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與凶

第73章 慘烈

第73章 慘烈

七點,服裝廠那邊終於傳來消息,廠房內的犯罪分子放棄了抵抗。

這次行動,警方、武警的傷亡勉強還算可以接受,無人犧牲,但受傷的不少,而且各個都是重傷。

畢竟,n這種武器,可不是開玩笑的,在有效射程內中了彈,基本就意味著失去戰鬥力了子彈空腔效應及振動波造成的損傷,可要比看上去嚴重的多。

哪怕在奮戰當中,由於腎上腺素水平飆升而導致他們對疼痛變得非常不**,但感覺不到疼是一回事,機體遭受重創的情況下,也別妄想還能接著跟人打架。

就算中彈的部位是四肢,也同樣意味著失去了戰鬥力。畢竟,雙腿要用來移動,雙手要用來開槍、攻擊。

中了槍還能生龍活虎的活躍在戰場上奮戰嗬嗬,別想了,不可能的。

這些中彈的nn、武警,運氣好些的,估計也得退下一線崗,轉而負責偏內勤方麵的工作不好點的,恐怕就得傷退了再差點,落下殘疾,不得不截肢乃至死於傷後並發症都有可能。

就比如,有名nn,被打爛了半個巴掌有個武警特戰,被打碎了膝蓋還有名公安特警,左邊臉連帶著耳廓都被撕掉了。

至於犯罪分子,自然更慘。

除了二十個負責巡邏把風的家夥,在一開始就被解決了,外加駱駝等三人無損之外,剩下三十二個躲在廠房內的凶徒,沒一個落得好。

其中,被擊斃的就有十七人,且死相都蠻慘的,尤其是被手雷炸死的那幾個,可以說是死無全屍了。

剩下的十五個中,還有四個垂死,生命體征已經相當微弱簡單來說,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另外十一人,也好不到哪去,三個投降的斷胳膊斷腿連肉帶骨頭一塊被子彈打斷的那種,其他個都已經昏迷,也是要麽缺胳膊少腿,要麽軀體有個槍眼。

但,暴力抗法,武裝拒捕,再想到他們曾經犯下得罪,就是再怎麽慘也都是活該。

隻是得到這一消息的時候,袁友衝和柴華二人也久久無言。

意料到一夜槍戰後,會相當慘烈,但沒想到竟慘烈到了這種程度,更沒想到這幫家夥竟然會拚到隻剩三人,還是落了殘疾無力再戰的三人,才選擇向警方投降。

不過,他們的抵抗越劇烈,便說明犯的事兒越大,絕對逃不了一死那種,才有一絲可能拚到現在這種程度。

好在,除了駱駝三人外,還有二十個凶徒在無傷的情況下被捕,想要要繼續偵查下去,摸清該犯罪集團的罪狀,還是沒什麽問題的。至於其餘那幫子凶徒,隻能等治療好,傷情穩定後才能再審了。

隻是一想到打傷了這幫子家夥,還得把他們送去醫院治療,柴華就覺得相當不爽,甚至對袁友衝吐槽說,怎麽不幹脆直接打死得了,省事兒。

袁友衝嘴角抽了抽,無語的說:“要這幫家夥真的死絕了,剩下二十人能把所有的罪責統統推到他們身上去你信不?”

“信,明擺著的。”柴華翻個白眼,說:“人,已經抓齊了,下一步行動你也該告訴我了吧?”

“押著駱駝他們仨,先回市裏吧。”袁友衝說:“四哥他寧可賭上自己的命,也要達成的目的,我想,應該和他們仨有點關係才對。畢竟他是和他們仨穿著保安服待一塊的嘛。”

“怎麽,你想拿他們仨當餌來釣魚?”柴華斜了他一眼。

“不不不,”袁友衝搖頭:“我才不會幹這種蠢事兒,想釣魚,就必須得露出一定的破綻,否則魚肯定不上鉤。而擺出破綻示敵以弱,搞不好真就讓魚把餌咬下後揚長而去,我才不會幹這種蠢事兒。”

“那你想”

“帶回去,打持久戰。”袁友衝說:“隻要首犯們的目的沒達成,我想他們就不會輕易走。而既然他們的目的或許與駱駝三人有關,那圍繞著他們三個進行調查,總也不會錯。”

柴華點點頭,接著,他又打量了袁友衝兩眼,忽然嘀咕道:“看你這篤定的樣子,不像是賭一把啊,難不成你知道啥我不清楚的n?”

“嗬嗬,我能知道啥n?”袁友衝解釋道:“先前不和你說的很清楚了嗎?賭贏了最好,賭輸了咱們也沒損失,何樂而不為呢?想通了這點,自然就淡定了。”

“真的?”

“不然呢?”

“好吧。”柴華聳肩:“那我去調點人,把這三個家夥押到你們支隊去,你在停車坪等我吧。”

目送他離開,袁友衝才鬆了口氣。

隨後,他低下頭,目光灼灼的盯著依舊擺在辦公桌上的基本調查報告,卻沒有翻動。

實際上,關於這個犯罪集團,他還真有一點兒想法。

的確,他猜測該犯罪集團頭目四兄弟另有目的,但,什麽目的值得他們拿命去拚?錢財麽?嗬嗬,怎麽可能呢?亦或者不甘心想算計警方一把?

如果他們衝動到這種幼稚程度,也不可能組織起這麽大一個犯罪集團,蟄伏發展多年了。

必須拿命去拚的目的,表明有不得不為的苦衷。而到了他們這種程度,又有什麽事兒,是他們不得不幹的呢?

將可能性逐一刨除之後,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他們被人捏住命脈,受到威脅。

那麽,所謂的目的,其實也就是“任務”了。再進一步說,誰又能給他們下任務?

袁友衝猜測,他們頭上,還有人。這個犯罪團夥背後,還有個更加龐大的犯罪集團。

這就讓他沒法不聯想到自己和於辰肩負的秘密任務,要調查的地下勢力頭上了。似乎也隻有他們,才有這份能耐。

當然,他其實也沒什麽把握,就像他和柴華說的,隻是打算賭一把而已。至於賭輸賭贏,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他能做的,也就是爭取到那麽一點兒機會而已。

省廳盯上那個地下勢力,不是一天兩天了,卻始終沒有本質上的突破,一直被牽著鼻子走,隻能說明,他們的方向有問題。

既然如此,何不微調一下方向呢?

與其坐等風來,不如主動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