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與凶

第7章 大方向

第7章 大方向

“我想是的。”於辰說道:“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麽瓜葛,隱藏這個什麽樣的秘密,我不清楚,但能逼得他們跳腳並鋌而走險的,想來隻有這個可能了。”

“既然你重新接手了這樁案子,那麽,我建議你,可以重點關注下這一方麵。當然,我發現該犯罪團夥成立的加工集團與他們之間的關聯,以及省廳專員柴華到來,也可能都是誘因。”

袁友衝沉吟片刻後,點點頭說:“行,我明白了。”

“還有。”於辰又眯起眼睛,說道。

“嗯?”袁友衝豎起耳朵聽著,但等了好半天都沒等到下文,不由好奇的問道:“還有什麽?”

“抽屜裏有臍橙,幫我削一個唄。”

“蛤?”

於辰一本正經的說:“醫生讓我多吃水果,尤其維含量高的,說有助於組織修補和維持機體免疫力。我手腳不方便,小周不在,隻能拜托你了。”

“嘿,你剛剛不是才吃了個蘋果?”

“躺在**不能動彈,就想吃點東西。”

“行吧,”袁友衝乖乖拉開抽屜,翻了一會兒,便找到了他說的臍橙及水果刀。將橙子取出來讓他拿著,他又去洗手間將刀洗幹淨後,回到座位一邊削皮,一邊問道:“對了,我記得臍橙不是得月底甚至下個月才上市嗎?”

“嗯,”於辰說:“貌似說,臍橙委員會有規定上市時間不能早於十月二十號,還得等一個來星期。”

“那你怎麽能弄到這玩意兒的?”袁友衝眨眨眼睛。

“朋友送的唄,”於辰說:“再說了,臍橙委員會也管不到些小攤小販的嘛,你這會兒上某寶一搜也能搜到不少。”

“行吧。”袁友衝很快將橙子皮給削幹淨,又小心翼翼的動手剝起麵上白色的橘絡,將之剝的幹幹淨淨之後,才把橙子遞給他。

想了想,他又翻出一枚橙子來,接著削皮。

於辰咬了一口,同時嘴裏一吸,將迸濺出來的汁水給洗幹淨,見袁友衝又削起一個來,便說:“哎哎哎,不用削了,我吃一個就”

“這是削給我自己的。”袁友衝淡淡的說道:“看你吃,嘴饞。”

“呃行吧。”於辰應道:“不太甜,有點酸,你悠著點。”

“嗯。”

慢慢的將橙子吃完,袁友衝又遞給於辰一張濕巾擦手。

無所事事之下,他幹脆站起來,幫於辰整理了下輩子,又瞥了眼掛在床沿上的尿袋,裏頭差不多接了有兩百來毫升的尿了,便又從床底下找出尿壺,將尿液接了拿到廁所去倒掉。

也不知是運氣好這會兒病人不多,還是醫院另有安排,這間小小的病房裏頭隻有於辰這麽個病號,另兩張病床都是空的,住著倒也方便些,但也難免無聊,也沒個病友可以說說話聊聊天什麽的。

當然,醫院裏和其他地方一樣,病人素質也良莠不齊,性格也大不一樣,運氣好碰到對脾氣又有素質的病友還好些,運氣差點的話就難熬了。

總體來說,於辰一個人住在小病房中,總歸是利大於弊的。

等他回來,於辰忽然說:“沒啥事兒的話,你就先回去吧,沒必要在我這裏耗著,該幹活幹活,沒什麽活,休息下也好,看你都熬成什麽鬼樣子了。”

袁友衝輕聲笑笑,說:“等小周回來再說吧,你這裏總得有個人陪護著,看看針水,不然陪你說說話也好。”

“不用不用。”於辰抬起左手擺了擺:“你看我都醒來了,用不著陪護。至於針水,我可以自己按鈴”

“行了,別廢話,我不差這麽半個鍾一個鍾的。”袁友衝說:“再說了,來一趟,也不能光看你,等會兒還得去看看其他受傷的兄弟們。”

說完,他又嘀咕起來:“這麽兩手空空的貌似不太好,你說我要不要下去買點水果什麽的?”

於辰見他這麽說,便也隨得他了,再聽後一句問話,便說:“沒必要。今早上探監哦呸,探病的親戚朋友不少,局裏和市委市n也都分別派人來慰問了,鮮花水果罐頭果汁寶粥之類的一箱箱的帶,不差你這一份。”

“不差是不差,可我”

“行了行了,”於辰說:“那麽多兄弟負傷呢,一人買一份水果,你得燒掉多少錢?半個月工資夠不夠?別講那些虛的,你能去就不錯了。”

“行吧。”袁友衝將衝洗過的尿壺放回他床底下,又轉身去洗了洗手,這才回來重新坐他身邊。

沉默小片刻後,於辰又說:“咱倆貌似實在沒啥好聊的,要不還是講講案子吧?”

“案子該說的不也都說了麽?”袁友衝聳聳肩。他還記得周倩欣離開前說的話,不想讓於辰用腦過度,大方向上和他討論討論就是,小細節方麵則沒必要勞他費神了。

可於辰卻不這麽想,說:“剛不隻談了個大概麽?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幹?調查重點究竟是放在這個團夥本身上呢,還是放在疑似站在他們背後的犯罪集團上?”

“這”袁友衝見於辰問,倒也不好不答了,琢磨片刻後,便說:“重點還是先圍著駱駝三人調查吧,另外,盡可能將三個逃脫的頭目給抓住。”

“至於那個犯罪集團嗬嗬,現在還隻看到個影影綽綽的輪廓而已,一切都還沒譜呢,用不著投入太多精力,畢竟飯得一口一口吃嘛。”

“還有就是,你剛剛說的另兩個犯罪團夥,也得分點警力去調查下,最好能將他們也給搗毀了。如果說,你發現的加工集團與這兩個團夥間的糾葛真是該犯罪勢力的痛腳的話,說不得,他們便是打開局麵的突破口了。”

“對了,”說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忍不住問道:“加工廠和這倆團夥之間的關聯,你告訴柴華沒有?”

“還沒。”於辰回答:“老實說,我們對他沒什麽了解,雖然他是省廳專員,但也不代表就能完全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