人,當初愛殷承安死去活來的時候,那方麵的東西,她也沒少看。

以前,也不覺得有什麽,女人的穀欠望,本來就比男的要寡淡的多。

但是自從懷孕後,身體就愈發的敏/感起來,這種難以啟齒的事,她當然不會跟沈先生說,女人嘛,壓抑自己的穀欠望,自然要比男人強得多。

但是這樣的後果就是她開始做春/夢。

其實總共也沒幾次,隻是沒想到,這次居然被沈先生抓到了,你說尷尬不?

“那個,你回來怎麽也不提前打個電/話。”

唐夏咳了一聲,想借此轉移沈先生的注意力。

沈先生當然清楚她的小心思,自然……也不會順著她的意思。

難得瞧見唐夏主動,雖然是在夢裏,也夠他高興一陣子了。

“你剛才手往哪兒去?嗯?”

他的尾音微微上挑,聽起來異常性感。

唐夏打了一個哆嗦,臉紅成了番茄,裝傻道。

“什麽手什麽的,你在說什麽。”

“不記得了?”

沈先生突然湊過來,捏住她的下巴,邪氣測勾起唇角。

“那不如,我們再回憶一遍。”

說著就要去吻她的唇。

唐夏連忙投降,“不鬧了不鬧了,我那不是做夢嗎,你幹嘛非抓著這個不放。”

她抓了抓頭發,小聲嘀咕,“我就不行,你沒做過這種夢。”

“什麽夢?”

唐夏……

能不能好好聊天!

沈先生瞧著她一副親鬧,卻沒有辦法的樣子,心情大好。

“我不在的這兩天,過得還好嗎?”

“我身邊被你安插了一道眼線,我好不好,你還能不知道?”

唐夏朝他眨眼睛。

沈先生低笑,“我想聽聽你怎麽說。”

唐夏想了想道,“身體很好,心裏不好。”

“嗯?”

唐夏望著他的眼睛,突然撒起嬌,“我心裏像你。”

這句話,沈先生十分受用,抱著她久久沒撒手。

抱了一會兒,唐夏才想起一茬兒,“陸純還在樓下呢,你回來的時候沒見她?”

“見了,我讓李歆送她回去了。”

沈先生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我聽說,你這幾天在家裏當紅娘?”

唐夏嘿嘿笑了笑,“我就是給我個製造個機會,你沒瞧他看陸純的眼神,口跟貓看見魚一樣。”

“我從沒見過我哥那麽看一個女孩兒,我呢,就是多製造點兒巧合,當然,成不成還看他們自己。”

她說著扭頭看著他,“你呢,說說你,那邊生意談得怎麽樣了?”

“挺好的。”

沈先生環抱住她,低頭輕輕親吻了一下她的發絲,嗓音低低沉沉道,“我找到適合你的腎源了。”

唐夏心頭一顫,輕輕鬆開他,呼吸都變得輕盈起來。

“真的嗎?”

她問道。

沈先生嘴角露出一個笑,“真的,等你生了孩子,我們把身體調養一下,就開始做手術,你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來陪我。”

唐夏垂下眸子,肩膀輕輕顫抖著,很久都沒有說話。

沈先生將她的下巴抬起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雙眼淚模糊的雙眼。

她的眼睛很大,此刻紅彤彤的,像個兔子,裏麵全都是水汪汪的痕跡,看得人心底發顫,無限憐惜。

“好事兒啊,怎麽哭了。”

他笑著幫她擦拭眼角的淚珠,像是對待一件完美的珍寶。

“我忍不住。”

唐夏哽咽道,“你知不知道,我都已經在做好了孩子一出生,就跟你永別的打算,你知不知道,現在的每一天對我來說,就像是偷來的一樣,我好怕有一天睡著睡著,就睜不開眼了,連跟你道別的機會的都沒有,我好怕——唔——”

她沒說話的話,盡數被他吞進了喉嚨。

唐夏閉上眼睛,眼淚順著眼角,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讓人很難想象,一個人怎麽會有那麽多的眼淚,就像個泉眼一樣。

也是這時候,沈先生才意識到,每天跟他沒心沒肺笑著的她,內心裏是多麽的恐懼。

一想到這兒,他就心疼的不行,隻能更緊的,見她摟進懷裏。

好久,唐夏才開口,

“那我是不是以後都能跟你長相廝守,你也不會載娶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