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與凶

第28章 左右逢源

第28章 左右逢源

鄭誌成點頭,開口剛要說什麽,緊接著又一拍額頭,趕緊掏出自己的錢包,翻了半天後,取出一張名片遞給於辰,說:“那家夥給了我一張名片,說是他們老板的名片,我當時還有些奇怪呢,這年頭用名片的,很少了吧?”

於辰接過名片一看,上麵寫了一串串英文符號。

他雖說英語渣的很,但明顯也能看得出來,這上邊的文字,雖然用的是英文,但壓根不符合英語單詞的拚法結構。而文字所蘊含的意思及代表的內容,自然是搞不懂的。

略一思忖,他便將名片先且收好。

袁友衝又問:“他們第一次與你取得聯係,是在什麽時候?”

“上個月底,三周前吧,”鄭誌成說:“花了一星期左右,咱們就達成一致了,又過了兩星期,就通知我說貨要行通關檢查了,讓我來一趟,結果我剛下飛機,海關那邊就通知我說,咱公司進的貨有點問題,讓我去處理。”

想了想,他又說:“哦,對了,差點忘了,他換過次號碼,還是他打給我之後我才發現的,說原來那個號碼不用了,讓我存他打來的。嗯,就上次,他打電話通知我過來的時候。”

“換過號碼?”於辰想了想,問道:“原來那個號碼記得嗎?”

“哪裏還記得呀,通訊錄都覆蓋掉了你們等等,我看看通話記錄還找不找得到,不過我估計懸,我手機上太多沒存的號碼了,原本那個號碼又被取消了備注,存在通訊錄裏估計就一串數字,不知道能不能分出來。”

“這樣,”袁友衝說:“稍後,我通知技術那邊的同事,看看能不能將被覆蓋的那個號碼還原,請您配合。”

“行。”鄭誌成同意。

又接連問了幾個問題,這次問詢就結束了。接著,他們便請鄭誌成在派出所裏休息,告知他晚些會有技術警和他接觸。

目送他離開問詢室,袁友衝和於辰倆立即讓人查查他方才提供的號碼,以及翻譯翻譯手上的這張名片。

名片翻譯的倒是相當快,很快便有人辨認出來,名片上的符號果然並非英文,而是借助英文發音規律提供讀音的某無文字語言塔加洛語。

上邊的人名、公司名,倒與海關記錄的出口商名稱、公司法人名稱一致,他們也確實是個坐落於境外工廠。

這是家集原材料生產與爆竹加工、製作的垂直立體工廠,從、紙漿的生產,到裝填、製造煙花爆竹,再到銷售**全包了,同時,等原材料也會售賣給其他廠商或個人。

該公司所在的國家,對煙花爆竹黑這一塊,在法規上的管控也是相當嚴格的,但要求是一回事兒,執行是另一回事,該地的管控、執行力不強,因此這些管控品流通相對國內要順暢、容易的多。

得知這一消息,於辰便問:“老袁,要不要和這家公司聯係下?”

“海關方麵早就聯係過了。”袁友衝說:“不過,以防萬一,聯係下也應該,隻不過,我認為意義恐怕不大。”

“怎麽說?”

“這樁案子的確很奇怪,陰謀的味道很重,”袁友衝說:“很顯然,這就是一個局,但我不認為,布局者是這家公司,或者與這家公司有關的人物。”

“你想,該公司雖然在境外,咱們沒法直接管到他們,但要他們有什麽陰謀,針對國內某個單位或個人bsn麽局的話,我想,他們總該把自己隱藏的深一點吧?哪可能這麽直接暴露出來?”

“再說了,與鄭興誌聯係的那家夥,自稱是該公司銷售,你信?當地市場都還沒飽和呢,他們哪來的精力對外開拓?就算要開拓市場,也不會選國內這競爭力賊大的地兒吧?”

於辰想了想,點頭:“也是這個理,不過,這說明什麽呢?”

“這不顯而易見了嗎?”袁友衝翻個白眼:“有人混在境內外兩家公司之間搞風搞雨。”

“他一麵以境外原材料供應商的名義和鄭誌成接觸,稱願意送一批黑給他們試用和檢測另一麵,又以鄭誌成和他的采購部的名義去找到這家供應商,說有意進口一批黑試用。”

“隻要他能拿的出購買黑和金屬箱子的錢,以及路上的運輸費,再有點腦子,在兩頭都交涉好,就能很輕鬆的隱藏於兩家公司之下,布局謀劃。”

於辰皺眉,好好的琢磨了下袁友衝說的話裏頭的意思,才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接著,他又說:“但這樣一來,成本恐怕不低吧?就像鄭誌成說的,黑本身的價值不高,運輸費嘛也不會太貴,但包裝箱可價值不菲,遠超黑本身。”

“嗯哼,”袁友衝頷首:“就像桶裝水,水本身不貴,水桶可比裏頭的水要值錢多了,訂水的話,不但得繳納水桶押金,喝完了水桶都是要還的,要是損壞了還得照價賠償。”

“他們也一樣,爆竹廠要給原材料供應商繳納包裝押金,收到黑後,一批貨卸下,上一批的包裝箱交還,一樣的道理。”

“對,”於辰說:“包裝箱,運輸費,黑本身的價格,還得算上差旅費,七七加起來,怕是得有十萬往上。”

“沒辦法,想比較穩妥的,較大量的進口這玩意兒,自然得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行。”袁友衝挑眉,說道:“而且,隻是初期成本比較高,包裝箱之類的玩意兒,事後完全可以再轉手賣出去,回回血。”

“嘿,也對,”於辰說:“那,咱們也可以盯緊這方麵的市場,查查近期有誰出手這些包裝箱。”

“想什麽呢?”袁友衝無語道:“包裝箱要出手,說明他們已經用完或者加工完了。那可是啊喂,等他們出手,咱們都已經涼了好吧!”

於辰嘴角抽了抽。

袁友衝又苦惱道:“唉,要真如我想的那樣,對方隱藏的這麽深,沒有個具體明確的方向去查不好辦啊。”

“對了,”於辰仿佛想到了什麽,忽然問道:“還有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