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天

杏花天(19)

美之事,若旱得霖,如渴遇漿,遂仰身以俟。悅生難卻其情,就掩樓

門,解衣就枕。十娘如餓虎得食,久病逢丹。忙忙高舉金蓮,兩分玉

股。牝戶全開,悅生即以堅具,插入十娘之牝。十娘將情穴相迎,哼

言大快,滿身津液,遍悅**涎,亢龍得水,槁禾遇霖,牝戶翕翕而美

暢。悅生恐十娘病體難當,不敢縱興。略運其功,以泄十娘之。

誰知十娘病體,妙藥無如此****,被悅生把麈柄微微相攻,十娘身體

難怯,牝中津液涓涓不住其症。十娘情急,口中叫道:「你是救相思

的靈丹,除疾病的仙露,意欲大戰一場,莫輕了事。」因道:「冤家

毋懼奴恙,此症即此所致。今已除去,重圍已被攻擊而破。吾無

患矣,可任力衝突,使吾解其渴耳,何必畏縮如此。」悅生聞言。又

相送良久,方知十娘無妨。**興遂狂,運其靈機,鑽進縮出,杵上拱

下,不計數千。十娘迎湊接納,何止萬回,十娘興盡情止,精神百倍

,相抱而臥天明。十娘離枕濃妝,病雖消卻,姿容尚槁,勉強梳妝,

終是力怯。悅生整衾櫛沐,十娘歡美,病去身安。娟語**言,溫存美

意,恐悅生回宅不會。悅生仍摟十娘坐於膝上,同卮共聲,情熾**焰

,掀裙褪褲,牝開柄操,蹲坐無休,翕扣搖動。十娘遍體酥麻,不知

春從何至,肢疏如綿。十娘立身,悅生收星,各掩裳裙。十娘道:「

封郎,妾雖風塵久狎,不能暢心足意,今獲郎君,深投奴願,奴願杜

門謝客,以身事君。望君攜奴歸家,奴沒世不敢忘大恩。」悅生道:

「卿肯相從,我心甚快。但恐我渾家不常,祈卿以待日後,待弟內外

言妥,然後迎卿,彼時卿亦相安,我願亦得遂。」十娘聽了大喜。自

此與悅生情投契,恩愛如山。悅生起身辭別,十娘送生下樓,遂杜門

謝客,以養病體。相辭世充不表。

再說悅生,別了十娘,回至內室。珍娘迓坐,桂瓶捧茗。珍娘笑

道:「官人昨夜是好好同寢?是十娘共臥?抑盼盼相歡?何人得意,

官人勿得隱諱。」悅生見問,心內恐珍娘拈怒,不以真心之言相告,

遂雲:「此門戶中之婦,隻可取樂忘懷,那有高心待人,財多情厚,

銀稀意絕。豈如有室同心合意,患難相扶,衾單加絮,爐冷添灰,育

男有襖祧續嗣,譬如手足。我想世上奴女,皆是消人囊括,露水之情

,豈堪相處。惟我妙雪娘,實心相從,攜數千金歸予,似此妓者,是

萬中之一而已,其餘豈有如他乎。」珍娘道:「官人所見極明,不戀

此空花,妾何敢再贅乎?」言畢遂以他故,出幃而去。悅生在幃,立

身四顧,看見鏡台邊有小簡一張,上麵有字,展開一看,道是珍娘詩

律一絕。念至「三株玉樹階前秀,豈付東風別院香」,這悅生是聰明

知竅的種,暗自大喜,想賢妻不令三妹他適,滿門交我共樂。我見三

妹嬌娟絕代,亦不忍分拆。隻是一時不遂願,倘有緣牽,再將迷春散

一用,待娘子共枕再議。心中暢快,遂提起筆,作**詞一律,書於

珍娘律後。寫雲:

