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與凶

第77章 小衝突

第77章 小衝突

關禁閉,在部隊當中屬於比較常見的懲戒手段,當然也有挽救的意圖,至於公安警察麽

嗯,警察當然也會被關禁閉,而且,在整個公務員群體當中,關禁閉還是公安係統獨有的違紀懲罰措施軍人不是公務員,屬於另一個管理體係,而且並不罕見。

從九七年,公安部發布督察條例規定了執行禁閉的法定程序起而一二年,這十五年中,全國共對違紀民警執行禁閉處罰共近一萬一千人次,光是新安這麽一座城市,每年便平均有七到十個民警被送進小黑屋

這個頻次,甚至比部隊還要高。

畢竟,在部隊當中,關禁閉是相當嚴肅的處罰了,且部隊管理極其嚴格,而大多班長、基層幹部又有護犢子的傳統,因此,一般隻有極其不服管教的刺頭中的刺頭,以及嚴重違紀的家夥才會被如此處理。

而民警嘛

非因公務進入夜總會進行娛樂就適用於停職和禁閉措施了解一下!

刑警下班回家喝了**酒,臨時出任務就崗被領導聞到酒味就可能被關禁閉了解一下!

除了成文規定外,各地公安機關還會針對轄區範圍內的某些熱點事件臨時性的對涉事民警采取緊閉措施。

如審訊的時候嫌疑人太囂張或極端不配合,辦案刑警窩火之下一本子甩人家臉上,讓人給投訴了,投訴還成立的話,緊閉基本沒跑。

於辰這種小暴脾氣,袁友衝這種直性子,自然是免不了進小黑屋玩耍玩耍的

當然,公安機關對執行緊閉的頻率如此之高,也因公安和部隊對此的懲罰標準不同有關。

方才便說過,在部隊內關禁閉是相當嚴肅的懲戒處罰,關禁閉記錄會跟著軍籍檔案走,而對公安而言,則是以“挽救”為主,目的在是事發前的發現和預防,防止民警滑向伸冤,且記錄並不計入檔案之中,對未來的影響有限。

可問題是,關禁閉相當“殘忍”哇!

雖然時間一般都不長,可一個人待在小黑屋中,沒收一切娛樂工具和通信設備,就給一份紙筆不停的寫檢討

想到這裏,於辰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紙筆,再瞅了瞅眼前的小會議室,忽然覺得腿肚子有點抖,慌得一批。

掃了袁友衝一眼,卻見這家夥臉色淡然,隻是見於辰不走,袁友衝也停下腳步。

他無聲苦笑。

但想著,真要管小黑屋,躲也是躲不掉的,不如硬氣點,更何況,袁友衝都不慌,他也不能丟臉,便幹脆咬咬牙,昂首挺胸大步邁入會議室內。

袁友衝見了他古路古怪的樣子,咦了一聲,但也不以為意,快速跟上。

此時,許乙銘已經坐好,正盯著身前一台如板磚似的筆記本電腦,估摸著應該是軍用三防機。

“動作怎麽這麽慢?”聽到於辰進來,許乙銘抬起頭指責一句,卻見他如喪考妣的模樣,愣了片刻後,奇怪的問道:“嘿,於辰,你咋了?掉錢啦?”

於辰陷入自己腦補之中,難以自拔,還以為許乙銘是氣急了,才會反過來“開玩笑”,便幹脆心一橫,踏前一步:“許局,您要關我緊閉,我沒話說,但好歹得讓我知道原因吧?”

“???”

許乙銘和袁友衝二人一臉懵逼。

過了半響,許乙銘才問:“關禁閉?關什麽禁閉?哎,難不成你動極思靜想主動申請去禁閉室沉澱沉澱?”

“呃?”於辰眨眨眼睛,脖子粗了一圈:“哎,許局,您不關我緊閉?”

“我關你禁閉幹嘛?還是說你皮癢啦?”許乙銘摸不著頭腦,幹脆說道:“嗯,你要主動申請,我倒可以破例允許,不過得先把你手頭的案子結了。”

“哎,您不是怪我擅自去印老班長家調查”

“啪!”

袁友衝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上,隨後趕緊拉住於辰:“老於,別說了!”

“嗬!”許乙銘笑了:“蘇老班長的身份,與印老班長的關係都是你在辦案過程中自個兒查到的,我們又沒明令禁止你不許往這方麵查,怪你什麽?怎麽怪你?”

“法無禁止即為可,法無授權即禁止,既然沒有明確禁止你去碰,相反,調查案子,掌握受害人身份,詢問知線索還是明文授予你們的公權,那你做的這些工作就是應該的,怪你什麽?”

“呃”於辰撓撓頭,嘀咕道:“這套路,好像有點不對啊”

袁友衝撇撇嘴,輕聲說:“老於,你最近好像很喜歡腦補,這樣不好,得改。”

“行了,別廢話,過來坐。”許乙銘招了招手,讓他倆坐下,隨後雙手自然地放在會議桌上,貌似隨意的問道:“老實和我說說,你們從印老班長那都問出點什麽來了?”

於辰本能的瞥了袁友衝一眼。

許乙銘皺眉,叩了叩桌子:“幹什麽幹什麽,你們倆還想當著我的麵串供啊?”

“呃,沒有。”

“那還不趕緊說?”

“我來說吧。”袁友衝開口:“其實也沒什麽,老班長隻給我們講了當年的故事,另外談了談蘇老班長的人品、性格、喜好等等,其它的一個字也不肯說。另外,由於凶手已落並招供,且證據鏈齊全、完整,因此,我們也沒問蘇老班長有過什麽仇家。”

“就這些?”

“老班長說的就這些。”袁友衝點頭:“不過,根據他的話,以及其他一些事兒,我們倒也推測出了點或許不該讓咱倆知道的事兒。許局,我就想向您問問,蘇老班長他”

許乙銘擺擺手,打斷袁友衝的話,隨後,便擰著眉頭思索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便壓低聲音,謹慎的說道:“這樁案子,你倆別管了。”

“嗯?”於辰不幹了,說:“為什麽?許局,你不是說這樁案子由我和老袁全權負責嗎?怎麽,您也想要介入?”

這話說的有點過,許乙銘立刻就炸毛了,瞪他一眼,低喝道:“說的什麽話?我難道還不能辦案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於辰解釋一句,便不說話了。顯然,他沒有退步,在管許乙銘要個說法。

大眼瞪小眼,盯了好一會兒,許乙銘歎口氣:“沒有人要介入這樁案子。我的意思是,既然凶手落,證據也已掌握,是不是該結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