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與凶

第9章 特征

第9章 特征

戴琪一愣,隨後趕緊回答到:“中正新村,怎麽了?”

周倩欣若有所思,但怎麽都抓不住那點靈感,最終搖搖頭:“沒什麽。”

衛依依忽然說:“哎,我想起來了,新聞上說的那樁案子,好像也是中正新村的?唉,要不是看到那條新聞,可能我們也不會戒備,直接傻傻的就開門了,到時候”

說著,她又一陣後怕,忍不住再次拍拍胸口。

袁友衝皺眉,想了想,掏出手機,翻到許慧的照片,遞給她和戴琪說道:“你們倆看看,認識這個人嗎?”

兩人湊上來,臉貼著臉,看了好一會兒,同時搖頭,結果腦袋險些撞一塊,趕忙分開後,異口同聲說:“不認識。”

袁友衝又翻到褚明的照片,說:“這個人呢?”

仔細辨認了有半分鍾,他倆還是搖頭:“不認識。”

“好吧。”袁友衝隻得作罷,看了門口一眼。

成威和周倩欣都聳聳肩,示意沒什麽發現。

袁友衝便取出自己的小本子,從中撕下一頁紙,寫上自己的名字和電話後,將紙張遞給戴琪,又將本子與筆一塊湊了過去,說:

“這樣,我給您留個電話號碼,如果想到什麽事情,請隨時給我電話。另外,也煩請您留個號碼,後續可能還需要您配合咱們的工作。”

“好的。”戴琪將紙放在茶幾上壓好,隨後在本子上留了自己的電話,檢查一遍確認無誤後,將紙筆還給袁友衝。

坐上警用麵包車,於辰起車同時,袁友衝又掏出本子看了一眼,輕笑道:“自己的電話,非常熟悉的一串號碼,都要再行確認一遍,可知這個戴琪是個很仔細、謹慎的一個人。”

“什麽意思?”於辰問道。

“意思就是,他提供給我們的線索,可信度應該很高,至少一些客觀特征不會出什麽差錯。”袁友衝說:“比如,他不認識許慧和褚明,又比如,凶手的身材特征。”

周倩欣想了想,說:“我記得,殺害許慧一家的凶手,根據其足跡與步間距推測,他身高正好在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之間,與戴琪的描述一致。”

成威嗯一聲,接話說:“是的,我記得很清楚。於隊,袁隊,你們說,這兩樁案子,會否是同一人所為?”

“作案手法類似,身高相近,的確有這種可能,不過”於辰一邊思索,一邊回答:“國內人的身高呈正態分布,而一米七到一米七五這個區間正好靠近正態曲線高峰”

“得了,別拽統計學詞匯了,看你辛苦的那樣。”袁友衝調侃著說:“直接說,這個身高很常見,不具備特征性,不能說明什麽不就好了?”

周倩欣抿嘴,將笑意給憋了回去,隨後說:“嗯,本市常住人口有一千來萬,算上流動人口就更多了。”

“就按照一千萬人來算吧,刨除老人、小孩、女性,單論青壯年男子,占了大概五分之一以上,三分之一不到,也就是兩到三百萬人,其中恐怕有超過半數身高在此區間內,的確不能說明什麽。”

“可惜對方穿著長袖,再加上光線條件實在太暗,戴琪和衛依依沒能看到作案人手臂上是否被撓傷。”袁友衝說:“否則,憑借這點就能判斷是否具備並案調查的條件了”

“哎?撓傷?”周倩欣忽然想到一點,趕緊說:“沒說撓傷一定是在手臂呀,也可能在臉上。你快些打個電話回去問問戴琪,問問作案人臉上是否有傷什麽的。”

“哦還有,在現場忘記提醒你們了,再問問凶手所持凶器的大致特征。”

於辰皺眉:“當時光線太暗,作案人又戴著口罩,恐怕戴琪也看不到什麽吧?”

“碰碰運氣也好。”成威傾向於周倩欣的意見,說:“咱們也不差那點電話費不是。”

“就怕咱們的描述會扭曲戴琪的記憶。”於辰說:“記憶本來就是非常主觀的東西,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人,非常容易受外界影響而導致記憶出現些許偏差,甚至直接扭曲。”

“那就不要加主觀描述。”袁友衝思忖片刻,說:“盡量想辦法讓他自行回憶。這樣,我來打電話,你們聽著。”

見眾人點頭,他立馬掏出手機,撥通了戴琪的電話。

“袁警官?”戴琪顯然已經將他號碼存入了通訊錄中,剛一接通便奇怪的問道:“你怎麽這麽快就來電話了?”

“主要有幾個問題想再確認一下,電話裏說就好了,不會耽誤您多長時間的。”袁友衝捏著手機,對著話筒說:“首先,請您盡可能回憶一下淩晨時的場景,想想作案人手中的刀具。”

“呃就是匕首等等,也可能是水果刀”戴琪說著,忽然有些不太確定:“記不太清楚了,反正他手中的刀不是很長,大概也就十多公分左右吧,不到二十公分。”

“是雙刃還是單刃的呢?”

“雙刃?,也可能是單刃,我沒具體”

“是雙刃,雙刃的。”衛依依的聲音忽然傳出來,語氣略顯激動:“雖然光線很暗,但我當時太害怕了,一直盯著他的刀看,就想著,隻要他刀一動,我就趕緊拉著我老公後退,所以記得比較清楚。”

“還有,那把刀不長,很短,就巴掌長吧。”

“帶手指的巴掌,還是就掌心?”

“帶手指的,掌心加手指那麽長,十來公分左右,而且磨的很利,那麽暗的情況下都能反光呢。”

“明白了,您真是幫了咱們大忙。”袁友衝示意穀研東將這個線索記下,又問道:

“另外,行凶者還有沒有其他具體的特征呢?除了身高之外,請盡量回憶一下,想一想,比如手上有沒有紋身呀,是不是駝背啊,走路瘸不瘸呀,聲音有什麽特點呐之類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小會兒,說:“這個真記不清了,再加上當時實在太暗,不過你說的這些特點,我印象裏都沒有,聲音也很含糊,好像嘴裏含著口痰似的。”

“這樣啊”袁友衝有些失望,不死心的再問:“真的沒什麽印象?”

“真的沒有,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