詞曰:想前生種下風流債,想思一派。朝陽台,暮秦樓楚館,浪

狎裙釵。東恩西愛,怎能彀兩對金牌,左放相思,右可忘懷。一棄秦

樓,同歡亦好逑。眉開眉皺四時遊刻,刻金蓮湊,玉杵妙投,你恩我

愛,巴得個天長地久,同調相聯,共衾同[衣周]。

悅生寫完,仍放鏡台之下。不多時,珍娘趨入內室,悅生道:「

娘子與令妹相嬉,忘懷小生在室。」珍娘笑道:「多情種,你在室不

離壺政,出外必狎平康,真是迷花臥柳之士,追歡買笑之流。」悅生

向前相抱,臉靠香腮,百般恩愛。珍娘柔眉嬌癡,**情大動,被悅生

手探酥胸****,珍娘玉腕效衾,同解羅裳,共登寢室。施雲布雨,鼓

棹衝波。[矣欠]密之意不絕,濤津之勢莫禁。**正喜更長,歡娛偏嗟漏

杳。珍娘縱轡之力既竭,悅生持輪之勢遂已。欹玉樹,倚瓊姿,相抱

而眠。珍娘道:「官人,你家封祿隨了你近朱而赤。」悅生慌道:「

娘子何謂?」珍娘道:「他與桂瓶私通,懷孕兩月,不若我今作主,

將封瓶配了封祿,何如?亦好相托,有此相伴,決無失脫,不知官人

允否?」悅生道:「娘子,封祿自你舅舅在日,從小撫養,極是伶俐

,亦且隱重可托。你既允成,亦是美事。但娘子既允其仆,必要允其

主,兩下感激不淺。」珍娘道:「官人有何意?而發此語。高堂大廈

,黃白滿箱,皆是君物,妾身亦是君有,還欲妾身所允何事?」悅生

道:「娘子莫要把甜蜜放於人鼻頭,令人嗅而不令人咽,害人不淺。」珍娘道:「此言何謂?」悅生道:「三株玉樹階前秀,是娘子之香

餌,引魚吞鉤之意。」珍娘道:「哦!你今得隴望蜀耶?但奴三妹俱

是大將,恐你未必能收。有奴深溝高壘固守,城池不易取之。況無你

之緣。你有其心,他也未必肯投納。豈有一門階被沾恩之理,不可,

不可!」悅生道:「小生奉姑母遺言,吩咐道:『四人可為一室,切

不可令他姊妹們,東分西散,星離不妙,全仗所持。』你今有違母命

,是不孝也。」珍娘笑道:「不羞的冤家,你倒亂言賴婚也。縱吾心

允許,在三妹未必肯懷寶投淵,不待價而沽也。」悅生道:「娘子若

允,不怕他不從,還要自來求我。」珍娘道:「又來詭話,你甚法兒

,令他自來?若果自來求你,奴便許允。若果不能自來,你將何物償

今謬謊耶。」悅生道:「你若允我,我便行之。還有一粒金丹送你,

你將此丹放入情****,酥麻美快。我若不在,你夜夜自可歡樂,如我

之具一般有趣。」珍娘道:「你今日又來騙人了,我不信。」悅生道

:「娘子不信,我就取來,放入你牝中試試。」遂起來披衣,將薰香

爐火,取起燈來,向自家皮匣內,原是雪妙娘所遺之物,忙忙取了一

丸,放在手中。將他牝中塞進,珍娘等時遍體酥麻,牝內發養非凡,

猶如具物操進一樣。忙道:「官人,此名何物?」悅生道:「我說你

聽,此寶出於外洋,緬甸國所造,非等閑之物,人間少有,而且價值

百金。若說窮乏之婦,不能得就。不餘之家,亦不能用此物也。」珍

娘道:「此物如今在內,怎樣即出來?」悅生戲道:「我止知進,而

不知出。」珍娘慌忙道:「若果常在內,把人即酥麻了也,不要命哩。」悅生道:「此美快事,就放入一年何妨,隻是便宜你了。」珍娘

被物塞入,酥麻不止,慌言:「冤家,不必取笑了,怎麽樣出來?」

悅生道:「你將身子覆睡,其丸自出。」珍娘即將身子覆睡,果然溜

出席上,用手握住。悅生道:「可將此絲綿盆兒盛之收貯。」珍娘道

:「果然沉重,嗤嗤的響叫不止。」悅生道:「賢姐姐,一言既出,

令妹之事若何?」珍娘道:「冤家,做姐姐的,好向妹妹作媒,你說

有極妙法兒,令他自來愛你,今這寶與我,止好買我一個肯字丸。你

若不如此,便我不好啟齒。」悅生道:「賢姐姐,憑你尊意,待明日

再議,今夜也說得不清白。」遂四腕相環而睡。正是:

欲為竊玉偷香客,先送佳人得意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